74.我真的不是你爸爸08(1/1)

再苏就炸了[快穿] !此为防盗章

意识模糊间耳边响起陌生的男音。

“不是说爱我爱得要死吗?那就先学会听话。”

嗡嗡嗡的声音在耳边盘旋, 本来就疼炸了的脑袋,更疼了。

方灼想说话,想挥走聒噪的声音,却发现自己嗓子被人掐住,双手也被反压在背后,舌尖还能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很显然,他被人给揍人了,或者说正在挨揍。

“按照我之前说的做。”那只手终于松懈, 陌生的气息贴着方灼的耳朵说:“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方灼费力的睁开眼,还未彻底聚焦, 就被对方用力扔到地上。

膝下是坚硬的大理石地板, 一双皮鞋踩在他面前的厚实的地毯上, 方灼像只脱水的鱼,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然而皮鞋的主人正在气头上, 没耐心等他喘完气,大力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拉起来。

一张阴沉扭曲的脸闯入他的视野。

“下次还敢反抗我吗?”

男人浑浊的眼里放着冷光,猛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方灼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 而男人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快慰。

妈的, 变态吧。

“回答我!”男人粗暴地推搡。

方灼就跟个破布娃娃似的,随着他的力道晃来晃去, 好一会儿才勉力找回声音, “知道了。”

男人满意的松开手, 一脚将他踹进浴室,“洗干净点。”

方灼趴在浴室的大理石台面上,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白色的衬衣上全是脚印,脖子是红色的掐痕。他掀起衬衣一看,皮肤上布满了淤青,可以说是被揍得相当惨了。不过,对方打他时刻意避开了脸。

然而这张脸他并不熟悉。

除去这双桃花眼,其余五官都很陌生,整体顶多算是清秀。

方灼懵了,用力拉着脸皮扯了扯,又不甘心的捧起水使劲揉搓。

……不是化妆。

大概半小时前,他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的东西很别致,也很文艺,是一本本精装书。

方灼平时除了拍戏,就是窝在家睡大觉、玩儿游戏,突然来了个新鲜货,迫不及待的拆包裹翻起来。结果越翻内心越崩溃,竟然全是玛丽苏gay文……

然后不知怎么的,他就睡着了。

醒来发现被人揍了一顿不说,怎么脸也被换了!!!

裤兜里突然震动,下意识掏出手机,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是233。

【方灼同志你好,我是233号系统。恭喜你脱离原有世界,成为外挂管理局的一员。你的任务是向主角派送官方外挂,帮助他们走上人生巅峰,完成剧情。】

方灼嘴角一抽,习惯性的嘀咕,“什么破逼东西,恶作剧?”

【这不是恶作剧,你是由法则通过空间媒介召选的派送员。每派送一个世界,你会获得相应的任务点数,等凑够一定数额,你就能回到原有世界。】

方灼愣住,自己明明在自言自语,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他看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监控器,试探地说:“空间媒介是?”

手机一震,【匿名包裹里的书,那也是你即将派送外挂的世界。】

“……”

虽说他翻阅过那些书,但根本没有细看!一来觉得羞耻,二来毁三观。但假如这不是梦,也不是恶作剧的话……他等同于曾将王者攻略拒之门外!!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手机铃声。

方灼把耳朵贴到门上,听见外面的男人在讲电话。

“别说我不疼你,就你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上女人肯定不行。不过没关系,大哥给你找了个男人。保准把你艹得爽上天。”

方灼垂下眼,脑海突然蹦出一个名字:周丞。

他楞了一下,脑子突然尖锐的刺痛,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疯狂的涌入大脑。

方灼被凌乱的记忆碎片冲撞得眼前发黑,好一阵才缓过来,他靠坐在门上,终于确定这不是梦。而此刻,他正住在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里。

原主名叫许未来,是名义上的小鸭子。他疯狂迷恋着这个叫周丞的人渣,所以特意花钱在周丞常去的夜店买了个少爷的名头。

今天见到人,他又没皮没脸的缠上去,恰逢周丞心情不好,急于找人发泄怒火,直接把他带去了某高档会所。

许未来高兴疯了,还以为周丞要将他介绍给朋友,没想到当头棒喝,周丞竟然让他一个小零去上自己的亲弟弟。许未来当然不干,捧着破碎的心肝的跟周丞吵闹说要回家,然后就被毒打了一顿,最后还被掐死了。

“许未来你磨蹭什么呢,还不滚出来。”门外响起砰砰的敲门声。

“马上就好。”

方灼把手机放到一旁,穿着衣服走到花洒下冲了几分钟凉水澡,终于冷静下,管他什么鬼任务,先离开这破地方再说。

——

听见脚步声,周丞烦躁的抬起头,到嘴边的怒骂被咽了回去,两眼发直。

别说,这小子湿透的模样还挺诱人,胸前若隐若现,湿淋淋的裤子紧贴着腿部,显得双腿又长又直,也不知道缠在身上该是什么滋味。

可惜了,像许未来这种对他疯狂迷恋的小骚-货,一旦碰了,就会被无止境的纠缠。他没兴趣自找麻烦。

收起轻佻的打量,周丞委以重任的拍拍方灼的肩,“好好干。”

方灼:“……”

方灼被周丞的保镖强押着走出去。

走廊里铺着厚实的地毯,墙上挂着不知真假的名画,头顶水晶灯绚烂,布置奢华。一行人来到走廊尽头,一扇紧闭的房门外。

周丞抄着手,直接抬起腿用力踹过去,木门弹开,撞击在墙上发出砰砰的巨响。

方灼下意识看进去,发现正对着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他的轮廓分明,线条深邃,额前的碎发遮住部分眼睛,死气沉沉的双眸漆黑诡异。过分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很不健康,再配上那红润的嘴唇,如同暗夜中刚吸过血的鬼魅。

周丞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如同在看蝼蚁。

从这个小三生的野种被带回周家起,父亲的所有目光就放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他嫉妒、仇恨、厌恶,每天都在算计如何让周猝身败名裂,滚出周家。

这不,又想到了新花样。

“周猝,你说爸要是看见你被男人给上了,会是什么反应?”

“周什么?”方灼没听清,下意识问。

周丞难得好脾气的解释,语速很慢,“猝,猝死的猝。”

方灼:“……”什么鬼名字。

“能有什么反应?”周猝波澜不惊,声音沉冷。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周丞提起拳头又放下,骂道:“你有什么好硬气的?对周家来说就是个病秧子,就是个废物。”

周猝不语,勾着唇嘲弄的看着他。

这两兄弟,一个不动如山,一个暴跳如雷,吵起架来还算有看点。

方灼看戏正起劲呢,突然被人从后推了一把,踉跄两步扑到了周猝身上,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

瞬间,心脏猛地紧缩,又剧烈跳动起来,一股酥麻顺着背脊窜上脑门,爽得他差点叫出来。

“这可是我亲弟弟,咱们周家精贵的二少爷。给我好好伺候着,否则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会所。”

周丞丢下一句威胁的狠话,就带人离开了房间,反锁房门后,命人守在门口。

这间屋子就是个密闭的盒子,除了正门连个窗户都没有。而沙发右手边的盆栽上,明目张胆的架着一台摄像机。

跑是肯定跑不掉的。

方灼松开手,坐到周猝身边,“二少你好,我叫许未来。”因为刚刚身体的异样,声音有点滞涩。

“……”

见对方不答,方灼干脆一个翻身,分开腿坐到周猝身上。

周猝终于看向他,黑漆漆的眼眸像是淬了毒,带着警告。

方灼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垂下眼,将嘴唇凑到男人耳边,“演戏会吗?”

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手顺着周猝修长的脖颈下滑,嘴上继续道:“配合我,要不然咱俩一起玩儿完。”

话落突然粗暴扯开周猝的衬衣,急切的摸向对方精壮白皙的胸膛。

硬度适宜,弹性绝佳,一定经常锻炼。

方灼啧了一声,麻利地脱掉身上湿淋淋的衣服,随手一抛,正好掉在盆栽上,把摄像头挡了一半。然后扯过沙发上的装饰薄毯披在身上。

方灼虽然是直男,但也曾为艺术献身接过一部同性题材的电影。当时为了模仿和谐运动,他强忍着不适看了整整十部钙片。虽然电影最终没在国内上映,但在国际上获得了不少奖项。

他有十成的把握能蒙混过关。

“我往前顶的时候,你要哼两声。”方灼正经的指导。

然而对方并不给面子。

不过也可以理解,任谁被自家亲哥找人这么侮辱,都会不高兴。

豪门是非多啊。方灼一边感叹,一边拉开裤子拉链,抬起身将裤子褪到一半,开始表演。

周猝全程面无表情,直到方灼为了让戏更加逼真,开始既痛苦又愉悦的嗯嗯啊啊,终于忍无可忍。

“够了。”

方灼干笑,“二少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

周猝开始扯领带,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很性感。

“恭喜你,你成功了。”

方灼苦着脸,“我也是为你好,你以后别再那样,我能陪你到长命百岁的。”

领带滑下来,搭在男人手里,并没有立刻把人绑起来。

“长命百岁。”周猝反复咀嚼着四个字,阴沉沉的表情被愉悦取代。

兜里的突然一震,方灼眼睛发光,按耐住先要掏出手机的冲动,继续说:“我知道你能看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有些东西,眼见不一定为实。”

“我没办法告诉你真相,但你要相信我。”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谁能让周猝信任,除了方灼不会再有别人。被那双坦诚的眼睛望着,男人心里的坚壁有些动摇。

“我信。”

方灼松了口气,正准备下床,整个人一惊,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那东西每天晚上都要怼他好多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中了男人的兴奋点。

方灼的手腕还是被绑了起来,等再松绑的时候,人已经累成一滩烂泥,浑身黏糊。

周猝抱他洗完澡,又给自己换了身干净衣服,方灼挣扎坐起来,正要去裤子里摸手机,就听见“咔嚓”一声。

房门被反锁了。

方灼光脚咚咚咚的走过去,用力拧把手,拧不开,什么鬼,他被关起来了吗??

“周猝你给老子把门打开!”

男人的声音自门后响起,“我说了,关到你不想走为止。”

“我都说了那是气话,气话!”方灼暴躁,“而且我们刚刚不是和解了吗!”

都说床头吵架,床位和,他们刚刚和了整整三次,下床就不认了?

“那是你潜意识的回答。”男人声音沉沉,想起青年所谓的气话,又要上火了。

方灼:“……”

多读书就是好,说出来的话让人无法反驳。

方灼咬死不承认,“你想多了,我都被你吃干抹净了,还能上哪儿去,打死我也不走。”

说着把耳朵贴到门上,竟然听见男人在低笑。

周猝这人吧,大多数时候都是板着脸,实在高兴也顶多只是弯下嘴唇,笑得很含蓄,这是方灼第一次听他笑出声。

“你刚刚笑了吧,看在我逗你开心的份儿上,放我出去呗。”

周猝的唇角压了下去,曲着手指在门上敲了下,转身走了。

方灼硬是从那一声轻响中听出了“想得美”的意思。

“猝猝越来越皮了。”方灼叹了口气,去拿手机。

黑白屏上啥都没有。

方灼:“阿三哥,你玩儿我呢。”

233:【没有,是信息发送到半,被主系统截回去了。】

方灼:“……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233:【周猝的情感在刚才的确有剧烈波动,但他出门以后就平静了。】

方灼:“……”

他可以确定,刚刚那一瞬间,他错失了一个亿。

不行,得赚回来。

方灼取过智能机,开始淘宝。

楼下大厅,每个人都仰着头往二楼看,想从那些细微的响动中听出一点蛛丝马迹。

可一见周猝下来,大家立刻回到忙碌状态,没事的也在找事干。

黑炭脸平时大多数时间都跟着方灼,两人关系不错,此刻他有点担忧,硬着头皮走到周猝面前。

“周先生,您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许少他是个成年人,这样关着恐怕……”

周猝像是听了冷笑话,“他那人记吃不记打,总要多收拾几回才能老实。”

方灼这种人就像是棉花,看着软乎,拿捏起来尤为费劲,力道重了轻了都不行。只有掌握好技巧,才能让他乖乖的。

周猝还在探索。

方灼同样也在探索,当天下午,他下单的乐高拼图到了,整整两千多块,能拼到吐血。

于是接下来几天,方灼主动被关禁闭,除了吃饭睡觉,被周猝绑在床上嘿嘿嘿,其余时间都窝在房间里拼图,必须要赶在周猝生日前完成。

周猝在七岁以前是过生日的,无论工作多忙,多累,周妈妈总会在12点前,为他买一块小蛋糕,点上蜡烛,让他许愿。

这样的画面,在他后来的人生中再没有出现过。

可是今年不太一样,他如今名声在外,即便不想声张,也有人上赶着登门送礼,索性在别墅搞一个小型的宴会。

宴会当天,各界齐聚,包括一些周家旧人,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代表着归顺。

在那些人对着周猝低头哈腰的那一刻,方灼就收到了消息,剧情线满了,五颗星齐活。

周猝亲手给方灼换上白色的衬衣,把领口扣得严实,手指拂过青年手腕,上面有一圈红色的痕迹,捏着他的下巴亲吻,嘱咐说:“别喝酒。”

方灼心说我今晚有大惊喜,别说酒,就是白开水都得少喝,否则关键时候跑厕所就糟了。

周猝拉着他下楼,丝毫没有避讳两人的关系,等于是公开出柜了。

参加宴会的人,个个笑容满面,心里究竟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方灼跟着周猝走了一圈,就自己回到楼上休息,他把巨大的乐高图拖出来,用毛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满意的看着自己杰作。

为了这拼图,手指头都要磨没了。

“阿三哥,你说今晚能咱们能走吗?”

233今晚也有点紧张,没玩儿游戏,【不确定,你加油。】

方灼咽了咽口水,这是他的第一个任务世界,希望能圆满。

解开衣领,走到阳台透气。

现在已经盛夏,尤其南城濒临海边,半晚时分太阳落山,不但不凉快,反而更加湿热潮闷。今天却有所不同,下午的时候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即时更新,说今晚有小到中雨,这会儿已经开始吹凉风。

方灼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思忖着要怎么把乐高图挂起来。

眼睛一眯,眉头皱了起来,远处有个人黑色的人影从一辆车的后备箱钻了出来,佝偻着腰,偷偷摸摸的,背上似乎背了个大包。

方灼揉了揉眼睛,那人又不见了。

难道看错了?

不可能。

今天宴会人多,方灼猜可能是小偷想趁机敛财,于是下楼,带了几个保镖人去停车处搜查。

保镖们逐一检查,一无所获。

“许少,没发现可疑人物,您看我们要不要通知周先生。”

“跟他说一声吧,我们再去里面看看,别惊动客人。”

方灼前脚刚走,之前停留的灌木丛里就钻出一个黑衣服的男人。

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伸出舌头舔了下干裂的最嘴唇,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方灼离开的方向。

一阵风刮过,方灼突然停下脚步,皱着鼻子闻了闻。

“我怎么闻到一股汽油味儿。”

那味道很轻,等几个保镖仔细闻时,已经彻底被风吹散,没了。

望着一桌美肴佳馔,方灼咽下口水,好几次都控制不住想拿筷子。

又干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楼上还是没动静。

方灼忍不了了,跑去厨房问陈嫂,“陈嫂,二少不下来用餐?”

陈嫂低头擦灶台,“老爷今早打过电话,说二少身体欠佳,中午就不下来用餐了。”

方灼不高兴了,主人家不下来,他好意思吃?

“不吃饭怎么行,我去叫他。”

别墅二楼格局怪异,走廊出奇的宽敞,除去尽头的房间,两边全是大开的落地窗。无论是白天的阳光,还是夜晚的月光,都能毫无阻隔的照射进来。

方灼敲响房门,“二少。”

屋子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响动。

“打扰了。”他拧开门把走进去。

周猝正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方罗盘,在看见方灼时眼眸晃动一瞬,便再次沉寂。

他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衣和西裤,袖子挽上去,露出修长结实的小臂。脸色比昨天差些,病蔫蔫的,只有眼睛一如之前深邃清亮。

方灼在房间里看了一圈,视线扫到角落里一条带铐的铁链子时,瞳孔猛地紧缩。

铐子上竟然带着干涸的血!

我的妈耶,这小可怜平时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有人来了。”周猝放下罗盘,突然开口。

方灼回神,竖着耳朵一听,有个屁的人,紧跟着没多久,花园里就响起汽车声。

开进来的一共三辆车,下来的全是虎背熊腰的壮汉。他们训练有素的冲进别墅,不多会儿,走廊里响起急促沉重的脚步。

只听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破开。

保镖们鱼贯而入,分列在两侧,一名梳着老板头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穿着考究的西装,戴着大金表,黑皮鞋擦得铮亮。

周猝两只手放到扶手上,背肌挺直,眼神淡漠而凌厉的看向自己父亲。

这气势,八米八不是吹的。

周父一眼就认出方灼就是视频中骑在自己儿子身上的人,大步上前,一巴掌扇了过去。就在方灼要躲开的时候,周猝站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扼住周父的手。

方灼震惊,脱口而出,“你不是瘫子啊。”

昨天这货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任他摆弄,还以为是双腿残疾或者半身不遂呢。

周猝横他一眼,“麻醉剂。”

“哦。”

方灼默默转开视线,看向横在面前的手。

男人的手指白皙修长,看似乎并没有使太大的力气,可周父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没几下子竟然痛得开始抽气。

“父亲,请注意您的身份。”

周猝放开他,从西裤里掏出一张白色的手帕,将每一根指头都擦了一遍,然后将手帕投掷进垃圾桶。

方灼目瞪口呆。

好吊啊。

周父被儿子忤逆,竟也不生气,大概是觉得动手的确有辱斯文,尴尬咳嗽两声,“我已经教训过你大哥了。”

周猝轻笑一声,又坐回椅子上。

周父习以为常,继续说:“阿丞性格莽撞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至于这个人……”说着斜睨一眼方灼,轻蔑和厌恶一闪而逝,“既然你喜欢,就让他留下来。或者你喜欢其他男孩子,爸爸也可以给你弄来。”

方灼:“???”出柜出都这么容易吗!

周猝看了方灼片刻,“他就行。”

周父:“都依你。”

方灼:“……”

留下来就能顺理成章的和周猝朝夕相处,还愁没机会派送外挂?

方灼谄媚的笑,“周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二少。”

在周父眼里,这就是个卖屁股的,连看一眼都嫌多。见他还算有些眼力见,点了下头,沉声说:“你跟我来一趟。”

——

周家的书房纤尘不染,并不常用。

周父坐在真皮转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咬着一烟,“许未来是吧。”

方灼垂着头站得笔直,看上去很紧张。

“你不用紧张。我说了,我并不反对我儿子跟男人在一起。”周旭峰说:“你从小被抛弃,在孤儿院过得并不愉快,性格畏缩却心比天高。靠着孤儿院的善款和院长资助才考上大学,现在一个小报社当实习记者,转正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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