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做作的样子 !“江辰!你放开我!”双手用力地拍打着男人的肩膀,隐忍着身体深处翻滚上来的恐惧跟恶心,夏琳昔不希望再伤害面前这个痛苦的男人。
“不!我不放开,琳昔,你给我的承诺,你没有实现啊,我怎么能放开!”男人强健的臂膀紧紧地裹住女人的身体,将她压进怀里,痛苦的脸埋进她的发丝间轻轻地摩挲着,“我说服不了我自己,琳昔!”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前台的注意,她早已通知了安保部门过来,此刻看着被男人紧紧压制在怀里的女人,赶来的保安开口询问着,“夏秘书,需要我们帮忙吗?”
在男人的怀里侧过身,对着几米外的保安摆了摆手,闭着呼吸跟他开口,“不用了,这里我会解决好的!”
听着女人的话,保安没有上前,而是呆在了原地,双眼注视着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如男人给夏琳昔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他能立刻上去制止。
“江辰,你快点放开!”夏琳昔用力推拒着男人的身体,奈何根本毫无作用,身体似乎已经隐忍到了底线,在她快承受不住要往外吐时,压制在身上的力量被瞬间撕开。
江辰被唐屹弘直接甩了出去,后退的身体带倒了身后的桌椅,噼里啪啦一阵响动,随即四周陷入死般的静寂之中。
夏琳昔看着被甩出去已经站稳身体的江辰,目光扫过背对着自己的唐屹弘,无声地叹息了下。
“唐总!”看着面前这个在衢城数一数二的男人,江辰拉了下略有些凌乱的衣服,神色淡漠,声音清冷,“我跟我女朋友之间的事情,我还希望你不要插手进来!”
“女朋友?几天之前,我记得你的妈妈到帝云大闹了一场,就是为了让她跟你分手吧?”唐屹弘单手插进西装裤袋,姿态优雅地靠着桌沿,声音不紧不慢地跟男人说着某些事实,“怎么,这才过了几天就又改变主意了?”
“那是我妈,并不能代表我的意思!”微抬着下巴,江辰的视线从男人的身上划过,落在他身后的女人身上,似在告诉她,张清并不能做他江辰的主。
“是吗?可是做一个婆婆不喜的儿媳妇,有几个女人是幸福的?”唐屹弘并不相信这些冠冕堂皇的鬼话。
“如果我妈真的接受不了,我们可以住在外面,少来往,矛盾自然不会有!”男人灼灼的视线依旧搁在女人的身上,跟她说着以后的打算,“琳昔,我这样安排难道还不行吗?”
“江辰,谁能保证几年后的你不后悔今天的决定呢?”唐屹弘在夏琳昔开口之前,直接反问着他,“婚姻中的柴米油盐磨掉了最初的激情后,你是不是依旧能保证,不后悔今天为了爱情而放弃亲情呢?”
面对唐屹弘的逼问,江辰没有回答,只是把他的视线依旧搁在了女人的身上。
“江辰,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只是不爱你了,其实跟你的父母没有任何关系!”夏琳昔往前走了两步,却依旧站在唐屹弘的身后,嘴角隐着淡淡的苦笑,说着最绝情的话,“以后别来帝云找我了,我也不会再见你!”
话音落下,女人率先转身离开,唐屹弘看着女人的背影,视线扫过依旧站在原地的男人,薄唇抿了下,也不再留下,双脚移动跟在她的身后往电梯的方向移动。
“琳昔,你这个骗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双眼赤红,隐忍着痛苦的男人,看着离开的背影,痛苦地嘶吼着。
回应他的却只是女人渐渐远去的身影,以及一同消失在电梯内两人并肩而立的画面。
“先生,请你离开帝云!”保安走上前,看着失魂落魄的男人,有着几分的同情,却也不得不尽责地请他离开。
江辰的目光依旧搁在紧闭的电梯门上,嘴角浮着淡淡的苦笑,侧身打量着面前的大厅,呵呵地笑了两声,声音里透着无尽的伤感跟无奈。
双脚移动,犹如拖着沉重的身躯,一点点地走出了帝云大厦。
这座整个衢城最高的大楼,曾经是他梦想工作的地方,现在却埋藏了他最珍贵的爱情!
“为什么不把事实告诉他,或许他愿意等你恢复到正常呢?”两人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细小的万物,唐屹弘轻声问着身边沉默的女人。
“等到什么时候呢?”侧过头看了眼男人,女人无奈地开口,“连我自己都没有答案,凭什么要求他来等待呢?”
“琳昔,人有时候可以自私点,这样才会容易得到幸福!”看着隐忍着痛苦的女人,唐屹弘跟她说着自己的建议,“你这样,其实没有必要!爱你的人,终归会爱你的全部,你这样单方面的把他推出去,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男人的话,女人没有回应,低垂的视线里是慢慢变小而最终消失的身影,搁在扶手上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白皙的手背上,静脉根根清晰。
瞥了眼女人,唐屹弘侧身看着面前广袤无边的蓝天,深呼了口气,轻声开口,“我先进去了!”
点了点头,夏琳昔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耳道里是男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双眼里是一点点弥漫上来的水雾。
水珠终是从女人的眼眶里滴落下来,打在了她白皙的手指间,一点点地滑落。
心底的疼痛攥着女人的身体慢慢地蹲了下去,额头抵住不锈钢的扶手,手指紧紧抓在上面,紧咬的唇瓣间轻轻溢出痛苦的低泣声。
站在转角的男人,身子轻轻靠在墙面上,低垂着脸,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轻轻地覆在他饱满的额头上。
耳边是女人隐忍的哭泣声,嘴角紧抿,修长的手指揉捏着发胀的额头,眼帘覆在深邃的眼窝上,留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在女人停止了哭泣,起身擦过眼泪,收拾好心情重新走出来时,转角的地方已没有了男人停伫的身影。
或许,她永远都不知道,在她独自埋首哭泣时,就一个转角的距离,有个男人静静地守候在那里,直到她重新站起身,擦干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