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做作的样子 !走出医院,郑淮西看着沉默的男人,抿了下嘴角,“你是不是不愿意帮忙啊?”
“妈!也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现在我们两人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单独呆在一起!”顾展铭垂下视线,看着郑淮西开口解释,“她经常性地走进帝云,你觉得莫源生会没有意见吗?还有琳君,她难道不会多想?”
“你把这个事情先跟琳君透个底,她心里有数了,就不会往歪了想的!”郑淮西蹙着眉给男人出这主意,“至于你说的独处的事情,就更不用担心了,她要是到帝云,你就多安排个人在办公室内,不就解决了!”
重重地呼了口气,顾展铭无奈地摇了摇头,双眼往上,看着天边漂浮的白云,没有接郑淮西的话。
“莫源生那里,我想他们自己会解释清楚的!”郑淮西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眼底有水光闪过,“看着他们这样,就想到了当初的自己,那么的痛苦跟悲伤,能帮就尽量帮帮他们,楚妍的精神要是回到十年前,他们是经受不起再次打击了!”
“妈,那些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去想了!”抬着手轻拢在女人的肩膀上,顾展铭轻声安慰着,“其实,相较于我们,他们其实已经是幸运了,毕竟人还在,一切都还有希望!”
“妈也知道让你跟楚妍接触实在是为难,但是当初她是因为云柔的事情才会发病,我这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看了眼身边高大的儿子,郑淮西跟他说着心里话,“当初花季一样的女孩,被刺激地说疯就疯了,他们夫妻两更是背井离乡远走异国!”
“我知道!”点点头,顾展铭想着当初汪楚妍精神不正常,疯疯癫癫的的样子,长眉拧在了一起。
将郑淮西送回了临江苑,顾展铭开着车子往香泉湖返回,看着面前移动的车流,男人沉着眸子,薄唇紧抿。
“顾总,你回来了!”看着走进大门的男人,王阿姨手里正捧着一盆刚洗好的衣服出来,看了眼客厅了里摆钟,估摸了下时间,跟他说着,“夫人应该还在睡!”
“我知道,你忙吧!”男人解开了外套的扣子,迈着步子直接往楼上走去。
推门卧室的门,夏琳君果真还深埋在丝被中睡得香甜,在门口脱了拖鞋,双脚踩在长毛地毯上,移动着身子往床边走去。
女人清浅的呼吸落进男人的双耳,薄唇微微勾起,提了下裤子,轻声坐在了床沿上,深邃的眸子裹着淡淡地笑意轻抚过女人的眉眼。
长指探出捏了捏她搁在外面的小手,温热的手指被他干燥的掌心包裹住。
手指间的温度惊醒了睡梦中的女人,睫毛轻轻颤动,慢慢地掀开了一条细缝,看着坐在床沿,嘴角微扯的男人,夏琳君朝着他弯了下红唇,声音里裹着几分慵懒,“你回来了?”
“刚回来,吵醒你了?”微压下身,男人把头搁在女人的细肩上,薄唇沿着她细腻的脸颊落下轻吻,鼻子埋进她的发丝间轻轻地嗅着,长声一叹,“老婆身上的味道,好像很久没闻到了!”
身子往旁边躲了下,抬着手拥着男人的宽厚的肩膀,额头抵着男人的颈窝轻轻摩挲着,微闭上双眼,“上来陪我睡会儿!”
男人嗯了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人卷进怀里拥着,下颚抵在女人饱满光滑的额头上,手指揉捏着她的小手。
“妈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窝在男人的怀里,夏琳君轻声问着已经闭上双眼的男人。
“汪楚妍醒了!”顿了下,顾展铭轻声开口,“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一些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这个跟你有关系吗?”移动了下身体,抬着视线看了眼男人,困惑地开口。
“云柔当初跳楼自杀,直接死在了她的面前!”顾展铭压着沙哑的声音,跟怀里的女人说着当时的情况,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哽咽,“那场面太过于……,直接刺激得她精神不正常,后来也是他们全家移民的主要原因。”
顾展铭有一个妹妹,夏琳君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当初是那样离开的,看着窝在颈窝里的男人,抬着手轻轻**着他的发丝,没有再继续开口询问。
“这次车祸让她想起了过去的那个场景,怕是会冲击她现在的记忆,为了稳定她的情绪,以防发生过去的事情,她父母的意思希望我能试着去开解她!”稳了稳心神,压下涌上来的情绪,顾展铭再度开口跟女人说着情况。
夏琳君拧着眉没有说话,想到自己的丈夫去陪着别人的老婆,那场面想想都觉得膈应,视线下滑落在男人的发丝上,“莫总难道都没有意见的吗?”
“这次没有见到那个男人,病房内就他们一家三口人在!”长臂拢了拢女人的身子,掌心往下轻抚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手心里的那点弧度。
“心理医生难道没有办法干预吗?”压着心里的不舒服,女人问着男人。
“她醒来后就开始找我,偏执在过去的生活里!”顾展铭回答着女人疑问,“妈的意思,当初她变成这样,或多或少跟顾家有关系,能帮的就帮帮他们!”
“只是什么时候是个头?”夏琳君侧了下身,看着已经重新睁开双眼的男人,“她要是一辈子这样,你是不是一辈子要把她带在身边照顾着?”
“也就最近这段时间,毕竟她的脑子瞬间冲进十年前的事情,一时怕是接受不了!”顾展铭跟女人说道,“经过一段时间适应,我相信会回归正常的!”
“你自己看着办吧!”或许想到了刚经历过劫难的夏琳昔,夏琳君也不好说让顾展铭不要去管那个女人。
人家也是父母生父母养的,十年前经历一次,十年后要是再经历一次,这个家怕是真的毁了。
“你放心,每次跟她相处,我会多带个人在身边的!”顾展铭看着女人,跟她保证着,“我会避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