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做作的样子 !“没有什么考量!谢谢你,王阿姨!”夏琳君笑着摇了摇头,“我就是怕她自己有别的安排而已!”
“行,那你问问吧!”王阿姨看着夏琳君嘴角边的浅笑,心里也是舒服的,捧着盘子重新走进了厨房,打算再翻下准备的东西,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
汪楚妍独自一人回到公寓里,打开房门并没有见到莫源生的人影,提着的心重新回到了原位,随手将手包扔进了沙发,赤着脚走在长毛地毯上,手指往后拉开了身上的拉链,长裙顺着女人光滑的肌肤往下滑去。
暴露在空气里的身体,有着完美的身体曲线,只是在女人转身进入浴室时,如玉般的背部有着清晰可见的伤痕,仿若上等的白玉上裂开的口子,令人心疼惋惜。
水流声隐隐约约地从浴室里传出来,落在静寂的空间里,更显得孤寂而清冷。
重新出来的女人,披撒着半湿的长发,穿着金粉色睡衣,外套了件长袍,腰间随意地系了根带子。
白玉般的双脚依旧赤裸着,并没有穿上鞋子,无声地踩在毛毯上,倒了杯温水慢慢地抿着,双眼无神地落在窗口,看着天边漂浮的云朵。
“楚妍姐,要是你身边没有莫总就好了!”
唐萌的话仿佛魔咒在她的脑海里钻来钻去,每根神经都让这句话浸透了般,不断地重复着。
放下手里的杯子,女人挪着双脚坐进了沙发,打开电视,手指无意地按在遥控器上,看到的最多的新闻依旧是郭徐两家这次盛大的婚礼。
无趣地关了电视,看着面前超两百平米的豪华公寓,汪楚妍并没有幸福愉悦的感觉,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
瞥了眼时间,汪楚妍双眉拧了下,随即从沙发上起了身,双脚往衣帽间移动,手指直接拉开了腰间的带子。
走出房间的女人已经重新穿戴整齐,停在客厅里沉眉想了下,从包里拿出机子,给莫源生发了个信息,告诉他今晚在汪家过夜,不回公寓了。
盯着发送成功的提示,女人快步打开了房门,直接走了出去,双脚有着几分急迫,房门在她身后重新关上。
“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啊?”吴秋贞看着走进来的汪楚妍,在她身后看了眼,没有莫源生的影子,“源生没有一起来吗?”
“他今天有事情,我就到这边来了,”汪楚妍双手缠在吴秋贞的身上,嘟着嘴不高兴地开口,“这是女婿没回来,女儿也不要的意思吗?”
“看你说的什么胡话!”点了下汪楚妍的额头,吴秋贞直接被她给气笑了,“谁也没有我宝贝女儿重要!”
“前几天郭徐两家的婚宴上,我看到顾展铭跟他的夫人了!”说笑着,两人坐在了沙发上,汪楚妍看着吴秋贞说着看到的事情,“看样子,他很爱他的夫人!”
吴秋贞听着汪楚妍说着顾展铭跟夏琳君的事情,失笑着摇摇头,不无感慨地开口,“想当初,还玩笑说要把你嫁给他呢,没想到一转眼都各自成家了!”
“什么意思?”汪楚妍本是沉寂的心脏忽地被提了起来,拧着眉看着吴秋贞求证着,“我怎么一点都没印象啊!”
“那时候你们都还小,后来我们也出了国,你自然就忘记了!”吴秋贞见汪楚妍问起,眼底闪了下,心底怪自己多嘴,打算敷衍着就这么过去。
“妈,我总觉得我有段记忆是空白的!”拧着眉,汪楚妍不是很确定地跟吴秋贞说着,“就如我们离开衢城到国外,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是跟你说了嘛,那时候爸妈忙着生意上的事情,没照顾好你,高烧烧坏了脑子,那段时间的记忆就全部变成了空白的了,”吴秋贞说着曾经给出的解释,“有段时间你连爸妈都不记得了,可把我们给吓死了,不过后来慢慢地也恢复了点记忆,我们才安心下来!”
“妈,那时候我们两家关系很好吗?”汪楚妍靠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拿了本杂志翻看着,状似随意地问着。
“是啊,那时候你经常跑顾家玩!”吴秋贞双脚交叠放在腿上,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人,眼底有着对于过往的怀念,“从他们家回来就跟我们抱怨,你云柔姐姐有哥哥,你没有,为这还伤心地哭上大半天!”
“是吗?我竟然都没有印象了!”抬着目光看着吴秋贞,汪楚妍蹙着眉拨着记忆里的那个线,试图找出曾经的片段,可惜仍然一片空茫。
“那时还小,忘记了也正常!”听汪楚妍说没有印象,吴秋贞也只是笑笑。
“以前我跟顾家两兄妹的关系也是很好的了?”汪楚妍挑着眉,看着吴秋贞笑问着。
“是啊!非常好!”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吴秋贞给了汪楚妍肯定的答案,“经常跟着他们两人的身后跑,简直就成了小跟屁虫了!”
“看样子,我忘记了一段重要的记忆!”捏了捏额头,汪楚妍不无可惜地开口,“要是能记起来就好了!”
“过去的再好,那也已经过去!”吴秋贞蹙着眉看着汪楚妍,“就别想这些了,现在的生活不是也很好!”
“只是觉得空失了一段记忆,有点遗憾而已!”汪楚妍重新垂下视线,看着摊开放在双腿上的书籍,抿唇笑了下,眼帘掩盖了她所有的苦痛。
“生活本来就不完美的!”吴秋贞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往卧室走去,“何况你忘记的也只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事而已!”
“可是,我总觉得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汪楚妍看着吴秋贞的身影消失在卧室的门口,低声喃喃自语着。
看着窗外已经西落的斜阳,长睫颤动了两次,眼底浮现的依旧是婚宴上两个形影不离的男女,瞳眸里慢慢地弥漫上水光,鼻酸地厉害,嘴角抿着抹苦笑,汪楚妍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委屈。
倾着身,伸着手臂把书放回茶几,扯动身后未痊愈的伤口,一阵刺痛蔓延至全身,僵硬着身子慢慢地回到原位,调整呼吸,轻轻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