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做作的样子 !嗯了声,顾展铭双脚往回移了下,长指摁掉了开关,房间再次淹没在了黑暗里。
男人站在门口,借着走廊的灯光,目光隐约能看见女人侧躺在床上的剪影,深邃的眉目半沉着,在那起伏的曲线上停留了数秒后,转身进了书房。
床上的女人睁着眼盯着面前飘浮的窗纱,身后是男人离开的脚步声,夏琳君知道今天晚上的自己很不对劲。
从那通电话后,自己的行为不可控制地偏离了轨道。
浓密的睫毛下压,掩盖住水眸中的惊慌不安,脑子中不断跳出的画面,却让她想极力否认的某种可能逐步印证为现实。
手指紧攥着薄被的一角,夏琳君想着那被自己一气呵成收拾进垃圾桶的十几个菜,以及提着垃圾袋快速下楼扔进垃圾桶后,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公寓,将厨房收拾干净,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最后的自己饿着肚子吃着泡面,这些脑抽的行为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睫毛不停地颤动着,心里的恐惧一层层地在叠加,理智不断地告诉她,这些都不应该发生,就连男人的电话自己都不应该拨打!
拿过床头的手机,手指点开了屏幕,将里面所有关于顾展铭的电话号码一并删除,毫无踪迹可寻后,夏琳君方才垂下了手臂,捏着机子,垂放在胸前的位置。
脑子中不断地重复着那本情妇守则里的内容,检查着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不该有的行为,反复地检索,反复地清理,最终被留在脑子中的那些,夏琳君不断地在心里默念,仿佛要把它们刻录进骨髓里。
顾展铭进入书房后,只开了办公桌上的台灯,坐进椅子,盯着电脑屏幕,一时间并没有别的动作。
目光越过屏幕,搁在对面的房间,里面依稀起了点亮光,应该是女人在摆弄她的机子。
黑潭般的眸子深敛,里面波纹闪动,手指抵着薄唇慢慢地移动,深邃的脸半隐在光线中。
余光里,是自己前段时间放在桌子上的海外市场的资料,从女人隐约的身影上抽出视线,长指将那份资料拖了过来,放在眼底。
唇线紧了紧,半敛着眼睑,视线往上瞥了眼对面,男人将资料放进了身边的碎纸机里,摁下了开关。
男人离开了椅子,走到窗户旁,双手撑开放在窗棂上,半沉的视线搁在对面人影晃动的窗口。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靠近,男人的身子并没有任何动作,腰间被一双纤细的胳膊缠上,身后贴上一具柔软的身体,“顾总,怎么站这里啊?”
“不觉得夜里的风景比白天更有看头吗?”顾展铭直起身子,收了双手覆上女人交缠在自己腰间的小手上。
从男人的身后探出头,往窗外看了眼,微风习习的夜晚,夜空布满繁星,犹如装满碎钻的盆子倒扣在那里,“是的呢,今晚的星空真漂亮!”
男人的视线往上,瞳孔收进那万亿的闪烁星芒,薄唇扯出一个很浅的弧度,“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绕着男人的双臂松了开来,夏琳君走到顾展铭的身前,抬着视线看进男人隐在夜色中的眸子,满是疑惑地开口,“你指什么?”
男人视线下垂,看进女人疑惑地双眼里,此刻的夏琳君没有了刚才萎靡的神态,顾展铭呵笑了下,掌心在女人的腰窝上拍了拍,“没什么!”
“顾总,问个问题噻!”夏琳君见男人笑开来,红唇也跟着抿开了一抹浅笑,双脚往前移动,点着脚尖,纤细的手臂绕上男人的脖子,柔软的身体贴进男人,眉眼如丝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唇瓣开启,吐字如兰,“你平时会想我吗?”
“当然!”顾展铭的双手顺势交叉在女人的身后,将她娇小的身体拢在怀里,“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
“就是,今天忽然很想你,又觉得自己一个人想,不得劲啊!”女人的眉眼盛满愉悦的笑,手指从身后来到男人的脸上,慢慢地描绘着面前这张能让所有女人神魂跌倒的俊颜,“所以,就想知道,我家顾总会不会像我想你一样的想我啊!”
“现在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满意了吗?”男人的嘴角噙着一抹笑,眼底却是平静无波,搁在女人脸上的视线紧了几分。
嗯了声,女人浅笑地点点头,手臂重新回到男人的颈子后,稍微一用力,女人的的身子直接挂在了男人的身上,“顾总,我想你了!”
顾展铭的双手,直接托在了女人的臀部,将她直接抱了起来,压在了窗户上,半压着视线搁在面前依旧浅笑的女人,男人却只是沉默。
双脚夹在男人的腰上,红唇贴进唇线优美的薄唇,轻轻描绘滋润着,“顾总,我想你了!”
男人的呼吸在加重,紧贴着柔体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着,视线里是被女人挑起的点点火星,托着女人的手指穿过裙摆,直接贴上了细腻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了深深地印记,男人薄唇轻启,声音暗哑,“想死?”
挂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咯咯地笑开来,身子后仰靠着身后的玻璃,双手离开男人,绕到身后慢慢地拉下了后面的暗链,“嗯,想死呢!”
今天的女人穿了一条浅绿色的印花连衣裙,娃娃衫的款式让夏琳君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又小了好几岁,此刻红唇轻咬,眉眼微挑,眼角眉梢流露出的少妇韵味,让两种不同的味道融合在一起,极具挑逗地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顾展铭的眼底,女人将衣服从两边慢慢地往下拉,柔顺的布料顺着光滑的肌肤从女人的身上脱落,堆在了男人的臂弯上。
夏琳君的双眼一直搁在男人的脸上,见他的视线火热地注视着自己的身前,唇角的弧度越发迷人,双手攀上他的肩膀,“顾总,满意吗?”
深邃的眼敛进女人此刻的风情,顾展铭的双手从女人的身上撤离,借着身体的力将夏琳君定在了窗棂上,手指抚上面前的白玉山,身子下压,薄唇贴在了女人的红唇上,“当然!”
“那你还等什么呢?”夏琳君在男人的耳边轻声呢喃,手指从他宽厚的肩膀滑到男人的领口,把玩着上面的扣子,“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我自己来!”顾展铭微转过脸,薄唇轻抵女人的红唇,火热的鼻息喷在女人的脸上。
男人坚实的双臂重新捧着女人的身体将她放在身后的桌子上,手指捏着衣服的下摆,将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露出了蓬勃的力量,腰间的扣子被女人的小手摁开,长裤应声而下,落在了男人的脚边。
女人的视线低垂,那条硕大的毛毛虫面包极具侵略性地高高地昂着头,展示着它的力量。
目光微微地往一旁挪开,桌子上的身体往前挪动,四肢犹如藤蔓重新缠绕上男人的身体,臀部有意地磨蹭着下面的挺立,“顾总,看样子你是真的想我了呢!”
“是,等一下它会带你看满天的星星!”男人的身体向着女人压了下来,桌子上的文件被他扫在了地上,发出噼噼啪啪地声响。
“一起看吧,一个人看太寂寞!”女人顺着男人的姿势躺在了深红的桌子上,白玉般玲珑剔透的身体,白光下莹莹动人。
“好,一起看!”男人的手指拨开女人缠绕在腰间的双腿,将它们收在了腹前,健硕的身体站在桌子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女人此刻妖娆的模样,“开始了!”
应声而来的是男人强势地挺进,夏琳君的眉微拧着,手指下意识地扣着桌沿,脸偏向门口,避开了男人的注视。
这是一场持久的运动,今晚的男人似乎有用不完的力。
最后的两人相拥着看完了数不清的星星,女人的眼角沁出一滴泪,在被人发现前已滑落进凌乱的长发中。
男人就着相拥的姿势,将女人抱起,两人的牵扯继续相连着,走动间的摩擦让女人体内的昂挺重新抬头,继续在里面作威作福。
女人嗯了声,窝在男人颈子里的脸轻轻地在他的身上磨了磨,缠在身后的手指重新曲起,指甲扣进男人的皮肤,“顾总,今天晚上,我们不睡了吧!”
“……”顾展铭移动的双脚顿在了原地,捧着身体的手抽了一只出来,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将她的小脸从自己的颈子里挖出来,暗哑的声音落下,“这是没吃饱?”
腹部用力缩了下,听到男人闷哼的声音,女人得逞地一笑,看着顾展铭此刻黑沉的眸子,不怕死地开口,“彼此彼此!”
“既然如此,我们就战一晚上吧!”顾展铭的双手重新捧起了女人的身体,修长的双腿继续在房间里移动着。
“好,我们就战一晚上吧!”女人乖巧地重新窝进男人的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迷蒙的双眼重新闭上,掩藏了所有的心思。
用一晚上的私磨,来埋葬心底的那点心动,时间是不是够了,夏琳君不知道,但是,明天的自己,绝对不应该再重蹈今天的覆辙,关于这点,夏琳君是知道的。
两人漂流在欲望的河流里,随波逐流,高低起伏,经历数个浪潮的荡涤,最终停泊下来。
天边黎明微弱的光已落进房间,一夜未眠的女人,终是疲惫地进入了梦里,沉沉睡了过去。
顾展铭侧着身,视线停留在女人的脸上,卷翘的长睫此刻像累极了的蝴蝶休憩在女人的眼睑上,红唇被自己蹂躏一晚后,微微地肿着,鼻翼轻轻地动着,呼吸绵软。
男人瞥了眼窗外,时间还早,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搁在了女人的身上,注视着女人的双眼慢慢地闭上,打算休息个把小时后再起床。
(今天晚上的我们,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谁都没有当真,可惜……)
李清被莫源生叫到了总裁办公室,其中一个供应商提供的原材料出了问题,导致了公司其中一个批次的货跟着出了质量上的问题,因还没有流向市场,涉及到的金额还不大,但是也需要律师出面,根据合同进行索赔。
“这个合同,你拿回去研究一下,索赔的话就按上面的条款来办理就是了,”莫源生将桌子上的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李清,视线只是在她的身上瞥了眼,随即收了回来,放在了面前的屏幕上,“如果还需要别的资料,你到市场部,会有人配合你的!”
“好的,我拿回去,马上进行落实!”从男人手里接过夹子,李清低垂着视线,拿了沙发上的包,打算离开。
“让小吴送你过去!”莫源生的声音从女人的身后响起,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李清的步子停在了那里,嘴角扯开一个讽刺的笑,身侧的手指紧捏成拳,牙齿紧紧地咬在了舌尖上,疼痛使得女人没有转身往男人的脸上扇巴掌。
“出去吧!”身后男人略带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李清呵笑了声,挺直着腰身走出了办公室。
莫源生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向外瞥了眼,见李清的身影已经转弯,门口的吴剑松却依然站在那里跟旁边的人说着话,没有动的意思,男人向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上。
看到莫源生的手势,吴剑松点了下头,移动着双脚向外走去。
已经到了楼下的李清,双脚快速地移动着,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赶着她。
手指伸进包里,快速地从里面摸出车钥匙,临近车子时,摁下了开关。
只是在打开车门的瞬间,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抵在了上面,阻止了女人的动作。
目光搁在那只手上,李清的身子颤抖了下,身后的男人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贴了上来,声音里满是吊儿郎当,“李律师,跑这么快,这是怕谁呢?”
挺直的背沁出一层薄汗,八月燥热的天气里,女人的心底却是寒潮过境,全身冰冷,垂在身侧的手,僵硬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