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后,极品大小姐 !那一天,长孙彦照例出去寻找药材,顺便带点野果和水。
谁知道误入了凶兽的地盘。
一只站起来比人还高大的野狐盯上了他。
那野狐饿了整个冬季,刚出来觅食,就撞见个人类。
此等猎物岂能放过?
本来以长孙彦的身手,绝不至于落得下风。
但是天公不作美,他和野狐斗了没多久,山里就刚好下起阵雨。
雨天,对火属性的斗者来说,是很糟糕的天气。
长孙彦的斗气瞬间变得难以施展。
他在林子里兜起圈圈,好不容易才从野狐的爪下脱身。
然而身上受了伤,连衣裳都破了,只能以这副狼狈的姿态回了山洞。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只是被凶兽挠了几爪,咬上几口,还不至于让他一直懊恼下去。
所以长孙彦若无其事地回到山洞。
拿着药材,坐在火堆前,继续帮叶竹青炼起了丹药。
他身上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可是叶竹青从小的生活环境,使得她对血腥气极为敏感。
鼻子微动,就嗅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血气。
叶竹青眉头一皱,“你受伤了?”
“不碍事。”
长孙彦浑不在意地回了句,“就是擦破了皮,比你的伤势要轻多了。”
说完,继续专心地提炼起药材。
完全没顾自己受的那点小伤。
这一幕落在叶竹青眼中,不禁微微感动。
萍水相逢的一个人,心地竟然这么纯良,对自己照顾有加。
她以前在家族里,时常被长老的暗器割开皮肉,浑身淤青,都是自己去默默地敷药。
那里不允许软弱,更谈不上人情味。
这个人却很不一样……
叶竹青眸光闪动,望着他半晌,突然开口。
“我叫叶竹青,欠你一个人情。”
停顿几秒后,继续说道,“我家在奉京城西开了几间赌坊,你哪天想用这个人情,就来城西找我。”
“好嘛。”
长孙彦自然乐得接受这个人情。
他琢磨了会儿,也没有报出自己的身家,嘴里这般说道:
“我的名字里带个‘彦’字,在家中排行老二,平日里大家都叫我彦二。”
闻言,叶竹青垂下眸子。
奉京城内的家族她了如指掌。
这个青年衣着华贵,又会炼药,在家族中排行第二,名字带彦。
莫非是镇北侯府的长孙彦?
虽然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但叶竹青并没有揭穿他。
说到底,暗街明面上和那些名门贵族,是不能沾边的。
她注视着长孙彦炼药,手指无意识地滑到腰间,突然碰到了一个光滑的酒葫芦。
叶竹青拿起它后,顿时眼神发亮地笑了起来。
“哈!”
葫芦里装满了梅酒。
这酒是她小时候,跟着娘一起埋在院子里老树底下的。
后来她从家里跑出来,除了这坛酒,什么都没带。
过了许多年,始终没舍得喝它。
直到几天前唐门的人找了过来,她决定孤身把敌人引进长生山。
临行前,才挖出被她重新埋在梅树下的酒坛,倒进这个葫芦里。
原本想着万一遭遇不幸,敌不过那个长老。
自己就在临死前喝上娘亲酿的酒,不至于浪费掉。
谁料她命还是大,现在活生生地坐在山洞里。
而那个追杀过来的长老,说不定已经被山里的凶兽分食吃了。
“呵呵~”叶竹青心情甚好地勾起唇角。
她拔掉葫芦塞,清幽绵长的酒香飘了出来,深深地嗅上一口,随后抬眼望住对面的长孙彦。
“分你一点儿酒,洞里阴冷潮湿,喝它暖暖身子。”
谁知长孙彦听完这句话,面色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别……我不喜欢喝酒。”
但凡长孙家的嫡系子孙,都有个共同的忌讳,就是不能沾酒。
长孙彦幼年时,对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很是不解,于是偷喝了几回。
结果每次都断片,第二天下人们见到他,个个都满脸惶恐。
听说是他的酒品很差,一喝妥妥要撒酒疯。
至于撒了什么疯,下人们都支支吾吾不好回答。
长孙彦见他们面色古怪,自己也觉得尴尬,就没有追问。
不过从此就记下了教训,酒不能沾。
叶竹青并不知道他这些顾虑。
平日里当宝贝儿珍藏多年的酒,她难得愿意拿出来分享,对方还不领情。
“我这酒比外面的好喝多了,别人想要我都不给,你真不尝一口试试?”
“不不不……不喝。”
叶竹青顿时觉得索然无趣,自己独饮起来。
长孙彦见她不搭理自己,想了想,觉得他刚才确实扫兴。
当下边炼药,边思忖:虽然自己酒品不行,但酒量在普通人中还算可以。
何况那壶酒确实闻起来很不一般,自己只抿上一口,肯定不会到撒疯的程度。
长孙彦炼好丹后,径直来到叶竹青跟前。
他俯身把丹递过去,随后视线落在那个酒壶上。
凑的近了,那股酒香徐徐飘进鼻子里,清雅的梅酒气,和空气中冷冷的冰雪味相得益彰,十分诱人。
“还是让我尝一口吧。”
叶竹青饶有兴致地将酒壶递过去。
“给。”
紧接着,就看见长孙彦谨慎的晃了晃酒壶,随后仰起头,动作缓慢地往嘴里倒了一滴。
咂了咂嘴后,似乎没尝出味道,又往嘴里倒了一滴。
叶竹青顿时黑了脸。
他在干嘛?
当做心尖儿珍藏许多年的酒,被别人那么糟蹋。
叶竹青劈手夺过酒壶,“你尝出什么味儿了?”
长孙彦根本没尝出味道,思忖片刻,只能说好喝。
叶竹青从没见过喝酒这么小气的男人,不禁怀疑他成心戏弄自己。
冷哼一声后,她站起身,拎着酒壶对长孙彦吩咐道。
“张嘴!”
常年混迹于赌坊之中,使得她浑身都透着气势。
长孙彦往着她充斥着威严的眼神,无意识地选择了听话。
叶竹青眼疾手快,猛地给他灌了一口酒。
眼看长孙彦的脸色不对,她立刻眯起眼睛,语气迫人。
“你敢吐?”
有点不敢……
叶竹青扫视着他,直到见对方喉结滚动,咽了下去,这才抱着酒壶回到原地。
她不免在心中嘀咕:有那么难喝吗?
酒不难喝。
珍藏几十年的老酒,烈而香醇,余香在喉间萦绕不散。
比外面的酒好喝太多,也烈上太多。
叶竹青自幼就喝酒,并不觉得这壶老酒的烈性很强。
她一回头,看到长孙彦面色潮红,双眼迷离,顿时感到十分惊讶。
这……这还是男人吗?
刚才不过给他灌了一口而已。
长孙彦神志不清地扶着洞壁,勉强睁开眼,就瞧见面前有个女子。
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于是揉了揉眼,直勾勾地盯着叶竹青看。
越看,越觉得她好看,像那镜中花水中月。
长孙彦开始傻笑起来。
“……”
见他这副模样,叶竹青紧紧的皱起眉。
谁料接下来,长孙彦的目光就从上到下扫视着她的身体,嘴边的笑意变得越来越大。
那副色眯眯的表情,让叶竹青立即感到不妙。
她瞪过去,恶狠狠地开口。
“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嘿嘿嘿~”
“把头转过去!”
“嘿嘿……”
听了她的话后,长孙彦非但没有转头,反而凑了过来。
他脸上挂着无耻的笑,眼眶发红,嘴里喷着酒气,“美人儿,相逢即是缘。”
叶竹青一看不对劲,抬脚就踹,结果被长孙彦用手接住了。
“美人的脾气……嗝,别这么暴躁。”
他说着,手还不老实摸了摸叶竹青的小腿,“好,好细的腿喔。”
叶竹青又羞又怒。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敢非礼她。
气急之下,也顾不得肩胛骨的伤,斗气直接打了过去。
长孙彦神志不清,也不知道躲,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发黑,“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半晌都没有任何动静。
叶竹青眉头紧皱,把他打量了半天,才凑过去,俯身查看他有没有事。
谁知长孙彦突然擒住她的手,两眼一睁,把她压到身下。
“美人是不是心疼我了……”
“混账!你找死!”
叶竹青又要动手,但她是金属性的斗气,伤势还没全好。
而长孙彦的火属性,天生就克制她。
火克金,何况还是异火榜上的有名的阴冥冷火。叶竹青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气得两眼冒火。
……
镇北侯府,西院。
长孙彦接着讲道,“喝了那口酒后,我头昏脑涨,然后脑袋感到一阵钝痛,痛得我清醒过来,就看见她——”
说到这里,长孙彦突然停顿下来,一时不知该怎么讲出口。
他懊恼地叹了口气,才继续说:
“她的衣裳有一点散乱,看我的眼神像看见仇人,莫名其妙地扑上来揍我!
我问她她也不说话,一直对我下狠手。
没办法,我只好躲啊,结果躲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衣裳似乎也不太整齐……”
连翘瞠目结舌地问,“你,你把人家强迫了?”
“没有!”
长孙彦说得言之凿凿,可在撂下这两个字后,声势又立刻弱了下去。
“我也不清楚,断片儿了。”
他惆怅地望着竹林上的天空,继续道:
“总之清醒后,她就恨不得杀了我,一口一个混账,一口一个淫贼,我又不敢下手把人家伤了,只好打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