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良韬的交托(1/1)

浅曈女帝 !“这个是良韬之前交给我的,说是只能交给一个人。”宰相夫人无比谨慎的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竟是白色的大理石花纹的盒子。诗离好像是见过这个盒子。

生辰礼。

“嗯。今天就交给我吧。”诗离接过来,沉甸甸的,就像是它曾经代表着自己的身上的无比沉甸甸的使命一样、

“良韬他。”

“他在休息。”诗离打开看了一眼,快速的又盖上。时隔多久,这个东西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真的是天意,造化弄人啊。

“我,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就在窗户里看一眼就行。”宰相夫人在诗离的面前紧张不安的搓着衣角。这个场景何其的熟悉。

“不行。”诗离一刻也没有多呆。这个地方就是诗离曾经住的小院子,如今改头换面,竟是变成了自己母亲的住所,我倒是要看看宰相大人在刷什么花招,事到如今还是不知悔改。

门口院子里的一池的小鱼五彩斑斓,看样子是又长得多了不少,是养的人还算是尽心吧。这些小事情还有什么重要的。

“呃。”诗离刚走出了院子,突然心口一阵痛楚。一阵深深地刺痛从心口顺着左胳膊一路流至诗离的手腕上的印记上。

印记的红色的颜色像是被注入了活生生的鲜血,突然红的极其的醒目,同时诗离的心口也是一阵及其猛烈的疼痛,那份疼痛比当日在军营之中更甚,更像是自己的心脏活生生的被人剜走了一般。是一种足以令人窒息的疼痛。

仿佛整个人的世界都坍塌了。

“诗离,把这个吃下去。”幸亏安睿及时赶来,在诗离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将一颗子林临走之前交代的药丸给诗离吞服而下。

“现在驾马带我去城外的军营。”

“城外?城外都是别国的军营,就我们两人单枪匹马不是去送人头嘛,而且,依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承受不住着车马劳顿,更不用说是骑马了。”

“安睿副将武力高强,要把我护送到铭城的军营岂不是小菜一碟。我只要活着能够到达哪里,至于能不能活着回来全凭个人的造化。况且就算我回不来了不正是你的解脱了。会有人指引你找到你的赤峰将军的,明日铭城的军队进城,第一个攻打的就会是宰相府。”尽管身体疼痛至极,诗离还是强忍着挤出一丝的微笑。

“这,你怎么会知道,这是军事机密。”安睿一脸的吃惊之色,这个女人真是太厉害了,他们也不过是诗离到达之前才接到的消息,是绝对的也因此才会加紧了找闪爆旷石的速度。

“只要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机密。”诗离胳膊仿佛是抱着一个仙人掌,深深地刺在自己的心口蔓延至手臂上疯狂的生长。

“好吧。我去挑一匹健壮的马匹,就我们两人一同骑一匹马吧。这也算是进我的本职。”

“嗯,好的。”诗离挺直了腰板,还是疼痛一下子就让这个坚强的女人反下了腰身。

“啊。大小姐救命啊,救命啊。”院子里的宫女被打的哇哇大叫。真个宰相府回荡着鬼哭狼嚎的声音在深夜之中尤其的响亮,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管这件事情。

“住手。”诗离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出来。

“姐姐。”盈玉一脸的笑意,掩盖不住脸上的得意与狡黠之色,她刚刚接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盈玉,你这是为何。”诗离指着地上的满嘴鲜血的婢女,可怜兮兮的求饶的看着自己。

“她们冲撞了我。”盈玉抬了抬头,坐在石凳上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打算起来的意思。

“哦。我看姐姐是有喜了吧。这个时候沾血腥可是小心生下死胎,为祸一方。”

“你竟然你诅咒我。你别以为你这个时候回来,所有的人会高看你一眼,你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从前你是矮我一头,现在也是,永远都是,你永远都是在我的脚底下匍匐求生的废物。”

“嘶嘶。”身后传来了马鸣声。诗离知道是安睿在叫自己。

转身就要走。

“大小姐。”地上的裙摆被一个女子拉住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下一个被惩罚的额就是她。

“把她的舌头给我割了,谁才是这里的大小姐,可不是你说了算,说错了话可是就要接受惩罚的。”盈玉的脸此事狰狞的恐怖。

诗离一甩裙边,一刻也不停留,快步离开。临走留下了一句话。“这宰相府要是我回来会有一点点的额血腥气,无论是谁,会给这绿色的枫叶染红。”

“哼哼,你想吓我。休想。给我割。”

院子里的喊叫声戛然而止。

半夜的露水打在了诗离的儿身上,身上的暗色的衣服都被打湿。诗离一声不吭,拉着缰绳的时候,无意间碰触到了诗离的身上才发觉这个女人的儿身上都已经冰凉。坐在自己的身前,承接了大部分的湿气。连忙停下了马。

“谁让你停下的。”一声责备之色。

“怕你冻死。”本来解下了自己的外袍想给诗离披上的安睿被这一句话呛得差点一掌劈死她,反正已经拿下来了,索性就披在了她的肩头。“这深夜的露水湿,有毒。”

“快前进吧,天就快亮了”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大队的人吗紧随其后。

“前面就是铭城的军营了,不过剩下的两里路必须要徒步走过去,骑马的话人和马都会死的,铭城守卫森严,”安睿一向所向披靡的语气之中竟是也存在着半分的惆怅。

纵使是无所不胜的赤峰军队也有着难啃下来的骨头。与铭城交锋的军队没有一个吃到了好果子。

诗离转身就自己一人走下了山坡。深夜露多地滑,诗离一脚踏空,差点翻车,下意识的伸手往旁边的一抓,抓住了一根半山腰伸出来的树枝。

“你怎么跟来了。”诗离一回头看到了跟在身后手里像是拐杖一样拿着的两根插树枝的安睿。

“难道要你一个人去吗。”安睿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多么好笑的笑话。诗离只是看着呆愣不语。“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去。你知道那些前去送信的信使都是什么下场吗。”

“脸上刺字,胸口掏心,扔进蛇窝,受尽折磨。还有更惨的,你还要听吗。”诗离淡淡的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语气。

“尽管这样你还要去。”

“来越洛城送战书的铭城的信使,都是住着皇上的行宫,将宫里挑选的最美貌最有风情的女子给他享用,走的时候还要带上宰相才会拥有地贡品。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去,再不去,越洛国就要亡国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一个人去,多去一个岂不是多送一个人头,你说是不是。”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安睿伸手就要把诗离捞上来。

一下子搭上了诗离下垂着的手,手心被针扎了一下,黑夜之中看不到那个鲜艳的血珠。只是一阵酥麻之意瞬间就传遍了整个身子。

诗离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安睿的外袍。厚重,但是臃肿。随手扔在了安睿的身上。转身离去。

“叛徒。”一句很很的两个字,更像是发泄,更像是不舍。

越洛国万千的好儿郎在战场上英勇杀敌,却是因为一句皇命难违就窝在深山里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能做,如此重担竟然落在了一个柔弱的女子的身上。何其残忍,何其难堪。

“我从来就不是良善之人,做这些事情也不是为了任何的事情。”我一直以为无欲无求才能够干干净净的过好这一生,我曾经想要比任何的人都活的干净,却是身上终究是带着肮脏的泥垢卷入这荒唐的事件之中。

既然习惯法理都无法改变,那就毁灭这一切,总是需要有一个人豁出一切,勇于承担这世界上所有的罪恶,给这个世界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都寄回改过,也应该给她一个。她才是那个被一直伤害的孩子,毫无反手之力、

“嗖。”诗离刚走进铭城的军营阵地,一支流箭就呼啸在诗离的耳边飞过。

诗离高高的举起令牌。“幽魄族瞳主拜见铭城的皇帝。”

“强势的女人可不可爱,这是男人的战场。”气势恢宏的战车之上铭奇气宇轩昂的居高临下。一身肃穆,眼睛就如同是两汪青玉一般的青翠的而眼睛,让人很想要挖下来。当成稀世珍宝供奉珍藏起来。

“只有强势的女人,才能拥有强势的命运。王者最迷人的美魅力就是自信。活了半辈子,铭奇不会这点事情就看不透吧。”

“诗离?你这些年的日子变化可是真的不小,不得不说,你的额运气也不错。”

“这不是运气,这都是我应得的。”诗离坦然一笑。没有丝毫的惧怕。

“你就不怕你今天来了就回不去了。”

“怕,我怕把你活的半辈子给一不小心变成了一辈子。”

“你是来找死的。”

“不,我是来给你送死的。”诗离一问一答,真的很是有找死的坟头种草的嫌疑。而且还不卑不亢,驾车的士兵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神奇的是。铭城皇帝竟然任由她在这里胡闹。身上确实带有怒气,却并不是杀气。

“这就是你谦卑的态度?是不是我对于这个谦卑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铭奇看着手里今日送上来的拜帖。怎么都给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态度不搭边呢。倒是诡异的漆黑一片的风格。是一条战线上的、

“谦卑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份解释。就像对于恐吓一样,铭奇可是第一个吧恐吓和屠城王国弄混了的人呢。这其实就跟赛跑一样,稍稍俯下身子,冲刺起来才更有力度。”

“哦》你是如何打算冲刺的呢。就你这一身的舞衣,你是来给本王献舞的吗。我倒是听闻诗离姑娘多才多艺,还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不知,你会不会跳舞呢。”

“这里夜黑风高,铭奇要看跳舞,何不将我迎回军营,我只跳给你一个人看,如何。”诗离眉眼之间并无魅色,带着一种杀伐决断的英气。

“皇上,这女人看似有其它的心思,皇上小心。”

“铭奇都敢御驾亲征。想必,你这个缩头缩脑的会智囊团帮你做了不少的决策吧。”诗离嘴角浅笑,没有人会喜欢别人说自己没有决定权的,尤其是站在至高无上的位置的九五之尊。

“咔嚓。”草丛之中一片滚烫的鲜血洒下。

“铭奇,你这可是动摇军心呢。”诗离后退一步,谨防自己的裙摆之上沾上血污。

“你这明摆着是激将法,不过,我很喜欢。”铭奇跳下了马车。

身上一松。诗离手中的令牌已经不见了。

一回头,铭奇的而手中多了一个令牌,对着火把细细的观看。“啧啧啧,是有些一样,可是也是有一些的不一样。这个令牌,有些时候不见了呢。”

“丢失令牌的人,也是很久不见了。人情哪里比得过令牌靠谱。人的脸都可以换,更何况是一个石头雕刻的令牌,即便是再名贵的石头,再精细的雕刻之法,这个世界上也会存在完全相同的两个东西。何况就连人都可以复制呢。见多识广的铭奇,你说是不是。”诗离眼睛灼灼的看着铭奇的黑夜之中脸色骤变的神情。

“你今夜来想要什么。”他不觉得这个女人是空手而来,她做的准备比什么都充实。简单的几句话,他就败了。

“我要越洛城,还要那个孩子安康。”

“哈哈哈哈,妇人之仁。那可是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他背叛了你,你还想要保证他和别人的孩子,只身泛险,我还以为,像你如此聪慧的女人能够免俗了呢。”

“男人总是要传宗接代的,掌握了他的儿子,可不就是扼住了他的咽喉,何惧他不听话呢,你说是不是。”诗离意有所指。铭奇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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