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曈女帝 !侏疾人丑陋的不仅仅是外表,还有内心。
诗离手里一把银针,针尖发着寒光,随时都会与眼前的这个天生的杀手决一死战。
“咯咯咯咯咯咯。”侏疾人不断地咬着嘴里的木棍,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会脸上是无助,一会儿又是让人可怖的神情。眼睛在眼眶里不可思议的滴溜溜的转。仿佛随时都能调出来,又能随时安上去一样。
“你的马好看,好好吃。”侏疾人咬着手指头,贪婪的瞪着诗离身后的马。马儿由于害怕不断地扥这绳子往后拖诗离,害怕的不断地发出嘶鸣声。
诗离不能放松警惕,侏疾人这个时候若是扑上来,他们必将会死无葬身之地。看来,各国的人已经开始集结能人异士慢慢的渗透到越洛城里来了。
侏疾人趴在地上往前凑了凑,诗离也本能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哗啦啦。”地上的一层尘土崛地而起,铺天盖地的向着诗离扑来,诗离猝不及防眼睛里进了沙子,看不真切。慌乱之中尘土飞扬,感觉是有什么东西爬到了马儿的背上有什么东西在触碰自己。身后是马儿不安分的嘶鸣。
尘土降下来,诗离揉了揉眼睛,慢慢的睁开。眼前除了一个箱子,那个女人的尸体和那个侏疾人都不见了。一切都好像是错觉一般。
山风吹倒了自己的肌肤,一阵阵的凉意直达身体里,诗离下意识的抱了抱胳膊竟是径直的摸到了自己的肌肤。一点阻碍都没有。身上的袖子都被人扒了去,白条条的胳膊晃在眼前,身上的衣服更是残破的不至于春光外泄,不过已经见不得人了。
诗离走上前,一个圆润的发着年代感的润泽的箱子,打开来,竟是一套赤红的如同嫁衣一般的闪耀的衣裙。诗离换上衣服驾上马,就直奔而上前去。
进入了皇宫,诗离拿着密诏畅通无阻。一路到了御书房之中。
御书房门口站着一个正在打瞌睡摇摇欲坠的小太监。诗离刚要唤醒他。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诗离下意识的就要回头,可是感觉不对劲,为什么两个肩膀都有感觉,而且,耳边是一阵阵的喘息的声音。诗离微微的低头,看不到那人的脚。这皇宫之中竟会有大兽。诗离不敢轻举妄动。
诗离屏气凝神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在手腕上猛的一后退,眼前就呈现出两个毛绒绒的大爪子。一只手拷上两个爪子,堪堪的抓住,另一只手中手肘往后一抬,往下一刺,一挑,一根血红色的肠子就被拽了出来。
地上躺着一只气喘吁吁的大灰狼。诗离不敢懈怠,转身跨在大灰狼的身上,手起刀落,在大灰狼的脖子上一抹。两排獠牙再也不能闭上。断了呼吸。
身后迎来了一阵鼓掌声。“啪啪啪。”夹杂着亲卫军的脚步声。两排的带着明晃晃的刀的人立在诗离的身边,将诗离严严实实的包在了里面。
“你这个太监的阳刚之气很是茂盛嘛。”诗离气息还不平稳。手里的匕首已经被以为亲卫军夺走,手腕受了一点伤。
“诗离难道不认识我。”凉斌一身宦官的装扮,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张开双手冲着诗离迎了上去。
诗离后退一步,后腰上一把尖利的刀柄抵在背后,不能再动。戒备的看着这个男人。“你不是他。”
“谁,这世上只有一个我,诗离莫不是高兴过头了,难道忘了我们在疆域发生的事情了么,”凉斌带着一张凉术的脸。看着这个女人眼中的不信任,哟一丝丝的恼意。从来没有人能够一眼就分辨出他们两兄弟来。
“忘了。”诗离干脆的回答。“我今天是来面圣的,圣上在哪里。”
“面圣,你这女子莫不是想要飞上枝头想疯了,拿着匕首来面圣么,砍了圣上的宠兽,你就会是与它一样的下场,黑魄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你竟然心狠手辣就将她杀了。这可是皇上从大荒原亲自带回来的战利品,成精射杀了后退,养了半年才养好的,你竟然把她的头给割下来了,那就是无法原谅了,给我压入死牢,听候处决。”凉斌嘴角邪恶的勾起,想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出任何的一点一滴的惊恐和愤怒。
诗离的眼中就只有不屑和嘲笑。仿佛这一些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一些小孩子的小把戏而已,根本就不值得她入眼,更不用说害怕。
“宝贝,听我的话,你这样会死的更快。”凉斌附在诗离的耳边暧昧地说。手指触在诗离的肩头,稍稍的一用力。“咔嚓。”轻微的响声。就错位了。诗离额头冒出了几个汗珠,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刚才在远处观察,就发现了她的肩膀的问题,果然,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一碰就碎,女人还真的是每一个人都是易碎品呢。
对于控制任何的一个女人,凉斌都有把握,脆弱的东西满身都是弱点。没有例外。
“你真是自信的让人很是担忧呢。”诗离嫣然一笑。却是妩媚之中透着一种嗜血的魔性。
“带走。”
“是。”
阴暗的牢房之中都是一些苟延残喘之人,昏暗之中一股股的霉臭的气味夹杂着浓烈的腥臭的血腥味,一浪高过一浪,直让人心中作呕。
诗离手脚都被绑上二十几斤的铁链。行动都很困难。根本就连一口水都没有。
“当当当,当当当,”细细的一阵阵的敲击声从角落里传过来。诗离凑了过去。借着昏暗的光线。发现角落里有一块砖头在隐隐的晃动,细碎的粉末从缝隙之中落下来。
诗离也在砖头上用手指头敲击了两下。那边的就没有声音,诗离以为是对面的囚犯百无聊赖在恶作剧。就没有再搭理。
“吃饭了。”两个狱卒手里拿着勺子敲击着金属的栏杆,从箱子里给他们每一个牢房里的人的都放上了一份饭。
意料之外的,这些饭菜都是有鸡腿有新鲜的青菜,但是这个牢房里的烦人都不似以往的活跃,有一点死气沉沉的挪了过来,看到饭菜似乎也没有胃口,只是扒拉了两口饭菜,喝了几口汤就又回到了角落里躺着,似乎每动一下都会浪费极大地体力。
诗离检查了一番饭菜,没有毒。拿了一些肉菜扔到了角落里,老鼠吃了也一点没有问题。奇怪了。
“我也要吃肉,我也要吃肉。”突然一个囚犯在牢房里大喊大叫起来,诗离望了一眼他的饭菜竟然都是一些牲口吃的粗糠和几粒野菜叶子。就来那汤也只是有两个米粒在水里飘着,让人没有一点点的食欲。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还没有轮到你呢,不知死活的东西。”两个狱卒用胳膊粗的铁棍敲击了那门几下,活跃的囚犯就端着自己的发黑得窝窝头缩到了一角。
“当......当......”一声一声悠长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哎呀,我说你就别敲了,我们哥几个都被你敲得脑袋都晕了,”狱卒手里端着小酒杯。对着对面的那一个看起来有气无力,头发花白的老头无奈的说道。
“哎,都已经快不行的人呢,就让他敲吧,死心了就好了。”另外的一个狱卒说。
“就是啊,你说,我都跟他说了多少遍了,这两面就是几百米的石头,这一辈自己就是把骨头都挖烂了也不会出去的,就是不死心。哎。”
“可能是年纪大了,这里有问题了。”狱卒指指他的头。“老是说里面有人给他送钥匙,要救他出去呢。”
“傻瓜,都要死的人了,还想做白日梦。傻瓜。算了算了,我们去喝酒,不理他了。”狱卒拿了下酒小菜高高兴兴的去喝酒了。
“咕噜咕噜。”诗离将自己身上的额一个小药瓶趁着狱卒正在喝酒不注意丢到了对面去。
老人捡起来。看了一眼诗离,诗离示意他拿起来吃掉。看得出来这老头是极度的阳虚,可能是不能经常见太阳的缘故。
“老爷爷你年纪不小了,在这里呆了很久了么。”诗离想要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这个老头看起来很是合适。
“什么老爷爷,我年纪跟你差不多,哪里来的老。”老头气的头上的白发都跟着颤抖起来。
“哦,那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还有,这墙壁里真的有人跟你送钥匙么。”
“小姑娘我告诉你呀,不要碰这里的饭菜。吃了会吸走你的青春的,我两年前来的时候还是一个能一天翻二十亩地的青壮年,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变成了该死的老头子了,只要我能出去,我就又能变成青年人可以回家娶妻成亲了。”老头说到了这个嘴角上扬,露出了空洞的牙床。或许他不吃饭菜是因为自己没有了牙齿呢。
“那你是因为什么被抓来这里的。”
“你呢。”老头间或的浑浊的眸子突然睁开,瞪得诗离浑身一激灵。
“我,我不小心踩死了一只狗。”昏暗的光线,诗离确定老头看不到自己的神情。
“哦,说起来,我是因为山里采了一颗草药就被人说成是偷的,被抓来了。一开始给我吃窝窝头,吃糠咽菜,我不愿意啊,后来给我吃鲍鱼海参,顿顿鸡鸭鱼肉,没过多久我的头发就开始白了,浑身没有力气,这可是毒药啊,你可不能吃,以后就不能回去成亲生孩子了。”老头越说越伤心。还是一下一下敲击着石头,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那,墙里面真的是有人么。”
“谁告诉你有人的,”老头几乎是怒吼着。
“哦,那敲这个能早点出去么。”诗离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了。连忙改口。
“我听到里面有钥匙的声音,后来就没有了,我得提醒他给我送钥匙啊。”老头神经兮兮的像是怕被谁发现一样。
“哎。”隔壁又是一声长叹。“小丫头。,这老头不行了,开始出现幻想了。头发白了明天就要成仙了。啧啧啧。”
“成仙。为什么。”诗离觉得这里的人怎么都很奇怪。
“成仙就是要不能做人了,就是要死了啊。”
“是,刑期到了么。”
“这里的人头发白了第二天就会醒不过来的。小姑娘你呆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之前就有一个女人,才十几岁就满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吵吵闹闹的一整天最后第二天一早醒来一看竟是干巴得像是一张牛皮。一个人一根手指头就抬起来了。”
“那然后呢。”
“丢了呀,难道谁还给她风光大葬么,我们要是还有家人就不会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了,不过有吃有喝,天天过的跟过年一样,有没有什么不好。”听着那个人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了,在这里似乎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浪费力气。
诗离本想在问些什么呢,对面的老头已经没有动作了。四周安静的只有老鼠咀嚼和尾巴在干草上扫过的速速速的声响。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墙角又传来了一阵阵的敲击声。
“哗啦。”对面的老头。晃动了一下。又睡过去了,身上的铁链被带起响了一声随着主人一齐睡过去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诗离也以相同的频率敲击了那块砖一下。应该已经是天黑了,诗离看不到这墙壁的颜色。
不知敲了多久,一直都是里面敲击一会儿,诗离跟着在外面敲击一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四周静悄悄的,诗离醒过来,不过这一次是被自己的肚子吵起来的。好饿。
“好想吃刚出锅的包子。”诗离揉着肚子。
“莎莎莎莎。”屁股底下有东西在一拱一拱。诗离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屁股坐麻了,一直蹲坐着倚在墙上睡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莎莎。”清晰的声响,还有一股热意。“天呐。”诗离猛地弹起来。手里随手捡起了一块身边最大的时候,护在胸前,准备随时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