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曈女帝 !“有刺客,统统给我拿下。”两人正要动手之际,发现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还敢给我下套。”凉斌保持着防御的姿势,没想到皇上身边的小太监竟是也毫不知情。两人面面相觑,片刻。
沐阳王爷在宫卫之中走了出来。“近来皇宫之中常有怪事发生,原来是你们从中作梗。”抽出手里的佩剑指向两个最熟悉的人,也是最忌惮的人,不过,能够一下子将皇太后和皇上身边的亲信都收拾了,确实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也不枉沐阳王爷如此煞费苦心,好几次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这下是不能藏头露尾的。
“都怪你。”妩香真是躺着也中枪,这下暴露了,就不能随便的再往皇上的身边安插人了。必定是更加的增加人手。
“蹭蹭蹭。”几个流剑飞过来。宫卫躲闪不及,应接不暇,死伤一片。
皇太后身边的宫女从旁边突围。包围瞬间就溃不成军,妩香刚要冲出去,眼前一道寒光骤显。力道之大乃是必杀之技。妩香侧身堪堪的躲过。
“哼。”凉斌冷笑一声,丝毫都没有一点愧疚,对于刚刚还在温柔乡的人转眼就下此毒手。
“想跑?”宫卫一招手,手势一转,向着宫门的方向的门口的方向一道长长的结结实实的网立了起来,网上面的森森的银针在火光下像是恶魔的利牙。纵使插翅也难飞。沐阳王爷很明显是有备而来。
“蠢货。”凉斌在接近宫墙之下一个急转身,踏着宫墙之上,向着后宫的方向越了过去。
“跟上。”妩香本来以为与这个假的嬷嬷联手,能勉强逃得出去,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想要逃,竟是深入腹地,不知道是想要找死还是想要找死。这个时候强烈的求生意识妩香还是选择跟着他。
就算到时候来个反杀也能明白与自己一同隐藏在这深不可测的皇宫中的是何许人也。
身后的一个尾巴如影随想,凉斌此刻没有功夫与他多做周旋,现在就是生死有命的时候了。
“她们身上是皇太后的寝宫里的宫装,去皇后的寝宫。”沐阳王爷嘴角一丝阴蜇的微笑。透着寒光。
凉斌后背一阵阴冷,自己的皇兄要是知道了自己因为这种事情暴露了,还不得剥了自己的皮。自己的皇兄记恨自己,可是比失去心爱之人更加的心痛的事情呢。
妩香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又不敢靠的太近,毕竟人家的额战斗力和人数摆在那里,无论太靠近上前还是往后退,自己都将是深陷泥潭。
“刷刷刷。”眼前的倚着寒光射过来,妩香被逼的停下,挡下了暗器。再一抬头,竟然没有人了。皱着眉头,这里通往皇后的寝宫的道路就这么一条,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消失了。
“王爷,这里有暗器。”身后已经传来了一大批宫卫靠近的声音。
妩香找了一个寝宫就钻了进去。
“公公?”妩香的身后一个女子的额声音,袖中的手已经暗自用力。
“皇兄?”倚花睡眼惺忪,秀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看起来是临时的披上了一件厚重的披风。“这是?”倚花眼中露出了惊恐。
“公主。”倚花稍稍的后退,大半夜的沐阳王爷带着宫卫亲自持剑进入后宫之地,定是不寻常之事。
“倚花,宫中有没有外人进入。”沐阳王爷往倚花的寝殿中望去。神情严肃又透着慌张之意。沐阳皇兄从不会如此。
“不曾,我只是听到了宫外有人,出来就看到了皇兄,宫中是不是有刺客,”倚花猜测道。
沐阳王爷细细思考,倚花的寝殿之前不远处有刚刚的刺客留下的暗器,看来曾经在此交手过。是宫中有什么人遭了毒手。竟然这么久隐藏在了宫中没有一点的察觉,一个是在皇太后的身边,一个是在皇上的身边,潜藏之深,令人胆寒。
“先皇贵妃是不是也安好,我要确认一下。方可放心。”沐阳王爷眼睛一直盯着寝宫的方向。似是鹰爪一定要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母妃身体不好,对于父皇的突然离世接受不了,思念成疾,已经多日不曾出过寝宫,我刚刚还照料过母妃,不曾有问题。皇兄安心就好。”倚花低着头。一脸的哀伤。
“我要亲自确认,这是对于皇宫的安危的着想。”沐阳王爷语气加重,带着压迫感。
“皇兄。”倚花气急。并没有想到沐阳王爷会步步紧逼,沐阳王爷一向对于他们母女不会过多的干涉也不会过多的注意只要是相安无事就好。“难道事到如今皇兄也想要把我们母女贬到无人之境,以绝后患么。”倚花紧咬着牙关,眼泪已经无法控制的流了下来。
“倚花,这是皇上的决定,私下非议,只会招来更多的后患,我现在是在追击刺客,也是为了你们母女的安危。”沐阳王爷眼中没有一丝的温度。肃清后宫,若是他,绝对不会用如此温柔的手段。
“皇兄。”
“我现在是皇上的臣子,你是和亲的陪嫁,先皇已逝,这皇宫之中只有一位加贺皇子。”
“皇兄.....”倚花不可置信的看着沐阳王爷。“就算你知道我就要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公主受着下人的待遇,你也不肯施以援手,还要在此强加于我们母女,皇室之中的血脉就是如此的薄情么。”质问的语气让人非常的不爽。
“所有的人都在努力的而活着,并不是只有你受尽委屈,给我进去搜。”沐阳王爷自己说出的话,自己一愣,这句话,何其的熟悉。
只是,当初在诗离的口中说出,是一种劝诫,明明是威胁的话,却是带着一种温和的微笑,让人讨厌不起来。如今,是赤条条的生命的筹码。
“咳咳咳。咳咳咳。”一个老弱夫人头上的青丝白发参半,有些凌乱的散在后背上。“人老了,腿脚都不方便了。”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
“母妃?”倚花楞了一下,随即赶了上去,扶住先皇贵妃。
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抬起来,底下的那张脸是任贵妃那张难以想象的风姿绰约的脸像是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霜一般的沧桑。
“先皇任贵妃?”沐阳王爷也有些不相信,不过,细细看来,确实是先皇任贵妃无异。
“她已经是皇太后了,即便是如此,母子二人也不肯放过我们母女。呵呵呵呵。”先皇任贵妃无奈的摇着头,喘着气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先皇贵妃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经过。”没有一丝的怜悯的语气。
“沐阳王爷,她也算得上是你的母妃,你不可以如此的无礼。”倚花已经忍无可忍了。向着沐阳王爷吼了出来、
“倚花。”先皇贵妃拍了拍倚花的颤抖的手,毕竟是年轻,受了这么点气,就受不了了。真是年轻气盛呢。
“我这宫中,倒是希望能有点人来呢。”佝偻的腰,让人不忍直视。
“母妃。”看着浩大的离开的宫卫,倚花眼中满是恨意,本是家人至于要做到如此的地步么,就连最后的一点的恩情都没有了。
“母妃,别受凉了。”倚花心疼的把先皇贵妃身上的已经能拖地的袍子往上拉了拉。
“嘭。”身后的门在倚花刚刚踏进了寝宫的时候就关上了。
“什么味道,好难闻,来人,去吧窗户打开,焚香。”倚花皱着眉头,屋子里好像是有什么怪异又是无比的熟悉味道总是让人一闻就觉得浑身恐惧,来自内心地的颤抖。
“还站着干什么,快去。”倚花见站在自己身边的宫女从自己一进门就不曾动,只是低着头,立在一边。
“哈哈哈哈,哈哈哈。”先皇任贵妃的手随着诡异的笑声颤抖起来。
“母妃,母妃。。”倚花感觉到袍子之下可能是另外的而一个人。“你是谁。”倚花后退几步,刚想进入寝宫去看看母妃的状况。脖子上一个冰凉的触感,那是与死神最接近的地方。
袍子下佝偻的身影渐渐的站立起来。挺拔的身子,更像是一个男人。那张脸,可是那张脸,就连脸上的眉毛之间的一颗淡淡的痣真实的都绝对是自己的母妃,为什么,会变成了一个男人。
心中的恐惧之情更深厚。“你,你把我的母妃怎么样了。”伸手去拉身边的宫女。
被倚花轻轻地一碰。“轰隆。”倒在了地上。
“啊。”倚花心中就更是恐惧。这是怎么了,难道,难道刺客,刺客。
“先皇的公主?”修长的细腻的如同是女人的手划过倚花的脸,留下来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呃。。”倚花脸上传来的痛感,脸被人禁锢着,不能动弹。
母妃,母妃,最后的意识也在喃喃道。自己的母妃,人啊,最危难的时候,总是会留恋一开始给你提供保护的地方,也许这就是人的本能吧。
“哦?”凉斌掌心向外。做了一个手势。
唇瓣附在倚花的耳边。“被抛弃的公主啊。”鬼魅的嬉笑的声音让倚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倚花的恐惧和坚持更是引起了凉斌的兴趣。“你和你的母妃的性命,你愿意用你的去换她的么,毕竟,可是她给你生命的呢。”
“我愿意。”倚花毫不犹豫的回答。
“嗯。”凉术的长长的指甲在倚花的脸上收回。看着之间若有若无的淡淡的血迹。“那你应该也很期待你的母妃是怎么回答的。”
“哈哈哈哈。”倚花轻蔑的笑道。“若是我们的答案一样,你是不是就能放弃你的恶趣味,放了我们,谁才是被家人抛弃的人呢,呵呵呵。”倚花恐怖的眼神之中露出了怜悯,死了一个寝殿的人又怎样,只要母妃在,世界就不会崩塌,被作为一个下人陪嫁又如何,母妃跟我在一起,我就拥有这个世界。
“哦?我倒是很期待呢。”凉斌语气不似之前的欢快。倚花眼中的怜悯更甚。
“带上来。”凉斌说道。
“主人主人主人。”一个脸上带着苍老的痕迹的女人身上是艳丽的华服,却是极尽的趋炎附势的嘴脸,身上的高贵没有丝毫的印记。匍匐着跪倒在这变态的男人身前,五体投地的朝拜。
“母妃,不能拜,不能拜。”倚花浑身都在发颤,来自自己最深处的恐惧正在慢慢的将她吞噬掉。
“哦?女人,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凉斌游戏者的心态,掌控一切的权利。谁都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啊,”倚花被禁锢着的手放开,手腕处是一阵阵的苏痛感。看着眼前的一切,浑身像是被钉子在了墙上。背后是彻骨的寒意和羞耻感,源源不断的额袭来。
“给你一个活的机会,你会不会去救你的女儿。还是用你的女儿的命来还你的。”
“让我活下来,让我活下来,让她去死。”没有丝毫的犹豫。
“母。。。。”倚花嘴巴不断的发颤,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泪一经浸湿了衣襟。母妃脸上的谄媚的笑才是致命的毒药,把自己的女儿推进深渊怎么就会是如此的荣耀的光荣。
“看来是你赢了呢。就连回答的速度和语气都是一样的呢。”凉术回头看着已经不能自已的倚花。感情还真是丰富呢。像是已经被掐断了的鲜花,无论是看起来多么的鲜活,也是不能长久的封存的东西。
“啊,啊,,。。我的脸,我的脸,你说还可以还回来的,用我的女儿的脸,用我的女儿的脸。”先皇任贵妃的脸上的四周开始往外渗血。整张脸已经错位狰狞不已。
“好哇,这寝宫之中总是需要一个宫主的。不过带上了面具可就永远都摘不下来了,可惜了,要不是你不听话,我也不会亲自上阵。”凉术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的匕首。修长的手指划过尖锐的刀锋,惊险又带着美感。在危险的边缘一次又一次的有惊无险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