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曈女帝 !每走一步感觉自己的脚就好像被地上的东西吸住一样,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眼前的诗离却像是抓不住轻飘飘的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嗯~~~”一个重物压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庞文山醒过来,惊觉自己躺在了一块散着温热的石头上,身上搭着一条大肉腿,至于为什么没有移开的理由就是肉腿的另一端是一个眼睫毛轻轻颤动的女子。
“公子好兴致啊。”一声带着怒气和不屑的声音在说身后的冷冷的响起,让人感觉会有人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放在你的身后。
庞文山起身。见着诗离依旧的躺在石头上,眼睛睁着。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眼睛滴溜溜的转。
“诗离。”庞文山下意识的呃想要去勘察诗离的情况,只是眼前的一个一身白衣的老者背着手走了上去。
“丫头,该醒来了。”老者手背悬在诗离的额头上,就连诗离的发丝都没有碰到。诗离只觉得一股清凉的东西透过额头传了进来。逐渐的温度在下降,脑子顿觉被冻住了一般。
“哎呀,好热好热,好热,”诗离身后一阵炙热感传来,一下子就在石头上跳了起来。
伸手触到了身下的石头,并不是原来的自己感觉到的炙热,反而是一种清凉的舒适感。
“呃。”诗离眼前一个小火堆,一个白衣服的老头蹲在那里,不知道用火烤着什么,不过,仔细的闻了闻竟是没有一点的味道。
庞文山在屋子外面等着除了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的焦急,这一次同样的焦急之中也有一定的安心,这份安心才更是让他焦急。
“哈哈哈哈。”屋子里竟然传出来诗离肆无忌惮的笑声,不仅仅是庞文山,就连这里的一身身的白衣的道姑脚步都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一下。
接着就是老者的爽朗的笑声。庞文山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吱嘎。”门开了。诗离手里拎着一个篮子,似乎是里面有什么重的东西。老者走在前面,手里拿着几根竹竿。
诗离跟在老者的后面,自己跌手里的东西似乎是让她的脚步慢了一些,不过,还是不一会儿就跑到老者的身前,一会儿又被抛在了身后,就像是一对爷孙在开玩笑一般。
“公子请留步。”庞文山眼看着诗离与老者一拐弯就隐没进了一个山脚之处。下意识的抬脚就要向前追去。丝毫的忘记了这里的规矩。
道姑也只是出言提醒一句,甚至都没有实际的阻止。这看起来平静的毫无波澜的地方其实是暗藏杀机。庞文山一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安静的站在了原地,这里稍稍的一个不规矩的动作,就会被身边的看似不起眼的东西消化掉。可能就只是半空中飘着额一个柳絮。
看起风轻云淡闲云野鹤的生活更是一中处处危机的探索。
“啊啊啊~~~~”不近不远处刚好能够听到诗离的欢乐的笑声,却偏偏是伸长了脖子也不能看到。
“今日承蒙老翁照顾,我玩的很开心,还有,这山里的空气真好。”诗离看似贪婪的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似乎是想要把这山中的空气都带走。贪婪的让人觉得很是可爱。
“老翁,你这么称呼我。”老者依旧是倒背着手,看起来做什么都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眼睛平静的却终是让人升起一种危险的感觉。
“你吓着我了。”诗离立马一百八十度的转换,噘着嘴,不情愿。
“那我不是你的老翁了。”老者立马换做了一副讨好的模样。
“哈哈哈哈。”诗离破涕为笑,庞文山夹在两个人之间陪着笑却也是足够的心惊胆战。
“不知,可否出山平定霍乱。”庞文山一摸头上看不见的汗珠。眼睛的余光看到诗离已经在捧着一碗桃花羹还往里加了半碗的糖。
“太苦了,没有糖吃不下去。”诗离嘴角带着平静的微笑,这微笑似乎就是她最大的武器。
“呵呵,平定。”老者捋了捋胡子,这是庞文山见到的老者许久之后第一次吧手拿到身前来。“这天下早就已经选定了平定之人。”一转身进了门。关上。
诗离已经入意料之中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一碗桃花羹里的多出来的糖还没有融化堆在碗底,晶莹剔透的好像是常年没有融化的积雪。
诗离双手把自己环的紧紧的。
即便是入睡,诗离也是一个人缩在了床角。始终保持着母胎之中的姿势。
黑夜之中,门前的水池泛着盈盈的荧光。映射在诗离的床前,波光粼粼,美的不可方物,可是,诗离缩在墙角难以察觉。只是,梦里总是看到一个特别的美丽蝶地方,美的看似真切又有些荒芜。
一个一身白衣的人站在自己的身亲。诗离看到他总是从心底里渗出的一种难以割舍的歉意。伸出手却又是难以触摸得到他,就这么把手僵持在半空之中,那人背对着诗离,诗离觉得他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温柔。
“你长得真好看。”睡梦中,诗离轻扯着嘴角。手被一个床边的人环在手心。
“嗯。”满口的熟悉的香甜。躺在一个熟悉的胸膛之中,水月的墨绿色的袍子散开的衣摆上滴上了点点的盛开的红色的妖娆的花汁。诗离苍白的脸色终究是开始红润起来。
你想要一个人的沉静,我成全你,也请你成全我。诗离。你是我一生的追求。
轻轻一吻落在腰肢算是饱餐一顿的回礼,诗离神展开蜷缩的身体,抱住了日渐消瘦的木生。柔软的手指划在木生的肌肤之上。木生一夜忍住浑身的悸动。怀里抱着一只不安分的拱来拱去的小猫咪。
像是被蹂躏了一夜一般。木生看着睡得安稳的诗离,起身低头浅笑,穿好了衣服,离开这里。
当第一束阳光的笑脸转向这里的时候,诗离已经睁开了眼睛,不过一如既往的不能动弹,如此,得有些时候。
一头飘逸的长发在院子里飘飘散散,随着自己的记忆,诗离来到了自己被关了一些时日的后院。
入场的空聊死寂。诗离站在田径中央。伸开手面向着天空。“吱吱,吱吱。”屋顶上从四面八方的跑来了更多的白色的小精灵,围着诗离不断地欢快的跳跃着。
像是多年不曾遇见的老友一般亲切。
“你与那个老头说了什么,”
“嗯?那个老头。”
“他从不与别人多说话,更不会表露感情。”
“我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而已。”
:“哦?是什么。”
幽深的庭院之中满是欢笑声。地上的地砖的花纹里间歇的挤出了很多的冒着越来越绿的颜色的花草。有的甚至还长出了花苞。
开除了让人痴迷的颜色,一朵花,有两种颜色,甚至于更多。
“咳,咳。”文良韬被绑在柱子上。接受日头的暴晒。浑身只有一件破布斜斜的挂在身上,有一种凌虐的美感。像是一个受尽了侮辱的急需要人救助的美男子。
被会坏的东西总是能够让人充满了保护欲望。
只是,他行刑的地方与诗离的乐园只是有着一墙之隔。
身上被淋了甜蜜的蜂蜜,被暴晒之后像是受尽了酷刑一般的难受。如同自己的一层肌肤被生生的揭去。
诗离的到来,让这个庭院顿时显得生机勃勃。
诗离豢养的狐狸虽多,这里的狐狸却从不祸害周围的人,就连同一个院子的人,都没有人遇到过,所以,就连这一个在外界看起来安静的院子几乎就别人遗忘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这个小小的庭院之中完成自己的小小的梦想,其实,一点都没有可以值得炫耀的。
“嗯?”远远地应该不出现在这里的诗离竟然端着一个红色的托盘站在庞文山的必经之路上。
远远地一身的黑色,一直被花季少女所摒弃的黑色,穿在她的身上却是有一种遗世独立的不可近处的神圣和灵杰之感。
诗离手里捧着托盘,径直进了庞文山的书房。庞文山在此,并没有人阻拦,“呵呵,”庞文山在心里冷笑了几声。这个女人总是能做出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来。
白衣老翁并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即便是一个诗离能够打开心扉也不能让他履行诺言。
“这是什么。”进了书房,诗离已经将托盘之上的东西拿出来。一个白玉瓷的罐子。
庞文山看着诗离脸上依旧是处事不惊的微微的笑意,大开着手里的罐子,一言不发。
“念心。”庞文山惊讶不已。“你是怎么会有。”此刻的诗离在他的眼中像是一个怪物。
“不要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的看着我。”诗离缓缓地扣上了盖子。将罐子往前一推。
“为什么。”庞文山面对着这么多的馈赠,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所求取的愿望并不是一个结果只是一种力量。这。”诗离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白玉瓷罐子。“就是你的力量。”
“你想干什么。”念心的力量凡是听说过扥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等货物一点点就能让人上瘾,绝对能够控制人的绝佳的手段,如此,足以控制五国。怎会有人面对如此不动心。
“蝇头小利都抢着争,这么多的实惠反而都不敢上前了。呵呵。”诗离一拂袖坐在了榻上,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的漏出来的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也会了三从四德了。
“那个庭院谁都不可以打扰。”诗离的要求如此的简单又是如此的难以办到。
庞文山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往前探了探又停下了。
“怎么,这么困难,不过是一个破败的额院子。”
“这个宅子自然是有这个宅子的规矩。”庞文山看着诗离的眼睛多了几分的排斥。
“嗯。”诗离低头一笑,似乎是并没有听懂这里面的意思。
抓起了桌子上的珍珠簪子,在手里把玩。
“呼。”吹散了手里的粉末。起身,看着庞文山的眼睛,手里把玩着一个珍珠簪子。眼中含笑。
“呲”庞文山的大腿上冒出红色汁液。诗离的脸上一朵朵红色的盛开的梅花,更添了几分的妖冶。红色的瞳子有一种统治着世界的磅礴的力量,尽管那仅仅是在一个弱女子的身上散发而出。
“瞳主。”庞文山的身体能够活动之后,缓缓地跪在了地上。
“咣叽。”诗离手里的簪子带着一道猩红的轨迹投进了眼前的池子里,彩色池子里更添了几丝漂浮着的妖冶。像是有几条活着的五彩的鱼。诗离想起,自己还有一池子的孔雀鱼要喂养呢,不知道,它们还在不在了。
“越洛城,我要毁了那一座城。我要皇室无一人成活。”一池子的彩色被一丝的黑色物质侵染,顿时变成了一个污黑的大染缸。
“咣。”一辆马车疾驰而过,一个白色的带着一点丝的红色的痕迹在诗离的眼前飞过。
诗离眉头一皱。马车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在车轮下面留下了四道因为急刹车造成的深深地与土地摩擦的痕迹。
不过让它停下来的并不是因为他撞了一个生灵,而是因为他撞人了,而且,并没有躲开。
“哎呦,哎呦。”一个灰衣服的老头倒在了地上,身边有两个一同扣在地上的菜筐,大的一个就能装下两个诗离,当然看到了眼前滚落的满地的蔬菜,这才是能够让马车停下的理由吧。
“找死啊,老不死的,挡着老子的路了。”马车的车夫嚣张的叫嚷着。马车上一个黑色的镶着银丝的满是奢华之感的车帘丝毫都没有动。
诗离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上好的日照青。”随后又加上一句。“可惜了,”清淡的几乎不可闻。
“主。”庞文山腿上已经简单的包扎过,虽不至于鲜血直流,不过诗离那一下子确实是鲜血直流下去的。至于他用什么办法止住血的,诗离不在乎。
诗离蹲下身查看老人的伤势。不是虚张声势,老头确实是受了些伤,不过,倒是不至于躺在这里不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