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曈女帝 !“主子,怎么了,她是不是不同意。”诗离一脸的落寞走了回来,一个人,空着手。
“不是。”诗离摇了摇头,突然觉得好累,就是摇一摇头自己的脖子都痛的要断了一样。好想要一头栽进一堆棉花里,睡他个昏天黑地,不过,眼前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蝼蚁他们回去了?”诗离看着趴在练女身边的明玉,探了探鼻息,还有气。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好像自己并不是在意什么结果。
“嗯,按照主子的吩咐。”练女点了点头。“主子,沐阳王爷府中有急事,就先回去了。”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他呢,怎么觉得少了一个人呢,”诗离一拍脑门,怪不得觉得身边冷冷清清的呢,原来是少了两个大块头。
主子,你这样不好吧,人家还救了你呢。
“走吧。”
大街上太阳正浓,正常的不正常的没有一个人影。
“把她交给我。”诗离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把明玉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身上,看着诗离吃力的神情,练女有些不好意思。
“主子,这等粗活就交给我就好了,”不过,诗离一脸的凝重,练女也不敢迟缓,把明玉放到了主子的而身边,靠在了主子的额肩膀上。
“哼,她要是一头大象我都不给你抢。”明玉虽然自己没有事情,但是不代表她不会对于练女造成威胁。这一点不得不防。
“哦、”主子做事情一定是有她的理由,练女乖乖的跟在身后。
“天那,这个货平日里都是吃什么的,怎么这么重啊。”诗离才不过走了两步。“啪叽。”明玉小姐就被扔在了地上。看着都让人心疼。被人蹂躏也就是如此了吧。
“主子,怎么办。”没有主子的吩咐,练女也不敢贸然上去扶她,比起这个,自己的主子发火才更是严重。
“想放到一边吧,一会让宰相府的人来领。”诗离一共鼻子,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堵满了杂草的茅草屋。
“这样。好吗,”练女显然有些不放心,不是觉得不放心,是根本就不靠谱好不好。
“那怎么了,老鼠都躲着她,放心吧,没问题的。”诗离拖着明玉的腿就给拉了过去。练女在身后看的心惊胆战的,幸亏这明玉小姐是晕倒了,这要是清醒着,还不得跟主子拼命啊。
原本如花似玉的明玉小姐,这下子简直就是一个逃难的脏兮兮的流民,这个时候谁都怕瘟疫,半死不活的,就是扔给男人都不会有兴趣的。被主子“糟蹋”了一番。看起来安全多了。
站在宰相府门口,诗离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给自己打打气。
“咣咣咣。”一阵阵的敲门声,没有人出来应。
“主子,我来。”练女一跃越过了墙头。在门里面打开了。一开门,练女的而脸色有些不对劲。低着头,似乎是想要掩饰什么。而且,掩饰的对象时对于诗离而言的。
“怎么了。”诗离拨开练女。身后的场景简直把她气个半死,心头的火气蹭蹭蹭的就像是小火山爆发。
“练女,都跟我烧掉,一点都不要留,哪怕吧整个宰相府化成灰烬,也要把这些破东西都给我处理掉。”诗离极力的压制着心底里就要哦嗯薄而出的愤怒。
“是,主子。”练女就等着主子的额一声令下。
满个院子里都是宰相夫人的旧衣服,被塞上稻草做成了傀儡一样的样子,身上头上都贴着符,透着阴森的诡异的气息。
“铃铃铃。”练女刚一碰到那些东西,里面的一根线就急急地发出了叮铃铃的响声,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院子里的额傀儡都发出了响声,一下子就惊动了整个院子的人。
“呵呵,终于出来了,这。”诗离指着院子里的东西。“父亲,不需要给我一个说法么。”诗离眼睛灼灼的看着宰相不断地抽搐的脸,似乎是看到自己出现很是意外。
“你的母亲被瘟疫感染了,这是辟邪的。”宰相似乎很是敷衍。
“哦?”诗离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是不着急了。“既然是感染了瘟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这个女儿是不是应该去见见或者是上柱香。”诗离的突然的平静倒是让宰相很是意外。
“那倒是没有,有人在城外见到了她的马车,城外已经是瘟疫爆发之地,没有生存。也就办了后事。”
“,没有尸骨,凭什么就诅咒我的母亲死了,而且,你的结发妻子流落在危险的境地,你就一点都不着急,是别人所说,还是你自己杜撰的。堂堂一国宰相危难之际就只顾得自己的生命,结发之妻都不愿意搭救,凭什么相信你能救国。”
“诗离。”被诗离这么一说,宰相的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谁这么没大没小的。敢这么跟自己的父亲说话。咳咳咳。”老太母被一个粉衣的女子牵了出来,诗离看着那女子,比第一次也不过是几天相见已经多了几分的贵气,美宇之间也到了几分的玲珑。
宰相大人看向她的那一撇,有几分的柔情,是诗离这一辈子也不曾再父母的身上见过的感情。
“哎呀,这不是大小姐吗,都是你也遇险了,能见到你回来真是太好了。”女子脸上荡漾着看不出一点的额虚情假意的表情。
“哼,看来是让有些人失望了。”诗离冷哼一声。
“没大没小,你是回来看着我这个老太婆活的太久了么,要回来气死我,我就是倒霉啊,自己的儿子娶了一个丧门星。染了一身的病,还把我的大孙子弄丢了。”老太母的表情不像是有假,一向是只打雷不下雨的主竟然哭天抹泪起来。
“你们不尊重我的母亲,你要我在这里如何立足。若是要赶我出去,你们直接说就是,我在这里与父亲求取休书一分,求父亲放过母亲,还母亲一片安宁。”诗离直接跪在了宰相大人的身前。与之前的嚣张跋扈不同。
练女也跪在了诗离的而身后,主仆二人一条心。
“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给她写,可不是我们宰相府不要你们娘俩,只是因为你自己要求的。”
“不。”诗离抬起头,已经是满脸泪痕,诗离自己都分不清是因为开心还是因为什么。“是三个人,既然父亲已经有了儿子,文良韬又是生死未卜,训他的事情都有诗离一人承担,无论是死是活,是福是祸,诗离都不会有半分的叨扰文家。求宰相大人成全。”
诗离的一番话惊呆了众人,竟然要带着长子离开这里。
“太母。诗离不过是在气头上。大公子又是生死未卜,不过看他房间里的状况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几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了,还是好好的安抚她吧,”女人看似说着说清的话,不过每一个字都在告诉对于诗离讨厌至极的老太母这个女人孤立无援而且毫无用处。
虽然是对于诗离的计划有推动的作用,不过,诗离还是对于这个女人厌恶至极。
“良韬是什么情况,以前也有也不归宿的状况,这一次也未必是凶多吉少。”
“诗离你不在不知道啊,文良韬的房间里都是血污,看起来是经历了一场恶斗啊。而且,看起来不是一个人血,就算是一个人的,恐怕也。。”剩下的话她没有说,不过,也都猜得出来。
虽然是诗离知道这里面有挑唆的成分,但是,诗离还是不免担心起来,文良韬被人送了出去,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具体的位置,现在又是瘟疫爆发之际,军队之中又经常会受伤,若是被感染了,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诗离就不禁自责起来,若是真的小从军,也不急于这一时啊,诗离还是太鲁莽了。
“求父亲成全。”诗离又一次请命。
文宰相扶着胡子,一下一下看似在看着诗离,眼中满是失望,他其实是在权衡。
诗离在皇宫中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二的,既然皇后娘娘说是派她出去寻找救治的解药,拿不到就不准回来,既然她已经光明正大的回来,就证明已经有了眉目,那么,那一块免死金牌,不得不打算。
“老爷,诗离也是一片孝心。死心眼,还是就先顺着她,以免这丫头又会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那样她也还是宰相府的大小姐,可以一直住在这里的呃,是不是啊诗离,不要害怕,宰相府永远都是你的家。”女人柔情似水的忍住笑意看着诗离,莞尔一笑。
她的心思,都看得出来,诗离带着宰相夫人一走,她本就有机会扶正,偏偏还带着大公子走,那么,她和他的儿子以后可就是宰相府里的老大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正是杏花盛开的季节,微风之中都带着微微的甜甜的花香。只是,与这场景是那么的不相符。
“诗离长途跋涉,还是先休息吧。”宰相挠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轻微的过敏症,看来是又犯了,以往都是母亲按时给父亲熬制艾草药膏每天晚上擦拭患处,十几年都不曾犯过。今年又犯了,还真是新人旧人不一样啊。
“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我现在命令你,赶紧给她写,”老太母着急的颤颤巍巍的就往前凑。
“母亲,外面冷,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宰相大人试了一个眼色,老太母身边的丫鬟就把老太母请了回去,一路上,老太母还妄图留下来指点江山。
“宰相大人这是为何。”诗离直接问出来,在自己刚刚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宰相大人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根本就没有瞒得过诗离的眼睛,或许,这才是诗离最伤心的原因吧,十几年的而感情,终究是抵不过风言风语。
“为父就当是你使小性子,你太累了,还是先回去清醒清醒吧。”宰相大人有大量的摆出一副我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气的样子。
诗离才不会相信呢。
“爹爹,”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底下传过来。诗离这才注意到,一个瘦弱的小男孩一直藏在宰相大人的身后,与他的母亲强大的适应能力截然不同。
诗离可是记得,那个女人第一次进宰相府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谨慎小心,才不过几日,就飞上枝头变成当家的母鸡了。
“乖。”宰相大人半是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小小的,一个手掌就附了过来。
“姐姐。”小孩子怯怯的叫了一声对着诗离。似乎是这一声用了自己极大地勇气,小家伙更是害怕了,小脸涨的红红的。紧攥着宰相大人的袖子不敢出来,宽大的袖子但似乎要把自己塞进去。
“诗离院子中还有一些的艾草,晚些时候给父亲送过去。”
诗离的话,宰相大人是有一些的惊讶的呃,没想到这孩子还能注意到自己的伤痛,不过,这过敏症已经到了眼中的影响自己的生活的地步了,一天到晚的痒个不停,试了很多的药也不过是用了几天就又反弹。
“嗯。好。你好些休息,晚些我让厨房做些饭菜给你送去。”
“那诗离该退了。”诗离轻轻地行了一个礼,褪去了。
毫无疑问自己的小院子也被一张一张的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围了个底朝天。
“主子,我把这些东西都给撕了。少个精光。”练女气势汹汹的,自己的主子可是郡主,怎么能被这些人如此的欺负。
“罢了,不要管了,我会让他们亲手给我拿掉的。”诗离看着一张张的随着风微微的浮动着的像是一张张的嘲笑着自己的嘴脸。一撇嘴,进了自己的小院子。
自己刚刚的举动确实是太冲动了,就算是真的求取成功,恐怕自己的母亲也未必会愿意吧,这件事情,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看来宰相夫人被感染的事情对于府中影响很大,诗离的屋子里并没有人破坏过,可能是害怕的病吧。
练女简单的打扫了一下。诗离半躺在床上,倚着被子。半闭着眼睛,想着是什么事情让宰相大人突然之间就反悔了。
瘟疫,瘟疫,解药,赏赐!!!诗离一下子就想通了,只要她还是宰相府的人,那个赏赐就会归宰相府所有。真的是阴险,抛掉我的最后一步还不忘在别人的而身上刮点油水。佩服,佩服。我会让你一根毛都捞不到。
院子里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诗离眉头微皱,“想清净一会儿都不行。”
“二娘。”诗离起身站在门口满面的笑意。换了一身衣服,说不上艳丽,不过说不上来的感觉总是能让人眼前一亮。
“哎呦,我还怕吵到你呢,这个姑娘啊说是一休息了,死活都不让我进来呢,你说,这为你刚刚做好的饭菜,一会儿就凉了,多不好啊。”于媚儿扭着水蛇腰有意无意的推了练女一下,练女根本就没有料到,幸亏是自己有武功底子,转了一个圈就稳住了。不过,咽不下这口气。
诗离看在了眼里,什么都没有说。
“哦,听说是二娘一手好厨艺才稳住了父亲,今天我也有好口福了。”诗离笑着上前。于媚儿脸上稍稍的有些尴尬。她的身份本就是一个小酒馆的厨娘。这样的机会本是一辈子都不曾有的。
本来也就是宰相大人寻花问柳之地,烟花柳巷走腻了,偶尔换换口味,据说是快临盆了才接到了一个农家小院里呢。
不过,看着那孩子消瘦的很,恐怕在这之前,宰相大人呢也没有好好对过她们母子。至于为什么现在突然启用了,诗离,以后会知道的。
“哟,这不是炖猪蹄么,养颜美容呢。”诗离故意惊呼一声,拿着筷子嘴馋的戳了一跨肉,已经是炖的脱骨了。诗离很是享受的尝了一口汤。“简直就是唇齿留香,我的母亲要是能有这等事手艺我得长成圆的啊。”诗离夸张的说。
“哪里,宰相夫人风华正茂,谁知道这个时候竟然造次横祸。”于媚儿挤了几滴眼泪。
“二娘。这猪骨可是看上去要炖上三四个时辰,我才回来不到半个时辰,别人吃剩的我可不吃啊。”诗离扣上了锅盖。放下了筷子,片刻不沾身,脸上的那一脸的馋相尽数收回,虽然一刻之前,她还是饿的肚子咕咕叫的。
“哎呀,二娘怎么能让你吃剩的啊,二娘是天天都盼着你回来,每天都给你准备着呢。”于媚儿尴尬的笑笑说道。
“二娘,咱也不藏着掖着,你就跟我说,你想要什么。”诗离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啊,就知道诗离姑娘爽快,二娘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就是,最近身上总是痒,听说是过敏症。就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见效快的药、”于媚儿一脸的期待。
话一说出口,诗离就明白了,这是来求药给宰相大人献殷勤的,不用猜也知道,就从宰相大人对于她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这种浓妆艳抹浑身一股浓重的脂粉的气味的势力的女人,宰相大人是不会喜欢的,一想到这里,那个孩子,诗离就越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安排打算,才让宰相大人这个时候把他们都给接了过来。
“哦,我是没有什么办法,不过,我的母亲倒是有一手。对着这个时节的过敏有奇效呢可能是因为血缘吧,我和良韬和父亲一样,一到这个时候就浑身难受,好像有几条虫子在爬一样,啊,那孩子应该也是吧。”诗离无意间的一问。
“啊,对啊,对啊。”于媚儿赶紧的说道,“就是啊,身上挠的没有一块好地,我看着都心疼,这才来求药呢,”
“呀,这小弟弟如此我也是看着难受呢,不过,母亲下落不明,毕竟是母亲的偏方,没有她的同意,我可不能随便的告诉别人,”诗离为难的看着远处,眼神之中流漏出悲哀,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现在身在何处。是不是安康,完美的诠释着一个孝顺的孩子应该有的担心。
“啊,也不是,就是给我一罐药,先应应急,姐姐她吉人自有天象一定会安全的回来的,”
“呵呵,二娘,你要是相信我母亲还能回来,就不会大肆宣扬的在这里布上这么多的。傀儡了吧。”
“这,我也是奉老太母之意,不敢怠慢,诗离,你是知道的,太母的话不可不听啊。”于媚儿短短几天就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过说鬼话了。变脸学的还真的是快。
“哟,”诗离惊讶的转过头。“你是在说太母的坏话嘛。”
诗离的举动吧于媚儿吓了一跳,心理一下没了谱,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对付这个小丫头。
“不是,不是,我是敬佩太母,敬佩敬佩。”于媚儿赶紧的改口。
“那你就是说太母的而决定都是对了哦,她今天还说要把我赶出去呢,”诗离又撅起来嘴一脸的不乐意。
“这,这不是没有走么,这宰相府永远都是你的家,你永远都是宰相府的大小姐呀。”
“哎,要是我哪天就被赶走了,可怎么办呀,”诗离突然就怨妇附身,一脸的愁容,练女见了都不免得揪心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她说的是二夫人。被主子耍的团团转。“你先走吧,我今天没心情制药,我要静一静。”诗离伸手一指那些饭菜。吞了一口口水。“无功不受禄,你还是拿走吧,等我吧药制好了,才有资格吃这么好吃的东西。”诗离幽远的愁容,见着落泪。
见诗离如此,于媚儿也不好多打扰,当然是东西没有拿走,灰溜溜的带着人走了,临走还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嘱咐诗离好好休息。
“来,练女,你的。”诗离挑了一块最大的猪蹄,拿出来放在碗里,递给了练女,闻着味道,练女早已经是口水直流了。
“谢谢主子。”一点都没有推辞,跟诗离在一起这么久都已经没有主仆观念了,趴在桌子上啃了起来。
“主子,你怎么没吃。”吃饱喝足了,练女才发现主子翻箱倒柜的拿出来一个瓷的小药瓶。
“就是这个了。”诗离脸上露出了喜悦,自言自语道。
“拿上剩下的东西,我们去老太母那里去,”
“啊。”练女满是惊恐的熬好了一嗓子,她宁愿回去跟病人斗智斗勇都不愿意在那么压抑的地方呆着,简直就是折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