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曈女帝 !水面反过强烈的光。一阵又一阵好像是有人在湖的中央竖了一个超级大的镜子。
诗离把手拱在一起弓成一个碗装,放在眼前。“哎呀,什么呀,不就是水面掀起了一个大波浪么,没事没事。”诗离风轻云淡的说,难不成这湖面还能拍打出一个浪头不成。
“呜呜呜呜呜呜。”球包发出警惕的声响。腿还在不自觉的往后退,不过看着自己的傻主人还站在前面欣赏景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呜呜。”球包咬住诗离已经泥泞不堪的衣摆往后扯。
“你也要看啊。”诗离一把抱起球包,指着前面一脸的兴奋。球包一脸的生无可恋。
“咦,湖水怎么上涨了。”诗离不走竟然还往前跨了一步。因为她压根就不觉得这个湖面会上涨到威胁到她。
“呜呜呜呜、、。。”夹杂着几声尖叫声。湖面又恢复了平静。波光粼粼的,也不乏美景。
“哗啦。”水面伸出一只手。抓住岸上的一棵伸到水边的树枝,撑着爬上来。“划拉哗啦哗啦、”球包在自己的主人挣扎着上岸的过程中用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往上供着,自己被主人在水里抓的差点淹死。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幸亏有我在,要不然你个小不点就淹死了。”诗离一上岸找了一块草地筋疲力尽的躺下,身后紧跟着的是更加疲惫的小不点球包。
“呜呜,呜呜。”球包无力的嚎叫几声趴在地上恢复体力。
“啪啪。啪啪啪。”不远处传来了一声一声的拍打地面的声音。
球包马上竖起耳朵,诗离也“腾”的一声跳了起来。一看,立马就精神振奋,“简直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球包,今天的饭我们已经有找落了。”
“呜呜,呜呜。”球包也高兴的围在诗离的周围捡着地上活蹦乱跳的鱼。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天却是觉得无比的欢快的时刻。
一阵阵的热浪从一侧扑过来。本能的反应球包躲到了诗离的而身后龇牙咧嘴。
诗离反倒笑了,太好了,不用我生火了。把捡到的鱼一股脑的扔到了森林的大火之中,还特意架了一个架子烤上自己的衣服。要不是球包拼命地抵抗,诗离会本着惠及他人的优良原则把球包也放上去烤干了,但是球包只是害怕自己被烤熟了。
“好香好香。”一阵香味夹杂着青草的清香,诗离满口的幸福。
“呜呜,呜呜。”球包啃了一口。欣喜的摇着小尾巴。
就这样一副诡异的画面,一个少女和一直犬在前面吃着烤鱼,身后的森林的火跟在身后蔓延,像是在追赶那两人一般。
“王爷,树林里起了火。你看。”卫炎和沐阳王爷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还风平浪静的树林。“那火的方向,好像是逆风。”沐阳王爷眯起眼睛不可置信。
“王爷这么说来也是,难怪刚刚卫炎一直觉得不对劲呢。”
“王爷大驾光临,本府尹怠慢了,昨日公务缠身,不知王爷住的可还是舒服。”长得尖细的下巴,眼睛在狭窄的脸上显得出奇的大。一撮小山羊胡挂在下巴上,不时地伸手捋一下。眼睛里闪着精光。
“泗水府尹,这山林之中有我的一位故人迷路了,现在要借府尹之人速速搜山,兴许还能捡回一条命。”沐阳王爷看着山林之中的火光。诗离消失的地方是这个反方向,应该不会殃及到她。
“看来是山神发怒了。在祭祀完成之前不能有人进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府尹一脸的谄笑看着山里的滚滚浓烟,脸上的谄媚渐渐地被一闪而过的紧张所代替。
“今年的祭祀,要提前么。”沐阳王爷眼睛微眯着看着府尹,无形之中施压着自己的压力。投射出危险的光芒。
府尹却是不为所动,他现在更加关心的是山林之中的动向,祭祀之初发生火灾这本就是不祥之兆。
“由本王率领士兵进入山林,难道也不可以?”
“本府尹也是为了沐阳王爷着想,若是这个时候惹怒了山神,那就不只是一场小小的火灾这么简单了,难道沐阳王爷就没有真正的见识过山神发怒的后果么。”
“什么,你,你竟敢威胁我。”
“泗水地势如此的险要还能保存至今,沐阳王爷比我更加的清楚。我也是奉命行事。”山林之中的火光在一点一点慢慢的消失。府尹悬着的心也总算是稍稍平息了一点,不过,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巧合这么简单。泗水之事,绝没有巧合。
“如此,先给我汇报一下最近发生的几起事件,还有,所选定之人。”
“是,王爷。”卫炎着急的看着树林。那火光的消失并没有让他心中的焦虑减少一分。
“球包,快跑,就要烧到尾巴了。”诗离和球包在树林之中被火光追赶着,“该死的,这火怎么蔓延的越来越快。”
“呜呜,呜呜呜呜呜。”球包忍不住悲鸣,难道自己一世英名就熬被毁于此。
“球包,这边。”球包突然一下子四脚离地,被诗离夹在身上,一跃翻上了半人高的石头。
诗离一看眼下。吓得腿都软了。足足有半人高,看来危机的时刻人的爆发力是无限的,平时就是这样的一半自己都未必跳的上来。
面前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林此时都被一片焦黑所取代。一望无际的黑色,处处透着无尽的吞噬。难以想象,刚刚的那一抹温暖竟是燃烧它们的生命换来的。
“什么,竟然还能往上爬。”诗离本想呆在岩石上等待火焰碰到岩石慢慢的熄灭,谁知,那火焰竟然像是长了脚一样渐渐地爬到了岩石上。
“呜呜呜呜。”球包发出呜呜的警告声。却丝毫止不住,出于野兽的本能慢慢的往后退。
“走。”诗离抱起球包,看了看头上的岩石,小心一点还是可以接着往上爬的。“有一个山洞,球包,跑过去。”诗离使了一个眼色,球包四脚轻轻地点在狭窄的岩石之上。要容纳那四脚兽还是有些困难。
诗离紧张的看着球包一步一步往前挪,身后的火焰已经离得自己不到两米远。诗离一狠心也登上了狭窄的岩石。一步步的往前挪。
“呜呜,呜呜。”球包前面是一个半米深的深沟,球包往前试探的伸了一下爪子,不够长度,但是回头又没有助跑的距离。
可是火焰已经到了脚下,诗离没有时间思考,抓过球包一跃。重心不稳,诗离眼看着就掉下火焰之中。甚至能感受到火焰舔舐自己的发梢。在离开岩石的最后一刻,诗离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掉进火焰之前把球包扔进了山洞之中。
“呜呜呜,呜呜呜。”球包站在山洞之上看着诗离发出一阵阵的悲鸣。
身下好像一双手拖着自己。诗离竟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上升,回头一看除了四周在慢慢的下降的火焰什么都没有。
球包的脸越来越近,球包看到诗离眼里闪烁着换了却又好像是在惧怕着什么东西。耳朵耷拉着,匍匐在地上。
诗离被轻轻地放到地上,但是四周诗离看不到任何的人的痕迹,脸上一阵冰冷的触碰,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有人?”诗离向着山洞的出口向下望去,火焰已经开始渐渐地退去。山的下面只是一片漆黑的灰烬。要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身后传来熙熙攘攘的人流的声音。算了,不去找了,还是看看这四周吧,没有证据,不过诗离总觉得那场大火就是要引导她来到这里。
穿过一个长长的黑暗的通道。诗离面前是一面发着翠绿的光芒的壁帘。诗离伸手轻轻地掀开。一道强光照射进来,诗离衣裳哦挡住视线。紧闭着双眼。
“你好,姑娘看看我们的香粉。最新的莲花香,卖的特别的好。”诗离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是一个穿着蓝色的粗布的女子,纤细的手指灵活的翻动给诗离拿了一个粉脂。
诗离接过来放在鼻子尖闻了闻。“好熟悉的味道。”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是哪里的香味,就是很熟悉就对了。
诗离放下手里的脂粉,竟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集市得的中央,遥远的看不到尽头。无意间扫到了一盒红色的如同血一样的刺眼的颜色的盒子。诗离指了一下,“这是什么?”
诗离拿起来,里面是暗红色的暗暗的流动的东西,一股腥甜的味道钻进了诗离的鼻子,诗离的面前一瞬间变成了浮尸遍地的汪洋大海。四周都是漂浮的船的残骸。
“姑娘,站稳了。”诗离一晃,一个小伙子扛着东西在诗离的面前走过,诗离被撞了一下,差点跌倒。卖胭脂的姑娘扶住了诗离。
诗离一愣神,眼前浮现的东西又消失了,又恢复了姑娘温暖的笑脸。“刚才。这怎么变成了紫色。”
“对呀,姑娘,这是今年最新的胭脂。我给姑娘上点。”卖胭脂的姑娘轻轻蘸取了一些点在了诗离的脸上。“姑娘,请看,是不是有气色多了。”卖胭脂的姑娘拿出了一个镜子放在诗离的面前。
诗离恍恍惚惚瞥了一眼镜子,镜子里自己面若桃花。
“姑娘感觉真是很适合这个胭脂呢。”
“这个镜子,镜子。”镜子收回,诗离看着镜子呆呆的说。镜子里确实是自己没错,但是有一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呜呜呜呜。”有东西在自己的脚边蹭蹭,诗离一低头,是球包。
“球包,去哪里。”诗离被球包咬着自己的衣摆。诗离跟着球包往前走。
“这里是什么地方。”诗离跟着球包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黑色的透着阴森气息的大门之前。诗离低头找球包,想抱起它赶紧离开这里。却发现球包的尾巴在大门的一条缝里进去了。“球包。”
“叩叩叩,叩叩叩。有人么,有人么。”诗离在门口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很久都没有人回应,不过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声音。
“哎呦。”门突然开了,诗离趴在门上一下子跌倒在了院子里。“哎呦,”屁股被摔得特别的重。诗离揉着自己的屁股爬起来。皱着眉毛。
“主人。”一声熟悉的声音。
“练女,你是来接我的么。”诗离一抬头看到了练女,高兴地抓住练女伸出的手站了起来。
“对啊,主人,我就是来接你的。跟我走吧,”练女拉起了诗离就往里面走去。
“练女,你的手好凉啊。现在天气不冷啊。”诗离摸着练女的手问道。
“是练女见到主子太高兴了。”练女高兴的笑着。
“是吗,我见到练女也很高兴呢,这里离泗水还远么,这里是什么地方。”诗离抛出一大串的问题。
“主人,这里就是泗水啊。”练女回答道。
“沐阳王爷呢,他不是先来到了么。”诗离四处找寻沐阳王爷的踪迹。“这里为什么只有女人。”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任何的男人。
“男人都出去干活了,沐阳王爷去监工了。晚上就会回来,主人还是先去梳洗更衣,长途劳顿先休息一下吧,想见的人晚点都会有的。”练女说着打开了一见朱红色的屋门。“这是奴婢为主子准备的房间,东西都准备好了,稍后奴婢会来伺候主子。”
“我饿了,给我准备一些我喜欢吃的东西来。”
“不知主子今日想吃些什么。”
“就吃我在皇宫里出来之前吃的糕点吧,这里可以做么。可能有些难度吧。”诗离回味一下,略有些为难的说。
“只要主子想要,一切都会有的,主子先休息一下吧。”练女很是温柔轻巧的关上了门。
“好累。”诗离呈一个大字倒在床上。耷拉着腿。柔软的床透着淡淡的青草的香味。还有些许的果香。闻着不禁沁人心脾,有一种要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
诗离昏昏欲睡,一股墓地里的腐臭味转瞬即逝。“嗯。”诗离猛地醒来。仔细的闻着,“呵呵,看来是乐极生悲了。”诗离伸了一个懒腰。屋子里满是果香茶香,哪里来的什么腐臭,这里又不是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