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战场 !吴铭若有所悟,带着疑问上路,心想上次白巾军来南曲郡劫掠真是将南曲郡的武将军士的脸打得拍拍响,他整齐兵马准备迎战,却发现白巾军撤军北上。
这次出兵他亲自领兵,试图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没想到刚要发兵,郡司马就来这么一个嘱咐,还得到了太守的默许。
但凡一个武将,率领兵马上了战场,把立千秋功业,传万世美名当做理想,岂能畏首畏尾,不然上什么战场。
何况白巾军如今大势已去,最是好捉拿逆贼,当他的哨探探明白巾军出现在雨灵县西南部,向边境行军,试图进入龙国与神象王国边境,他赶紧率领五千军士来堵截。
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吴铭是如此计算的,同时,吴铭推测,白巾军如此急行军,肯定防着后续追兵,因而他的围追堵截胜算至少在七层以上。
当白巾军一万余军士白茫茫一片集聚战场的时候,他一度以为他判断错误,悔不该听从司马的嘱咐,不该贸然对战,陷于困境。
可是,白巾军进军的只有两千不到的军士,他就豁然开朗,灵光大现。果不其然,其余白巾军迅速绕道,逃遁而去。
五千官家军士对战两千白巾军军士,军士战斗力和战术相当的情况下,两千军士根本不是对手,白巾军开始还奋力反抗,等到被包围,眼睁睁看着数不清的同伴倒地哀嚎死去,其余的军士心胆俱寒。
死亡的念头冲击着他们的脑海,幻化出投降的念头出来,中天王已经放弃他们逃遁而去,他们还拿起武器反抗个什么鬼呢,也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句:“中天王已经逃跑了,我们还打什么,投降吧。”
拍马巡视着战场上的蛛丝马迹,血迹斑斑,部分已经蒸干,少许的血污依然团聚在草丛里,没有殆尽,百里贵眉头紧锁,不由的抖动缰绳沿着战场跑了一圈,足足有方圆一里的范围,可以推测至少有数千人参战。
我没有与大部队齐行,而是与百里贵一道追击中天王,大部队势必赶不上百里贵的骑军,东海军没必要参加追击中天王的战争,我却是可以参与其中,紧随在百里贵的身旁,充当向导。
百里贵似乎没有交谈的意思,一脸的深思熟虑,我巴结的说:“百里将军,这里发生了一场战争,看规模至少五千人参战。”
“白巾军在这里与谁交战,可不能让人捷足先登。”百里贵终究没能太冷漠,我表现出来的示好,让他并不反感。
我说:“五千人的参战规模可以断定中天王并没有被抓,白巾军可是还有万余人。”
百里贵反驳道:“若是白巾军军士心生去意,离营逃去,数量就不会这么多了,事不宜迟,还是放马追,眼看着就要到了边境,白巾军进入神象王国境内,事情就棘手了。”
西南方向的山腰上,忽然飞来一群轻骑,马嘶鸣声洪亮敦促,一听便知是战马的声音。
“看。”我提醒道。
百里贵目光锁定了西南方向的轻骑,想要前行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们穿着官军的服饰,应是南曲郡的兵马了,先等着轻骑的到来,一问究竟。
战马风驰电掣,毫无顾忌,没有多久,两里的路程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赶到,当先一人身着链子甲,头上戴着头盔,四方大脸,颇为彪悍,手里短鞭在手,风范不俗,见了同是将军装束的百里贵,丝毫不怯场,从容淡定,气势如虹。
又看了看我,见我也是将军的装束,颇为好奇,略微思索,目光又回到百里贵的身上,问:“将军怎么称呼?”
百里贵客气道:“平南大将军军帐下百里贵是了。”
“失敬失敬,我南曲郡大将军吴铭久仰百里将军大名。”吴铭拿鞭在手抱拳施礼道。
百里贵也握拳还礼。
吴铭目光再转到我的身上道:“这位将军是先锋将军韩威吗?”
我说:“我不是,我是东海郡的火灵。”
“哦,久仰。”吴铭面露讶异,显然不知道我是谁,却客套的说。
百里贵催问道:“吴将军,你既然在这一带活动,可遇见白巾军?”
吴铭回答:“遇见了,还与白巾军大战了一场,抓住了白巾军的一位将军。”
“中天王涂胶呢?”百里贵焦急的问。
“往南逃去了。”吴铭回答。
“逃去多久了?”百里贵心里打鼓的问道。
“两天前了。”吴铭道。
百里贵不由的责怪道:“吴将军怎么不拦住他们的去路。”
吴铭回应道:“我也想拦住他们,可是他们来势汹汹,又两倍于我的兵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回头再叙了,吴将军。”百里贵长吁一口气,多说无益,还是继续追击的好,掉转马头,不多说一句闲话,快马而去。
这一追,一直追到边境岭之南,崇山峻岭之间,天地悠悠,倦鸟盘旋在空中,不敢回巢,似乎是在盯梢着地面上的数千骑。
日夜兼程,还是晚了,而且不是晚了一时半天,百里贵心情很不好,脸上阴郁愁闷,一副发火无处出的样子。
百里贵不敢贸然弃马入山,下令在空阔的草地扎营。
我领着劳必局营领,劳中用谋士,火大山和高季里总旗,还有八名骑兵,就地访问当地的农户和猎户,来时的路上看到村舍建造在平地上,近旁去探视,竟是十室九空,一片杯盘狼藉,尘埃浸染。
最后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里发现两户猎户,远远的发现了有少年在闲耍,我赶紧拍马赶去,等我带着人赶到屋舍前,门窗紧闭,一副拒客于外的架势,哪里还看得到人影。
劳必局上前大声问道:“家主在家吗?”
没有回答。
劳必局不由的起了火,再次大声说:“东海郡火灵将军在此,猎户家主速速出来拜见,否则......”
我制止了劳必局,我可不是暴躁凶残的人,乱杀无辜。
这回终于有了响应,屋舍里传来移动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