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战场 !劳云的死讯传到东海郡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之后,消息还不是很确切,是推测得出来的。七天之前的峡谷营地却又迎来了第二次出兵,领兵的将领是劳步沉,意外的是火星也是一同出发,作为劳步沉的副手,辅佐他。
这个消息令我是一个晚上都高兴的睡不着觉,终于轮到我们火月人了,终于是轮也轮到我们火月人了,孱弱的东海人没用,终于是该我们火月人出手了。
虽然火星不是征召军第二批的最高将领,然而,作为副手已经足够了,火星这个副手完全有能力架空劳步沉这个带病之人,到时候建功立业,根基立稳,还怕不能拜将封侯,跃马天下。
对于此次出兵对抗白巾军,火星其实是没有多大的胜算,愁眉苦脸,整个精神状态都是处在担惊受怕当中,于是,将我带在了身边,作为幕僚军师。
非常有幸,几位营领都是有马骑行军,无需步行走路,而我这个队尉也不知道是八辈子哪里修来的福分,竟然也给分到了一匹战马,真是另外受宠若惊,同时也却之不恭,行军打战要是没得马骑那真是受罪受苦。
走了大半天的路,整个的军队就是疲累不堪,大部分人都是腿脚酸痛,除了火月军士和劳步沉带来的几十名军士除外。按照东海军大公子的计划,我们这批征召军需要行军到海陵县的岗山,与劳枣军队和狼山郡的军队汇合,与武县劳鑫德的兵马对海陵县形成夹击之势态。
劳章已经意识到他在错误的时候做了一个本该是正确的决定,为了弥补这个错误,劳章只能重新调遣军队反攻海陵县,不然,他的海陵县真的是守不住了,没得几天的功夫他就得跟个丧家之犬一样,流落他乡,最后结局怎么样不得而知,但是,可以想象的是他绝对无法再重回巅峰,当上东海郡的太守。
当我们行军到劳共的村庄的时候,先期驻扎在岗山的劳枣是苦不堪言,胆战心惊,食无味,寝南安。海陵县丢掉虽然错不在他,然而,他还是驰援不力,又是打了败仗,死了好些兵卒,使得士气低落,于军队影响极其的坏,这已经遭到了劳章的猛烈责骂和申斥。
劳章的亲笔书信是给他这个舅舅毫不留情面,说这么的看重他,委以重任,提拔为振威将军,要兵给兵,要粮食给粮食,要兵器给兵器,从不推脱克扣,是想要他杀敌立功,建立功勋,重振东海郡的声威,谁知道这么的不堪大用,死了兵卒,还丢了好些地盘。
劳章是愤怒不已,书信里直接下了死命,若是再弃城池败走,必然军法从事,绝不姑息讲情面,绝不认他这个什么舅舅,当作一般人对待,严惩不贷,只是没有说斩立决了,书信里语气透露出来的意思却就是这个。
因此,当白巾军对岗山发动攻击的时候,劳枣再也不敢贪生怕死,亲自上了城头督促军士死命抵抗,违令者斩,向来在死亡面前,命令是不怎么有效果的,唯有真实的血淋淋的教训,那些征召新军已经见识了死亡的恐惧,见识了白巾军的悍不畏死,因此,当白巾军发动猛烈的攻击,他们当中还是有人胆怯,其中总是有人想逃跑。
先前的败退就是因为有人带头逃跑没有及时止住,才使得死了好几百的军士,这次,劳枣也是动了震怒,直接砍了十几个脑袋,这才将征召新军给完完全全的镇住,乖乖的拼死抵抗白巾军。
几场攻防战下来,虽然有死亡损伤,但总算岗山还是没有失陷,这是劳枣感到安慰的地方,这么些日子来,他仿佛老了十岁,精神萎靡,气色难看,额头上出现了抬头纹,眼睛里含着血丝,一副疲累虚脱的样子。
劳枣只在城墙上督促了没多久,就被规劝了下来,返回了岗山的临时府邸,那是一处富商的宅第,那位富商暂时提供给劳枣当作行辕。
已经差不多两个小时,一直支着脑袋坐在太师椅子上的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两旁陪坐着的总旗和侍卫长大气不敢出,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在场的除了振威将军劳枣,副将劳正和几位营领都不在,他们此时正在浴血奋战,与白巾军死命拼杀,城头堆积满了征召新军的尸体,断手的,断脚的,脑袋被削掉了一半的,肠子顺着刀口流出胸膛的,眼睛被箭矢射穿的,应有尽有,横七竖八的尸体毫无次序倒在地上,无人顾及。
劳正不愧是正儿八经的军队里历练出来,上过战场的将领,组织了征召新军有效的抵抗着,这个时候,长枪还是发挥了作用,那超长的枪身,拒敌于两米之外。
当一百名征召新军聚集在一起,平推长枪的时候,白巾军就算再不怕死,再不怕伤痛,也抵挡不住征召新军死也不后退的步伐,一个个毫无防御服饰的白巾军战士倒在地上,连哀嚎都没有,鲜血如水柱般从胸膛涌出,这样的场面产生了震骇效果,当白巾军死亡数字不断攀升的时候,白巾军进攻的号角终于不再响起,最后,响起的是收兵的鸣声。
城门虽然被攻破,然而,进去的白巾军并不能有效的占领位置,结果都是被枪杀,白巾军的将军知道激起了这伙军士的斗志,硬拼并不能讨到什么好,于是,只能先鸣金收兵,另做打算。
“劳副将,白巾军退兵了,被我们打退了。”劳省拖着被射了一箭的左手臂走到了精神疲惫的劳正面前说道。
“这伙白巾军才不过三千人马,就如此厉害,如果白巾军再增兵,我们该如何是好。”劳正看着刚刚异常悍勇的征召新军此时此刻瘫坐在地上休息,心里很是气恼,要是这些人再勇敢不怕死一些,何至于如此吃力,要不是他们临时征召来不久,他非得抽死他们不可。
劳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应该是劳枣考虑决定的问题,此时此刻的劳枣应该已经做了妥当的安排和布置。
“劳问呢,他......”劳问一直在城头督战,城头可是战斗激烈和惨烈,在城门没有攻破的时候,受到的攻击一直是最猛烈,白巾军的攻城云梯都不知道烧掉了几部。
“他没事,一点伤都没有受,现在已经在组织人力清扫城头。”劳省说的很清晰,劳正一颗心落下地。
“劳问真是悍勇啊,乃是我东海郡第一悍将。”劳正口中的悍将在火月人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然而,孱弱的东海人能够有这么悍勇的人已经是天幸了。
劳正说道:“叫他下来,我们一起回去复命吧,交给其他人去做就行了。”
劳省对身边的卫兵道:“去请劳问营领下来。”
一名衣冠整洁似乎没经过战事的卫兵领命跑去传话。
劳正一行不快不慢的回到征召新军的临时指挥所,早有军士传话给劳枣,听说又将白巾军的进攻计划打碎,心里还是很高兴,很自豪的表扬了劳正几位将领,一番肺腑之言说的倒是很真切。
然而,劳正要的不是这几句赞扬的话,战场上兵力悬殊,没有援兵,那真是噩梦,因此,他迫不及待的问:“大公子叫我们守住岗山,可是,援兵什么时候能到呢。”
劳枣无奈的道:“我已经分别派人去了东海郡,和狼山郡的援兵送信,现在还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