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战场 !这老江湖果然不愧是老谋深算,想跳过我不跟我打交道,这要是直接跟火星总旗见面,只怕到手的鱼就游走了,先将他们留下再说。
“劳老板,当面见我们总旗,只怕多有不便,实不相瞒,我们火月族人不善于跟其他外族人打交道,你如此鲁莽前去,只怕今晚你们就要落宿荒山野岭,虽然你们父子两位男子没什么,可是尊夫人和小姐怕是要消受不了,因此,你们先随我进营,在我的营帐歇息,再由我去跟总旗说通,这样不迟,至于什么马贼,你们根本不用担心,只要你们付得起价钱,不管多少,我们英勇善战的火月勇士都会为你们解决掉,保管你们平安无事。”已经到了营地的大门,不怕他们掉头就走,因此,我明确说出了我的意图。
“只要是金银可以解决的事情,好说好说,只是,劳某虽然薄有家资,却是急于逃亡,所带不多,还望军爷不要狮子大开口,如果,此次劫难能够渡过,劳某一定另外备一份大礼酬谢,不是劳某说大话,只要给我安定的环境,我就能金银生许许多多的金银出来,一定不止军爷现在想要的那个数量。”劳博哪里还有焦急担忧的样子,完全一副处变不惊,淡定沉稳的样子,叫人看了可敬可怕。
“劳老板,你将我火灵看作什么人,我纯粹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不想你们惨死在鲸鲨海盗的毒手之下,收取些许的酬劳完全合理,我们可不是雁过拔毛的强盗,我们是王都委派在这里来抵抗鲸鲨海盗侵袭的龙国军队,正义而安分守己。”我义正严词的说道。
“那样甚好,如果火灵大人只是需要些许的酬劳,劳某自当不吝啬。”劳博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老江湖,知道我们趁火打劫,只能顺着我们的意思,不然,钱财没了把命还搭进去,可就真的这辈子算是白活。
这样的遭遇早就在他的预料当中,送给火月营的大礼他也备好,他只是还不想那么快拿出来,人多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只能徐徐图之,不能焦急。
当我悄悄看见马车上带着的几口箱子,我确实动过将他们杀人越货的想法,然而,真正要我动手,我却是怎么也下不了这手,连这命令都不敢下,为了一点黄白之物杀人实在是太残忍了,只需敲诈他们一些金银就算了,没必要闹出人命。
我这样想着,计划着怎么多敲诈劳博一些金银,劳博却隐瞒了他们犯的罪责,还想少出些金银,以图蒙混过关。
天空突然之间黑暗了不少,还不到傍晚,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发出嗤嗤的刺耳声音,紧接着,一声大雷如五雷轰顶般炸开在东海郡的上空,几十步的路,豆子大的雨水打落下来,打在人的脸还有点生疼,竟然要下大雨了。
一连三道闪电,嗤嗤声不绝于耳,闪电过后,是雷声大作,持续了好一阵子,最后,倾盆大雨落下,已经傍晚。
这场大雨无疑令我火月营地蒙上一层阴霾,心头的阴霾,生怕鲸鲨海盗趁此天时突袭极东关,那样防卫可是难度增大不少,而唯一高兴的就要数劳博了,因为,他看着瓢泼大雨竟然在那里讥笑。
我从火星总旗的营帐出来,冒着雨跑进我的营帐,他就站在营帐口子那里看着雨水打在已经积了一摊子水的沙土地上,激起水波涟漪,而讥笑。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得意将马车给弄进营帐当作他夫人女儿的闺房而得意,其实不是这样的。
“劳老板你在讥笑什么?”劳博明显出了神,我从营帐的后面跑出来,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劳博没有理会我的责问,说道:“你没感觉到这场雨下得非常的特别,雨滴足有胡豆那么大,这样的大雨百年难见,自从劳某懂事以来,还从未见过这滂沱大雨。”
这雨确实是大,然而,地球上这样大的雨我早见过,没什么稀奇,于是感慨道:“雨只是大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持续个几天。”
“只怕这场雨没得个几天是不会停歇,看这乌云漫天飞舞,闪电雷鸣,好像是天开了一道口子,不祥之兆。”劳博突然又愁眉苦脸了。
“你怎么知道这场雨会下好几天,这天气可不是那么能看准。”地球上的科学家都只能预测一两天的天气,还只能说个大概,这肉眼凡胎的能看出什么名堂。
“劳某这些年闲来无事,看了几本天文占卜方面的书籍,略有钻研,此次的大雨是十有八九会连续好几天,几天之后的大洪灾必然到来。”劳博很是肯定的说道。
“劳先生,只怕这几天你得破费在这寒碜的营地逗留了,可不是我执意留下你们,而是天意如此。”我从总旗那里回来,谈论了有一阵子,这位总旗竟然不相信有好事会降临到他的头上,说他们有可能是王都君侯的人。
怀疑归怀疑,但有算计的缘故,劳博一家留在营地的事没人嚼舌反对,任由我主张,而这几天也真的应了劳博的预言,滂沱大雨一直在下,几乎没怎么停歇过,可以想见,江河泛滥,水流湍急,洪水汹涌是多么的恐怖。
火月营地虽然没有洪水滔天,然而,麻烦事情可是接二连三,先是水积累的太多,营帐四周的沟渠挖的不够宽不够深,水不能及时的排泄走,越积越深,将营帐底给侵湿,整个营地的军士不得不冒着瓢泼大雨抓紧加宽加深沟渠。
另外储存的干柴根本不够用,最后只剩下平时用作储存干柴的山洞里还剩下一些,要是再这么下雨,干柴也没了,吃的也没只能生吃了,越吃越少,越用越少,那才真是等死的节奏。
这些天,一直与劳博促膝深谈,发现这位五十岁的老者知识非常的渊博,见多识广,聪明绝顶,是一个浪费在经商上的匡世奇才,虽然大半生在追逐利益,可是那颗善良之心并没有完全泯灭,说起这几天的大雨他就陷入了忧愁中。
他说道:“去年的这个时候,经过滁水江的时候,河道淤泥堆积,泥沙俱下,水土流水,沿途树木被砍伐建造房屋宫殿,这几天的雨水一冲击,势必要决堤,江岸的百姓肯定遭殃,作物,房屋被冲走,无以为生,必定逃难,难民要是多,得不到救济,后果会怎么样。”
“这就不是我们想的问题了,天灾人祸自古难免,滁水江是哪个郡的地界。”我不解的问道。
“始于函中郡,贯穿了厚鳞郡,途径武须郡,从东海郡过,顺流而东,汇入了大海。”劳博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道,眸子里光辉闪动,似乎在谋算着我。
“汇入了大海,岂不是......?”海盗岂不是可以顺江而上,直插这几个郡的复地。
“火灵大人是不是想着海盗何不顺江而上,直插这几个郡的复地劫掠,”劳博说解道,“海盗不会冒这么大险来劫掠东海郡,东海郡依着大浪湖而建,驻扎水军足有一万,鲸鲨海盗最多的时候也就五千的数量,如果他们敢来袭击东海郡,那么他们一定是饿昏了,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劳老板好像你不是一个追逐利益的商人,而是一个胸有谋略的智者,眼界开阔,见多识广,乃是大才,而你这样的大才却又真是一个商人,真是可惜啊。”我叹气而佩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