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大中华 !其实年前的时候唐杰就曾经在书信里邀请过西奥到景德镇过年,而且当时西奥也已经答应了下来,和唐杰在一起时间久了其实西奥对于中国的新年也是极为感兴趣的。只可惜就在唐杰打算从军营返回南昌的前几天他接到了西奥的一封书信,在信上西奥十分抱歉的表示自己不能前往景德镇了,而原因则是因为公务。
在年前西奥很幸运的得到了短暂的晋升,本来只是法国驻汉口参赞的他在去年的十二月被法国政府临时任命为了法国驻华的署理公使,说的通俗一点其实就是一个临时代办。不过即便如此,对于只是法国驻汉口参赞的他来说也是一次十分难得的晋升了。只不过这个晋升只是临时的。
之所以会这样也和之前法国驻华公使巴斯德有关,在去年十二月的时候身为法国驻华公使的巴斯德却因为对华工作进展不利被召回了法国。而在巴斯德离任的短暂时间里法国政府不得不临时确定了一个署理公使,而这个人便是西奥。
本来历史上在巴斯德短暂离任之后接任他的应该是潘逊纳的,可是在唐杰将西奥从法国带到中国之后这样的好事就没有潘逊纳什么事情了。和西奥在法国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父亲相比,没背景、没后台的潘逊纳只能白白错过了本该属于他的大好机会。
虽然西奥的父亲对于西奥前往中国不是很支持,但既然西奥已经到了中国,那这位副议长大人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儿子错过镀金的机会。最终靠着自己父亲的关系,西奥很顺利的拿到了巴斯德离任之后出现空缺的法国驻华公使职务,然后便从汉口匆匆前往京城上任去了。其实这事他也没怎么争取,因为当他得知消息的时候他远在法国的父亲已经帮他搞定了一切。
虽然没办法前往景德镇过年,但是西奥却在京城里过了第一个中国年,而且还是和慈溪等一干大人物一起。由于西奥署理法国驻华公使的时候刚好临近中国的新年,所以等他到了京城之后根本就没什么重要的工作,整天不是出席各种酒会便是被京城的权贵们邀请赴宴,然后便是在新年当天替法国政府向慈溪恭贺新年。
正事虽然没干多少,不过西奥却结交了不少其他列强在京城的公使以及京城的权贵们,特别是还和目前中国的实际统治者慈溪太后见了面,对于一个外交人员来说能够和京城的权贵们以及其他列强的公使们打好关系,那以后的外交工作便不难展开。
只不过临时的就是临时的,新年之后没多久西奥便又从京城回到了汉口。因为巴斯德又回来了。巴斯德和潘逊纳可不一样,和没背景的潘逊纳相比巴斯德可是交友广泛,在巴黎认识不少的权贵。这不,回到巴黎之后没多久巴斯德便摆平了自己的麻烦,然后等年后又顺利的回到中国上任。
巴斯德回来了,那西奥自然得将人家的位置还给人家了。虽然没有成为正式的法国驻华公使,但是能够署理一下也是十分不错的。毕竟西奥的年纪还是太过于年轻,临时署理一下法国驻华公使倒还没什么,可是想要转正那就有点难度了,能力到不是问题,关键就是缺少资历。而这也是为什么西奥的父亲没为西奥谋求转正的原因。显然西奥的父亲也只是想让西奥署理一下法国驻华公使好增加一点经验和资历进而为以后的晋升做准备。有一位位高权重的父亲,显然西奥并不需要急于谋求晋升。
从京城回来之后,西奥一下子就清闲了不少,和京城整日需要外出应酬不同,在汉口他每天的工作和应酬都十分少。毕竟汉口比不上京城,这里的事情也少得多了。
而接到唐杰的书信得知唐杰就要大婚了,当即西奥也是大喜,立马回信表示到时候一定会去景德镇参加唐杰的婚礼。
随后的两个多星期里,唐杰一边认真的督导一营的训练一边不断的处理着自己和黄静宜的婚事。本来在唐家将聘书送到黄家之后,唐杰的父母便一直一边准备着纳徵用的礼金,一边不断和唐杰通书信商量着婚期的大概时间。在商量了两三次之后唐杰基本上已经和家人将婚期的大概时间确定在了五月。而且唐家都准备在三月份也就是下个月正式向黄家送礼金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的一件意外却让唐杰不得不赶紧写信给家里要求将自己的婚事暂且推迟。
这件意外还未正式发生,不过唐杰却知道它的发生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那就是吴介樟可能会被陆军部免去江西混成协的协统职务。消息的传出是在一周前,也就是一营训练开始之后的第三周结束。
传出吴介樟可能要被免职的并不是协统部,而是林芝夏和庄守忠等人的标部,虽然并不是吴介樟身边人传出来的消息,可是既然林芝夏和庄守忠这些标统身边的人都这样说,大多数听到消息的人便都愿意相信这是真的,陆军部可能真的要免去吴介樟的职务了。更关键的是吴介樟以及他身边的人一直都没有站出来辟谣,这更加剧了流言传播的速度。
当时听到消息的唐杰当即心里便“咯噔”了一下,吴介樟可能要被免职的事情其实早就在他预料之中了,可是当真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是免不了被深深的震惊了,因为他知道这些传言都是真的。紧接着唐杰便是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
在去年年末的时候唐杰就曾和吴介樟提到过这件事情,当时唐杰便已经向吴介樟发出了警示,并且提醒吴介樟如果在陆军部有人就尽量活动一下。可是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吴介樟要么是当时没把他的话当真,要么便是活动失败了。而唐杰更加偏向于令人悲观的后者,因为这代表吴介樟被免职已经是板上钉钉无可更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