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当阙善意识到自己上了大当,中了埋伏时,为时只晚,自己的部队被黄盖的奔雷营切割成无数小块,纠缠到了一起,并州军要是说起以步对骑,经验最丰富的当是奔雷营莫属,奔雷营是以原参加过幽州卢龙塞防御战的汝南兵为骨干组织,周澈到北方的初始几场硬仗这些人都曾参与,以步破骑熟练之极,在这些从老兵升上来的基层军官的指挥下,阙善口中的羔羊变戍了自己的骑兵,看到自家儿郎被一片片地刺下马来,乱刀砍死,阙善的心在滴血。
“撤退,撤退!”阙善疯枉地喊道,但此时想退也没那么容易了,左右两胁,被公覆师团埋伏在两翼的四个营横向切入,连阙善的本阵也受到了冲击,双方纠缠在一起,草原骑兵基本失去了机动的优势。
“大局已定!”沮授笑道:“就看我们能牧获多少果实了!”他倒也不敢奢望将这些草原蛮子全部留在这里。
草原骑兵们不得不忍痛抛下马匹上抢掠而来的财物,此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一边拼杀,一边跟着阙善向外突围。将旗之下,周澈微微点头,三万骑兵对二万步卒,草原人其实在人数上占着优势,虽然他们的兵力分散四处劫掠,但聚集在这里的也有不下两万人,只是在开始时遭受了重大损失,但与汉军其实仍有一战之力。
可是很可惜,当阙善意识到中军骚动之后,方寸大乱,居然第一反应不是组织部队进攻,而是下令撤退,这对军队的士气是一个重大打击,如果是羌渠在这里,他一定会先冲上来。周澈如是想道,羌渠,劲故啊!
黄盖跃跃欲试,手里的熟铁双锏下意识地舞动着,眼光却瞄着周澈。他知道,主公一向反对高级将领上阵拼命,但此时,两军纠缠在一起,他的预备队也投入了进去,呆在这里其实已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看到黄盖的模样,周澈已是知道了他的心思,点点头:“去吧!”
黄盖大喜!一声呼喝,率领着他的亲卫队风驰电挚般地杀向战场,所过之处,蛮族骑兵纷纷落马,有了主将陷阵,师团的士兵士气大涨。看到这一情景,周澈不由反思起来,在某些时候,将领的身先士卒所起的作用还真是不可小视啊,自己看来也要加强一下武力值了,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上阵拼杀的。
自并州方向,一队骑兵飞奔而来。为首的骑士打马奔到周澈身边,低声道:“大帅!发现於夫罗金帐军踪迹,目标是光禄城。”
“嗯!知道了。”周澈点点头,看来羌渠还是派於夫罗来了,自己先前的小心还是起了作用,回身对沮授道:“军师,这里已没什么事了,接下来就是在追杀中尽可能地扩大战果,我去盯住於夫罗!”
沮授道:“主公小心!”
“君且安心!没什么事的。於夫罗此来是要接应这些残兵,我只是盯着他,防止他恼羞成怒罢了,战后这里的善后事宜你会同元皓与榖阳县令处理吧,对于死难的百姓要厚加抚恤告诉榖阳县令,明年榖阳的赋税全免,对于死难的人,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此战,并州大胜,但对于榖阳来说,却是一场灾难。阙善的一路撤退,就是一路溃败,兵找不着将,将不见兵,好歹他还有几千精锐跟着,一路向西枉奔,而公覆师团的两个骑兵营一路枉追,虽然蛮子人马更多,但斗志全无。散兵游勇满山逃跑的蛮子已对他们不能构成任何威胁,这些落单的家伙想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们只需盯着前面的阙善就好了。
阙善跑到光禄城时,早已准备好的光禄城、石门障两堡守军又给了他迎头一击,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冲回草原时,来时的三万意气风发的骑兵,现在只剩下不到万骑,而身后,追兵还在穷追不舍,在石门障的一场交战,又让黄盖部的步卒追了上来,阙善只觉得快要穷途末路了,马儿已跑得吐白沫,不知道还能支持多长时间,但此时,除了逃,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大首领!快看!快看!”阙善的一名亲兵又惊又喜,指着前方突然出现的大队骑兵,“是左贤王,是白部的於夫罗,我们得救了!”青红两部的败兵惊喜地大叫起来,至于那些依附他们而来的那些小部落,天知道他们此时在那个地方。
於夫罗料到阙善会矢败,但没想到败得这么惨,三万骑居然去了一多半,看到垂头丧气的阙善,於夫罗真想抽出刀来,一刀将这个混账劈成两半。
“左贤王,请给我们报仇啊!”阙善哭丧着脸,看到於夫罗带来的两万金帐军,他心里陡地又生起复仇之念,双方这时都已成疲兵,如果於夫罗带领他们返身冲杀,定能将汉军杀得落花流水。
黄盖也发现了於夫罗的金帐军,军旗招展,追兵们停下脚步,开始迅速地集结。
於夫罗看了一眼阙善,冷冷地道:“反击?你可知道,此时汉军的姜枫部与周澈的亲卫营,两个营上万骑正在侧翼向我们迅速接近,为了接应你们,我冒了多大的风险,你们知道吗?此时发动反击,一于被纠缠住,我军就要落得与你们一样的下场。撤退!我只能掩护你们撤退。”
草原骑兵开始缓缓后退,而黄盖的公覆师团只是扎住阵脚,冷眼看着这群草原骑兵逐渐远去。
一天过后,凉州武威郡,佯攻不断地潘凤部忽地龙精虎猛起来,这几天一直在打造的攻城器具被推了上来,一队队的精锐士兵开始向城下集结,营内被软禁的左丰摇头道:“周度辽一定又在与蛮子的大战中取得了大胜,刘凉州的死期到了。”
许肆冷笑:“这个死胖子死了一点也不可惜,反正也为陛下捞够了钱。看来我们也要重获自由了,虽然我不喜欢周度辽,但也不得不佩服他,这个人虽然阴险狡诈,但也还算是一个有信有义的汉子。他得了武威、张掖,陛下以后会很麻烦,但现在最麻烦的却是羌渠这个浑身膻臭气的家伙,我喜欢。”
左丰微笑不语,周澈得了武威、张掖,势力大涨,特别是武威郡,自古以来就是富足之地,兵家极其重视的地方,素有“天下要冲,国家蕃卫”之重地之称。看来自己回去后要给陛下提议,及早着手给这个家伙布下一道锁链,将他困在这两地,至少在陛下从世家手里夺回权力之前,不能让他马踏中原,此时的他已将目光投向了并州和凉州的周边:“是时候却这几个州郡走一走了!”
潘凤的进攻是猛烈而著有成效的,姑臧城的防守在燕敬的指挥下,处处漏洞,潘凤有如神人相助,每当燕敬露出一个破绽,他总是能马上抓住,晚饭时分,姑臧城破。
此刻的刘虔正在刺史府中焚香叩头,祈求东皇太一保佑的时候,燕敬、厉锋、向辉一头冲了进来:“使君,姑臧城破了,快走!”
刘虔有些芒然地回过头:“周度辽的援兵还没有到么?”
燕敬喊道:“我刚刚得到消息,俺家主公的兵马走到半路,接到蛮子突然进攻的消息,又返身去迎战蛮子,短时间是不可能赶到了。使君,我们马上去陇西,现在武威已不保,到处都是流匪,我们去陇西找董仲颖,暂避一时,等周度辽兵马一到,咱们再从陇西杀出来。”
已是浑然没了注意的刘虔被厉锋、向辉一人一边,架着便向外跑。
快出府门的时候,刘虔忽地剧烈挣扎起来,“慢着,我的金银细软还在府里没有带出来呢!”
厉锋气苦,叫道:“主公,银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什么都没了,快跑吧!”将刘虔扶上马,在燕敬的千余士兵的护送下,开了西城门,没命地向陇西奔去,此时,潘凤的旗帜已插上了姑臧城。
看到一彪人马护着刘胖子冲出西城,一直注意观察着战场的许肆咦了一声,道:“奇怪了,怎么燕长肃没有干了刘胖子,反而护着他冲出来了?”
左丰初时也有些不解,但转眼之间就已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长叹一声,“周度辽布局周密,想必刘虔最后的一点兵力武威营也早已暗中投靠了他,他真是面子里子都想要啊!为了保护刘胖子,他的一营兵马损失殆尽,最后还护着刘胖子冲了出来,不可谓不出力了,以后到哪里说,都会说一声周度辽有情有义,嘿嘿,刘胖子出了武威,往陇西跑,势必经过河湟谷地,那里是羌人地盘。羌人仇汉,土匪横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难不成还能怪到他周澈头上,佩服,佩服。”
许肆恨恨地道:“杀了人还赚得无数声赞扬,人不能无耻到这一地步吧!”
左丰哧的一声笑:“许君,你今天算是见识了一代枭雄的真面目吧。也罢,就算给了上了一课,周度辽,真枭雄也。”
刘彦不知什么时候在黄静的陪伴下来到了两人的身边,闻听此言,笑道:“二位,我跟你们说过了,人不要太聪明,太聪明是活不长的。”
左丰大笑,“论起聪明,我可是不敢当,白狐姑娘才是聪明之极,否则我怎么会落到你的手上呢!如果聪明人真是活不长,我相信白狐姑娘一定会死在我前头的。”
刘彦冷哼一声,“你们可以走了,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落到我手中,将军可以放过你一次,但决不会再有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