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感谢wg546937exm的月票。文中之案件,就是模仿山东的“于欢案”。
正文:与众人一通寒暄之后,周澈回了司刑曹,韩远和文辉也没有什么事情,却下意识地依旧跟在他的身后,直到进了部司的院门。
只见一树一人,树依旧是那颗树,而院子里很奇怪地再无一个人,只有陈锡一人,背向院门,双手负在身后,打量着身前那棵树。
文辉和韩远不约而同地站住了脚步,虽然两人已经铁了心追随周澈,可能是陈锡把持司刑曹久矣,余威犹在,两人见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生了怯意。
周澈摆摆手,独自走进了院子。
周澈走到陈锡身边站定,陈锡头也不回,久久,方渭然说道:“桂花快要开了!”
周澈看着枝头缀着的一朵朵的乳白色小花苞,这才察觉,有种很提神的清香之气,回荡在整个院落里。
周澈吸了吸鼻子,道:“很香!要是开花了,可要拿去做桂花糕。”
陈锡笑了笑,徐徐转身,面向周澈。
“周右司,恭喜你!”
“不敢,只是运气好罢了!”
“呵呵,周右司过谦了。我是小聪明。而你?是大智慧!”
陈锡轻轻吁了口气,仰起头,看着枝叶遮蔽的天空,自失地一笑,道:“陈某自不量力,一直想跟你斗。在得知此案卷入了廷尉府和御史台后,我还在自鸣得意,以为你惹上了麻烦。其实…从那时起,我就败了!”
陈锡收回目光,深深地望了周澈一眼,道:“我想跟你斗,可是从那时起,你斗的就是廷尉府、就是御史台,已经把我远远地扔在后面,甚至把陛下、士族、宦官各方势力全部牵扯进来。我根本不配再做你的对手,无论你是胜是败,我都已经先败了。”
陈锡摇摇头,苦笑道:“可笑我那时还在自鸣得意,何其可悲”
周澈微笑道:“小弟确实是运气,选择窦氏老妇殴杀儿媳一案时,我也没有想到,后面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
陈锡点点头道:“的确是你的运气,不过才干是一种能力,机智是一种能力,人脉是一种能力,运气,同样是一种能力,你有而我没有,我就得服气。更何况,你接下来的作为,绝不是运气!
如果你屈服于某一方面的压力,你会败的很惨。但你,站的比我们都高,看的比我们都远。当别人还在算计该站在哪一边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时,你已经站到了永远正确的一方。当我还在等着看你如何让各方都觉得满意时,你已经很清楚地知道…你不需要向他们任何一方有个交待!”
陈锡又抬起头,眯起眼,仿佛从那茂密的枝叶间看穿过去,看到了什么。
他定定地看了一阵,才对周澈道:“我败了!不过,这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开始!后面…呵呵!伴君如伴虎啊!咱们那位陛下可是士族嘴里说的那样不堪....”
周澈点点头复又拱了拱手道:“我明白,我现在只是站住了脚,仅仅是站住了脚而已!圣上其实比谁都看得清。”
有些话,是不可以说的太明白的,就像有些事不可以摆在桌面上谈,两个人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
陈锡笑了笑,忽然又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老家了,老家家里也有一棵桂树,不知道此刻开花了没有。”
周澈皱了皱眉,问道:“陈左司准备离开本部?”
陈锡也皱了皱眉,道:“现在离开,还会有人送我,有人念着我。御史台也会放我一马。等你把整个司刑曹完全掌握在手中,再把我一脚踢开的时候,陈某就真的成了一只丧家之犬。周右司不肯让我走的体面一些?”
周澈道:“为什么要走呢?我和你不共戴天之仇?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前辈,对晚辈不是应该多加照拂和提携么?”
陈锡看着他,脸上渐渐露出古怪的神气:“你敢用我?你放心用我?”
周澈笑了:“为什么不敢?为什么不放心?陈君方才还夸我站的高,看的都远,那么你知道我的志向在哪里吗?”
陈锡与他对视着,良久良久,脸上终于慢慢露出了笑意。他双手拱手胸前,微笑地道:“陈某只是这树下的一只燕雀,所图不过是部曹的一个右令史,他日告老还乡、退休于居的时候,能赠个侍郎衔,就是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了,怎么会知道鸿鸽的志向呢?陈某不必知道,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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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理王逸被杀一案,余波荡漾不绝,甚至激起了一场更大的风波。前文已经提到御史台揪住王锌,结果这一查,王锌的屁股还真的不干净,就此被罢官免职,袁家顺利渗入台阁。
御史台而后乘胜追击,再参陈锡,好在陈锡有自知之明,先去打通关节,把之前颍北所得的贪污赃款上缴,他虽然是宦官势力的弃子,但是跑得快,免受屠戮之灾。
紧接着,周澈又在审理北市令胡锋杖杀平民白二小一案时,揪出了胡锋重金与死者妻子私了的事情,在审理中,胡锋的后台,那位司隶校尉部的假佐不可避免地露出了一些影子。
御史台再接再厉,他们马上开始弹劾起这位倒霉的假佐来,再次把他参倒。
御史台的名声因此大涨,周澈的声望也是水涨船高,接连两位令史级大员的落马都与他有莫大的关系,因为这个缘故,再加上陈锡离去前对他的鼎力支持,他在部曹的地位和声望一时无俩,隐隐有名副其实的味道。
可是天子刘宏不甘心,见两位宦官势力的人落马,他为了巩固尚书台,把沈腾这不利落的家伙踹开后,安排了一位宗室,刘宜任部曹尚书,张让又举荐了一位自己的门客,张固任尚书侍郎。
当天子刘宏在巩固尚书台,维护自己皇权的时候,在部曹刚刚站稳脚跟的周澈正在洛阳最大的酒肆里大摆酒宴。他今天包了酒肆的一楼,宴请的人是通过袁绍介绍而来的士族和权贵,他要扩大自己的影响、建设自己的人脉,这次宴会将是他的强大助力。
酒肆里欢歌笑舞,青春貌美的胡姬在舞台上随着异域风情的欢快舞曲,尽情地摆动着她们的手臂和腰肢,丰硕的臀部和修长的大腿扭摆出夸张的曲线,腰间一抹雪白的肌肤,扣人心弦。
文辉、周仓等人大呼小叫着,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子。有人借着酒意溜到台下,趁那异域美人舞到台边时,便想伸手偷袭那滑腻如脂的美人肌肤,引得美人吃吃娇笑着又舞开去。只要他们不是太过分,周澈也懒得理会,只管与袁绍和曹操大口喝酒,以及和宾客敬酒。
“皓粼,我即将赴任濮阳长,不可在京师久待。洛阳之事要靠你自己了。”袁绍举酒饮道。
“妹夫我省的了,舅兄只管去。可是本初啊,我真不愿呆在这洛阳城里头,整天和那些文痞耍阴谋,累!”周澈自我调侃道。
“官场就是这样,孟德你那北部尉怎么样?”袁绍转而问曹操。
“因为是走了王甫的路子,所以尚书台和三公府,压着不发,要等我弱冠之后才可以。”曹操皱着眉看着周、袁二人。
“那岂不是还有一年半?”周澈道。
“正是,看来还要回沛郡,俺爹给我说房亲事,让我回去先结婚。”曹操一脸苦相。
“啊?那真是恭喜孟德了!”周、袁二人异口同声。
“奈何吾与皓粼皆有官身,不能至沛郡参加贤弟婚礼。”袁绍感慨道。
“喝喝喝,莫说这不开心的事。”曹操微有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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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周澈去部曹点卯,在路上想了一会:“京师水太深了,想个办法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