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重生,腹黑冷王彪悍妻 !听少钦责备的话,贺兰雪气不打一处来,“都怪你,要不是你突然喊我,我会吓的摔倒吗?”
“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我喊你一声,你会吓?”少钦直视着她的眼睛,挑眉冷笑,“莫不是想偷偷逃掉吧?”
贺兰雪表情僵了下,那种被人看穿心思的尴尬很自然的流露了出来,“嗬,被你看出来了啊?不过,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本来嘛,我就不是自愿跟你来的。所以,逮到机会我自然要逃。囡”
她索性将心底想法抖搂出来,少钦倒有些意外,轻轻拍拍她的头,笑道,“行了,你想逃便逃,只要能逃的掉便成。”
一面拉她起来,“地上凉。”
旁边,屋主人走过来,歉意的对贺兰雪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一边急忙喊屋子里的婆娘,“快打些热水给这位姑娘洗洗。”
“不必了,我带她回去洗。”少钦握住了贺兰雪的手,一副家长的做派,让贺兰雪很反感。
“我就要在这洗。”贺兰雪甩开他的手,径直朝那中年妇人走去,“大娘,热水在哪?我自己来。鲺”
中年妇人拿着盆,瞅着她笑,“你跟我来。”
将贺兰雪带到边上的厨房里,中年妇人拎起炉子上的水壶,朝盆里倒了些。
贺兰雪便弯腰洗手,最后又撩了点热水擦嘴唇,话说,刚才咬狗的时候没觉得,现在才觉出那味儿真够呛。
这一洗吧,竟然洗出一点黑水来。
怎么回事?
她又掬了捧水洗了脸颊,这盆里的水更黑了。
“大娘,能给我拿个镜子吗?”贺兰雪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
那大娘一看贺兰雪的脸,吃了一惊,“哎呀,姑娘你的脸?莫不是之前站了什么油灰么?原来皮肤底子这样好啊。”
一边说着,大娘从洗脸架子上取来一面小镜递给她。
贺兰雪拿来一照,果然,脸上黑乎乎一团,就像抹了锅底灰似的,她刚才用水洗过的地方才透着一些白来。
怪不得,那个盘查的官兵没有看出来。
敢情,少钦那贱人偷偷在她脸上做了手脚。
放下镜子,贺兰雪忍着怒火,又重新弄了盆干净的水洗净了脸。
洗好了,中年妇人递来毛巾给她擦,一面笑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呀,姑娘生的可真好看,这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怪不得慕容公子会带你回来。”
“慕容公子?谁啊?”贺兰雪一愣,倒没想到就是少钦。
大娘轻笑了一声,“还能是谁?刚才还听你在院子里跟他闹来着。”
“少钦?”贺兰雪恍然,“原来他姓慕容?”
大娘狐疑的瞅着她,“怎么?他没告诉过你这些?”
“当然没有,我是被他拐来的。”贺兰雪放下毛巾,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说。
大娘诧异非常,“拐?”
“嗯,他就是万恶的拐子,将我迷昏了,连夜拐到了这里,刚才我想偷偷逃走的,不想被他发现了。我根本不认识他。”贺兰雪红着眼圈,说的可怜。
大娘听的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不会吧?慕容公子不像那样的人。”
“反正他是坏人。”贺兰雪嘟囔了一声,出了厨房,看见少钦还和那中年大叔聊着什么,轻哼一声,径直往门口走。
少钦便笑说,“这丫头还在恼呢。王叔您先忙着,我先回去瞧瞧。”
“好呢,一会带她过来吃饭,我让你婶子多烧几个菜。”王叔客气的说。
贺兰雪在前头听着,不住的皱眉头,看起来少钦在这片混的挺熟啊,这很不方便她逃。
回到住处,如风像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院子里,见她回来,也没太大反应。
贺兰雪也不理他,径直回了房。
才往床上一歪,少钦就进来了,她干脆抱着枕头,面向床里。
“饿吗?这里有吃的。”少钦亲自端了饭菜过来。
贺兰雪很想表现的高傲一些,拒绝这食物,但是,从昨儿到现在,也就跟姬华音吃了一顿,她实在饿的很。
她这人只要一饿肚子,便觉心慌慌,浑身无力,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实在要命。
无奈起身,她走到桌子边,看着极其简单的两样小菜和一碗有些轿夫味儿的米饭,不禁怀疑,“你做的?”
这手艺比起姬华音来,不知差了多少。
少钦低笑,“如风做的,他也是第一次,你将就着吃些。一会我让王婶给你烧点好的。”
贺兰雪没做声,坐下来,拿起筷子扒了口米饭,嚼了一口,勉强咽下。
“怎么?”少钦看她蹙眉,就问。
“夹生的。”贺兰雪面色平静的又夹了菜,这次想装淡定也不能了,因为她从
来没吃过这样味道怪异的菜。
忙不迭的吐了,她苦着脸问,“如风那臭小子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想谋杀我啊?”
“这样难吃?”少钦一脸狐疑。
“不信你自己吃一口试试啊。”贺兰雪没好气瞪他一眼,抓起桌子上的杯子,赶紧朝口里灌水。
少钦自然是不吃这种食物的,哪怕饿死也咽不下一口的,他这人对吃尤其讲究。
于是,他喊如风进来,指着菜道,“你这菜里下毒了?”
如风摇头。
“难吃死了。”贺兰雪郁闷的说,相比之下,她宁愿吃毒药,话说她的毒药制的都是香甜可口的,比他做的菜不知好多少。
如风垂下眸子,有点无辜。
少钦道,“既没下毒,不能怪你,饭菜撤了吧,不许倒,全赏你了。”
如风脸皮一抽,贺兰雪也是愕然,旋即又恶劣的笑了,看着如风,坏坏的说,“听见了吧?全赏你吃了,一口也不许剩哦。”
“是。”如风应声,准备撤下饭菜。
贺兰雪怕他作弊,“等等,这饭菜一撤就该凉了,你还是坐这里吃吧。”
少钦唇角微勾,无奈的笑。
如风倒也听话,果真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
一口饭一口菜,吃的面无表情,不觉多好吃,但也没觉得多难吃的样子。
看他浑然不觉的吃了快半碗,贺兰雪忙按住他的手腕,“嗳,你别强撑着啊,难吃就算了吧?吃坏了肚子也不大好。”
那么难吃的东西,她连一口都吃不下,这人连吃了半碗,可不容易。
哪知,如风不领情,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
贺兰雪瞅着觉得怪可怜的,便看向少钦。
少钦吩咐,“你下去吧,去外头买些酒菜回来。”
“是。”如风听话的放下碗筷,出去了。
贺兰雪撇嘴,果然自己不该有好心,人家只听他主子的。
和少钦相对而坐,更是别扭,贺兰雪起身,又作死一般趴到了床上。
屋里还有一个男子,她便这样,的确不大讲究。
索性,少钦对她的性子也是了解,便不计较,独自走到窗边的小榻上,也斜躺了下去,和衣休息。
屋子里很安静,贺兰雪迷糊了一会,以为他走了,结果,起身一看,这人那样修长的身子,只窝在那小小的软榻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也属实可怜。
“嗳,你不必看着我,我现在也没力气逃走,你还是回你自己房里睡去吧。”贺兰雪坐在床上,看着他说。
然而,少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睡着了。
就困成这样?贺兰雪拧眉,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大概一时脑子抽了,竟然,抱起床上的被子,走到他跟前,盖在了他身上。
转身欲走的瞬间,手却被他捉住了。
她回头,就见少钦睁着一双眼睛,含着某种情愫,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干嘛?放心,我可没加害你哦,只是怕你着凉,给你盖床被子而已。你用不着抓着我不放。”
多么没心的姑娘啊。
少钦无奈,松了她手,低哑着声音道,“多谢。”
“不必。你欠我的多了,可你从来也没报答过,相反,你还一次次的跟我过不去。这个谢字从你口里说出来,实在假的很。”贺兰雪不屑的轻嗤,只是,心里也不大舒服。
“嗳,说来奇怪,你几番为难于我,我本该让你不得好死的。可每回却......”
那种感觉太诡异太恼人的,说真的,少钦的所作所为,不止一次让她很不得撕了他,可实际上,每每那股子怒火过去之后,她对他根本就恨不起来。
甚至,譬如刚才还对他有了丝怜惜的感觉,竟然见鬼的帮他盖被子?
她不是应该让他冻死才好吗?
“怎样?”少钦换了个姿势,拿了靠垫靠着,双手环抱,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贺兰雪耸耸眉,长出了一口气,“算了,反正我没害过你。所以,少钦大人,也希望你别做出让我想谋害你的事情来。”
说完,她舒展着胳膊,向外走去,“这屋子留给你,你睡会,我出去透口气去。”
少钦也没拦她,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情越发凝重。
她没害过他?可他何曾害过她?
如今这般做,他也是为她着想而已。
可是......大掌轻轻捏了捏身上的被子,他又无声的笑了。
好吧,其实,她对他也不是全然那么没心的。
贺兰雪出了院子,回头看少钦并没追出来,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来。
如风去街上了,少钦在屋里睡觉,这院子更没有半个人看守,这真的不是他故意放自己走的?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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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的笑了一声,贺兰雪赶忙的就朝屋外奔去。
谁知才出了大门,就撞见隔壁的王嫂子,身后还跟着那个几岁大的孩子。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婶子想着你和公子还没吃早饭,该饿的。就先烙了几块饼,炒了两个小菜,你们先吃点垫垫,孩子他爷去街上买肉了,一会我给你们做拿手的好菜。”
说着,她一只手端着托盘,一只手抓着贺兰雪的胳膊,就要一起进屋。
贺兰雪忙就手接过她手里的托盘,笑道,“多谢婶子,只是,公子他才睡着了。不方便打扰,这样吧,东西我先放到厨上,一会等他醒了再吃。”
说完,赶紧端着盘子,先进了院子。
她没招呼,王婶就不大好意思进去,就站在门口道,“姑娘,有什么需要,就到隔壁招呼婶子一声儿。”
“嗯。”贺兰雪将东西拿到厨房,边吃边回了一声,透过前窗,看见人走了,这才又揣了两块饼,手里拿着一块,边啃边往外走。
这次运气不错,出了院子,出了巷子,皆没人发现。
只是,走在这人烟稀少的街上,感觉很凄凉。
躲在一个背风的角落,啃完了最后一块饼,她找了附近的一个店家,问了最近的衙门怎么走。
她对此地陌生的很,何况,昨晚跟着马车走了一夜,她根本不记得路,也不知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所以,眼下要找到姬华音,最保险最快捷的法子,便是报官,利用官府的人去找姬华音。
哪知,刚打听到地儿,一个黑衣人就挡在了跟前。
贺兰雪一瞧,这人她也认识,正是上次跟薛嬷嬷打架的其中一个,该叫如雨的那个吧。
“大人说外头凉,姑娘透透气也就罢了,千万别待的太久,容易受寒。”
贺兰雪听罢,感觉心肺都要炸开一般,“你一直跟着我?”
“属下只是奉命保护姑娘的安全。”如雨回答。
贺兰雪磨牙,“狗屁,你是监视我的。”
如雨抿唇不语,其实,这二者差别不大,她也可以理解为监视,监视之外,她若遇危险,他也会出手的。
“哼!”怪不得整个院子没有人看守呢,却原来暗地里有这么一个东西跟着自己呢。
“嗳,我家房子你修好了没有?”
如雨微怔,俊脸有些窘,回答,“修好了。”
“那姬将军可成验收过?”贺兰雪又问。
如雨抿了抿唇,摇头,“不曾。”
“那就不算,得验收过才能算。”贺兰雪瞅他一眼,道,“所以,你还欠着我家一个屋顶呢。”
如雨,“......”
贺兰雪兜兜转转又回来了,不过,没进去,一转身,又到隔壁王婶子家了。
“姑娘?”如雨不知她要做什么。
贺兰雪挑眉,“串个门,你要来吗?”
如雨没搭腔。
贺兰雪径直进去,“婶子在家吗?”
王婶正在厨房里忙,听见喊,就从小窗户往外一望,看见是她,喜的迎了出来。
“哎呀,姑娘,这厨房里腌臜,快进屋坐。”
“不用,婶子你在做什么?闻着好香。”贺兰雪鼻子特别灵,闻着就朝锅台走去。
王婶笑,“不过炖了点肉,加了点秘制的汤料,一会你尝尝。”
“嗯。”贺兰雪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王婶子在蜕鸡毛,不由眯目,好奇起来,“婶子,你和我家那公子很熟吗?”
“哦,算是吧。”王婶一边干活一边说,“说来,我们赁公子的这房子,也不过十来年。”
“他租给你们房子?”贺兰雪恶寒,敢情少钦还是包租公?
王婶点头,“嗯,这一条街上,大半的屋子都是你家公子的。”
贺兰雪难以置信,这位假太监的手伸的可真长啊,这种鬼地方也有产业?嗬,怪不得日子过的那般奢华,出个门那样的排场。
“那你们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吗?”看她这样的态度,贺兰雪很怀疑。
果然,王婶摇头,“这个婶子却不十分清楚,只知道他是个大家公子,心肠好,对待我们这些人也宽厚。”
“......”贺兰雪嗤之以鼻,“还有呢?”
“哦。”打开了话匣子,王婶说的热络起来,“说起来,这事业过去好些年了,当年这一条街是被一个女人买下的,那女人估计就是公子的娘吧,两人在这边住了几年,后来不知怎么就走了。再后来,只有公子一人回来,大约每年回来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