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重生,腹黑冷王彪悍妻 !夕雾听他语气不好,料想是两个仆妇将贺兰雪的恶行告诉了姬华音,他这才气冲冲过来要找那臭小子算账呢。
当即心里一乐,冷哼道,“将军,那混小子才在我这说了一堆的混账话,我气不过,骂他两句,他便说要去找你,还说要我立刻滚蛋。”
顿了顿,看他脸色越发阴沉,夕雾又道,“将军,按理说他是你的人,我不能多说什么。但是,他也的确不大像话,无论如何,也不能仗着将军您对他的爱护,就在外头肆意妄为,破坏将军的名声啊。”
“他跟你说了什么?”姬华音凝视着她,黑幽幽的眸子里不大看的出情绪。
夕雾心口一慌,那种悸动的感觉又充斥在胸臆间囡。
是的,无论他以什么样的眼神看她,她总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有点怕怕的,却又喜欢的紧。
“她说......”她的视线不由朝他身后的几人望了去,有些迟疑着,毕竟那小子说的话也太不要脸了鲺。
姬华音眼眸微眯。
夕雾忙脱口而出,“她扯了领口,让我看她脖子上那痕迹,说,都说将军弄的,将军十分宠爱她,离不得她......”
“住嘴!”这话是林安出声打断的。
夕雾猛地闭嘴了,她也知道这话对将军声誉不好,可是,都是那贼小子说的,与她无干。
“将军,都是那混账小子说的,她还说,只要她愿意,别说是撵我滚蛋,就算是让你灭了整个西夷,你也是愿意的。”
夕雾不怕死的说着,林安等人出离愤怒了,这话岂能随便说,这夕姑娘也是没脑子,别人能说,你能传吗?
“来人。”姬华音沉声吩咐。
夕雾心头一跳,只以为姬华音这是要派人去抓贺兰雪,不想,他却瞅了她一眼,道,“将她送走。”
“嗯?”林安表示没听明白,其他人也怔怔发愣。
“将军?”夕雾有些反应不过来,只道,“我在这挺好的,将军不必为我担心。”
敢情这姑娘以为将军想将她挪到更好的地方去,只是,因为知道这是他的营帐,所以,不想走罢了。
姬华音锁眉,沉沉道,“她不喜欢你在这。”
“......”夕雾怔怔的,难以置信的样子。
“让她滚蛋!”姬华音想起贺兰雪的话,便也没好气。
林安等人忙应了一声,便吩咐人拿担架。
“连床一起弄走。”姬华音道,别的女人沾过的东西,雪儿定然不会喜欢他碰,而他也更不会再沾。
“是。”林安带着几个侍卫,一人抬了一脚,干脆连床一起往营帐外搬。
夕雾诧异极了,整个人如风中凌乱一般颤抖着,“将军,你这是要赶我走么?”
“不。”似乎突然才意识到这层意思,夕雾又羞又怒,双手紧握成拳,砸的床上砰砰作响,“将军,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因你才受伤的啊?眼下我伤重未好,你怎能弃我于不顾?”
两个仆妇也连忙跪下求情。
姬华音冷眼盯着夕雾那哭花的脸,“她对你说的话,皆是属实。”
“......”夕雾愣住,才要问,林安等人破了帐门,直接连床带人全抬了出去。
外头温度甚低,冷风吹来,夕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唇齿交战,却还是不甘的喊着,“将军,你怎能这样?你不该被无耻小贼迷惑的啊?他是要害你被天下人耻笑的啊......将军。”
林安等人不管她哭喊胡闹,一径将她扔出军营外的空地上,便也懒的管,只回去复命。
这边,两个仆妇哭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
夕雾仰天长啸,如一只受伤的母狼一般,望着凄清的夜空,喊的声嘶力竭。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等混账的事。
她可是救他一命,却抵不过那个黄毛小子吗?
甚至不惜为了她,将她连夜丢出军营,可怜她身上还有重伤。
呜呜,最可气的还不是这些。
而是姬华音,她心目中最崇拜的男人,竟然对一个黄毛小子做下那等丑事,叫她情何以堪。
“你,速速回去找我爹,让他派人来接我。”她指了指其中一个仆妇,吩咐。
那仆妇点头,虽然黑灯瞎火的不方便,但此刻也没别的法子,只能趁着夜色去搬救兵。
“哼。”夕雾吸了好几口凉气,人才平静下来。
姬华音,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就算你再强悍,还能和整个西夷抗衡么?她西夷圣女,在你的营帐住了几日,清白早已落在里头了,就算你不娶,西夷长老们也定然不会依允。
哼!何况,爹跟她说过,大周有意和亲,而此次留她在此养伤,也无非是想培养她跟姬华音的感情。
谁知此人不识好歹,亏她为了他,连祖宗
都出卖了。
既然,软的不行,那她便来硬的,哼,到时,不但要让姬华音拜倒在她身下,还得将那黄毛小子碎尸万段才好。
这厢,夕雾对着夜空,恶狠狠的想着以后之事。
而军营里,姬华音冷静的布置一切。
兵分三路。
其一,由林安带人,连夜分往西夷十八个部落,分别要将部落首领全部缉拿。
其二,李蛮负责带人去最近的衙门,将连日来所得罪证一一呈上。
其三,冷奕轩负责留守驻地,他则亲自带领人马,全城封锁围堵。
事情一闹,便越发不可收拾。
而此时已然深更半夜,马车还在僻静无人烟的路上缓缓行驶,车子里,贺兰雪天生没心没肺,一旦遇到不可违状况,也能乐于天命,所以,即便前途未卜,困了,她照样能睡个好觉,何况,身上还被封着穴道,不睡觉能做甚?
昏暗中,少钦却是睁着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发出轻微鼾声的丫头,眼底有着无尽的无奈。
跟他在一起,竟然还能睡的如此香甜?她这是笃定了他不会对她怎样啊。
他有一些懊恼,可事实却也如此。
若真想对她怎样,他早便做了。
他身上的失心蛊,唯有她的处子之血能解。
可他忍了这些年,到底也没碰她。
“阿雪,从前那样不是很好吗?为何会变成这样?”少钦突然倾身,修长的手指缓缓掠过她鬓角的发丝,抚摸在她脸上。
她小脸凉的很。
他心下一惊,不由又握住她的小手,亦是冷的像冰块。
是了,这样冷的天气,她就这样直缕缕的躺着,不会着凉才怪?
“阿雪。”他忙解开她的穴道,趴在她耳边,轻轻唤她。
“唔,冷。”贺兰雪睡意朦胧,只是,手脚发冷,本能的就顺着他身上的暖意靠了过来。
其实,他哪里冷了?因为失心蛊的缘故,他身上的体温比常人要低,比常人更是怕冷。
不但衣裳穿的多,随身总要带些暖炉之类温暖自己。
可今日之事,太过仓促,他什么也没准备,见她朝自己靠了来,他本能的用手抱住她。
可他的怀抱却不够温暖。
贺兰雪皱着小眉头,干脆自己蜷缩到了一起。
这让少钦很受伤,两指气恼的在她粉颊上掐了一下,“小东西,自己靠了来,又不让人抱?”
“谁?”又冷又饿又困,贺兰雪感觉难受极了,连眼皮也未抬,只迷糊的问。
“嗬。”永远这样迷糊的性子,就算此刻要被人卖了,她也如此。
少钦嗤笑,一面解开自己的披风,连同外袍一起脱了,然后,也脱了她的外衣。
将她抱在怀里,再将两人的外袍披风当被子一样的裹在了身上。
因为衣服穿的少了,彼此相拥在一处,很快便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身上也渐渐暖和起来。
不觉间,贺兰雪的小脑袋竟窝在了他的胸口,沉沉的睡了去。
听着那鼾声又起,少钦无语,也很羡慕她,这样恶劣的环境也能睡的下去。
不像他,虽然倦极,却无论如何睡不着。
马车一路颠簸,凌晨时分已经到了出城的关口,然而,整个城门被封锁,有士兵一一盘查才得出入。
“大人。”如风回头朝车厢里唤了一声,“查的很严。”
“去别院。”少钦一夜未眠,眼睛有点红,此刻,盯着怀里仍旧睡的跟小猪似的女人,很是无奈的长出一口气。
她倒会享受,小身子窝在他怀里也罢了,一双小手竟然塞进了他的衣服里,贴着他温暖的胸口取暖......
还好,捂了一夜,她手心也热乎乎的,不像一开始钻进来,冷冰冰的像蛇一般,让他差点没忍住想将那爪子给撅折了。
坐了一夜没换姿势,少钦身体有些发麻,便轻微动了动,谁知,她小手按在他胸口,不满的嘟囔,“别乱动,不然我不伺候你了。”
梦话?
他垂首看她,她说话时,那眼皮微微的动,似乎要醒来的节奏。
“要伺候谁?”少钦好奇的贴在她耳边问。
贺兰雪觉得耳根子痒痒,娇笑着往他怀里蹭,“别闹了,我不弄了。”
她声音软软的,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味儿,说话时,那小手在他胸口揉啊揉的,似乎在弄着什么东西。
久经风月,少钦如何不懂,这小东西八成做春-梦了,而且,对象肯定不是他。
少钦眉头嗖的紧起来,猛然抓住她的头发,将她往上一提。
“啊!”头皮一疼,贺兰雪猛地睁开大眼睛,迎面撞见少钦阴沉沉的眼睛,“啊!”又惊叫了一声。
“怎么是你?华音呢?”
她犹在梦里没回过神来。
少钦却是阴测测的笑了,果然,她梦里都是姬华音啊。
“他死了。”他低低回了一句。
贺兰雪差点没朝他吐口水,“我呸,你死还差不多。”
只是,一夜没吃东西也没喝口水,她现在口干舌燥,却是连口唾沫都没的。
“你没听过这话吗?”
“什么话?”
“好人不长命,恶人活万年。”少钦哼笑。
贺兰雪斜睨着他,“你有自知之明是好的。但也该记住一句话,邪不压正。所以,别看你现在得志猖狂,等华音找来的时候,你就该哭着喊娘了。”
“牙尖嘴利。”少钦一把将她从怀里推开,从袖笼内掏出帕子,解开里衣,擦了擦被她揉过的地方。
贺兰雪微微愣住,想到刚才两人的姿势,竟是抱在一起的?
“你无耻,竟然趁我......唔......”
话未说完,就又被少钦点了穴道,嘴里还被他刚刚擦过身上的帕子给塞住了。
贺兰雪小脸气的通红,杀人的心都有了啊。
奈何,一动不能动。
少钦看都没看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在她跟前,穿起了衣裳,最后,还剩一件她的,他两个指头捻了起来,似乎很嫌弃一般,直接扔给了她。
好死不死的,兜头将她盖住。
这下,她眼前一片黑暗,就算瞪着大眼睛,也瞪不到他了。
世界总算清静了。
少钦双手环抱,靠在靠垫上,眯起了眼睛。
突然,前方又响起如风的声音,“大人,有人盘查过来了。”
“哦。”少钦轻轻应了一声,“让他们查好了。”
“是。”如风回应。
这厢,贺兰雪虽然不能动不能言,可是,将如风和少钦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有人盘查,是姬华音的人吧?
定是她不见了,华音来找的。
她激动万分,恨不得立刻冲破穴道,去找姬华音。
这一急,竟满头的汗。
口里呜呜叫着,快来查啊,我就在这里,快将这变态的绑匪假太监捉拿归案啊。
果真,想什么来什么,一阵脚步声传来,就听见外头有人问,“里头什么人。”
“回官爷的话,是小的家的少爷陪着少夫人。”
“从哪儿来?”
“少爷陪少夫人回门,就在城外上里镇上。”
贺兰雪听的诧异,如风回话的声音怎么变了?莫非有诈?
笨蛋,快掀帘子查里头啊。
“帘子打开,让我们看看。”
果然如她心意啊,快打快打。
贺兰雪急的要死,却听如风略显苍老的声音又道,“少夫人脸皮薄,怕......”
“少废话,快打开我们看看。”那官兵挺横,伸出佩刀就要挑开帘子。
贺兰雪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既激动又担心。
她被找到固然是好,可是,少钦和如风的功夫不低,希望这几个官兵不要太废物,不然只能白白受死。
正当那车帘要被挑开时,贺兰雪突然觉得身上一重,整个人被压在了角落,一双冰凉的手还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
该死,这种时候还不忘吃她豆腐?
真想踹死这王八羔子。
“官爷。”车帘子挑起,那官兵朝里张望。
少钦眯眼朝他一笑。
官兵愣了下,虽说此人相貌平淡无奇,可却生了一双好眼睛,尤其笑来,妖冶生花一般。
“这位是?”官兵指了指被衣裳盖住的贺兰雪。
“贱内。”少钦拿掉了衣裳,抽掉她嘴里的帕子,两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朝向这官爷。
贱内?贱你个混账王八蛋,贺兰雪心口烧了一团烈火。
然而,看着这官爷淡漠的甚至有些嫌恶的神色,她十分愕然,怎么回事?难道盘查的不是自己么?
她想喊,可是,张着小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混账王八蛋,又不让她说话?
“她怎么回事?你刚才拿帕子塞她嘴里做什么?”这官爷好奇的问。
贺兰雪长舒一口气,还好,这厮还有几分敏锐,那么,就能看出她被人胁迫,还被点了穴道啊。
哪知,少钦听言,却是腼腆的低笑,“说来不怕官爷笑话。小的与俺家这小妇人才成亲不久。这不,前几天去她娘家,你也知道,此地有个风俗,新婚夫妇在娘家是不能同床的。可怜小的这几日煎熬的实在可怜。这不,路上便有些把持不住。俺家小妇人又是个爱闹动静的,轻轻一碰,叫的几里地都能听见,小的不是怕人笑话么?再说,俺家小妇人也乐意俺那样对她,呵呵,说这是闺房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