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重生,腹黑冷王彪悍妻 !下面戏台上,唱唱打打,十分热闹。
不过,贺兰雪瞧了半天,才悟出这是一出猴子闹天宫的戏码,她回头,看着不知何时靠在软榻上小憩的姬华音,问,“怎么都是打来打去的?就没别的了吗?”
她可是知道的,好多描写男女情爱的戏文,听起来浪漫缠绵、或者悲苦凄楚的。
依她现在这种恋爱中的女人来说,她最想看的是这种。
可这戏台上的,都打了半个多时辰了,还没分出个高下来囡。
姬华音一手挡在脸上,含糊回了一声,“你不是喜欢看打架么?”
“嗯,可是,我更爱看人家两口子打架。”贺兰雪哧溜的窜到他边上,笑嘻嘻的拉下他的胳膊,望着他略显疲倦的脸,好奇的问,“你很困吗?鲺”
“哦。”姬华音眼皮未抬,只轻轻哼了一声。
那些在陵墓的日子,并没有歇过一个好觉,今早出来,他第一时间便去洗了个澡,好去去浑身的尸腐味儿。
才洗好,没有歇息片刻,她来了。
替夕雾诊治后,两人回到住处,一番缠绵快活,他却是连一刻的功夫都没歇息过。
此刻,斜卧在这小榻上,他倒真觉得有些倦意。
贺兰雪眼睛一亮,小手体贴的揉在他的眉心,轻声细语道,“既困了,那就好生睡一觉,外头那样太吵了吧?倒不如让他们换个戏码,比如,书生和小姐月下相会,狐狸精半夜入屋照顾潦倒书生,李大郎坐享齐人之福......”
姬华音眼睛猛地睁开,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她。
贺兰雪心口一跳,忙道,“怎么了吗?这样的戏码不会吵人的,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不想看了?”姬华音问。
贺兰雪嘻嘻一笑,“他们都打了半个多时辰了,还没分出高下,挺急人的。而且,我都看不出一个人样来。”
“不想看,那便陪我睡觉吧。”姬华音伸手,将她肩膀一揽,扯进自己怀里。
“啊,我不困啊。”贺兰雪尖叫着挣脱开。
与其闭着眼睛睡不着,还不如去看猴子打架。
然而,过来容易,要走却难。
姬华音虽疲倦,却闭着眼睛睡不着,此刻,怀里搂着绵软的小女人,心思却一点一点的静下来。
“嗳,你自己睡嘛,我睡不着,会扰到你的。”贺兰雪长睫轻颤,说出的话也充满的讨好的味儿。
姬华音唇角微勾,轻笑,“没事,你这样就好。”
“可是,我还想去看戏。”贺兰雪巴巴的说着。
“陪我不好?”他垂下眼睛,亦是期待的看着她。
贺兰雪的心,顿时就软了,小手从他腰上圈了过去,紧紧抱住他,“好吧,那我陪你。不过,下次听戏,要听我的?”
“嗬。”姬华音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贺兰雪也没纠结,他看起来着实倦了。
就这样相拥着,贺兰雪竟很快进入了梦乡,最后,还是姬华音将她吻醒的。
醒来,入眼便是他温柔的笑颜。
“不是说睡不着么?怎么又睡的跟小猪似的,叫都叫不醒?”
“谁小猪了?有我这样美丽可人的小猪么?”贺兰雪双手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将他脑袋往下拉,唇便贴了上去。
刚才被他吻醒,现在,她要吻回来。
一番甜蜜过后,贺兰雪才松开他,这时才发现,屋里点着灯。
“天黑了?”
“嗯。”
贺兰雪揉揉脑袋,坐起来,“怎么不早点喊我呢?咱们回家吧。”
“好。”姬华音拿起衣裳帮她穿。
贺兰雪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时被脱了,只穿着单薄的里衣。
“你该不会是趁我睡着了,又做了坏事吧?”
“乱想了。”姬华音拿着衣服往她身上套。
贺兰雪笑了,身上也没什么太大不适,相信他应该很君子的。
出了这间酒楼,被一阵凉风吹过,贺兰雪打了个激灵,这时却想起一件事来。
“华音,咱们得先去营里,夕姑娘身上的药得换了。”
“有人会换。”姬华音将她的帽子又往下按了按,夜里风大。
贺兰雪摇头,“还是去瞧瞧吧,她伤口较深,弄不好再出血,不好止的。”
“好。”倒不是为别的,单为她做事时的这种认真的劲儿,姬华音觉得很欣慰,体贴的抱她上马,将她小小的身子裹紧了黑氅内,骑着马一路飞奔至军营。
下了马,刚到营帐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哭闹的声音。
“滚,都给我滚出去。”
这声音沙哑,但还是能辨别的出是夕雾的。
“小姐,这药要不换的话,伤口便好的慢。”
“
谁让你多嘴,让你滚,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欺我现在有伤在身,打你不得?你便胆儿肥了,敢顶撞我了?”
“......”贺兰雪听的目瞪口呆,眼神不由得朝姬华音望去,哼笑,“怎么喜欢你的姑娘,性子都这样坏?”
“包括你吗?”姬华音长臂一捞,将她往怀里一拽。
“嗳。”贺兰雪心下一紧,举目四望,瞪他,“小心被人看见。”
这时,营帐里突然出来两个仆妇,一见贺兰雪和姬华音,两人皆愣住了。
“哦,我是这营里的医官,特来给夕姑娘换药的。这位是姬将军。”
一听是姬将军,两个仆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人的颜色,其中一个连忙跑进去,喊着,“小姐,姬将军来了。”
“什么?”夕雾一惊,本能的伸手拢了拢头发,催道,“快请。”
请什么请啊?搞的这里是她家一样?
贺兰雪撇撇嘴,本想跟姬华音一起进去。
姬华音却道,“你进去换药吧,我再别处看看,一会来接你。”
“哦,好。”连进去探望都不去,果然好样都,贺兰雪立刻忙不迭的点头,看他走了,这才心满意足。
“嗳,姬将军。”门口的仆妇却是傻眼了,姬将军都到门口了,怎么又走了?
“将军有军务在身,给你家小姐换药的事,在下一人即可。”贺兰雪笑着,便撩了门帘,走了进去。
屋里,夕雾躺在床上,偏着脑袋,一双大眼睛满是期待的朝门口张望着。
可是,却看到了最不想看的人。
她又急切的朝她身后看,可是迟迟不见来人。
贺兰雪暗自好笑,径直走到桌子边,检查那炮制好的药,觉得妥了,方将一应物品拿至床边。
夕雾的眼睛顿时凌厉的盯向她,“将军呢?”
“不知道啊,他说忙。”贺兰雪随口回答,一边招来边上早已吓的胆颤的仆妇,道,“过来,将她衣裳解开。”
那仆妇愣了下,迟疑的看着夕雾。
夕雾眼神一冷,“胡说,刚才他不是到门口了么?因何不进来?是不是你拦着不让进的?”
她这样质问贺兰雪,倒让贺兰雪嗤笑出声,“嗯,我拦着的。”
“你?”夕雾咬牙切齿,“好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当将军宠你,便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吗?”
贺兰雪静静的看着她,突然一本正经道,“姑娘,你恢复的不错,照这样的情况,三天后,你就可以滚回自己家休养了。”
本来,这女人躺在姬华音的营帐里,她就十分反感,不过,看在她身上有伤,不宜挪动,她也就罢了。
谁知,这女人还真当自己是主人,当自己是姬华音的了。
夕雾一愣,“你敢叫我滚?”
“信不信,你再罗嗦,我立刻叫人抬了你滚。”贺兰雪眯着眼睛,邪恶的盯着她,“到时,你还可以闹啊叫啊哭啊,最好喊的所有人都听见。都知道,原来西夷的什么圣女,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实际上却上个刁蛮泼辣狠毒下作的不要脸的女人。”
一口气骂了这样多,夕雾听的有些蒙,原本就苍白的脸,气的都紫了。
“你是死人啊?还不将这贼小子给我轰出去。”夕雾吩咐仆妇。
那仆妇却是没敢,“小姐,这是大夫,给您换药的。”
“瞧瞧,你堂堂一个小姐,还没人家下人懂事。”贺兰雪啧啧取笑。
夕雾脸都气绿了,竟然强撑着伸出一只手来,似乎要打贺兰雪。
却就在这个空儿,贺兰雪一手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掀了杯子,扯开她胸口的衣裳,“你们两个,过来按住她。”
两个仆妇愣住,但想到小姐的伤,还是大着胆子过来。
“你们敢?放开。”夕雾挣扎。
“按住,别让她乱动。”贺兰雪手脚麻利的用剪刀剪开她身上的绷带,然后,重新上药,重新包扎。
整个过程,夕雾都快要疯了。
眼睛瞪的几乎要将贺兰雪吃下去,“你,贼小子,你竟敢占本小姐的便宜?本小姐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这样一骂,边上两个仆妇这才惊觉,完了,这小医官是个男的啊。
只因身材娇小,长的又白净好看,开始她们竟然也没有意识过来。
这下意识到了,两人都慌了,“哎哟,这怎么搞的,不是有女医官吗?怎么派了你来?”
“嗬,怕什么?医者父母心,你就当我是你父母得了,再说,就你现在这身子,血肉模糊的,也瞧不出个花来。”贺兰雪一边给夕雾包扎,一边恶劣的损她。
夕雾气的肝胆皆疼,“我定要告诉将军,让他处置你。”
“嗬,请便。”包扎好后,贺兰雪用指背捋了捋腮边滑落的发丝,笑道,“如果你觉得便宜被我占尽,也可
以告诉将军,大不了,我就吃点亏,取你回去当个九等小妾,没事暖暖被窝,大约也还不赖。”
这等轻佻调戏的话,只让两个仆妇吓傻了眼。
“就凭你?也配?”夕雾满眼鄙夷、愤怒,“你们两个,去找姬将军过来,他若不来,就说我死给他看。”
“噗——”贺兰雪被她这话狠狠的给雷住了。
看着两个仆妇跑了出去,夕雾阴狠一笑,“贼小子,你等着,今天本小姐要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便不知本小姐的厉害。你当有他护着你便行了吗?今晚,我倒要瞧瞧,他肯不肯为了你这么一个小医官得罪我,得罪整个西夷。”
这是在恐吓她?而且听那意思,还想威胁姬华音。
奶奶个熊,这女人属毒蛇的吧?还能不能分清好坏了?好歹她也是救了她的。
贺兰雪火大,她这人生平最厌被人威胁,而且,还是眼前这个她本来就讨厌的女人,若不是想为姬华音还人情,她才懒的管这女人的死活。
现在,她更觉得,这样的女人,根本没得救,唯一的造化便是,她为姬华音挡了箭。
但这也不足以让贺兰雪熄火,尤其是这女人时刻觊觎着她的男人,这怎么能忍?
猛地,她一弯腰,凑近夕雾。
夕雾神色一变,“你要做什么?”
贺兰雪伸手,将衣领一扯,露出精致的锁骨,阴测测的朝她笑,“看见了吗?这都是将军弄的。他不知道有多喜欢我。你说他敢不敢为了我得罪你?嗯?别说你,就算整个西夷,我只消一句话,他也能帮我给灭了,你信么?想不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