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战神 !他拍着脑门,眯缝着眼,惊诧地问:“爱卿,拆字这玩艺儿真能预测未来吗?”接着,又一边比划,一边问:“把字拆开,将意思组合起来,真能对应上命运?”
齐景公将信将疑的神态,让晏婴心里感觉到悬乎,于是赶紧不容质疑地回答道:“君主,勿用置疑,这当然是真的,灵验得很!”他将手一扬,无论是语气上,还是眼神上,都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信心满满。
“喔,真的灵验?”齐景公只当晏婴是在说笑话,笑嘻嘻地调侃道:“何以见得?”
“嗨,看来国君并没有把这事当成正经事。”晏婴心里感到有些失望,但却又不死心。他连忙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神秘兮兮地说:“君主,不瞒您说。臣那两个宝贝女儿都已二十出头了,至今还待字闺中,成为了名符其实的剩女。”接着长叹一声:“唉,真是愁煞臣也,以致整夜失眠,快愁死人了。”
看着伤心得快要落泪的晏婴,齐景公开心得直想笑。“哈哈,瞧你这副熊样,真没想到足智多谋也不顶个屁用?这沮丧的模样真是太酷毙了!”
他使劲抿着嘴唇,不让脸上的笑意展露出来,两眼上下打量着晏婴,心里嘀咕道:“瞧瞧这副长相也就不足为怪了。老爹的容貌如此寒碜,还能指望女儿靓丽到哪里去?常言道:‘郎才女貌。’成为剩女也就理所当然了。”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两个丑女的倩影,他赶紧用手捂住了嘴,没敢大笑起来。
于是,扭脸看着晏婴,装模作样地笑着说:“呵呵,还真有趣。”他担心穿帮,接着又佯装感兴趣地说:“爱卿,再拆一个字让寡人看看是否真灵验?”
见国君来了动,晏婴顿时喜上眉梢,心中暗自庆幸:“哈哈,这回真上套了。”他赶紧抬起头,脸上尽量保持平静,掩饰住心中的喜悦,嘴巴上却连连谦虚道:“哎呀,那臣就试一试吧。不知君主想要拆一个什么字呀?”
“好,寡人先吓吓他,给他来个下马威。”齐景公想为难晏婴,两眼严肃得像要吃人,板着脸说:“你不妨拆一拆寡人的姓氏。‘姜’字拆开了会是个什么意思?”
“哟,国君这是什么意思?”晏婴心里暗吃一惊,悄悄地盘算道:“这可是国姓呀,弄不好就会触碰到红线。也不知君主是想吓唬俺呢?还是想叫俺就此打住?”他心中忐忑不安地慢慢抬起头来。
“哎呀,君主!”晏婴突然惊叫起来,手指前方高兴地说:“好快哟,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临淄城。”说着,赶忙拽着横木站起身,跺跺麻木的脚,又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腰。
“嘿嘿,这货是在故意找茬打退堂鼓不敢回答了。”齐景公斜视着晏婴,在心里琢磨道:“这货真够狡猾的,一看有难度就想溜边边。”他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哼,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寡人正在兴头上又怎么能让你轻易脱逃呢?”
于是,摆手说:“爱卿,这也值得大呼小叫一惊一乍的吗?寡人早就看见了。要怪就只能怪爹娘把你生得太矮了。”接着,又一翻白眼说:“进了城先甭急着回府,陪着寡人回宫去,这拆字游戏还没有结束哩。”说完,得意洋洋地看了看晏婴。
“耶,俺这一招欲擒故纵果然奏效了。”晏婴心里得瑟得不行。“嘿嘿,想跟老子斗心眼?玩死你都不知道。”于是,赶紧躬身答应道:“臣遵命。”可紧接着他又犯起难来了。“哎呀,怎么才能将拆字游戏引伸到田氏的身上呢?”
晏婴坐着齐景公的车进入了路寝宫,又跟着他走进了长舍殿。屁股刚一落座,齐景公端着茶碗提醒道:“爱卿,刚才那个‘姜’字还没有拆解呢。”
晏婴端着茶碗赶紧回答道:“君主,请别急。让臣先喝一口茶,再说也不迟。”茶水刚刚沏好,越急越觉得烫。晏婴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才勉强喝了一口茶。
他轻轻抿着嘴唇,脸上堆满笑说:“君主,这‘姜’字嘛,其实很好拆解。”说着,他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国君的表情。见国君正在小心翼翼地喝着茶,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于是心里感到踏实多了。“哎呀,看来君主并没有刻意给俺挖坑,最多也就是连吓带唬地为难俺一下罢了。”
顿时,他觉得精神大振,兴奋得连说带比划,开始拆解道:“君主,这‘姜’字是由‘美’和‘女’所组成。常言道:‘美女要找一个好婆家,有田、有地、有财富。’”一说到田地,他连忙眨巴着眼睛,静静观察着国君的反应。
齐景公放下茶碗,用手在几案上画了又画,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慢悠悠地点评道:“爱卿,这说法未免太牵强附会了。”接着,又将手一甩说:“好吧,就算你马马虎虎地凑合着通过了。”
正说着他又想起了一个字,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哈哈,寡人再给你出一个字,看你如何拆解?”于是,笑呵呵地说:“呵呵,爱卿,寡人姓氏中的‘吕’字,不知能拆解出什么花样?”
“嗨,听国君的语气无非是想为难俺,考考俺的文字功底,最好是出出俺的窝囊,从中寻找乐子。”晏婴彻底放心了,知道国君除了寻开心,并没有别的恶意。
于是,他大着胆子仰头看着国君,露出为难的样子说:“君主,您这不是要为难臣吗?这‘吕’字上下都是口,这叫臣怎么拆解呢?”
“哈哈,这货总算明白过来了。可惜,已经晚八丘了。如今是不想拆解,也得拆解,要不寡人到哪里去寻乐子?”齐景公高兴坏了,心想总算为难住了晏婴,可他嘴上却不能这么讲。
他一扬手,笑眯眯地说:“爱卿,这怎么是为难你呢?寡人不过是想通过姓氏来预测一下国运。你可得实话实说不得有半点隐瞒。”说着,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
晏婴连忙躬身答道:“臣遵命!决不敢有半点隐瞒。”他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琢磨:“或许,这是一次给国君洗脑的好机会,俺可得牢牢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于是,故意沉吟片刻,然后昂着头有板有眼地说:“君主,这‘吕’字上下双‘口’。常言道:‘占有土地好糊口。’所以,自从先君太公望拥有了齐国的土地,姜姓吕氏从此便告别了贫困,有地有财当上了诸侯。”
“噫,是这么个道理!”齐景公点点头,对晏婴的拆解还算满意。望着得意洋洋的晏婴,他脑子里灵机一动,突然闪现出一个孬点子。“瞧他这得瑟劲,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寡人得想个字让他没法拆解。”
他心急得直搓手,心里直翻腾:“什么字没法拆解呢?”
瞧着国君着急的样子,晏婴连忙躬身往前凑了凑,轻声问:“君主,您满脸通红,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把您急到了这般田地?”他心里忐忑得有点不知所措。
“田地?”齐景公眼前一亮,心中暗喜道:“耶,得劲!就叫他拆解‘田’字。寡人要瞧瞧他怎么个拆法?”他心里高兴坏了,连忙摆着手说:“爱卿,没有事。刚才寡人正在运气,现在已经好了。”
接着,翻着白眼问:“爱卿,你不会什么字都能拆解吧?”
瞧着国君怀疑的眼神,晏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君主,只要是字,臣就能将它拆解。不信,您可以随便说出个最难的字让臣拆解。”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见晏婴上当,齐景公心里爽透了。他一边盯着晏婴,一边自鸣得意地说:“今天,寡人也不让你拆解最难的字,而是让你拆解最简单的字。”
“尻,俺上当了!”不等齐景公讲完,晏婴慌忙伸手示意停止,急切地说:“君主,臣得事先申明,像‘一’、‘乙’这样一个笔划的字臣不拆解,最少也得二个笔划。”
“哈哈,这货还挺精,害怕寡人挖空心思钻他的空子。”齐景公连连摆手笑眯眯地花诮道:“爱卿,你忒多心了。寡人随便出个‘田’字,你来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