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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晚上,浩洋来了餐厅,瓦西里迫不及待地跟他分享了我们已经在一起的好消息。两个人兴高采烈地在餐厅角落里用英语叽里呱啦,那股亲热劲儿像极了一对儿正闹恋爱的好基友,搞得老爸老妈看了直摇头。

而我,则一如往常地站在柜台前,脸上带着刚丢了工作该有的失落表情,老爸老妈看着我,头摇得更心塞了些。他们谁也没有看出他们的女儿在几个小时前,刚刚开始了一段新恋情。

四位身穿套装的女郎款款走进餐厅,在一张空桌子上落座,看样子是刚从附近某个写字楼下班的女白领,我摸起柜台上的点单本,朝她们走过去。

我来到她们的桌边,却发现她们并不急于点单。四个人举着菜单,眼睛却不往上面瞄,而是四下张望着。

“叮~”后厨的窗口一声铃响,跟浩洋在角落里说话的瓦西里应声走过去。他满面春风地端起餐盘,将餐送到我们旁边的一桌。

四位女白领不约而同地朝瓦西里望去,眼睛里都露出馋馋的目光。看见她们这样盯着我的新男友,一种不爽的感觉在我心里弥漫开来。我朝天花板翻翻白眼,然后轻轻咳嗽了两声,问道:“请问,几位美女,可以点餐了吗?”

“哦,呵呵。”其中一位白衣女郎终于注意到了我,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想不到,你们这里还有外国服务生啊,他……真不错啊!多少钱请的?”

我抬起眼皮望着她,心想:“告诉你你也请不起!”

我故作娇憨地嘟一嘟嘴,看看瓦西里说:“他啊,他不要钱,只要晚上让他睡睡我就行了!”

话一出口,四位女郎的目光齐刷刷地从瓦西里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脸上。看着她们惊讶的面孔,我很有冲动想用手一个一个把她们微微张开的嘴巴合上。

“看来你们还没准备好点单,那我等一下再过来。”我对她们笑笑,转身走开。

我回到柜台前,浩洋正嬉皮笑脸地在那里等着我。

我将点单本拍在柜台上,看着一脸傻笑的他说:“你今天咋这么开心?又吃成长快乐了?”

浩洋贱兮兮地凑到我面前,低声说:“阿姐,瓦夏跟我说了,你们两个……”

我转头看看柜台里的老妈,确定她听不到我和浩洋的对话,这才说道:“是呀,你老姐我又恋爱了,还不赶快恭喜我。”

“恭喜,恭喜,那……你准备要跟他去俄罗斯了吗?”

我点点头说:“恩,我答应他了,等我20号考完最后一门考试,就跟他去俄罗斯待一个月。我会给你寄明信片的。”我拍拍他的肩膀。

“大姨妈和大姨夫那里你准备怎么说呢?”

“我还没想好,暂时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和瓦夏的事,反正离20号还有段时间呢,我的签证也没办、机票也没买,我想等这些都弄好了再说!"

听到我这么说,浩洋的脸不知为什么变得又红又亮,他自告奋勇地说:“阿姐,我有个朋友在旅行社做兼职的,我可以让他帮你搞定签证和机票。”

“这么好?”我斜睨着他。

“你不是我姐么!看着你又成功勾搭一个帅哥,我也替你高兴啊!这就算我随份子了行不行?”

“不行,不能算啊,你帮我办好了机票、签证,需要的费用我自己出,然后,我再请你吃顿饭,两清。”

浩洋看看我妈,说:“请我吃饭也行,只是不能在这里请。”

“没问题,我请你吃兰州料理。”

浩洋定定看着我,好半天才蹦出一句:“你好大方,那……我要宽条的。”

“好!”

“要加肉。”

“行!”

“再加个蛋!”

“你别太过分啊!”

正说着,我看到那桌女白领在扬手招呼点单了,我拿起柜台上的点单本,对浩洋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具体买哪天的机票你跟瓦夏商量,明天我把护照给你。”说完,就朝那桌女白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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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跟瓦西里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但这种飞跃还仅限于精神层面上。因为我们的相处几乎都是在老爸老妈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一切亲昵的举止都是被禁止的。

对我来说做到这一点并不难,但是对瓦西里……从我答应他求爱的那天起,他看我的眼神就开始不对了。只要我在餐厅里帮忙,每次看他的时候,都会发现他恰好也在看我,而他那眼神……似乎把我的衣服都扒光了。

如果不是我威胁他如果被父母发现了我们的关系,我就不能跟他去俄罗斯的话,恐怕他早就把我生吞活剥了。

虽然老爸老妈一心扑在生意上对我并不十分关注,我却还是担心瓦西里那火辣辣的眼神会被他们看出端倪。于是乎,我只好找各种借口整天往学校跑,尽量避免待在餐厅里跟瓦西里照面。

这天上午,我开完导师的项目组会跟大家一起走出学院办公楼。正在下台阶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

“晴晴……”

这个声音冲进耳膜的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幻听了,因为这个声音太不真实了,曾几何时,我的脑子里整天都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曾将我折磨得苦不堪言。但是自打从莫斯科回来以后,这个声音在我脑子里渐渐消失了,但是……今天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办公楼前的广场。广场上立着一个人:熟悉的条纹衬衫、修身西裤和黑皮鞋。阳光很刺眼,但即使我的眼睛尚未适应强光,也看清了他那因从小生活在美国而形成的,有些西化了的五官和精壮的身材。

庆宇!

我呆住了,同时意识到,对于他的再次出现,我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看到我呆立不动,庆宇迈开步子朝我走来,“晴晴,你……你还好吗?”或许是许久未见的关系,他的表情有点儿不自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他。

“我来找你,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好吗?”庆宇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不……”我绕过他迈步走下台阶,边走边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了。”

庆宇一把拉住我的手,“晴晴,请你听我说,我今天来,是想把一切都告诉你,关于我为什么突然离开,关于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这件事情折磨了我快一年了,我快被逼疯了。”

“你放开我,我不想知道,那些都过去了。”我扭动手臂想要挣脱他,可是我的力气没有他大。

“啊!好疼!”我佯装出痛苦的样子,庆宇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我趁机撒腿就跑,可没跑两步又被庆宇从身后拦腰抱住,“晴晴,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我求你!”我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放开我,我喊人了。”

“你喊吧,”庆宇牢牢抱住我的腰,说:“我在美国也蹲过监狱了,在中国也不怕再蹲一次。”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一下愣住了,蹲过监狱?在美国?

趁着我愣住不动的功夫,庆宇扳过我的身体面对着他,用那双深邃的黑眼睛看着我,似乎洞察了我的想法:“我知道你也很好奇,对不对?”

说实话,我确实很好奇!

“好吧,我就听听你的故事,但,不需要去什么地方,就在这里说。”我推着他的身体,说:“你先放开我。”

庆宇终于松开了双臂,他四下看看,指了指路边的长椅,说:“去那边坐下说吧。”

我随他来到长椅前,并肩坐下,庆宇微微喘了口气,看着面前的草地,缓缓说道:“事情要从我在美国时说起,我26岁拿到博士学位以后,进了美国最知名的咨询公司。没过多久,我认识了一个白人女孩儿,她叫珍。我当时事业顺遂,意气风发,又被珍的性感美丽迷住了,很快便向她求了婚,并承诺给她优渥的生活,珍答应了我。”

“你没有跟我说过你在美国有婚史。”我说。

“是的,我很抱歉,对你隐瞒了这件事。我认识你的时候,本以为这段噩梦般的婚姻已经结束了。”

我心里想着:现在责怪他隐瞒黑历史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对他说:“你继续说吧。”

“我跟珍结婚后很快便发现,她的生活很奢侈,她不断地提出要换豪宅,要买好车,要奢华的家私,要昂贵的珠宝……我的事业虽然发展得不错,职位也在慢慢提升,但无奈的是我的收入上涨速度根本跟不上她膨胀的*,她甚至透支了所有的信用卡,逼的我不得不向父母借钱偿还银行的债务。”

说到这里,庆宇停了下来,显然他的确不愿意回忆这段过往,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发白。

过了一会儿,情绪似乎平静了一些,他又继续说道:“不到两年,我们就破产了,直到我收到银行让我们限期搬离房子的通知单,才终于忍无可忍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不知收敛。你知道她怎么说吗?她说她从来没有爱过我,她还说她作为白种女人之所以会嫁给我这个亚洲男人,就是因为我给她提供了一个可以任其挥霍的假象,她也后悔了。”

庆宇扭过头看着我:“是不是很可笑,她从来不爱我!而两年时间,我却为了她负债累累,婚姻也走到了尽头,而我还必须要装出一副生活幸福快乐的样子以便保住工作。就在我以为自己的人生要以彻底的失败而告终的时候,一场意外发生了。珍跟她的朋友开车出去,遇到了交通事故,车子坠落到湖里。珍的朋友死了,但是珍的尸体却没有找到。警方搜寻了很久,只找到一些破碎的带有珍dna的衣服……最后他们认定珍死了,尸体可能被鱼吃掉或者已经破碎了,永远无法找到了。这件事虽然是个悲剧,但它给我的人生带来了转机,我获得了一大笔保险金,还清了欠银行的钱。一时间,那些困扰我的麻烦全都不复存在了,我又可以如常生活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问他。

“是在我们认识半年前,当时我29岁。”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从那时起,我就想要换个环境重新开始。考虑到自己是个华人,我便想到了中国。很快,契机出现了,你所在的大学邀请我来上海做一次讲座,我觉得这是我认识中国的好机会,于是我来了,于是,也有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次讲座,对,我就是在那次讲座上被他迷住的。

“晴晴,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在那次讲座上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当时一脸认真地坐在第一排,眼神灵气、话语伶俐,在最后的提问环节,你还提出了一个很有新意的问题。”

听到这里我抿嘴笑了,“那可是我精心准备的小问题,本来是想在那个环节把你虐哭的……但你的回答完美到无懈可击!”

看到我的笑容,庆宇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那次讲座结束后,我就决定要来上海生活。因为我冥冥中觉得,这里是我开始崭新人生的好地方。我辞掉了美国那边的工作,加入了bp在上海的公司。再后来,你作为实习生也来到了bp,那样年轻、充满活力,简直就像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而我也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晴晴,还记得我说过吗?你是我的瑰宝!”

庆宇满脸柔情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恍惚了一瞬,直到他抬起手想要抚摸我的头发,我回过神躲开了他的手,低头说道:“珍,没有死,对不对。”

“是的,你猜对了,珍没有死。她很聪明,聪明到在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也是她重新开始的机会,她也不愿意背负巨额债务生活下去。而且,我一直都不知道,珍还有一个白人情夫,车祸发生的那个晚上,她从湖里游上岸,找到她的情夫偷偷藏了起来,等事情平息以后,她弄了一个假身份跟她的情夫生活在了一起。”

说到这里,庆宇苦笑了一下,说:“如果,如果这就是故事的结局该多好!大家都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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