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生活重又回归正轨。
在莫斯科发生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了,我又成了原来的我,一个普普通通、沿着正常人生轨迹行走的女孩。偶尔想起瓦西里的时候,我会翻墙登陆自己的k账户看看,逐条读一读他给我的那些留言,以及那首节选自普希金的诗……
瓦西里再也没有在我的主页上留言,也没有打电话或者用其他方式和我联系。“他一定是恨我了,”我这样猜想:“并且恨得合情合理!”
这种想法让我的心里隐隐有高兴的念头,高兴的是我跟瓦西里之间的一切终于了结了,也许会有些遗憾,但生活会继续。那正是我所想要的,要继续生活,要无爱一身轻地自由呼吸。不管是瓦西里还是庆,我都要遗忘,要将过去一笔勾销、重头来过。这种感受就像拔掉了一颗痛了很久的虫牙一样。在经受了可怕的痛楚以后,仿佛从牙床上拔掉了一样比脑袋还大的东西,忽然间那长期妨碍我生活并且支配我全部注意力的东西不再存在,我又可照旧生活,思索和关心牙齿以外的事情了。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被感情生活折磨的痛楚既古怪又可怕,可是如今都过去了。我真的又能照旧生活,又能不只考虑情情爱爱的事了。
当2013年的春天到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
萌萌和周语作为交换生,分别去了美国和法国祸害外国人。而我没有申请任何的交换生项目,留在学校进入了研二下学期的学习,毕业论文也被提上了日程。
再次中了国家级项目的谢老板,将我拉进他的项目组跟一位在职读博的师兄做搭档。
“你的硕士论文,可以结合这个项目来写,”谢老板这样跟我说:“利用你在bp实习的便利,你可以整合很多有用的数据和资源,不论是对项目还是对论文,都是很有帮助的!”
我一边点头,称颂着“皇上英明”,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协调一周两次的项目组会和bp的实习,因为,bp那边也同样到了需要努力上位争取留用的关键时期。
学业、论文、实习,三重压力拧成一把*的小皮鞭,每天将我抽打得死去活来。但这种抽打也有一个好处,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想别的事情了。忙碌的生活就像一个创可贴,将尚痊愈的伤口都掩饰住了。
我偶尔能收到伊万发来的imassage,五月底的时候,他告诉我他要去服一年的兵役,而瓦西里,依旧杳无音信。
到了六月,一个打击却不期而至。
那一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家走,手里卷着一本最新一期的《管理世界》。在实习下班回家的地铁上,我已经看完了那篇让我瞠目结舌的论文,那篇无耻地盗用了我的数据和模型,却堂而皇之地署上了同组博士师兄大名的论文。
我失神地走到楼门前,掏出钥匙准备打开大门,恍惚中我听见身后有人在叫:“ajia!”我愣了一下,随即嗤笑自己愣得毫无道理,有人唤自己的“阿姐”我有必要神经敏感成这样么?
“这个该死的钥匙怎么插不进去呢?!”我低头仔细辨认了一下,手里握着的竟然是电瓶车钥匙。我叹一口气,在钥匙环上翻找着正确的钥匙。
“晴!”
“啪~”手里的钥匙串应声坠地,我的身体条件反射般绷得笔直。我再一次愣住了,并且这一次愣得非常有道理,因为我听出了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一直藏在我的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就像在记忆之海中浮浮沉沉的气泡,而此时,它终于等到了这浮出水面的一刻!
我缓缓转过身,望着不远处树荫下镀着一层夕晖的年轻男人,他那一头标志性的金发在微风中微微颤动,一双琥玻色的大眼睛含着笑意凝望着我。
我曾经不让自己再去想他,可是现在,他就站在我面前……一瞬间,我看着他,心里竟充满了又惊又喜的激情。
我其实不用问:“你怎么会来这儿?”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知道得非常确切,就像他回答我的:“我来到这里,是因为你在这里!”
“瓦夏……”我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一幕场景似乎不该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从小到大,我的生活一向按部就班、波澜不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曲折而富有戏剧性了?哦,对了,就是从那个秋天,我拿着接机牌站在他的面前的那一天开始。
我的整个脑子里空白一片,只有那个小妖精在高兴得手舞足蹈、满地打滚。
意识到自己的沉默已经令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我只好搬出中国人用在不速之客身上的常用语来救场:“你……你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啊?”
瓦西里微微一笑:“在电话里,你又看不到我,一定会拒绝我的,毕竟,我的外表是唯一能吸引你的地方了。”
我低头一笑,没错,如果他提前打了电话给我,我也许又会想到我们之间的种种差异,想到不可能有结果的将来,我也许的确会拒绝再次见到他……也许,不会,但也许会!
瓦西里没有给我的“也许”留下余地,就这么草率地不请自来了。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我问他。
瓦西里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说:“还记得我上次来这里,被小偷偷钱包那件事吗?那一晚我误会了你,你负气离开学校的时候,我其实就在后面尾随着你,我看到你来到这里,走进了这个大门。今天我凭着记忆从你们学校一路走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
“想不到你的记忆力这么好?”我有些吃惊地说。
瓦西里得意地笑了:“我可是犹太人的后代,有着最聪明的大脑!”
我抿嘴一笑:“对这一点,我持保留意见。”
“不请我进去么?”瓦西里指指楼门,问道。
“哦……好吧……”我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钥匙,找到正确的那一把,打开楼门,将提着行李的瓦西里让了进去。
来到位于三楼的家,我一开门,就看到表弟孙浩洋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瓦西里和他对看一眼,两人都脸色大变,表弟是惊艳,瓦西里是惊异!
我赶紧介绍:“这是我的表弟,瓦夏。”然后转过头,对浩洋说:“这是瓦西里,是我的……”我斟酌着该用什么词来表述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见过他,阿姐,他不就是你前年做志愿者的时候,带过的俄罗斯人?”
我吃惊地一笑,说道:“想不到你记性还真好!”
“不是我记性好,而是,他这张脸,谁忘得掉啊?”浩洋一个挺身从沙发上蹦下来,对瓦西里伸出手,用英语说道:“你好,瓦西里,叫我浩洋吧。”
“你好,浩洋,你可以叫我瓦夏。”瓦西里礼貌地跟浩洋握了手。
“瓦夏,你这次来上海是来玩儿的吗?酒店定好了吗?”浩洋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关心起瓦西里来。
“我来上海是来追求你姐姐的,我没定酒店,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什么,不行!”我马上拒绝了他。
但瓦西里就像听不懂我的话一样,他环顾着我这套只有一室一厅的房子,说:“虽然你的家小得像一颗骰子似的,不过,为了更好地接近你,我还是愿意住在这儿。”
“我说了不行!”
瓦西里定定看着我说:“晴,我的蛋蛋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呢!”
我……
一旁的浩洋开口道:“你们俩这对话,信息量有点儿大啊!不过,阿姐,你就让瓦夏住这儿吧,他可以跟我一起打地铺。”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锁,对瓦西里说:“你可以睡我的卧室。”
“真的?”瓦西里惊喜地站起来,来到我的卧室里左看右看。
“但卧室里的东西,不要乱动。”
瓦西里点点头,紧接着问:“你跟我一起睡吗?”
“不!”我大声否定:“我会去我父母那边住。”
瓦西里皱起眉头,“那……我们能经常见面吗?”
“这个嘛……要看我的心情了。”我说。
瓦西里笑了,他高兴地将自己的行李箱推到了卧室里。
浩洋走过来靠着门框看着瓦西里说:“姐,你怎么能这么区别对待呢?这两年我只要来你这儿都是在客厅打地铺,可是他一来你就让他住你的房间睡你……的床,why?就因为他颜值高吗?”
“不!”我看着浩洋说:“因为他是我的追求者,而你,只是一个到我这里来蹭吃蹭喝的傻亲戚。如果你对我这个安排不满意的话,可以回你嘉定的大学宿舍住去。”
说到大学,我倒想起一件事,于是问瓦西里:“你不用上学了吗?”
“我已经修完了全部的学分,可以毕业了。”瓦西里回答道。
我点点头:“那……你准备在上海待几天?”
“我办了30天的签证,不过我准备待到你跟我回俄罗斯的那天。”瓦西里说得非常淡定,全然不顾我和浩洋震惊得瞪大的眼珠子。
“什么?我,我,我为什么要跟你回俄罗斯?”我结巴起来,觉得他简直在捏鼻头做梦。
“晴,你现在收留了我,这难道不是一个暗示么?”瓦西里振振有词地说。
“暗示什么?”
“暗示你已经接受我了啊。”
“我……”
浩洋在一旁拉拉我,用中文说:“阿姐,淡定淡定……”说完他抬起头对瓦西里说:“瓦夏,为了欢迎你远道而来,我们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不去!”我有些不悦地说。
“我请客,吃烤鸭。”浩洋笑着说。
“走!”
我们三个人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朝家附近的烤鸭店进发。路上,浩洋悄悄用中文对我说:“阿姐,你们俩的奸情我看出来了,不知道……你是几个意思?”
“什么几个意思?他今天突然从天而降搞得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我没想过要做他女朋友,更没想过要跟他去俄罗斯!”我说道。
表弟点点头,说:“那,你就拖着他么好了,等他的签证到期,自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咬咬嘴唇,对浩洋的提议不置可否。扭头看看走在我身边的瓦西里,半年没见,他的样貌没变化,依旧帅气得惊人,走在路上,总引得行人驻足侧目。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把他忘记了,可是直到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才意识到,他的影子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虽然并不清晰,但始终无法抹去。
“要是你不要他的话……”表弟也看着瓦西里的侧脸,说道:“你说我由直变弯还来得及吗?”
“啪!”我重重的一记巴掌拍在浩洋后脑勺上,“你就是弯成一坨翔也没用!”
“我开玩笑的啦!”表弟揉着后脑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