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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carreragt停在酒店楼下,我自顾自地下车,瓦夏也下了车,他快走几步拉住我的手,说道:“你不会请我上去了是么?”

我停下来,面对着他,肯定地说:“是的。”

瓦西里撇撇嘴:“好吧,我愿意配合你们中国人的恋爱节奏,而且……你的朋友们也随时会回来。”

“好了,瓦夏,我要回去了。”我想要挣开他拉着我的手。

瓦西里不放,嘴上却说:“你看上去确实需要泡个热水澡,而我还要回酒吧去找伊万喝个痛快!”

我吃惊地看着他:“可是你们刚才……”

“打了一架是么,”瓦西里抬起另一只手摸摸鼻子笑笑说,“这家伙的脑袋还挺硬的,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上次我们打完架,也一起去喝酒了。”说完他猝不及防地将我拉进怀里,钳住我的后脑,迅速地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对着我的脸说:“晚安,我的小白桦树。”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我迅速从他怀里挣脱,转过身快步便朝酒店大门走去。夜风灌进我的领口,我用手抓了抓衣领,低着头冲到门口,却不知为何又不由自主地回头望望。

在酒店外墙如繁星般璀璨的灯光照耀下,瓦西里正一手拉开车门,一手搭在车顶,面带微笑地目送着我。闪着金属光泽的红色carreragt流光溢彩,将身穿黑色修身大衣的他衬托得像一尊雕塑般完美无暇。这画面实在太美丽,我竟不敢再看,因为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里已经钻出一个小妖精,她在怂恿我,接受这个乏善可陈但外表赏心悦目到突破天际的帅哥。

“不行,碧池!”我在电梯里训斥着那个无耻的小妖精:“我三天后就要离开这个国家了,我绝对不想在这三天里搞个明知不会有结果的露水情缘。”我靠在电梯厢壁上,仰头望着厢顶柔和的灯光,长长地叹一口气,“如果一个月里失恋两次,无论如何我也承受不了!”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发现萌萌蒙着被子睡在我和周语床中间的地板上。

我用脚丫子踩踩地上的萌萌,想把她弄醒,萌萌掀开被子,闭着眼睛说:“干嘛啦?”

“你们昨天几点回来的?”我问她。

“不晓得,没看表。”她没好气地说。

“伊万和瓦西里两个和好了吗?”我问。

“切,你真以为自己是能让兄弟反目的祸水啊!”萌萌语气里透着不屑,她翻了个身,说:“你不在,他们两个好的跟一对儿基友似的!”

听萌萌这么说,我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俄罗斯人行事是完全没逻辑可讲的,不能以寻常的世界观猜度之。

接下来的整个白天里,我都没有看到瓦西里,而伊万则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如常同我们谈天说笑。倒是我,在看到伊万脸上的淤青时,心里还是有点儿过意不去。相比之下,还是他们俄罗斯人更善于将事情翻过一页。

白天的会议结束,伊万告知我们晚餐安排在晚上七点半。对于他们俄罗斯人这么晚吃饭的习惯,我们都很不适应,于是决定回房间一边打不远万里带来的迷你麻将,一边吃点零食填填肚子。

我们将两张床拼到一起,将迷你麻将放在中间,三个人趴在床上开打。

“萌萌,你是不是打算接下来的两个晚上都睡我们房间了?”我问。

“是的,”萌萌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选妃似地挑出一张牌丢出来,“我要跟达莎那小贱人划清界限。”

“恩,我支持你。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一整天尤利娅看我的眼神都幽怨的要命,好像昨天被淋了一桶水的人是她不是我一样。”我也一边吐槽一边丢出一张牌。

“贱人就是矫情嘛!”周语一边抓牌一边说。

“喂,在国外还说这个就太low了吧,我吃……”吃了周语的牌,我丢出一张,说道:“我们应该换一种更加国际化的说法——h!”

萌萌和周语贱嗖嗖地笑起来。就在这时,有敲门声响起,最靠近房门的周语第一个跳起来,说:“我去开。”

随着开门声响,周语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q*q,你男朋友来了。”

我抬起头朝门口望去,看见瓦西里穿着另一套看上去倍儿值钱的西装走了进来。今天他没有打领结,而是系了一条跟西装颜色非常搭的领带,一头金发帅气地向上拢起,分毫不乱地顶在他白皮大眼、面带微笑的脸上。

“晚上好,亲爱的。”瓦西里跟我打着招呼。

“瓦夏,你穿上这身行头,看上去有内涵多了。”萌萌调侃着他。

瓦西里得意地笑笑,也跟萌萌打了个招呼。

“今天的会议上怎么没见到你?瓦夏。”周语问。

“哦,今天我起床后就去健身了,今晚我要跟亲爱的约会,我必须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

周语和萌萌听了瓦西里的话,暧昧地看着我说:“约会哦,q*q。”

“我什么时候说今晚要跟你约会了?我今晚有别的安排。”我对瓦西里说。

“不,你没有。”周语和萌萌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

萌萌看着我,一脸真挚地用中文说道:“q*q,要是你还顾虑我的感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完全没那必要啊。本小姐看上的男人看上了你,说明他眼光有问题,本小姐还可以接受。可要是本小姐看上的男人却被你嫌弃,那就说明本小姐眼光有问题啊,那可太杀我了!”她顿了顿,瞄了瞄瓦西里,继续说:“所以啊,你赶紧放下傲娇跟他去约会吧,就算为了我,行不行?”

我看看萌萌,又看看瓦西里,叹了口气说:“我根本没在顾虑你的感受好吧,我是不忍心浪费我这一把难得的好牌啊,咱们把这把牌打完行不行。”

周语和萌萌相视一笑,周语回到原来的位置趴好,瓦西里则找了一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饶有兴致地看我们继续打迷你麻将。

周语一边打,一边抬眼看看瓦西里,不解地用中文问萌萌:“萌萌啊,你说瓦夏他……到底看上q*q什么了?”

“这个问题呢,我可以用类比的方法来回答你。”萌萌说:“作为一个少女千万富翁,我也经常扪心自问,男人们都看上我什么了?他们到底是看上了我的人呢,还是看上了我的钱呢?”

说到这儿,萌萌抬眼瞄瞄我:“但是这个情况发生在q*q身上,答案就非常显而易见了,q*q她简直可以算是一文不名、一无所有啊!所以,瓦夏会看上她也只能是因为看上她这个人了。”

“你们够了啊!”我看着因为成功取笑了我而笑成一团的周语和萌萌。“谁说我一无所有?我还有病呢啊!”我一边说一边捻起一张牌,先用大拇指摸了摸,然后心中一喜,“嘭”地一声反过来扣在床单上:“姐自摸了!”

再次坐进carreragt,我看着瓦西里因为欣喜而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在他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阻止了他。

“瓦夏,现在就我们俩了,我还是开诚布公地跟你谈谈吧。”我转了转身子,面对他,严肃地说:“其实,昨天,我可能让你误会了……因为尤利娅欺负萌萌害我被淋了一桶水,我为了报复她才……假装跟你情投意合。后来,又为了阻止你跟伊万的扭打,我才承认了我们的情侣关系。我昨天利用了你,两次,我很抱歉,你恨我吧!”

瓦西里不说话,只是收起快乐的表情,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我咽咽口水继续说:“所以,今晚的约会……其实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听到这里,瓦西里从鼻子里喷出一声笑,说:“你说得……好像我在乎被你利用一样……”说完,他目视前方发动车子,“我才不管昨晚你有没有为达目的言不由衷,我在乎的是现在,而现在你就在我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他扭头看看我:“如果你真的觉得那么抱歉,就把今晚的约会当做对我的补偿好了。”

话音一落,carreragt的发动机响起巨大的轰鸣声,随后,红色钢铁巨兽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我无奈地扶额叹息,深深地感觉到在我和瓦西里之间,存在着思维方式上的巨大鸿沟。我转头看着车窗外,内心充满纠结,对于自己跟他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我想不好要怎样收场。这时,脑子里的那个小妖精又钻了出来,“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何必想太多呢,就当做一场梦吧!”她这样对我说着。

这一次,瓦西里将我带到了一家法国餐厅。当他帮我点的主菜上桌时,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哪里不对。

我看着满满一盘子贝壳都打开了的牡蛎,对他说:“你给我点了这个?”

“是呀,还有沙拉、烤牛肉和菜根汤,但什么都比不上这个!”瓦西里的表情坦荡并且自然:“这是产自奥斯坦德的新鲜牡蛎,你尝尝看,味道相当不错。”他说。

我抿抿嘴唇,心中对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好笑,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牡蛎具有催情的作用,瓦西里为我点这个大概仅仅是出于美味的考量吧。

想到这里,我拿起银叉把一块滑腻腻的牡蛎从珍珠母色的贝壳里挑下来,送入口中,轻轻咀嚼,嗯,确实非常美味。

“晴,你有兄弟姐妹么?”瓦西里一边吃着自己的那一份,一边问我。

我摇摇头:“没有,我是独养女儿,你呢?”

“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瓦西里说。

“这么说,你是中间儿了?”

“什么是中间儿?”

“中间儿就是,既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小的孩子,因为成长的过程中常常不受关注,通常会有一些心理问题。”我一边吃着牡蛎,一边解释道。

“我没有心理问题。”瓦西里否认。

“当然,我也不是说一定会有……”我喝了一口白葡萄酒,继续问道:“那你的哥哥和妹妹是住在圣彼得堡么?”

“不,我的父母和兄妹几年前移民去了瑞士,我哥哥在世界各地到处飞,他帮我父亲打理生意,我的妹妹在英国读书。”

听到这里我有些吃惊,正准备送到口中的一块牡蛎肉也放了下来。

“你是说除你以外,你的家人全都离开了俄罗斯,你是独自在这儿生活?”我问道。

“是的。”

我眨眨眼,心里腹诽道:“好么,还说自己没有心理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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