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瓦西里受惊了,他弹跳起来,同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大叫。那叫声之恐怖让我以为他会顺手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枪,一枪爆头,将我干掉。
但好在这只是我的想象,他带到上海的唯一一件武器,已经在入关时被收缴了。在用恐怖大叫发泄出他的起床气以后,他已经灵敏地站在了地上,待看清站在他床边的我后,他便愤怒地、语无伦次地说起了俄语。
当那些速度飞快的卷舌音冲进我的耳朵时,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转到他肚脐下方,并一直盯着那个部位看。哎!没办法,外国电影看多了,听不懂台词的时候,总以为那里会出字幕。
字幕没有找到,却看到他肚脐下方,内裤上方有一条纹身,竟然是英语!我的好奇心驱使我推推没有镜片的眼镜框,屈身向前,仔细辨认,终于看清楚他的纹身是两个英文单词:“drides”。
“啪”的一声,恍惚间我以为这声音是自己挨了巴掌,但其实是瓦西里将手拍在了他自己的小肚子上,盖住了他的纹身。
我抬起猥琐的眼神仰视他,他瞪圆了一双琥珀色大眼冲我吼道:“out!h!”
“h!”不用怀疑,如此机智的应答完全来自我对英语国骂的熟练运用。
而接下来,则是我个人的英语solo:“听着,如果你真心想用英语吵架的话,姐姐我绝对能把你虐哭。但如果你不想吵的话,就赶快找条得体的裤子,把你那双长腿和性感的屁屁遮遮好。”
瓦西里在我辞不达意的英语面前,沉默了,虽然他有没有听懂我的话我不得而知,但他被我气得微微有些发抖却是显而易见的。他紧紧握着爆出青筋的拳头,我猜想假如我是个男人,他肯定已经一拳打在我脸上了。
但我是个女人,他没有动手,但也没有放弃用眼神杀死我的企图。
我丝毫不惧他的淫威,继续说道:“我可是个疯子,一个豪情万丈的神经病。我发起神经来连自己都害怕。你……”我又指指旁边正在撅着屁股穿裤子的伊万说:“还有你,你们如果不想惹麻烦的话,最好按我说的去做。别忘了,你们现在正身处我的国家,就算你们对我很生气,又能把我怎么样?最多回到你们的国家以后,给我和我的国家打一个差评,仅此而已。”
说完,我转身朝外走,一边走,一边振臂高呼了一嗓子:“差评天诛!”
回到走廊里,我发现533和531的门都开了一条缝,门缝里分别露出两个脑袋朝这边看着。看到我出来,他们非常警惕地望着我,那眼神就像在说:“求放过!”
我微微一笑,对着他们和蔼地说道:“赶紧穿衣服去,7点准时到餐厅吃早餐!”
在我的一番努(zuo)力(si)下,露熊们终于准时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了餐厅里。
我不想对着他们吃饭,特别是瓦西里,他看我的眼神根本就是在瞪!
不就眼珠子大点么,这么喜欢瞪,也不嫌费电!哼!我拿了早饭坐到周语身边去吃。
周语看见我,贱贱地说:“呦,嘎梁(眼镜)架上了,看起来聪明多了么。”
我翻翻白眼,坐在她对面,闷头吃起来。吃了一会,周语碰碰我,说:“q*q,他们好像在说你坏话,那个金发帅哥总是瞪你。”
“什么帅哥?根本就是癞*蛤*蟆,不戳不蹦跶。”我这样说着,回过头去看露熊们,不想却正对上瓦西里那毫不掩饰的恶意目光。看见我看他,他狠狠白了我一眼。
“幼稚!”我转回头,在心里嘀咕道。
餐厅的落地窗外,有大巴车陆续开来了。我想起一件事,赶紧三口两口扒拉干净碗里的稀饭,起身走到露熊们的桌子边,说道:“你们要吸烟的话,现在赶快把饭吃完,去外面吸,别等待会儿让全部的人等你们吸完烟才能出发。”
伊万看看我,不置可否,只是一仰脖子将杯子里的咖啡喝光了。他跟其他五个人说了一句俄语,站起身迈过座位,掏出口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对着我晃晃,便朝外面走去。
恩,孺子可教也!我捋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山羊胡子,冲着伊万的背影点点头。其他人见状,也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除了,除了瓦西里以外。
吃好早饭的参会学生们,陆陆续续开始登车了,露熊们站在餐厅门外,一字排开,一边眯眼欣赏着来来往往的妹纸,一边故作忧伤地吞云吐雾。而瓦西里则仍然在餐厅里慢悠悠地吃他的早餐。
7:30到了,瓦西里喝完了最后一滴咖啡,终于走了出来,而这时,三辆大巴车都已经坐满了学生,就连其他五位毛熊,也都抽好烟陆续上车了。
瓦西里走到大巴车边,老神在在地掏出烟,啪地点着,深吸一口,冲着站在车门前的我,吐出一口烟雾,并再次伸出两根手指,说了一句:“两分钟。”
我在心里对他比着中指,将近两百号人已经全部就绪,就等他一个人!两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如果我什么也不做,任由他将烟抽完,让大家等这两分钟……其实也没什么,此时车上的乘客们怀着对今天参观活动的各种兴奋,都在车上交头接耳地叽叽喳喳。让他们在车上嘎三壶(聊天),两分钟很快就混过了。
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就认怂了么?坚决不能够啊!
我气定神闲地走到他面前,踮起脚,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呼~呼~呼~”对着他的烟头吹起气来。小时候老爸爱抽烟,为了让他抽得快一点,我经常鼓着腮帮子吹他的烟头,而每次我这样做时,老爸就会求饶了。
现在,我对瓦西里也使出了这一招,而他显然没有领受过这样的高招,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把烟夹在手上,躲着我的金鱼嘴,左右摇摆,我的脑袋则跟着他的烟头绕来绕去。他干脆把手举高,让我够不着。
这可难不倒我,我虽然个子比他矮不少,但是蹿起来也能蹦老高。我全力一跳,就抓住他的手臂,一把拉下来,死死抱在胸前,他夹着烟头的手指,正好在我面前,于是我便对着烟头,一顿狂吹,同时还用身体挡着他另一只打算帮忙的手。烟头在我的口风下燃烧得很快,瓦西里见势不妙,赶紧把嘴巴凑上来,拼命吸。
我们两个人撅在那里,一个在死命吹,一个在卖力吸,小小一根烟在我们的双管齐下下,很快就燃尽了。
我放开了抱在胸前的瓦西里的手臂,同时因为吹气儿太多导致大脑有点儿缺氧。我一边扶额闭目让大脑回着氧,一边耐心地劝他道:“两分钟先生,再不上车,信不信我抽你!”但这么有气场的话,我猜他大概听不懂,更不可能领会我那机智的双关语。
瓦西里也因为吸得太过用力,满脸通红,他丢掉手中燃尽的烟蒂,低着头朝大巴走去,路过我身边时,他嘟哝了一句:“我不是两分钟先生。”
他竟然领会了,对此我嗤之以鼻。
我们一前一后登上大巴车,车上的乘客们鸦雀无声,对我们行着注目礼,但当我抬起眼睛扫视他们时,全车的人瞬间都移开了落在我们身上的目光,开始看向窗外或者跟左邻右舍打起哈哈来。
我走到最后一排,调整了一下刚才因为死死抱着瓦西里的手臂而弄得错位的bra,随即坐在全车唯一的五人长座位上。看着瓦西里满脸通红坐在我前面座位,我得意地想:跟我斗,哼!
大巴缓缓开动,三辆车鱼贯驶出校园。我深深松一口气,拍拍两边的座位。不错,到洋山港至少一个半小时,可以躺在后面补一觉了。
我正打着小算盘,车头的崔萌萌站起来了,她一边随着行进的车子摆动着身体,一边笑眯眯地说道:“各位同学,此去洋山港一路上会比较枯燥,不如,我们唱歌吧。”
一路上美妙的“洪湖水浪打浪”吵得我脑仁儿生疼,如果注定要忍受这种折磨,为什么不干脆唱一首最能反映我此刻心声的“大刀向,鬼子们滴头上砍去”?
参观的第一站是洋山深水港,没什么好说的,大家跟着讲解员一路走一路看,拍拍照,吃吃饭,很快就混到了午饭后。接下来大巴又拉着三车人来到陆家嘴,参观了环球金融中心之后,就让大家伙儿自由活动一段时间。
志愿者们各自带着自己的队伍,在滨江大道上随处走走看看。我也带着露熊们离开了大队伍,不对,确切地说,是我跟在露熊们后面,他们几个身高腿长,没走几步路就把我甩在后面了,却丝毫没有要等等我的架势。
我的脚脖子虽然走路不要紧,要小跑还真有点费劲,只好远远跟在他们身后,保证他们在我的视线里。
露熊们路过一个卖藏银的小摊,一身藏族服饰的大姐热情地冲他们招手,他们果然停下的脚步。我远远看见瓦西里蹲下身,从摊子上拿起一件东西,藏族大姐马上举起计算器,似乎是在告诉他价格。瓦西里放下东西,站起身,仰头望天,似乎是在激活云计算。
云计算到底不一般,仅仅三秒钟之后,他就低下头,掏出钱包,大概是准备付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