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狂龙在都市 !漫山遍野的野樱花,已经结出了果实,不知名的山谷内,却只有一个人,独自面对月色下的美景。
远远去看洁白的和服,还有那道纤柔的背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人,孤零零的跪在茅屋前,徒生一种凄凉。
如果唐飞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跪在那的美女,正是在富士山下度假区内,手刃山本一郎兄妹的纯莱子。
从唐飞那回来,纯莱子就一直跪在这儿,期间从未离开,和服肩膀部位有些血迹,锁骨处的伤口又被抻开,却毫不在意。
柔润的红唇也变得苍白,看着有些干涩似乎要脱皮,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即使训练有素也挺不下去。
若是继续跪下去,等不到茅屋里的人出来,恐怕会疲累昏迷,纯莱子了解自己身体状况,但是不放在心上,蹙眉打量茅屋的拉门,面色透着倔强。
哗啦!
就在她身体摇晃的时候,拉门终是被人打开,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凝眉走出来。
男人把纯莱子倔强的表情看在眼底,踩着木屐走下台阶,来到纯莱子面前站好,默默的叹了口气。
“纯莱子,在这里跪了这么久,你可知道已经犯了戒律?承认错误要的不是态度,是你的本心!”
男人看向纯莱子的肩膀,见和服被血液浸透粘在身上,皱眉道:“老夫虽然深居简出,也知道你一直在调查!没有及时阻拦就是一种放纵,不想让仇恨影响你下次进阶!”
“恩师,山本太郎罪不可恕!我妹妹当年还不到八岁,就被他残忍的害死,只为满足他的癖好?”
纯莱子泪珠扑簌簌的掉落,抬头眨眼看向中年男人,蹙眉道:“杀了他的手下难消我心头之恨,只有手刃了仇人,我纯莱子才有余生!”
说完见男人皱了皱眉,正色道:“如果纯莱子辱没了您天久大雄的名号,愿意在此切腹谢罪!”
铮!
话音落,纯莱子目光坚定的拔出武士刀,泪水已不再流淌,两手合握对准腹部,等待男人的许可。
即便想要切腹谢罪,她也不敢挑战男人的威严,只因她恩师的身份,不容任何人亵渎。
伊贺世家的传人,却放弃世家的传承,把继承权托付于人,经多年苦修磨练,成为当世的护国神忍。
就连天久大雄这个名字,都是封为护国当天,拜陛下所赐,在所有忍者心中,这是一份至高无上的殊荣!
“老夫已经说过了,对你复仇的事情,我心存放纵!只是要点醒你,这种处理方式有问题!”
天久大雄淡然若定的摇头,轻描淡写的伸手,便夺下了锋利的武士刀,唏嘘道:“难怪当年那位大人到东洋,便说你命中有段孽缘,看来果真如此!”
说完见纯莱子蹙眉愣住,平静道:“刚才陛下来电,我已经了解外面的所有事情,昨晚和你一起的男人,你可知道是什么身份?”
纯莱子听到恩师这样问,忽的记起今早的一幕,想起她入门立下的重誓,犹豫不决难以取舍。
如果说早上的猜测,只是凭空的怀疑,现在天久大雄开口,足够说明她猜对了,唐飞确实是大闹山组那位。
对唐飞扬言不会放过他,不过是因为误会罢了,也是为了提醒唐飞,不要继续错下去,她不想对恩人下手。
何况她得到的消息,唐飞在山组门前干掉的几十人,大多都是稻香社的,只要是山本枭雄的手下,就是她的仇人。
“不要被恩情蒙蔽了眼睛,无论能否得到护国的称谓,只要你想进阶神忍,都要守护大东洋的荣誉!”
天久大雄注意到爱徒犹豫的目光,吁了口气道:“陛下也曾说过,我们都是天照大神的子民!那个年轻人来这里,犯下的罪恶不可饶恕,给我大东洋造成了危机!”
“恩师,我打探过消息的,是天朗神忍的儿子惹了他,他到这里复仇,只是杀了稻香社的几十人而已!”
纯莱子见恩师面色凝重,知道他已经动了真怒,紧张道:“您别忘了,天朗神忍与您的仇怨!还有稻香社的人,都是山本太郎的走狗……”
“你错了,如果那么简单,哪会惊动陛下?他屠戮了上千人!还在今晚大闹皇宫,伤了天朗神忍!”
天久大雄闻言摇头冷笑,摆手打断纯莱子,凝眉道:“而且今早在圣山上,他屠戮近千人后,用了无数黄色炸药,差点引起圣山喷发,毁掉山巅的神社!”
唰!
纯莱子闻言被惊的说不出话,真的被恩师的提醒给吓到了,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些都是唐飞做的。
凭心而论,她觉得唐飞算是正人君子,虽然笑起来有些痞气,却没有趁人之危,在她昏迷的时候冒犯她。
不过护国神忍的威严不容挑衅,她即便想替唐飞分辨,也是心有余力不足,知道圣山上的神社和皇宫,在东洋人心中,都不容亵渎。
“我准备了你爱吃的寿司,起来吃一点吧!把伤口处理好,随老夫即刻动身,去制止那个年轻人!”
天久大雄注意到纯莱子挣扎的目光,无奈的摆了摆手道:“今日事了,老夫的苦修也要结束,陛下已经提出要求!让老夫在靖国茅厕和皇宫中,挑选一个栖身!”
“恩师,”纯莱子见恩师转身要走,咬了咬牙猛的抬头,尴尬道:“我可不可以不去?您知道,出这么大事,山本枭雄一定会在场,他昨晚或许看……”
天久大雄闻言身子一顿,想起天皇在电话里的怒吼,摇头苦笑道:“小山清贫和山本枭雄,都被那个年轻人杀死了!”
扑通!
纯莱子见恩师默默摇头,还以为要拒绝她的提议,急忙起身想要上前解释,听完最后一句,失魂落魄的跪下去。
她彻底被震惊了,记忆中唐飞的模样变得模糊,到最后似乎化为一个恶魔,在她看来,这是要一人战一国!
只是僵在那儿的她,并未看到天久大雄站在台阶上,向华夏的方向抬头眺望,保养很好的老脸上,掠过一抹沧桑。
足足看了一分钟,天久大雄才收回目光,喃喃道:“当年你我有约,我不入华夏,你不进东洋!如今老夫要欺负后辈,也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希望老哥你能原谅!”
说完低头打量腰间的稀世名刀,苦笑道:“老朋友,安静了这么多年,要对后辈出手,不知你会不会怪我?”
天久大雄想起当年的约定,对唐飞造下的这些杀孽,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觉得只要是他出手,一定可以制服唐飞。
毕竟深居简出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再全心修炼,如今的他不把松下天朗当成对手,又到了进阶的时候。
只是他不知道,如果唐飞听到他的呢喃,也会不屑一顾,此刻的唐飞为徒弟处理完伤口,已经拿出了七枚金针。
……
灯光明亮的房间内,唐飞解去身上的衣服,把针带在面前铺好,七枚金针攥在手里,重重的吁了口气。
“师父,现在就算他们闭国,我们也可以找到足够的武器!你没必要这样做吧?太危险了!”
吴林騑面色还没缓解,还是从沙发上起身,上前道:“无尘师公不是说过,你每解封一次,杀孽就多一些!造成的恶果会有什么麻烦,连他都算不出!”
说完见师父淡然而笑,紧张道:“上次老妖怪清醒的时候,我也听到了,他不是说,只有九枚金针齐聚,才有最好效果?”
“九枚金针齐聚?呵呵,现在哪有时间给老子?若是给你足够的炸药,你还真敢炸平靖国茅厕?”
唐飞好笑的摇了摇头,见徒弟面色很纠结,眉锋一挑道:“若真炸平了,东洋会彻底疯,谁也不在乎!还会给他东洋在西方的干爹,针对华夏的机会!”
看到吴林騑还要劝说,摆手戏谑道:“不炸不代表不动,神忍敢威胁老子,又把你伤了,老子岂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