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狂龙在都市 !站在山顶的庄园中四处打量,唐飞才知道昨晚为什么没发现这里,看来老人这个庄园着实是费了不少苦心。
整座庄园占据了山顶前后左右的所有位置,四周的院墙完全被各种树木遮挡,入眼内绿树成荫。
庄园内无论是别墅还是假山花石等装饰,与何昌华的庄园相比,都有很大差别,老人这里更偏重于东方的风格,有点儿仿古色彩。
“哈哈哈!小友请坐!”老人被马尾女孩儿扶着坐在了院内的木桌前,摆手大笑道。
“卧槽,原来是这样?”唐飞抬眼向小楼三层望去,看向窗内晾衣架上的物品,惊呼道。
“你!真是的……”
马尾女孩儿循声望去,焦急地跺着脚,向楼上呼喊道:“吴妈!把我的东西收起来!”
话音落,楼上窗内出现一个中年妇人的身影,靠在窗边向下看了看,看到唐飞后,把晾衣架上的物品摘了下去。
被中年妇人拿在手里的,是一个仿古的束胸,还有一个淡白色的肚兜儿,借着阳光的映射可以看到,上面好似刺绣着什么金色的图案。
“呵呵,楠楠,不得无礼!”
老人转头也看清了中年妇人拿去的物品,摆手笑道:“小友,坐!我这孙女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也受了我的熏陶,不喜那些洋玩意儿!”
“哎呀,爷爷!”马尾女孩儿凑在老人身边,晃动着老人手臂,嘟嘴撒娇道。
“说说怎么了?小友又不是外人,那是我们的恩人!况且据老夫猜测,小友应该是人中之龙才对!”
老人摇头大笑道:“哈哈,你每天舞枪弄棒,将来谁敢娶你?若是小友有意,老夫求之不得!”
如果何嘉怡和王娟儿在这儿,看到唐飞的反应,一定会暗道奇怪,唐飞闻言不但没有猥琐笑意,反而目光清澈的看着女孩。
哪怕是马尾女孩儿被看的心慌,瞪他一眼转身跑了出去,唐飞也没有在意,眼底掠过一抹伤感。
“小友?小友!”老人见孙女都跑进了小楼,唐飞还死死的盯着不放,苦笑喊道。
“啊?呵呵,让老头儿你见笑了!我看到她,想起了一位朋友!”
唐飞闻声反应过来,在藤椅上坐好,端起茶杯道:“无论是气质还是音容笑貌,不止形似,神似也有五分!”
于飞就站在老人身后,闻言暗暗冷笑,觉得唐飞是在掩饰尴尬,任谁看到这大小姐,也会被迷住一会儿。
“呵呵,老夫若是没猜错,小友那位红颜知己,让小友用情很深啊?”老人端茶谦让了下,摇头笑道。
唐飞闻言面色瞬间冷了下来,不过却没对老人动怒,只是两指捏着茶杯,指节有些发白,明显是用了很大力气。
几年时间过去了,每当提到她,都会有些过激的反应,唐飞慢慢缓解过来,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茶杯的一刻,眼底涌现无尽的杀意。
于飞下意识的抬手摸向后腰,感受到唐飞眼底的杀意消散,才放松下来,悄悄吁了口气。
“老头儿,还是谈谈李逸飞吧!”唐飞见老人为自己倒茶,单手扶了扶茶杯,淡然道。
“好好!小友和逸飞老弟,性格还真是相似,从来都是叫我一声老头儿,还让我听的特别舒坦!”
老人放下茶杯点头大笑道:“想必说起逸飞老弟,小友也能看出来,我这吐纳之术,也是当初拜他所赐,这把老骨头有旧伤难愈,才活到了今天!”
唐飞淡然的点了点头,也不答话,端起茶杯一口喝光,眉锋一挑邪魅笑了笑。
“老夫想问上一句,逸飞老弟如今可还安好?”老人向前凑了凑,凝眉问道。
“不好也不坏,反正还活着!”
唐飞摇头淡笑道:“老头儿,我想听听李逸飞当年的陈年旧事,你最好给我讲点有用的,成吗?”
于飞站在那里,几次听到唐飞一口一个老头儿叫着,都要开口呵斥,只是每次都被老人凝眉示意制止,也习惯了。
不过现在看到唐飞这种淡然若定的神色,还有老人对唐飞的友善态度,心中也有些好奇,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呵呵,好好!”老人闻言点头笑了笑,再为他续了杯茶,瞪眼苦笑道:“老夫如果没猜错,小友是要询问,当年逸飞老弟被围攻那件事儿吧?”
唐飞闻言冷声嗤笑,也不答话,端起茶杯打量着不远处鱼池中的十几尾锦鲤,把老人晾在那里好不尴尬。
“据老夫观察,小友不但尽得逸飞老弟真传,而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老人见状也不气恼,干笑道:“呵呵,小友这次莫不是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为逸飞老弟报仇雪恨?”
啪嚓!
唐飞闻言两指用力捏碎了手中的青瓷茶杯,茶杯碎成数块,手上却未伤丝毫,捏起一块弹射而出。
于飞见茶杯碎裂,就把枪拿在了手里,此刻更要抬手对向唐飞,却被老人凝眉喝止,摆手斥退了下去。
哗啦啦!
几米外的鱼池中,一条锦鲤被茶杯残片击穿鳃下,惊的其它锦鲤四处游窜,清澈的鱼池中血水溅起。
“冤有头债有主,昨晚祥云会所,秦万年身边的费祥,已经成了太监!”
唐飞弹了弹手指,禽畜无害的笑问道:“还用我再说下去吗?”
“可小友想过没有?当年对逸飞老弟下手之人,如今都成为一方骄楚,不是富甲一方就是当地要员!”
老人不慌不乱道:“若是惹了麻烦,如何全身而退?这是个问题!”
唐飞也不答话,淡笑着凝视老人,场面似乎陷入尴尬,可于飞看的真切,老人端茶杯的手掌抖了抖。
“唉!呵呵,看来是老夫多虑了,相信小友自有定夺!”
老人摇头苦笑着叹息一声,回头道:“于飞,把我那电脑旁的夹着银针的信封拿来!”
“是!许老。”于飞弯腰应道,转身之际讳莫若深的看了眼唐飞。
没多一会儿,于飞刚从小楼内出来,唐飞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喂,嘉怡老……”唐飞接起电话刚要脱口而出,猛的反应过来,笑道:“嘉怡老板,有事儿?哈哈,你们先去也好,我办点事儿,一会就回去!”
“小友,这里面有你想要的资料,我当初准备逸飞老弟回来,亲手交给他!”
老人接过信封递来,苦笑道:“无论是逸飞老弟,还是小友你,都救过老夫性命!但是献身军旅戎马一生,老夫也有无奈之处,还望小友谅解!”
“呵呵,谢了!改天等我有时间,会过来为你调理一下,顺便把那楠楠妹儿的隐疾处理了!”唐飞接过信封笑道:“还有事儿,告辞!”
前面的话听完,老人和于飞还同时欣慰笑了笑,听到后面的话,两人面色同时大变,对视一眼愕然愣住。
被于飞搀扶站起,把唐飞送出门外,老人远眺着唐飞下山的矫健背影,摇头叹了口气。
“许老,他怎么知道大小姐的……”于飞恭谨站在身边,弯腰试探道,却没敢全部说出口。
“因为他有个师父叫李逸飞,现在看来,他比逸飞老弟还要高深莫测啊!”老人摇头苦笑道。
“呃,哦……”于飞点头应道,想说什么却还是憋了回去。
“想问什么就问,犹犹豫豫的哪像个军人!”老人见状不悦呵斥道。
“是!许老。”于飞唰的立正站好,朗声道:“我就是想问问,那个李逸飞让您那么忌惮,他是什么人?兵王?”
“哈哈哈!兵王要是能做到李逸飞那份儿上?我华夏何惧西方列强!”
老人仰头大笑,直到笑出泪来,才挑眉傲然道:“这年轻人比李逸飞强上许多,但是当年,李逸飞有个名号,震惊十几个省份!”
“名号?”于飞愕然道。
“横舟一叶战金陵,一针光寒十九州!”老人远眺万里碧空,豪情万丈道:“刚才那小友提到嘉怡两字,去查一下!”
“是!许老。”于飞从惊愕中反应过来,颔首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