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拾取一只段小郎 !陆子诚在拿到封他做永安侯的圣旨的时候,彻底被大理皇室的办事效率惊呆了。
虽说保定帝以自己在天龙寺闭关为由坚持不肯见朝臣,但是当宝贝侄子跑去求面基的时候,他还是乐颠乐颠的出来见了。不仅见了,还二话没说刷刷两笔写完圣旨吩咐内侍去朝会念了一通。
陆子诚抱着圣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自己得到的赏赐。只可惜,他对古代数量关系换算依旧不太熟练,所以,所有赏赐之中,唯有那座侯府最得他心。
陆子诚高兴地搂着段誉亲了一口,“咱如今也是有房的人了,走,去看看小爷的宅子。”
段誉见他高兴,趁机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宅子先不忙看,待我亲自画了图纸,先让他们收拾着。”
“那现在做什么?白日宣淫来一发么?”陆子诚挑眉。
段誉被他这一眼勾了半条魂去,伸手就把陆子诚捞在怀里。
“咳咳……”朱丹臣心里的小人泪流满面,“世子,侯爷。”
段誉和陆子诚一同转过脸去,假装没有看到朱丹臣。
“……”朱丹臣抽了抽嘴角,“是聋哑老人苏星河遣人送信来请世子和侯爷去聋哑谷……”
“哎?他怎么知道我?”陆子诚惊讶道。
“想来是侯爷当日在杏子林仗义执言,后又勇闯少林,进而在江湖上也有了名声吧?”
陆子诚揉了揉眉心,“那一定是骂名更多才对。”
段誉轻笑一声,伸手接过朱丹臣递过来的信封,打开扫了两眼,“聋哑老人布下珍珑棋局,广邀青年才俊前去破解,子诚要去吗?”
陆子诚耸肩道,“那就去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朱丹臣微微皱眉道,“只是如今侯爷刚刚封爵……”
“倒也无妨,反正宅子还没修好呢。”陆子诚表现的非常光棍,“反正王爷这两天也要回来了,我和段小郎跑这么一趟倒也无妨。”
“是,卑职这就去安排。”
“还是给父王去个信儿。”段誉补充道。
“是,卑职告退。”朱丹臣行礼后一转身,脸上的笑容就扭曲了起来,他觉得这次必须要拉着古大哥他们一起,(╯‵□′)╯︵┻━┻自从上次之后他就决定再也不单独跟着世子夫夫出门了。
“在想什么?”陆子诚用后背撞了撞身后的段誉。
段誉回过神,看着怀里的人道,“子诚,我觉得……我觉得……”
“嗯?”自从二人确定关系以来,陆子诚就再没见过段誉吞吞吐吐的样子,此时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段二呆,一时间有些稀奇,“怎么啦?”
“其实我想问,子诚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段誉双眼紧盯着对方,“其实早在杏子林那会儿我就想问了,子诚你好像早就知道大哥会怎么样似的,可是你明明说自己此前从未涉足过江湖。”
“呃……”陆子诚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段誉见他变了脸色,赶忙道,“我不是疑你,我只是有些……若是难为,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陆子诚见他比自己还着急,便笑着抱住对方,“也不是难为,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其实,我早就想跟你坦白了,只是有些事太过惊世骇俗,所以我总是束手束脚,瞻前顾后,才拖到现在。”
段誉伸手一下一下的抚着陆子诚的背脊,“没有关系,我可以一直等着,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
陆子诚舒服的眯起眼,但还是伸手敲了一下段誉的脑袋,“别说的好像你特别受委屈似的,老子都给你压来压去这般那般为所欲为了,还装成个小媳妇儿样给谁看。”
段誉把头低下放在陆子城的肩上,掩住脸上的坏笑。
“其实呢……”陆子城轻声说道,“我是差不多九百多年之后的人,一次奇遇,让我来到了这个时间,这个地方。”
段誉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陆子城给的答案竟是这样,他抬起头来,捧着陆子诚的脸细细端详着,“当初你从山崖上掉下来就是……”
“啊,不是的。”陆子诚笑道,“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来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因为在书上看到过无量玉洞有武功秘籍的记载,所以专程到那里去寻宝的。”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段誉问道,“那你……那你……”
“那本就该是你的机遇。”陆子诚拍拍段誉的头,心里有些忐忑,“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六脉神剑,这些都注定是你的,原本你还有一群美女环绕,可惜……”
“我并不觉得可惜。”段誉与陆子诚额头相抵,“我不能想象,如果你没有出现,我得浑浑噩噩到什么时候,也许一辈子都体会不到心里充满一个人的感觉。”
陆子诚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怎么会,我看本来的你过得也挺不错。”
“哦?”
“大理第十八任皇帝,在位三十九年,娶了一堆小老婆,后来玩腻了就出家当和尚去了。”陆子诚道
“十八任?”段誉惊讶道,“我伯父是第十五任,算上我父皇……子诚算错了吧?”
“呃……”陆子诚囧着一张脸,他好像把天龙八部和历史窜到一起了,“不确定啊,有史书说你皇伯父被逼退位之后有个姓高的窜了位。不过我看的那本书倒没写这个。”
“高升泰?”
“大概吧,我不记得了。”陆子诚望着段誉若有所思的表情咽了口口水,“段小郎,你的气场越来越让人有压力了。”
段誉咧开嘴,“他现在应该还没有那个本事,不过倒需要注意一下。不过有了你的提醒,他大概就算有那个本事,也没那个机会了。”
陆子诚胡乱点了点头,历史上保定帝本来就是个傀儡,但是金庸大大的小说里明显不是这个设定。
“说起来,怪不得你之前总担心我要出家……”段誉轻笑道,“子诚放心,如今有你相伴,我才舍不得出家呢。子诚,你还记不记得,我在天龙寺里跟你说过的话?”
陆子诚当然记得,不过当时不觉得,现在想起突然好生羞涩怎么破?“不记得了。”陆子诚绷着脸摇了摇头。
“那我再说一次。”段誉拇指轻抚陆子诚的脸颊,“如此万丈红尘,这般让人迷醉,段誉又岂会抛下子诚一人,让你独自在这花花世界流连呢?”
摔!声音充满蛊惑什么的实在太犯规了!陆子诚觉得自己就好像被蛇盯住的兔子,手脚都失去了自主活动的能力。
……
于是,结果就是陆子诚又稀里糊涂的滚到了床上,然后被段誉压了又压,作为气场完全被压制的一方完全不值得同情。
*
在赶往聋哑谷的路上,陆子诚虽然因为腰酸背痛对段誉横眉冷对,但是心里却是放松的。而段誉也觉得因为这次坦诚,他们二人更加亲密无间,这实在是可喜可贺。
因为朱丹臣说什么也不肯再替自家世子驾车,并且早早的就爬上了马背,傅思归看了看另两个平时憨厚此时却猴精的生死兄弟,只得认命的爬上马车拉起缰绳。
“子诚,腰还酸吗?我给你揉揉?”
“不劳世子爷大驾。”
“哎呀,子诚不要客气。”
“……你手放哪儿呢?我是那儿酸么?”
“子诚这么紧张作甚?来放松一下。”
“卧槽……求你放过我这件袍子吧,它还是个孩子!”
“可是我觉得他太紧了,你看,你这里也觉得紧呢。”
“我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哐当……嘶……
“!段誉!有种你不要吸内力……唔……嗯。”
……
傅思归恨不能拿棉絮塞了耳朵,却依旧只能一脸苦逼的驾着车,心里把另外三个跑的不见人影的家伙活埋了一遍又一遍。
朱丹臣骑着马与褚万里和古笃诚并排而行,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啊,今天天气真不错,连天都显得特别的蓝。
半个月后,段誉和陆子诚带着大理段氏四大天王站在聋哑谷入口的时候,二人还在感叹,果然是贡品良驹,居然只半个月就到了。
只见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如涛。于是又在林间行了里许,方来到三间木屋之前。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二人相对而坐,右手是一个白发干瘪的老头儿,左手是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见有人来,便起身迎道,“这位想必就是大理摄政王皇太弟世子和永安侯了吧?”
“先生消息果真灵通。”陆子诚假笑了一下,这才半个月的时间,对他的称呼已经从信函中的陆公子变成了永安侯,“不知阁下是?”
“在下薛慕华,这位是家师聪辩先生。”
“原来是薛神医。”陆子诚的眼神瞬间转为仰慕。
段誉轻咳一声,“原来聪辩先生是薛神医的师父。”
薛慕华苦笑一声,“此间有些难言过往。段世子和陆侯爷是今日第一批到达聋哑谷的,家师已备好棋具,不知二位谁先来?”说着,他向后退了一步,伸手示意他身后的石桌。
但见那棋盘正雕在一块大青石做的石桌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十分璀璨好看。
陆子诚故意漏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我棋艺不精,还是让世子先来吧。”
段誉便上前行了一礼,“晚辈段誉,请聪辩先生赐教。”
苏星河看了看段誉,似是十分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
段誉于是在他对面坐下,捻起黑子沉吟片刻,忽然觉得这棋局熟悉非常,细想来却与当初在琅环玉洞中所见到的棋盘十分相似,想到这,段誉抬头看了陆子诚一眼。
陆子诚不知段誉是何意,但他想起原著中段誉并未受珍珑棋局的蛊惑,便放下心来,冲他微微一笑。
段誉以为陆子诚也想起此事,便转回头来专心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