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为王 !“都是你算计的?”房天佑冷冷的开口,并没有惧怕的感觉。事到如今,怕也无用了。
“不错”徐如意也坦然承认。
“为什么?”房天佑又问道。
“好笑”徐如意冷笑一声“你当我不知道你救走那个小妞的意思?不就是想把鬼影推到我头上吗?你做初一,我做不得十五?”
“恩,有道理”房天佑点点头,没有反驳,也没有反驳的意义。
正如房天佑所说,一切都是徐如意算计的,半个月的筹划,只为了这石破天惊的一剑。
一夜的等待,徐如意等到了他需要的机会。若想在比斗中逼迫房天佑使出九阴白骨爪那是不现实的。不用或许会死,或许不会,毕竟左秋华和温百胜还站在一旁,生死关头未必拦不住云阳子的重手。如果房天佑用了九阴白骨爪,那么他必死,而且华山派也不会出面保他。华山派自身功法秘籍众多,未必就会在意一本《九阴白骨爪》。可房天佑成了杀人练功的鬼影,他们若是再出面,那就是那他们的名声开玩笑了。一个门派也好,世家也罢,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不能失去自己的名声,这是他们立足的根本。比方说少林,火烧少林,悔寺灭佛的事情历史上发生过不止一次,但每一次少林寺都挺过来了,其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那诺大的名头和武林魁首,正道牛耳的声望。
这些道理徐如意明白,房天佑未必不懂。所以徐如意需要一个机会,一个不给房天佑思考时间的机会。
人的行为都是由大脑来控制的,但是又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条件反射。最简单的例子莫过于膝跳反应。所以行动于思考之前是有可能的,比如说生死之间。
比武处于劣势,对方正要出招时,仅凭碎玉拳挡不住的一剑,完全是本能的反应,房天佑终于还是被算计到了,使出了这能致自己于死地的武功。
昏暗的月色
微弱的星光
风云庄大门两侧的灯笼在微风中缓缓摇曳,但灯笼纸上已经染上了血色。
血腥的杀戮已然开始。
不是一面倒的屠杀,而是一场乱战。
左秋华和温百胜已经离去,他们没有待下去的意义了。
战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哪一个瞬间开始的?
或许是某个人的一个眼神,或许是突然飞出的一支金针,又或者可能是一瓣梅花的飘落。
当人的神经绷紧的时候,任何的一点刺激都是致命的。
目标是九阴白骨爪的秘籍,但敌人却是身边的所有人,甚至是所有能动的东西。秘籍只有一本,怎样才能得到已经不重要了,如何活着离开才是关键。
风云庄外不远处,一棵梅花树下,徐如意静静地靠着树干,幽幽地看着不远处的杀戮。
作为整场杀戮的导演者,他并没有参与进去。
武功的极限在哪里?徐如意并不知道,也不想去试。
自己来到的这个时代是明朝吗?好像是,也好像不是。若说是明朝,一切的人物,历史的节点都能附上。若说不是,这个世界的武功似乎被无限的拔高了。
人群中,蛇心老怪一掌击出,面前的敌人直接四分五裂。那个杜聪回手一刀横劈,砍在了一个和尚身上,却只在对方赤裸的上身留下了一道白印。
生命在这一刻无比的脆弱,但也只有在这一刻,生命才是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是一场乱战!
吴俊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体还算完整,只是脑袋已经被人踩扁了。
而房天佑。。。。。一双利爪,上下翻飞,藏拙已经没有必要,此刻他算是底牌进出了。没有纠缠,一击即退,游走在人群当中。
惨叫声不住地响起,每一声厉吼,每一次呼喊,都可能代表了一条生命的逝去。
徐如意摇了摇头,对这场杀戮已经失去了兴趣。
双目微闭片刻,再睁开时,手上出现了一把利剑,四尺长短,青光闪闪。价值五十点杀戮值。
“独孤利剑: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徐如意将手中的利剑随手挽了一个剑花,猛然向着身边的一个石墩劈下。
无声无息,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徐如意微微一扶袍袖,劲力发出,大石分为两半。好剑,好一把利剑,不愧是独孤求败的利剑。
“啊!”
“不要!”
“救命!”
风云庄内,一声声妇孺的尖叫接连响起,吸引了徐如意的注意。
风云庄里毕竟不光是男人,也有庄客们的妻儿,还有丫鬟仆人。
徐如意不是一个好人,但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不愿意对妇孺老人动手,更不会侵犯女人。这是底线,也是原则。哪怕是在前世罪犯聚集的监狱里,强奸犯也是最低级,最为人所不齿的。
“哼”徐如意冷哼一声,远远地绕过交战的人群,翻墙进入了风云庄中。
虽然杀戮值已经在增长了,但他不介意再多上一些。
风云庄的家眷们原本都被集中在了大堂之上,但如今,随着这群强盗的到来,已经四散在了庄园的各处。
名**桃的丫鬟怀里抱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无助的奔跑。夫人已经在自己的面前被砍下了头颅,自己拼死抱着小少爷跑出了大堂,来到了后花园中。
她还算机灵,没有大声的呼喊,她害怕,害怕招来不想见到的人。
后花园位于风云庄的深处,杀戮一时间还没有波及到这里,但这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无助的抱着小少爷,春桃静静地在一处假山下方的阴影处蹲下来。她尽力的蜷缩自己的身体,希望能融于这片黑暗之中,融入这片血色的月光下。
“菩萨救命”春桃的眼中流出热泪,但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怀中的小少爷房俊似乎是吓傻了,又好像不是。母亲死在面前,他一言不发,原本活泼可爱的孩子,如今目光深沉,阴冷,让小凤感觉有些害怕,有些陌生。
天空中不知何时,慢慢的飘来一片乌云,将原本就有些暗淡的星月遮住。淅淅沥沥的小雨降下,冲刷着风云庄内外的血色,但这样点滴的雨水显然还不够,地上流淌的依旧还是鲜血,血泊中是一具具无法瞑目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