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99次逃婚 !「玮琪不是有意要伤害任何人的。」
「这当然不能怪她。不管怎么说柯瓦尼他们都不能攻击她。」
她紧闭着双眼,要不然她就要像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这样一来就会知道她是女人。
「你只提到一个姊姊在丹佛,」若亚轻轻追问。「玮琪呢?」
她颤抖着。「她死了,跟我父亲死在一起。」
「我很遗憾,难怪你这么恨白约翰。」
「我要杀了他。」
「他拍拍她的肩膀。「我们会做到。」
「万一……万一我们找到他时,你要的答案不是你预期的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目前我只在意别让那混帐再为非作歹。」
她喉头发紧。「伊里说得对。」
「什么事?」
「你这个朋友值得交,季若亚,谢谢你。」
他只淡淡说一声:「不客气。」
他又躺下来,但她对他的观感已大不相同。她自他身上寻求慰藉和温暖。过了几分钟,她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便不禁莞尔。
她温柔地将手放在他口,感觉他强壮平稳的心跳。
「祝你有个美梦,季若亚,」她喃喃说道。「愿你今夜只有美梦。
玮琪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小心不吵醒仍在熟睡的季若亚。已过午夜,她已在这狭窄的空间警戒数小时了,全身疼痛,很想站起来走走,就算一、二分钟也好,但她不敢,倒不是因为怕葛迪,她早就判定那歹徒今夜不会出现。她是怕起身会吵醒若亚,虽然早就该轮他守夜了。
她想告诉自己说她只是懂得体恤而已,昨夜若亚心情不平静,她只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但她知道事情不是这样。她不敢叫醒他,是因为她害怕,不是怕若亚,而是怕她自己。
她一再想控制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却一再失败了。今夜最糟。她先是向他道歉,又向他倾吐往事。而他也深表同情,不仅同情维奇,也同情「玮琪」。「这也不能怪她。不管怎么说柯瓦尼他们都不能攻击她。」
玮琪真希望她也能为自己开脱。但若亚为玮琪辩护却差点使她全盘托出实情,只有一件事阻止了她,那就是若亚本人。倒不是因为他不会了解,而是因为他太了解了。了解她的欺骗;了解她乔装的需要;了解她复仇心切。而这些了解会卸下她一切的武装。
她水水盈眶。她尽管很想得到他的同情与慰藉,却不敢多奢求。她不能。她需要继续乔装。失去维奇的身分就表示丧失了追击白约翰的有利伪装;失去维奇也就表示丧失在男人世界来去自如的便利及力量;失去维奇更表示违背了当初对父亲及莉莎的誓言。
但日日与若亚同进同出之后,她渐渐迷失了,很想屈服,很想放弃,想就这么和盘托出,跟若亚分享她的伤痛。
她为此憎恶自己,她怎么如此软弱?她父亲死了,她姊姊呢?天知道莉莎是否有复元的一天,玮琪又该怎么办?五个月来她只思复仇。五个月。
然后她遇见了季若亚,如今她最常想到的人是自己。「她」的仇恨,「她」的愧疚,「她」的痛苦。她需要再找到重心,再次把自己当作是李维奇,不要再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