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99次逃婚 !荒野上过夜总是最糟的,因为她每每会回想农场那一夜,一再揣测当初她可以采取什么手段阻止那一切,或是扭转那种结果……老天,莉莎最近可有进展?
这期间她只寄过两封信给姨妈,只提及她和伊里找农场的事会多耽搁一阵子。由于她居无定所,所以她曾叫姨妈不必回信。但伊里曾数次想说服玮琪打电报给如碧并等回音。上一回他就很坚决。
「你需要知道莉莎的情况。」他很坚决。
「我需要找到伤害她的人。」
伊里嗤之以鼻。「有时候我觉得你根本不想知道她是否好转了,因为这样一来你可能会发现她哭着要找你。如此一来你就不得不放弃你的疯狂计划了。」
「住口!」玮琪咬牙切齿。「她没有好转,她永远不会好转,你难道不明白吗?这都是我的错,不过我发过誓。等我完誓言,就是面对姊姊的那一天。」
结果伊里自行去打电报了。两个钟头后有了回音。「伊里:莉莎很快乐、平静,没有改变,我很遗憾。向玮琪致上我的爱,请快带她回来。如碧。」
不管对错,璃琪决心勇往直前。
伊里过两天就会乘马车离开坎特到一个火车转运站,再搭火车前往佛。玮琪曾保证路过时会进去看看,但她知道她只是说来让他安心罢了。不去见他和莉莎,事情就不会那么复杂。她摸摸槍柄。如果运气好,她就可以赶上葛迪,问出白约翰的下落,然后——
一个声响令她一惊。
是若亚,他正辗转反侧,喃喃说着梦呓。她坐起来,戒备地望着他。她该把他叫醒吗?他的脸孔扭曲,几乎是大声喊叫。他在作梦,而且不是好梦。她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字,但只有一个名字她听得出来:「佳琳……」
她仍在为是否该叫醒他而挣扎着,他却已诅咒一声,挺挺坐起来,掀开毛毯,额头汗涔涔的,呼吸急促。玮琪看出他似乎在发抖。她咬住下唇。她该开口问吗?
他也不望她一眼,迳自取了鞍袋,毫不迟疑地取出一瓶威士忌,打开瓶塞一骨碌喝了一大口,再以手背揩揩嘴。
她心跳加速。她不能让他喝醉,免得随缘酒店的事重演。「在酒里找骨气吗?」她问。「贝儿不是给你许许多多的回忆吗?你是不是都用光了?」
若亚瞪她一眼。「早上我大概没把话说清楚,我不需要人家说教。」
「是吗?万一白约翰现在突然窜出来呢?你就帮不上一点忙,我就变另一具尸体让你作噩梦。」
有片刻时间她以为自己说得太过火了。他双手握拳,她真怕他会动手打她。但他只是冷笑一声,又喝了一口酒。「真不知伊里看上你哪一点,你只有一张大嘴巴。」
「你自己呢?伊里绝不会借酒浇愁,也不会像你那样利用女人。」
「我不利用女人。」
「才怪,你利用女人和酒精来遗忘。」
「你倒很有哲理,是不是?你又想遗忘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
他冷冷一笑。「我想也是。」他又喝一口。「只可惜你不知道那位红衣女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