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99次逃婚 !然后约翰就消失了 .有好一阵子若亚忘了这个人,特别是在南北战争爆发后。一颗子弹射中他背脊,距他的脊椎不过半寸,他这才想起这个昔日老友的存在……以及他的威协。在背后挨一槍之前若亚根本没想到白约翰当真会来报复。白约翰在开了一槍之后不见了。
后四年前在怀俄明州他们又狭路相当时若亚奉派驻守拉洛米堡。那天下午他在堡外一家小店,身上穿的是最好的礼服,打算一个小时后要参加一个宴会。由于店主人不在,他就一个人在店里,想给司令官之女唐琳挑顶帽子当生日礼物,却苦于没有斩获。佳琳和他情意甚笃,可能已快订婚。若亚才刚拿起一顶粉红色的帽子,背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该不是你吧,」那声音嘲讽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挑北佬的蓝色呢。」
若亚把帽子抛到一边,本能地伸手取槍转过身来,但当他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没带武噐,便把槍放下。是白约翰。「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是以为,还是希望,老朋友?」白约翰的手指勾着专门裁制的灰色长裤的腰环。他身穿白色丝质衬衫、黑色阔纹大衣加细领带,显得意兴风发。「如果你相信谣言,以为我坐船遇难,嗯,」他摊摊手。「我想你总不会人云亦云吧?」
若亚知道约翰指的是战争结束后不久,一艘满载回乡退伍军人的汽船在密西西比河沉没,一百五十人因而丧生.他的确听说过白约翰也死于船上。
约翰走向前,停在距若亚不远的地方。「我知道你……在那之前一直在找我,那艘船的沉没真是方便,几乎是带着点诗意,不过只可惜那时我有要事在身。」
若亚打量他那双炭黑的眼睛,是如此的深沉晦暗,根本反映不出他的心灵来。若亚讶异自己会被这个人遇弄这么久。他唯一明显的不同是脸上多了一道深深的疤痕。「至少有人给了你一点教训。」
白约翰的嗤笑消失了。「我给她的教训更多,她死了,你也该死.哼!」他脸一亮。「我一向可不作兴杀同一个人两次呢。」
「我会把你送上绞架的。」
约翰哈哈大笑.走到一堆水牛皮及狼皮那儿,双手抚摸毛皮,似乎是在估价。「唉。若亚。你每次都在作大梦,你可能很意外,不过老实说,听说你在我槍下余生时我还真有点高兴呢。后来我想想,一颗子弹了结你未免太快,太……仁慈了。」
若亚这才暗觉不妙。约翰好像是故意到拉洛米堡来找他的。他似乎很冷静,不像是因战时犯下一连串罪行而通缉的样子。若亚很想拔槍逮捕他,但他强迫自己捺住子,看看白约翰要耍什么花招。
「你是不是良心发现,前来自首了?」若亚问道。
「为什么要自首?」约翰故作不解。「那是战争,你不能因为我的作为而指控我,只是我这边输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