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 !南宫琰就站在自己五步以内的地方,唐淼甚至还能瞧见他嘴角上带着的分明有些带着些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没这么无聊。”唐淼冲南宫琰白了一眼,这太子殿下着实有种飘忽的兴致,唐淼觉得,他每次都出现的十分的飘忽,嗯,只能用飘忽来形容。
她收了手上的剑,敛了方才调动内息时的气势,耸了耸肩,复又同往日无异,“在大夏的皇宫里杀了太子你,我可不想被天麟、大夏、秋楚同时追杀,我这好日子可还没有过够呢。”
唐淼朝南宫琰看去的时候,他也正好在看她,与她调侃玩笑的态度不同,他倒是带了些深究的神色。
不是不知道风冥涧少尊主是个什么角色,可方才唐淼出手的时候,南宫琰还是被惊住了,即使与她关系要好如南宫琰,也只道唐淼只有逃跑的本事,没有何人对阵的本事,即是说,她轻功独步天下,旁的却是不行,据说,唐淼轻功好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人只要在打不过的关键时候跑了就不会有什么损失,所以轻功了得,便不用再学其他的了。
初听时,南宫琰只当做是个笑话,可方才在唐淼出掌的时候,那狠辣的掌风,可一点儿都不若啊,南宫琰甚至觉得,唐淼若是和自己真的打起来了,谁胜谁负,也是未知数。
堂堂风冥涧的少尊主,功夫了得也没什么人会奇怪,何必藏着掖着呢?
风冥涧的情报体系在九州自称第二,便没有人敢称第一,自己在唐淼的跟前,只要她想知道的,似乎没什么不能知晓的,南宫琰可不是没有见识过她身边那位流星护法的厉害,而自己呢,对于唐淼其人,真是认识的越久,越是看不透了。
这种旁人将你看光了,你却什么都没有瞧明白的感受,当真是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可以。
南宫琰在心中蹙眉,却也是庆幸,他和风冥涧没什么冲突,但......
他瞥了一眼唐淼手中的剑,眉头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拧巴在了一起。
唐淼一小子就瞧出了南宫琰在看什么,她拿起手中的剑问道,“我的剑怎么了么?”
“少尊主,给你这把剑的人是谁?”
“我师父啊,怎么了?”
“你可知道这柄剑是什么剑?”
南宫琰的神色有些凝重,唐淼不明所以的摇头,迫得他的神情又加重了几分,“此剑名曰王权剑。”
“王......王权剑?”唐淼倏然的睁大了眼睛,“太子说的是九州未分裂时,统治九州天下的帝王手中佩剑——王权剑?”
南宫琰点了点头,他正是识的这把剑,才会想要留下来问问唐淼关于这把剑的事情,却是不知道,竟意外撞破了唐淼的另一桩好事儿。
“妈啊!”
几乎是在南宫琰点头的瞬间,唐淼将剑朝着薄言丢了过去,“那个中二病变态师傅,我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拿这么一把剑给我,这是准备要我的小命啊!”
“你拿个剑能好好拿么!”薄言伸手接过唐淼手中的剑,毫不客气的给她甩了个脸子,一副她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王权剑,当年九州分崩离析陷入战乱的时候,便遗失了,因为此剑是九州大陆上第一个集权国家象征帝王黄泉的剑,所以,尽管沧海桑田,九州关于得王权剑者得九州天下的传言从未停歇过。
南宫琰如今瞧着唐淼这模样,倒是愿意相信,她是不清楚手中剑是为何物,可是,给她这把剑的人是怎么想的呢,反观今日顺帝见到此剑的模样,怕也是认出这剑是王权剑了,只怕,这九州的风云......
南宫琰再去看唐淼的时候,眼眸中没了先前的莫测和深邃,却是多了几分惋惜,虽说唐家这小子身上有些许个秘密,但大抵不是个复杂的人,和他们这些身处九州皇权腹地,早已失了真的他们,不是一类人。
可就算不是一类人,到了如今,她已然站在了这块腹地最中央的位置上,怕是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南宫太子,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怪是让我瘆的慌的。”唐淼只觉得南宫琰瞧着他的眼神,让她心里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没什么,既然你和二王爷的事情处理好了,去看看你阿离哥哥吧,久不见你,宫中其他人也会怀疑的。”
南宫琰舒朗一笑,反倒是岔开了之前的话题,唐淼皱了皱眉,但南宫琰说的也没错,便跟着他走了。
她走了两步,有些不放心,“今天......”
“今天的事,我没瞧见,只是......”
南宫琰本想提醒一下唐淼关于王权剑的事,他冲薄言瞧去的时候,薄言手中只剩下自己的赤血剑,王权剑大抵被他交于暗中的手下保管了。
这人的手下倒是个个心思玲珑的很,他未再说话,两人同时沉默。
千阕宫在两人赶到的时候,已是一片火光冲天,宫人侍卫们一边救火,还有人负责一边宽慰皇帝,阻止眼看着要冲进大火中的皇帝和太子,还要将站的靠前的大臣维持在安全的距离外,防止他们被大火灼伤,宫门前乱做了一团,对于唐淼和南宫琰这两个忽然冒出来的人,竟也是完全没有发现。
约莫两三柱香之后,千阕宫的大火基本被扑灭,侍卫和宫人们鱼贯而入,整理着已经被烧的一片狼藉的千阕宫。
“皇......皇上......”
福海公公跌跌撞撞的从里头跑了出来,一脸悲痛的跪在顺帝面前,“皇上,在千阕宫的寝宫内,有一具烧焦的女尸,应该是昭仪娘娘,还请皇上、天子节......哀!”
福海的话刚落,便有侍卫抬着一具已经盖上了白布的尸体,姬若离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想要去揭开白布,他的手还未触及到白色的布料,那具烧焦的女尸露在外头的手边悄然映入了姬若离的眼底,那手上的镯子是他儿时第一次从顺帝那里讨了封赏而来的,他欢喜的送给了,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拿下来过。
错不了,错不了。
姬若离再没有伸出手的勇气,他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微凉的地上,哀恸道,“母妃,儿臣来迟了!”
众人见了这架势,齐齐跪了一地,“请陛下节哀,请太子节哀!”
唐淼看着被大夏朝臣叩拜的姬若离,顺帝面上并没有多少的悲痛,反而淡漠的很,和姬若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只能看到姬若离面向自己的那一侧,他弯着腰,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些哽咽,他......是哭了么?
意识到这一点的唐淼,心中经不住一颤,认识姬若离以来,她从未见他哭过,唐淼原本想要伸出去的脚忽然间犹豫了。
她正踌躇,有一只手轻轻推了她的背,迫得她迈出了第一步,她回过头瞧了一眼,对上南宫琰的微笑,他似乎是在鼓励她一般。
说实话,南宫琰果真是一个十分奇怪的人。
唐淼瞧不懂南宫琰,但她这时候没有心思想这些,李昭仪对于姬若离而言,是除了他亲生母亲之外,最在意他,最关心他的人,她的过世,必然给他造成了十分巨大的打击,她心中的犹豫在这个时候显得十分的心虚矫情。
她绕过了跪在地上的大臣,微微弯下腰,伸手握住在垂在身侧的右手,他抬头瞧见她,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了紧握着他的那只手。
他抬眸瞧着她,眼底的悲伤犹如一支利箭般,扎在了她的内心深处,迫的她也跟着痛起来。
“阿......”
她不忍心瞧着他这般难过,她张了张口,可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来,倒是原本还跪在地上的人忽然间站了起来,将她扯进了怀中,力道大的让她觉得有些勒的慌。
“唐小七,如今,我只剩一个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疲惫,飘忽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见,可停在了唐淼的耳朵里,却是放大了好些,一个字一个字,连同话里的疲惫、悲伤、无奈甚至一丝庆幸,这些情绪,都被放大了好些,慢慢的抵达了她内心的深处。
“好。”
她只回了单单一个字,便这么任由姬若离抱着,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任由悲伤在这个男人的心中恣意蔓延。
众人瞧着姬若离当众抱着唐淼,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可如今,太子情况特殊,在悄悄看了一眼顺帝,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模样,他们也都选择了当一个哑巴。
欢欢喜喜的太子册封大典,一场大火中,提前宣告了结束,顺帝只说了让礼部隆重处理李昭仪下葬的事宜,便让众人都散了。
他瞧了一眼抱着唐淼一言不发的姬若离,终究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带着人走了。
当子夜的风吹起的时候,姬若离终于开口了,“我们走吧。”
他拉着唐淼的手,从背后看,落寞了也瘦削了,可见他受到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小。
唐淼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说,直到身后的宫门被人从里面关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唐淼才看了看四周,再也忍不住,贴在了姬若离的耳边低声耳语。
姬若离凝重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可仔细看的话,他左边的眉毛还是有了些微的松动,他定定的瞧了瞧唐淼,“当......当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