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 !慕容枫被唐淼拽着也不反抗,只是眼眸瞧瞧朝着唐远怀看去,她倒是明白唐淼此刻的善解人意,但是唐家这位三哥怕是不能这么认为,唐家素来护短的厉害,柳月白这排斥的模样,让唐远怀看不上丝毫不令人意外。
唐淼顺着慕容枫的目光看去,一收勾住了唐远怀的手,将他往外头拖,“三哥,我们一起去把,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很久没有一起干了,不弱这次我们狼狈为奸一次,想来也颇有些怀旧。”
“要说你多少次才行,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皮没脸的!”
唐远怀用力瞪了一眼唐淼,人虽跟着唐淼出去了,却还是不由侧了身子瞧了一眼柳月白,不想柳月白看着唐淼的背影,眼眸中的幽深丝毫不掩藏,他当下也讳莫如深的朝他回望了一眼。
未免场面太过难看,容浅带着闺女到前院玩耍,将整个屋子留给了姬若离主仆。
房门被下人轻轻的带上,姬若离面上不由一冷,“月白,你今日,似乎有些过了。”
“下臣多谢点下顾忌下臣的面子,但下臣只想提醒殿下一句,唐公子的身份太过特殊,朝中大臣现下只以为殿下贪一时新鲜和少年儿郎在一道,可若是他们知道了唐少爷的江湖身份,甚至是他背后的天麟唐家,殿下以为会如何?”
柳月白直着身子看着姬若离,脸上满是一本正经和正色,“殿下如今大位初立,还是应当小心谨慎些为好。”
“月白如今倒也同我父皇那样,想要来劝我阻我了?”姬若离轻一挑眉,并未有过多的责怪。
柳月白闻言,却是并不打算发放弃方才的话题,“下臣只是想要点下三思,江山和男色究竟孰轻孰重?”
“柳月白!”
姬若离长袖一挥,带着案几上的茶盏一并落了地,破败的碎片和茶汤甚至溅到了柳月白的跟前,可他并未退却,反而一脚实在的踏在了青白色的瓷片上,碎片刺穿鞋底却面不改色,姬若离的余光瞥见这一幕,眉头不由的一蹙。
“殿下气,究竟是因为下臣言语间冒犯了殿下,还是下臣轻贱了唐少爷?”
他一字一字说的异常的清晰,姬若离看着面前清冷的男人,他们自相识开始,姬若离就清楚他这个谋臣,做任何事都条理清晰,且理据周全,直达要害,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便坦然告诉了他他要辅佐他问鼎大夏巅峰一般,今次还是一样的简单直白。
“若我应你,你是否该请辞了,因为我并非你柳月白心中所想那般,为君为王者,当是站在高山之巅独孤求败,而我并非如斯,月白该是对本王失望了吧。”
姬若离冲柳月白淡笑,早在他主动找到他这世子府的时候,他就清楚,柳月白想要的主子并不是他,甚至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他只是暂时在大夏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才找的他。
柳月白是大才,可惜他心中理想的君王人选是不被任何人做左右,不论发生任何事都可以冷静处理的无情之人,他自认自己不是个善良的人,却不能放任自己被拔地而起的高墙包围,将自己变成铜墙铁壁一般的存在。
“是。”
不出姬若离意外的,柳月白在一次直白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两人相视一笑,却是听得他又道,“若是之前,或许我会一走了之,另谋高就,但如今却是不会。”
“为何?”
“小臣当年是自己找上的殿下,如今殿下已然是太子,一登大统是早晚的事情,这个时候,下臣弃之,在寻一个,怕是没有殿下这般的好条件,但若从此退隐江湖,下臣便又心有不甘,所以只能今日到殿下府中唱这么一出大戏。”
“月白这是何解?”
“下臣自己下的注,不论结局如何,都是要赌完的,由一而终这个道理,是下臣在殿下身上学到的。”面对姬若离眼眸中的疑惑,他接着道,“殿下对唐公子的情谊,长达十年之久,下臣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从旁提点。”
“月白你查我?”姬若离并不意外,也不生气,甚至嘴角的弧度还在上扬。
柳月白弯腰冲他行了一礼,却并不隐瞒,“下臣却是查过殿下和唐少爷之间的过往,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另有一事,往殿下知道。”
“何事?”
“殿下,今日月白所言,便是他日朝堂其他官员所言,甚至会比下臣更加的严苛,言辞更加的犀利,到了那时殿下该如何应对,此为殿下应当考虑之事,令一则,唐少爷未进上京之前,下臣以为殿下无懈可击,但如今殿下有了致命的软肋,不论他人有心还是无意,唐少爷永远会是伤殿下最狠的利器。”
“所以月白之前的行径,只是想要激我么?”
“王爷见笑,其实下臣今日准备了两套说辞,但殿下对唐少爷的态度,让月白只能选择将话全都吞进肚子里。”
他依旧没有否定自己对姬若离和唐淼之前的交往在他看来存在着巨大的隐患,只是他仕途上的这一场豪赌,已然押在了姬若离的身上,不会在这个当口因为这个原因放弃,另一点,虽然柳月白不愿意承认,但他这些年确实被姬若离影响了太多。
“现在可以说说你今天来这里的正事了?”姬若离抿唇轻笑。
柳月白也不废话,简单道,“今晨,收到线报,二王爷秘密调集了自己在湘城的部众,该是冲着太子册封大典来的。”
湘城是距离上京城最近的大城市,且是姬乎的封地所在,虽然姬乎常年呆在上京城,但湘城却一刻都没有停止练兵,甚至每年私募的士兵都有增加的趋势,毫不夸张的说,姬乎手中五万的士兵还是有的。
上京城内只有皇城的禁卫军,和一万城防营的士兵,若湘城五万大军直接挺近上京城,可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看来,皇兄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他这是要逼宫么?”姬若离面色一沉。
“难说,圣上的偏心太过明显,弄的朝臣们都颇有微词,二王爷该是觉得自己被逼到了绝路上,不得已而为之吧。”
姬若离点头,柳月白的话他完全赞同,不用朝臣们有微词,他都觉得,他的这位父皇,凉薄的很,他口中的爱改变的太快、太容易,若他是姬乎,说不好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殿下,湘城五万大军,若是在一天内逼近上京城,我们怕是......”
“此事,父皇可曾知晓?”
柳月白摇了摇头,“此事二王爷做的缜密小心,下臣怕若是贸然上报,证据不足,到时候二王爷反咬一口,倒显得是臣急于笼络殿下而故意陷害二王爷了,这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嗯,月白你可知道二哥的部众到哪儿了?”
“湘城离上京太近了,下臣估算着,即使明日太阳落山后没到上京地界,也必然赶得上初九的册封大殿。”
“二哥确实聪明,他若不反,按照父皇的性子,一年之内,必然会削了他封地的兵权,此刻朝中大局不稳,我做世子多年,即使刚刚升了太子,也不过手中府兵罢了,此刻入今,只要朝中有人与他应一声,必然大事可成。”
“殿下,如今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时啊。”柳月白急道。
“月白觉得,我们能赶得及调兵么?”姬若离淡淡看着他,“且不说我们没有证据来说服父皇,就算他信我们,离上京城最近的驻地颖城,到这里也得大半个月,如何都赶不上啊。”
“这......可总不能让册封大典停住不前啊......”柳月白说完这话面色一窒,他定睛看着姬若离浅笑的模样,“殿下难道真的想让册封大典停摆?”
“有何不可,不过一场册封大典罢了,难道你我还在乎这一两日不成?”姬若离反唇问道。
“殿下心中是否已经有了计量?”
“二哥虽然是冲着册封大典来的,但月白你说如果连城门都进不了,该当是如何?”
“这当然好啊,二王爷的兵到了上京城固然可以混进城,但如果连上京城都封锁了,自然不能硬闯,但这......这可能么?”
柳月白如何想,都觉得姬若离这话,有些天方夜谭。
姬若离也不多做辩解,朝外头喊道,“戚冥。”
“主子。”戚冥应声推门而进。
“我记得上京城最大本地钱庄和外地钱庄,应该是靳家的汇通钱庄和烨国的昭和钱庄吧。”
戚冥点头,柳月白在一边儿听着,有些摸不着边儿,只听得他接着吩咐道,“你去看看季家府库中有多少银钱,将这些银钱全数在今日晚膳前化整为零存入这两家钱庄,明日晌午之前,全数提出来。”
“主子,钱庄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现银让我们提啊。”
“要的就是没有,若是没有,你带着人将消息散布出去,就说是这两家钱庄没有现银,账上出现了亏空,兑不出银钱了,顺道紧盯着昭和钱庄的伙计,昭和钱庄的银钱每日夜里都会送到城外的银库中,若是他们打算出城去调,尽管把人扣下,说是准备准备出逃回烨国。”
柳月白不免有些怀疑,“这......这行得通么?”
姬若离瞧一眼同样目瞪口呆的戚冥,又补充道,“若是觉得季家的银钱不够,可以和小七他们借点儿。”
“殿下,你确定这个疯狂的法子真的有用么?”柳月白依旧十分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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