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 !姬乎怒不可遏的盯着容蓉,当年容家出事儿,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幕后的黑手,竟然会是容家两兄妹最疼爱的妹妹。
“他们,他们从没有将你当成外人,为什呢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要背叛他们?”
姬乎想不出任何容蓉背叛容家的理由,如果不是容家的收养,或许,容蓉在就被卖到哪个勾栏里去了,哪里有如今的光景。
他印象中的容蓉一直都是一个跟在哥哥姐姐后面,十分羞涩的姑娘,他至今不能将她的面孔和伪善挂钩。
“为什么,呵,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容蓉似乎听到了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她蜷曲着两手,抬头嘲弄的看向姬乎,“王爷,我为的是你啊,不这样,容家怎么可能到你的手上?”
“你在胡说什么!”姬乎眉心一蹙,只觉得容蓉这借口找的实在不够漂亮。
容家和天家本就有婚约,他和容浅的婚约既成事实,那么容家没有理由不偏帮着自己,就算容蓉要提自己开脱,这谎说的实在不算高明。
“哈哈哈,王爷,你以为容家这么多年在大夏可以横行无阻,你以为当年容家出事儿,皇上草草了结是因为什么,没有我,你能曾经借着我的手,操控容家一时么?”
容蓉的声音忽然尖锐了起来,容家,想起容家人,他们确实待自己很好,除了那三本兵书,除了嫡房的权利外,她曾经在容家风光无限,甚至,因为是家中最小的妹妹,所以人人都顺着她、宠着她。
每每想起这些,容蓉的心口便一直不住的愧疚,在看看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他除了大声的质问和猜忌怀疑,已经在没有半点,她初次在梅园遇到时的风采。
还记得,第一次,她第一次见到姬乎,是陪着容浅去的,虽然容浅面上无甚兴趣,但姬乎的模样,在容蓉见到的第一眼,就刻进了她的脑子里,她如中了邪一般的喜欢上了他。
容浅和姬乎的婚约,整个大夏都知道,她深知不能破坏姐姐的婚姻,但又抑制不住心中的念想,最后走上了那一条和魔鬼交易的不归路,可现在看来,她背叛了疼爱自己的一大家子,却没有换来她想要的一切。
“容蓉,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话我还会相信么?”
“王爷,容家三部兵书为何可以引得天下人痴狂,你知道真正的原因么?”
姬乎的手并没有放下,可容蓉已经不打算在去看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越是看他,似乎越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南柯一梦变成了一个十分可笑的笑话。
因为她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关窗户,所以不远处敞开得窗扉成了她视野中唯一一个不那么压抑的角落。
她看着庭院中起了风,吹刮着树叶簌簌响动,偶有几片树叶被风拽的掉落在了地上,似乎在提醒着,已经是要进入夏末的季节了,秋天也不远了。
容蓉的视线凝固在一片刚刚从树枝上掉落的树叶上,她的视线,随着那树叶随风摇摆,所有的思绪,好像都回到了那一年的秋天,他们兄妹三人坐在老家主的膝下,听他说容家以前的故事,也是在那一天,她跟着容浅他们一起知道了容家的秘密。
一如传闻中说的那样,大夏是由容家和姬家一起开创的,容家崇尚武道,在军队中很有声望,而且由于容家人乐善好施,当时的容家主赏罚分明,在民间的呼声很高。相反姬家是靠经商出身,在民间声望自然没有容家高。
相传,当时容家的家主对帝王的交椅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在平定大夏之后,带着夫人周游列国。
姬家在问鼎九五之尊后,始终觉得愧对容家,所以暗自打造了另一块令牌,可以调动大夏所有的军队,容家成了名副其实的暗帝。
至于那三部兵书,据息当年大夏太祖皇帝在临终前,深感子孙没有一个可以堪当大任,而那时容家倒是出了一位十分出众的子孙,太祖感念当年和容家一起并肩的日子,和皇位的由来,故而下了一道传位圣旨,要将帝王的九五之位还给容家。
容家当时的家主并没有接受,但又深知,自己这一辈儿不同于太祖那个时代,容家功高震主,迟早会成为天家的眼中钉,即使容家是暗帝,也危机四伏。
故而,为了将来打算,那位家主将太祖临终前留下的遗诏分成了三分,藏于容家三部最为人所知道的兵书当中,这也是后来这三部兵书得知可得天下的传闻的由来。
这么些年来,天家难道真的不想除去容家么,当然不是,只是他们害怕容家手中的三部兵书罢了,当年容家出事儿后,皇上的态度,不就说明了一切么,他们想办容家很久了,只是苦于没有办法,老天一把火烧了,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要求旁人去彻查那件事情的真想呢。
“王爷,如今你是知道了吧,容家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容蓉将当年听到的一一说与姬乎知晓,“而且,你知道么,身为暗帝的容家,若是不首肯大夏的储君人选,这个人是坐不上九五之位的,或许太祖早就料到,自己的子孙会对容家赶尽杀绝,所以才留了这一后招,如果这些王爷都不知道的话,那有一件事情,你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什么?”
“容家的姑娘一旦嫁入皇家,为了避嫌,那个皇子,终生都不得问鼎九五,这也是太祖定下的规矩,又想要保护容家,又不想容家势力大,太祖大年真是安排的精妙。”
“你说这话当真?”姬乎眉心一蹙,手上的力道不自然的收紧。
“生气了?也是,一直想要的,忽然变成了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也真是可……可笑呢!”
容蓉轻咳两句,竟是十分无畏的与姬乎对视,在她的眼眸中,姬乎找不到任何说谎的痕迹,容蓉似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这一次,姬乎彻底的怔住了,他想起顺帝和自己说的种种体己的,以及他偶尔关心和担心的眼神,他也曾想过,自己在顺帝的心中有了些位置。
每每,顺帝要求他做事儿或者让他查案、赈灾、巡视,他都会特别积极的去王城,如今看来,这些竟然都变成了*裸的笑话。
如果容蓉说的是真的,那么,早在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永远的剥夺了登上那个宝座的资格,甚至,是顺帝拿来擎挚容家的手段而已。
原来,他从一出,就注定了是一颗棋子,还是一颗弃子,他不曾有过选择的权利,就直接被顺帝给舍弃了。
姬乎的心一阵一阵的刺痛,这个真相来的太过突然,甚至,他宁愿不知道这件事情。
如果不知道这件事情,他还可以将顺帝当做是一个严厉的父亲来看待,但现在不是了,什么都不是了,因为面前这个女人,他的人生都变得可笑了起来。
姬乎手中的力道不断不断的收紧,好像要将容蓉掐死一样,面对他这样剧烈凶狠的动作,容蓉直觉十分的可笑,她看着看着,竟然真的笑了,笑的十分的恣意,十分的放肆。
她笑的癫狂,笑着笑着,便开始咳嗽,止不住的咳嗽,姬乎看着容蓉近乎疯狂的举动,她笑的失常,可又是正常的,好像这么多年的压抑,全都在一瞬间得到了释放一样。
这样的容蓉,他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颓然的放下了自己的手,“为什么?”
他颓丧的说了一句,只三个字,连他自己都听不真切,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三个字来。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姬乎,你不觉得你自己虚伪么,姐姐不在这里,大哥走了,你现在这话,问给谁听。”
“从你刚刚一进门,其实你心里已经认定是我了,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你我夫妻一场,你难道就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来么,这几年容家的转变,容家对外的态度,你没有疑心过么,可你却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查下去,你现在来问我,你不虚伪么!”
“至于你问我为什么,只因为我喜欢你啊,当年我疯了一样的迷恋你,所以才会精心布局,为了得到容家,得到你啊!”
所有的话,在一个当口发泄出来,容蓉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轻了,她看着姬乎愣愣的模样,笑了,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蹲了下来,双手环住膝盖,把自己的头埋在了里面,这许多年来藏着的事情,终于说出口了,她解脱了,可当她看明白姬乎对他真实的模样后,对容家的愧疚感却不断的涌上心头来,一点一点折磨着、撕扯着她的内心。
姬乎听着容蓉低低的呜咽声,眼角不自觉的扯了扯,是啊,容蓉说的没有错,他没有怀疑不是么,那么现在还在这里假扮什么好人?
他偏过脸去,不在看向容蓉,径直推门走了出去,院中的小丫鬟软软的倒在地上,他警觉的上前查看,小丫鬟气息平稳,明显是被人下了迷药。
这么晚了,竟然有人来他府上,这来者怕一点儿都不简单!
有一黑影晃入他的眼角,他立刻站起身来,“谁!”
“王爷果然好耳力,我家主人邀王爷过府一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