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 !他舒朗的话语中,夹杂着些玩味的笑意,一双明亮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唐淼,好似在欣赏美景一般。
唐淼懒散的揉了揉眼睛,阴庭的影像在她的瞳孔中越来越清晰,她忍不住又擦了擦眼睛,“便宜师傅,你怎么在这儿!”
他顺手拿过唐淼怀中的食盒,“你先说,你要把谁丢出去?”
这问题不是明知故问么?
唐淼瞟了一眼阴庭,他已经开了食盒,好看又修长的手,正拿着她娘亲给她准备的糕团。
他不紧不慢的吃着,似乎在等待着唐淼的回答。
这马车里除了便宜师傅没旁人了,知趣的人就不会追问。
唐淼咬了咬唇,便宜师傅压根就是个不正常的中二病青年!
她挨近了阴庭,郁闷的从食盒中摸了块糕点,她话说的这么死,还能怎么给圆回来?
以往好吃的糕点,如今竟然味同嚼蜡。
怎么办,怎么办!
她正惆怅,脑中灵光乍现,她愤慨的抬头,“师傅,我说我三哥呢,他刚才还跟我抢我娘亲的糕团呢。”
“刚才?”
“对啊,就刚才做梦的时候!”唐淼认真的点头,在看向阴庭时,不由惊异喊了声,“吖,师傅,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是我做梦的时候,说的梦话都被你听见了吧,形象喂!”
她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糕团,嘴边还沾着些白色的糖粉,另一手拍着一旁的软榻,像极了一个因为出糗被撞见,而无理取闹的孩子。
阴庭忍俊不禁的看着她一个人在旁边表演,待她安静下来,拿着一副纯真而又楚楚可怜的眸子看向他时,他毫不吝啬的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他伸手拭去她嘴角的糖粉,“好了,算你反应快。”
唐淼顺势岔开话题,“师傅吖,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我么,正好路过,看到流觞就过来看看,你这是要远行?”
正好路过,怎么每次都正好路过,骗鬼呢!
便宜师傅真是一嘴的胡话!
唐淼心里鄙视,却不敢表现出来,她一边盖上食盒,一边儿应道,“对啊,我替了六哥跟叶零师傅学习。”
“哦,你说你是要另外在拜一个师傅?”
阴庭嗓音忽的一低,卷刮的周围的空气都降了几度。
他阴郁的沉着脸,唐淼瞬间退到了马车的角落,她委屈的看着阴庭,“师傅喂,又不是我想的,叶零很厉害的,我打不过!”
“你的意思是我不厉害?”
马车内的氛围又冷了几分,唐淼瞬间觉出了杀意。
她心里更加的郁闷,怎么不小心又踩到地雷了,便宜师傅的中二病真是厉害的严重!
唐淼稳了稳心神,在阴庭的冷气中,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师傅,不是您不厉害,我这不是不得已而为之么?”
如果不是娃娃脸那死小子,她至于被便宜师傅威吓么?
唐淼思及此处,心里又狠狠的问候了一遍阴浔。
“这么说,为师赢得那些银钱也不用和你分了,毕竟你都不要认我这个师傅了!”
阴庭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他故意转过身子,背对着唐淼,他卷了马车的帘子,仰头看天,“亏我还想着你这么个徒弟,原来养了个小白眼狼啊!”
阴庭手中的银票足有一两银子的厚度,他随便的晃悠两下,都可以听到纸张相互碰撞的声音。
也不知那银票是不是刚刚印制出来的,竟然还带着些油墨的香气。
唐淼长这么大,还真没见人拿这么多银票出来显摆,她瞟了眼阴庭的手,第一张银票就是一万两的大面额。
上次便宜师傅好像说是一赔一万,他投了多少来着,好像是十万两黄金吧!
唐淼愣了愣,忽然眼中发了光,这眼前是一尊大大的土豪啊,金灿灿的!
她立刻扑到阴庭的面前,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师傅喂,您才是我亲师傅!”
“这世上还有谁能和您相提并论呢!”
她一脸真诚的看着阴庭,抱着这么个有钱人不傍,才真的是傻子!
“你这是决定弃暗投明了?”
阴庭有一张没一张的数着手里的银票,张张都是一万两,看着唐淼的心都忍不住抽搐,这一沓该是有多少万!
她点头如捣蒜,“师傅吖,人家不是只给您一个人递敬师茶了么,我这么乖的人,可不敢惹师傅伤心。”
她言辞凿凿,末了还撒娇的晃了晃阴庭的手臂,“只是这事儿在皇帝姑父面前说下了,太子还说要我跟他一起,我这是骑虎难下,这想不作出点背叛师门的事儿,好像还有点难度,怎么办?”
阴庭好不客气的将手中一沓银票砸向唐淼的头顶,“你还真是有孝心,都知道算计师傅来了!”
“算了,谁让我收了你这么个徒弟,你跟我回风冥涧就是,叶零那里,我帮你解决!”
他砸完了唐淼,直接将厚厚的一沓银票搁到她的手中,看着她轻呵,“真是个惹事精!”
唐淼算是体会了一把被钱砸的滋味,她看了一眼手中厚厚的银票,有些茫然,“师傅,你给我的?”
阴庭笑着反问,“这里还有第二个人?”
唐淼木然的摇了摇头,她偷偷用衣袍盖住银票的一角,小手藏在袖中捻了捻。
粗略的数到二十张之后,她立刻停了手,内心忽然间百花齐放,要不是阴庭在面前,她一定欢呼的跳起来了。
“师傅最好!”
唐淼扬起脸给了阴庭一个大大的笑容,便宜师傅果然上道!
阴庭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轻笑道,“可以走了?”
“啊嘞,我们没走么?”
唐淼奇怪的反问,阴庭禁不住大声笑了出来,“流觞,启程!”
流觞转身放下车帘,“是,尊上。”
马车继续沿着道路行走,唐淼背后的师傅,却让流风再也没有心思和流觞说笑。
城郊十里,艳阳高照,圈起河中点点金光,也衬的那立于桥头的少年更加的风度翩翩。
流觞停了马车,低声道,“少主子,怕是找您的。”
唐淼闻言,心里只想着,不会是娃娃脸吧!
阴庭正闭目养神,她上前扯开一个角,桥头那少年一身天湖蓝的绸缎长袍,头上白玉冠高高竖起,他挺拔的立于桥头,任由春风携起他的发丝和衣袍,魏然不动的身姿,竟有说不出的俊朗。
唐淼的心头不由一热,怎么都没想到,来人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