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心尖宠:宝贝,别躲 !裴念晨的话音才落,秦雪瑶适时地哭泣起来,“念晨,孩子都要出生了,难道你想让他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吗?”
她哭着抓起裴念晨的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我查过了,是个儿子,你摸摸,他在动呢。”
裴念晨立刻想到了她和汤普森做的那些龌龊事,恶心到差点将胃液都倾吐出来,倏尔甩开她的手,“滚开!”
秦雪瑶更加梨花带雨,哭得像是全世界最委屈的女人。
她转而看向佐芊华,“伯母,我和孩子该怎么办?”
其实佐芊华何尝不知是自己的儿子执念太重,但是她就是恨死了顾佳音,因为她恨死了她的妈妈顾绮云。
所以,在她的意识里,顾佳音活着就是罪。
她冷冷地将视丝从顾佳音的脸上移开,看着裴念晨,冷声质问,
“念晨,雪瑶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没错吧?如今已经七个月了,外面的流言满天飞,骂我们裴家不人不义,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纠缠一只贱狐狸。”
自裴念晨回到丽城,媒体就及时进行了报道,网上的舆论更是越来越涌动,一波接一波将裴家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一切都是秦雪瑶利用媒体资源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利用舆论压力,迫使裴家娶她进门。
“妈!”裴念晨倏尔甩头,瞥向佐芊华制止她的出言不逊,她如此中伤顾佳音,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他的顾佳音,不论何时都是纯白无瑕的,“贱狐狸”这个词放在她身上,太过污辱了。
顾佳音本想安静地离开的,但是没想到佐芊华完全不顾长辈身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她蓦然掀起眼皮,冷冽的目光打在佐芊华的脸上,虽然她出离愤怒,但为了不让裴念晨为难,她还是选择了隐忍。
拿起桌上的手机,缓缓起身,“念晨哥,你的家事我不便参与,再见。”
说完,她与佐芊华擦肩而过,准备离开。
却在擦肩而未过的时候,促不及防挨了佐芊华一耳光。
“啪”的一声,谁也没有反应过了,包括顾佳音自己。
是的,顾佳音根本没有想到,佐芊华会对她动手。
这一巴掌佐芊华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她的脸颊瞬间清晰地印下了五根红色的指痕。
裴念晨僵在原地,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拉了佐芊华一下,“妈,你做什么?”
倘若是别人,他此刻一定有拔枪的冲动。
然而,那是他的妈妈,他没办法,他唯有停在原地隐忍着喘息。
顾佳音嘲讽地笑了一下,陡然转头,寒漠地盯着佐芊华,“裴夫人,别以为你是司令夫人,我就会对你一忍再忍。”
佐芊华却高傲地扬起了下巴,高高盘起了的秀发,更显出了几分尊贵,她的声音里满是得意的薄凉意,“打得就是你,贱人一个,和你的妈妈一样下贱,只会沟引别人的男人。”
顾佳音已经出离愤怒,看在裴念晨的分上,污辱她可以忍,但污辱她的妈妈,那就不能忍。
她紧抿着双唇,眸底的平静瞬间被撕裂,像是一支利剑扎入平滑的冰面,以入点为中心,向四周皲裂出无数条裂纹。
她唇角斜挑,噙着淬了毒的笑意,像是初绽的罂粟花,美到极致,也毒到极致。
她握着拳头,一步一步向佐芊华逼近。
她笑,“佐芊华,是你自找的。”
她要扭断她的脖子,以让她为刚才的污辱付出代价。
她的妈妈顾绮云,七年前在洛江里被鳄鱼严重咬伤,面目全非,从一个美丽至极的女人,变得丑陋吓人。
这七年前,顾绮云受到的不是身体折磨,而是无边的精神折磨。
每每想到妈妈,顾佳音都抑制不住自躯体深处向上蔓延的疼痛。
她容不得任何人说她的妈妈不好。
所以,她是真的要教训佐芊华,哪怕她是高高在上的司令夫人,哪怕她是裴念晨的亲生母亲。
这样的顾佳音,太可怕了,像是从地狱之门走出来的一般,全身都散发着阴狠的戻气。
佐芊华怕了。
秦雪瑶却是眸底闪烁着欣喜的光芒,若是顾佳音在这里打了佐芊华,那她和裴念晨就绝无可能了。
所以,她上前两步,拉着佐芊华,“伯母,别怕她,她不敢把您怎么样。”
裴念晨一直没有说话,他紧紧地盯着顾佳音,浓眉越皱越紧。
这样的顾佳音太陌生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七年时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佐芊华也以为顾佳音不敢把她怎么样,强撑着一口气,扬着下巴,高傲地看着顾佳音,但当顾佳音离她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她怎么也无法撑下去了。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一股阴寒的冷风。
那风是从顾佳音的骨髓深处刮出来的。
她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啊!”
佐芊华吓得转身便跑到了裴念晨的背后,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念晨,这个女人要打你的妈妈,你怎么还无动于衷?”
裴念晨倏然回神,嫌恶地看了佐芊华一眼,既而再看向顾佳音,发现她的眸底都铺着阴红的颜色。
他心疼极了,可是他又不可能把自己的妈妈推出去挨打,于是僵直着身体,乞求地看着顾佳音,声线都明显颤抖,“佳音,”他这样说,“我替我妈向你道歉。”
“呵!”顾佳音冷哼,唇角的笑意越发浓郁冷冽,“你不让开是吗?”
裴念晨倏然握紧了双拳,身体也僵得越发厉害。
为难,人生从未像此刻这样为难过。
空间僵化,空气冷寒。
裴念晨如芒刺背,有什么情感,在心里系成了死扣,纠结撕扯得撕心裂肺。
他特别想凭空飞来一把刀,将一切都斩断。
对,斩断吧,斩断所有的难耐和纠结。
秦雪瑶却对着佐芊华的保镖吩咐,“还不快把顾佳音扔出去,她居然要伤害伯母。”
“对,把她扔出去。”佐芊华也反应了过来。
保镖们立刻上前,就要行动。
就在这时,“我看谁敢动!”一声浸凉的男音,寒风一般涌入了大厅。
电梯门开,盛千驰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莫钧。
眼神阴鸷如刀,每走一步都抖落一袭十二月的寒霜。
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宛如暗夜里从天而降的死亡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