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心尖宠:宝贝,别躲 !苏黎,医院病房里。
盛千驰站在落地窗前,右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左手自然地垂在身侧,白色的衬衣袖口向上挽了一截,可以清晰得看到左手腕上裹着白色的纱布。
他微微拧着眉,若有所思的模样。
莫钧推门而入,“驰少,手机修好了。”
跟着莫钧进来的还有池晔。
盛千驰淡淡地应了一声,接过手机,熟练地开机,看到屏幕上有一个未接来电。
这时,莫钧的话在他耳边响起,“刚刚,我的手机上有一条未接来电,是顾小姐打来的。”
盛千驰看着未接来电上显示的名字,墨色的瞳仁有轻微的震颤,“把你手机拿来我看。”
莫钧立刻递上自己的手机。
盛千驰仔细查看了,顾佳音给他和莫钧打电话的时间,一对比便发现,她先给他打了电话,没有打通,便又立刻给莫钧打了电话。
显然她很着急,是看到了新闻吗?
“手腕的伤怎么样?”池晔问。
昨晚他已经睡下了,突然接到了盛千驰的电话,说苏黎有人要暗杀他,让他过来帮帮忙,于是他就连夜乘私人飞机过来了。
是的,昨夜盛千驰回到酒店,就已经知道有人要暗杀他了。
因为他的房间被人悄悄安装了定时炸弹,闯入者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那点微不可察的痕迹,还是让他第一时间就看出了端倪。
他没有声张,只是命保镖悄悄将炸弹拆除了,并请池晔过来帮忙。
顾佳音电话里说,苏黎常有犯罪分子谋财害命,但显然要杀他的人,不是为了财,而是纯粹想要他的命。
盛家这样的家族,敌人很多,想杀他的人也很多,他从来不是缩头龟,自然要引出幕后人,于是,他今天早晨照原计划去了福利院。
果然,尚未到福利院,就遇到了袭击。
“没什么,中了一枪,皮肉伤而已。”盛千驰很不在意的样子,脑子里依然在想着顾佳音为何会打这样一个电话。
池晔双目炯炯地看着盛千驰,“你不觉得这事有很大可能,与顾佳音有关吗?”
盛千驰没有说话,从种种迹象来看,的确很有关系。
对他一向冷漠的她,居然在深更半夜,突然给他打了那样一个关心的电话,而他尚未到达她所生活过的福利院,就突然遇袭。
那样的袭击虽然猛烈,但显然准备不足,否则他和池晔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不过,她应该是不想要他的命的。
“有人想阻止你调查她。”池晔下了定论,“看来,顾佳音的背后有天大的秘密,她回到丽城也绝不简单。”
能袭击盛千驰的,都不是非凡势力。
盛千池还是不说话,他其实本不是想调查顾佳音什么,只是现在他爱她,他就想了解她所有的过去。
她比之七年前,变化太多,他总觉得她经历了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情,他希望了解之后,更好地补偿她,疼爱她。
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为了阻止他调查她,而不惜与盛家为敌。
盛家的经济网在全球都有很深的影响力,盛千驰受伤,对苏黎来说,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这一上午,苏黎天皇与内阁大臣都有来慰问过。
好在,他并无大碍。
莫钧说,“驰少,不论这事与顾小姐有无关系,我们都不宜在苏黎过多停留了。”
“嗯。”盛千驰点头,“马上起程。”
……
顾佳音与墨祺砚结束通话,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她讨厌这样虚弱的感觉。
于是,她顾自下楼,走进了厨房。
李嫂正在重新做午餐,“佳音,我给你熬了红豆粥,现在要不要吃?”
“嗯。”顾佳音坐了下来,腹间的疼痛依然没有消失。
当李嫂盛了红豆粥,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亮了,来电显示是盛千驰。
她立刻放下了勺子,迅速接起了手机,“盛千驰,你怎么样?”
问出这句话,才隐约听见那边很吵,像是飞机引擎的声音。
“你看到新闻了?”盛千驰的声音还是一贯的低沉好听。
顾佳音后知后觉,自己表现得有些过于明显了,于是清了清嗓子道,“我在苏黎生活了那么多年,算是第二故乡了,自然每天都有关注那边的新闻。”
盛千驰轻轻地笑了,“我没事,受了点轻伤而已,还真被你说中了,苏黎的犯罪团伙很青睐我这样的钻石王老五。”
顾佳音狠狠地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正准备登机,晚上就到了。”
……
得知盛千驰安然无恙,顾佳音放下了所有的心理包袱,吃了一碗红豆粥,便又窝回到了床上。
她的痛经,每次都会断断续续疼上一整天。
所以下午,她窝在床上看书,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睁开眼,一室昏暗,只开了床头的暖光灯。
男人高大刚毅的轮廓第一映入眼帘。
“醒了?”盛千驰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李嫂说你都睡了一天了,痛个经就这么不死不活的么?”
顾佳音,“……”
想不到李嫂连这样的事都告诉他。
她有些尴尬地坐了起来,顺手摁亮了房间的大灯,在光明下再次看了眼英俊的男人,发现他真的没有什么受重伤的表现,她才没好气地说,“你是男人,女人的事自然不能理解。”
盛千驰轻轻地笑了,“我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没吃东西,你正好起来陪我吃饭。”
这一天只喝了一碗红豆粥,顾佳音也的确觉得饿了,于是点头说,“好。”
说着,便掀被下床,想去浴室将自己收拾干净,可能是睡得太久,脑子有些不清醒,才刚刚站起就虚弱地向一边倒去。
一旁的男人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
“嘶!”
她听到他倒吸凉气的声音,低头便看见他的左手腕,鲜血透过纱布渗了出来。
“你受伤了?”
她只顾看他的伤,都浑然忘记了自己正毫无顾忌地坐在他的腿上,而且她穿的只是一层薄薄的丝质睡衣。
那样的触感,和盈满鼻腔的馨香,让盛千驰整个身体都瞬间绷得很紧,以至他发出的声音都有些黯哑,“嗯,中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