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霸爱,11 主母
时间已经过了子时,洛离还尚未回府。舒悫鹉琻白雅梅躺在床上时时不能入睡,回想起近日发生的种种,想象着以后在这陌生的将军府中的艰难,她不由的深深叹了口气,现在也只有既来之则安之了吧。
翻了个身准备入睡,忽的眼神一愣,借着微弱的月光,她隐约看到窗外有个身影晃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时,哪里有什么人影。
白雅梅不禁自嘲的一笑,丫头们早已入睡,外面连个虫鸣都没有,怎还会有人影晃动呢?定时今日太累,看花眼了吧。
嫣然熟睡的声音从外间传来,白雅梅掖了下被角,沉沉睡去,夜里好像做了个梦,隐约觉得有人抚摸自己脸颊,也不知到底是梦是实。
醒来时天已大亮,嫣然已经把玫瑰花瓣备好,伺候着白雅梅洗漱。
白雅梅一边擦手一边随口问道:“昨夜可曾进屋看我?”
嫣然眼睛忽闪,不好意思的一笑:“奴婢昨天太累睡得沉,忘记进屋为小姐掖被子了。”
白雅梅微笑并未责备,只是自言自语着:“那就应该是梦了。”
正被嫣然服侍着梳头,浅笑打了门帘进来,轻声回话:“小姐,方才将军谴小厮过来传话,说今日又是宣布,请小姐早膳时务必要到。”
白梅口上应着,心里却盘算着究竟是何事。
白雅梅静静看着小丫头们把早膳摆放好,抬眼看了一眼对面正聊得不亦乐乎的牡丹翠柳和微笑静听的洛离,实在猜不透他究竟有何事要宣布。
正思忖着,撞上洛离突然投过来的视线微微一愣赶忙低头,看她如此,洛离也不言语,静静喝了口汤。
白雅梅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萝莉说话,只得心事忡忡的吃着饭。忽然想起洛离身上的衣服仍是昨日回门那件,才发觉他应该一夜未归。
牡丹似乎也已发觉,体贴的为洛离夹了一只煎饺,柔声问道:“将军何时回府的?看脸色,是否一夜未睡?”
洛离拍拍她手背,却是对着白雅梅说:“还是你细心体贴,看出我一夜未归,昨日耽搁了军中公务,就只得晚上熬夜了。”
白雅梅心念一动,原来是自己误了他的正事,想要开口说话却被牡丹抢先:“将军可要保重身体,奴家姐妹们还倚靠将军呢。”
见洛离嘴角上扬,继续温柔说道:“将军今晚定要好好休息,奴家,让奴家侍奉将军,可好?”
啪嗒,白雅梅筷中的菜片突地掉了下来,洛离装作没看到,点头答应了。
牡丹另一侧的翠柳也赶紧撒娇:“将军可不要偏心,明日一定要到我的房中哦。”
洛离捏了一把翠柳白皙的脸蛋儿点头答应。
牡丹翠柳在白雅梅面前抢尽了风头,得意的睨着白雅梅,笑的更欢了。
洛离喝了一口牡丹递过的清茶漱了漱口,从袖中拿出一张叠的四方的纸笺,放到桌上。
白雅梅等人知他是要说事情了,都放下手中碗筷,静静聆听,眼睛盯着那方白纸,猜测着为何物。
只听洛离郑重说道:“前日府中发生的事,想必大家还记得吧。”
说着扫了一眼旁边覆着面纱的三个丫头,继续说道:“现在府中人多口杂,难免失了规矩,身为一家之主,我却不能时刻照顾自己府邸。都说贤内助,贤内助,既然如此,我也该为自己寻一位好帮手了。”
听到此处,牡丹得意的看了看白雅梅翠柳,以为凭借自己的宠爱定能得此殊荣。
却不料洛离脸向白雅梅,朗声道:“夫人出阁前便在家中帮忙料理家事,如今身为一家主母,自是不得偷闲了,以后家中所有事务,就全权交与夫人管理可好。”
此话未落,白雅梅、牡丹、翠柳都震惊不已,万万没想到洛离会如此信任她,竟交与他此等重任。
白雅梅还欲推拒,可洛离口吻不容拒绝,只得点头答应。
牡丹翠柳哪里甘心,牡丹使了个眼色,翠柳会意,撒娇地腻道:“将军为何只委派姐姐,让我们二人做闲人,不如也给我们点事做,好帮姐姐分忧嘛。”
洛离一把揽过牡丹翠柳纤腰,笑的一脸邪恶:“谁说你俩是闲人无事可做了?你俩不是得服侍爷吗,只要把我伺候好了,就是替夫人分忧了。”
牡丹翠柳虽仍心有不甘,但听得此话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故作羞涩的轻捶了几下洛离胸口。
洛离哈哈一笑,目光流转正好撞上白雅梅平静的双眸,只觉那最深处隐隐有悲伤闪过,心中不忍,放开怀中美人,复又说道:“夫人这几日身子不方便,不能过于操劳,就先看看账薄了解一下吧。良管家,这是新拟的内府家规,你分发到各房,叮嘱他们务必牢记,以后若有违反,便照此处罚,定不轻饶!”
说吧,将桌上的纸笺递到良管家手中,在牡丹耳边说了句“晚上等我”,便起身离席回房去了。
白雅梅本欲追上前去有话要说,但见他背影略显疲惫,终是不忍,便转头对洛良大管家笑道:“良管家何时得了空儿,到我房中一趟,我从娘家带来的这两个丫头年纪轻不懂事,还请良管家帮忙管教几句。”
待洛良应允,边呆着浅笑嫣然回房去了,根本就未看牡丹翠柳一眼,不过不看也猜得到她们肯定气的脸都红了。
走了十来米,眼见身旁没有外人,嫣然终于忍不住,疑惑的问道:“小姐,您身子不方便吗?我怎地不知道。”
白雅梅不语,仍是快步走着,一旁的浅笑却笑道:“傻妹妹,小姐好好的呢。”
见嫣然仍是不解,又解释道:“将军这几日未到小姐房中,旁人都以为是小姐不受宠。但是方才将军如此说,便是告诉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将军还是很宠爱小姐的。这样以后小姐这个主母也才能更加服众啊。”
“哦,原来如此,难怪丹夫人和柳夫人听了这话气的脸都快绿了呢。”
嫣然恍然大悟,高兴地一拍手:“原来将军也是挺体贴的。”
白雅梅不理会她,只是有些沉思的自言自语:“丹夫人,柳夫人?”
嫣然以为是在问自己,欢快答道:“对啊,这是我们下人对二夫人和三夫人的称呼。”
“为什么这样称呼?”
浅笑在一旁接道:“小姐有所不知,以前有丫头称呼二夫人三夫人,结果挨了狠狠一顿骂,说是不敬。所以大家都只好改口入刺唤了,虽然她们仍是不高兴,可也没办法,至少比二夫人三夫人好听吧。”
白雅梅若有所思,喃喃低语:“莫非是对自己现在的身份还不满意吗。”
她这话声音极低,浅笑嫣然都没听清楚,再待她们问时,白雅梅忙改口:“我是问丫头们都怎样称呼我的。”
“当然是夫人拉,小姐您可是将军的妻子,出身又好,哪里是他们那些出于风尘的妾可比的……”
嫣然还欲再说,却被浅笑一把拦住,白雅梅也佯装生气的训导:“方才说你们没规矩,这下就真的没规矩了?!什么风尘,现在他们是将军的妾室,是你的主子,如此胡言乱语,是想挨几个真正的巴掌吗!”
嫣然方知失言,赶忙请罪,白雅梅又训了几句,主仆三人便回房去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白雅梅正精心侍弄从娘家带回的几株花苗,浅笑走进禀报说良管家到了,她忙拭净双手,来到厢中小厅,遣丫头请良管家进屋,可这个良管家说什么也不肯迈入房门一步,只愿在廊前静立回话。
白雅梅无奈,只得挪到靠近房门的地方坐下:“良管家不必拘礼,为何不肯进门回话呢,如此,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洛良受宠若惊,忙双手相叠恭声回道:“夫人折煞老奴了,夫人闺房,老奴不敢僭越,如此才不会坏了规矩,扰了夫人清誉啊。”
白雅梅这才明白洛良用心,虽然自己已嫁作人妇,并主管家事,但若在自己闺阁会见男客,传出去也是笑话。只怕会成为自己把柄让别人有机可乘,人言可畏啊。
白雅梅虽聪慧,却在今日竟忘了谨小慎微四个字,真是大意了。
她感激的望着洛良:“是我疏忽了,良管家是长辈,在府中多年,以后我做事有不妥之处,还望良管家多多提点才好。”
洛良连说两个不敢,白雅梅复又笑道:“将军要我管理家事,以后免不了与您会面,不过,又多有不便。如此,我就让浅笑做这个传话筒吧,这丫头心思缜密,机灵得很,管家有事可以遣她来传话,可好?”
如此当然两全其美了,洛良欣然答允。
白雅梅又道:“只是我这两个丫头,是从小带着的,又不曾好生教导过,做事难免疏漏,还请良管家莫要见怪才好。”
说着便使了个眼色,浅笑嫣然会意笑吟吟的走过去福了一福,齐声说道:“还请大管家多多指点。”
洛良赶忙还礼,有些局促的说:“两位姑娘快快请起吧,老奴受不起啊。”
见他二人起身,才又说道:“老奴见两位姑娘冰雪聪明,又恪守其礼,丁师傅人管教有方,还请两位姑娘为别的丫头们树个榜样,如此老奴也可偷偷闲了。”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卷白纸交与浅笑,原来是将军早膳时说过的新家规,洛良亲自送来,白雅梅忙笑着谢过。
待他离开,嫣然呵呵一乐:“这老头儿真是个老顽固,连门儿都不敢进,咱们都在,他还害怕,呵呵。”
白雅梅心念流转,淡淡说道:“是很老师,也很聪明。”
见浅笑嫣然均是不解,她又说道:“这新家规不是什么大事他却亲手送达,虽说顺路却已经晚了一个时辰,他又不遣别的奴才来,可见他还是看重我这个正室夫人的。但他却处处守礼,连门口也不踏进,是在暗示,他即使尊重我,却不一定效忠。”
“那他忠于谁?丹夫人她们嘛?”
见嫣然担心地问,白雅梅笑着安慰:“从她昨日早膳对牡丹翠柳的态度来看,完全不必担心这一点。他效忠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将军,现在将军对我不冷不热,他还不肯对我忠心的。所以,以后的日子里,这府中的重要事情我恐怕也做不了主的,因为他都会向将军请示的。”
听白雅梅如此说,嫣然小嘴儿一撅:“可是将军都发话了啊,小姐肯定猜错了。”
见她不信,白雅梅笑道:“是不是猜错了,明日试试便知。浅笑,你去告知良管家,明日早膳后我要看看账簿,今日请他准备好。”
浅笑领命去了,白雅梅对嫣然调皮的眨眨眼睛:“大度如何,你若输了,为我剥两碟瓜子仁儿。”
“赌就赌,我才不会输呢,只是小姐你输了可不要赖皮才好!”
“我何时赖过?你净胡说!”
“就有,就有。”
“没有,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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