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在,为什么第二天调查尸体为什么回归的时候,这三名警察没有怀疑老张。很快,我们通过三名警察的供述,找到了原因。首先,这三个警察说。当天,他们出奇的累,而且老张厉声喝了好几声,他们才模模糊糊地醒过来。
他们说,他们醒过来的时候,精神还不是特别好,一直想再继续睡,只是迫于无奈,老张已经发现他们偷懒了。这就是疑点之一,鲁南怀疑,这三名值夜班的警察,可能当天被某一些催睡的药物影响了。
值班表是确定的,如果小刚或者老张。提前在这三名警察喝的水里,加入少量的催睡药物,就会让他们精神不振,但又不到醒不过来的地步。而第二天,当众人查看监控录像的时候,看见监控画面被干扰之前,老张是抱着小楠进去的。
而那三名警察醒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老张抱着小楠。刚被叫醒,没有人会去注意当时是什么时间,因为那三名警察太困了。老张抱小楠和监控画面中一模一样,不知不觉地就会让人觉得,监控画面中的老张在一进入警员办公室之后,就立刻叫醒了他们。
就算他们有人注意到时间,但也被监控画面失灵的时间模糊了。监控画面一共失灵了十五分钟,但是。老张在警局没什么人的情况下去搬运尸体,非常方便,用不了那么久。鲁南说,跑动着,五到七分钟。足矣。
鲁南已经认定另外一个内鬼就是老张了,他说,老张把小楠放在警员办公室,完成一切之后,故意叫醒了三个睡着的警察。之后,老张又非常聪明地没有马上结束对监控画面的干扰,而是又等了大约八分钟左右。
这十五分钟的时间,让所有人都产生错觉:凶手搬运尸体,用了十五分钟时间。也就是说。就算当时三名警察隔天有所怀疑,并且当时注意到时间,但想到老张叫醒他们的时间是在监控画面恢复之前的几分钟,他们对老张的疑虑就消失了。
老张在聊天的过程中,完全可以不知不觉地故意俯身,并不经意地按下那个开关按钮。
而且,当时所有人都不知道监控画面为什么会失灵,恐怖的气氛围绕在G市的警队里,这也使得那三个警察没有想到老张有问题。老张已经在警队里几十年了,大家都尊敬他。也就赵达偶尔会骂骂他,其他人,不敢,也不会。
"总而言之,三名警察怕被赵达责骂,加上对未知现象的恐惧以及尊敬老张的心态,他们不会想到是老张。内鬼,最有可能是老张。"鲁南分析道。他的分析,完全合理,并且也可行,不过,推理,终究是推理,还没有直接的证据。
我回想了起来,从一开始,老张的问题就很大,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又出于对老张的信任,我在老张死后,更是没有怀疑他了,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但是逐渐地,我发现了幕后黑手的能耐,受害者,也可能是施害者。
"老张为什么后来会去拜神,还有他为什么抛下小楠自杀,也是谜团。"我叹了口气。
鲁南:"看来,得去问问另外一个内鬼了,不过,他未必会说。"
我:"我有办法,改天再问吧。"
赵达听我们说的话,马上就插嘴了。他说,我们不是正在调查自杀林案吗,怎么又把注意力放到红衣女案上去了。尸体失踪的谜团,已经基本被解开了,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完全隐瞒赵达。我想了想,委婉地说道:"赵队长,还记得我跟你签的那份协议吗?"
当初,请鲁南来G市调查之前,我和赵达签了协议。只要上头肯查,赵达就必须无条件地配合我们。赵达有些惊讶,他说他没有接到通知,说要调查红衣女案。我也只是笑了笑,回答:"你想清协议的内容,自杀林的案子,我们会帮你破了,至于我们中途做什么和自杀林案件无关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因为,我们没有需要你配合。"
赵达有些恼怒了:"李可,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我:"尸体失踪的谜团破了,对你没有坏处。你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
赵达一想,似乎觉得我说的没错,也就没有再深究下去。之后,我和鲁南又回到了赵达给我们空出来的办公室里。鲁南,继剿灭杀手组织之后,又一次让我们刮目相看,特别是江军。江军对鲁南这个人贪生怕死,爱慕虚荣地模样,非常不屑。
现在,看江军似乎也慢慢接受了鲁南这个人。
我们讨论了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首先,我和鲁南将把重点放在自杀林案件的调查上,赵达已经派人出去秘密探访了,那个催眠高手的危害性,太大,我们必须抓住他。其次,我们会偷偷地继续调查红衣女案和330案的一些线索,争取在沈承到之前,找出更多线索。
到晚上的时候,我和鲁南离开了警局。赵达问我们研究出什么没有,我和鲁南都摇头,说什么也没有发现。赵达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没有催我们。在他眼里,如果我和鲁南联手都不能破案,那这案子,恐怕是真的破不了了。
我们回到了家里,家里终于通上了电。刘佳已经出发,第二天,她就会赶到。
在家里的时候,我拿着父亲的刻刀还有那些小木偶,心里又难受了起来。我在他们的骨灰盒前面,站了很久。我回忆起了很多事情,只是,那样的时光,再也回不去。父亲,并不平凡,他的不平凡,也注定了我不能是个平凡的人。
不平凡的人,必将经历更多的挫折和痛苦。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决定,替父母送行。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葬礼,没有哀乐,没有送行的队伍,我亲手捧着他们的骨灰盒,到了父亲的坟墓前。这个坟墓,是在大二那年替父亲立的。
我没有再给父亲立新碑,也没有给母亲立碑。
我更希望,父亲在那一年,真的死了,那样,他就不会承受那么多的痛苦,我也希望,母亲没有死。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我能做的,就是让母亲和父亲,安安静静地在一起。我把他们的骨灰盒,都送进了父亲的坟墓里。
江军想要来安慰我,我摆摆手,阻止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过去的已然过去,我现在,只想替这两个人讨回公道。上记狂技。
我很快振奋了精神,在家里服了药之后,我们又第一时间赶到了警局里去。赵达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我和鲁南继续装模作样地在赵达的办公室里讨论着,但事实上,我们是在讨论330公交车是如何进入自杀林的。
讨论,依旧没有结果。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刘佳被送到了警局里,护送刘佳的人,好像都没有到警局里来,除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把刘佳带到我们面前之后,马上叫了我的名字,他说有话对我说。
江军已经激动地握住了刘佳的手,我和那个男人出去了。
男人告诉我,他叫雍奇,是维忠派他来的。很快,我知道这个人就是维忠想要安排进专案组的那个秘密警察。他很高,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说,他会一直待在G市,但是没有维忠的命令之前,我的所有调查,他都不会插手。
同时,雍奇说,维忠有东西要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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