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问结束,温宁问我问的怎么样,我把我的推测告诉他,温宁仔细地想了想。也基本把嫌疑从那些人身上排除。但温宁不会轻易地将那些人放出去,他看了看表,说等法定规定的最后期限到再放人,放人之后也会派刑警看着他们。
我们又回到办公室里,徐通也坐在那里,他正给刑警开会。我一进来,他站起来和我握手。问我有没有什么建议。徐通没了主意,刑警花了一整夜的时间想要盘查可疑的机动车辆,但是警方的努力白费了。
他们问遍了附近的居民,还是没有找到目击证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那个居民是从居民区里走出来的,他发现尸体后立刻惊声尖叫,而且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警方直接排除了那个居民的嫌疑。
人肉包子的事情慢慢在B市里传开,很多经常去购买包子的人群吓的面色发青,有的人到西单包子铺听到传闻之后,直接呕吐了起来。问起丁艳是在哪里工作,丁艳不好意思地说她在一家饭点里洗碗,是名洗碗工。
至于具体在哪里洗碗,丁艳没有详细说。
在他们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见过丁艳带男性回过家里,可是前几个月,丁艳的肚子慢慢地隆了起来。这样一来,丁艳的邻居就觉得不对劲了,特别是丁艳肚子大到连走路都难的时候,邻居还是没有见到孩子的父亲出现。
邻居也不好意思问,他们对我们说,他们觉得丁艳是未婚妈妈,怀了孕之后被人抛弃了。丁艳后来辞了职,但每天还是会挺着大肚子出门去买菜,邻居同情丁艳,有的时候去买菜的时候也会帮着丁艳带一点。
丁艳对他们感激,但是对于孩子的父亲从来都绝口不提。
他们说在几天前,他们还见过丁艳一面,是在楼道里碰见的,丁艳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丁艳看见他们还打招呼,从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丁艳。这一家人平时也要工作,送孩子上学,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守在楼道里,所以几天没见到丁艳,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
说起丁艳的死,邻居还颇为感慨,说虽然和丁艳不熟,但总觉得丁艳是一个好女孩。休反阵圾。
温宁问完话,我和江军绕着屋子搜查起来。屋子很小,除了卫生间就再没有隔间,煮饭的地方和睡觉的地方是连在一起的,整个屋子给人一种油腻的感觉,甚至是床铺上也有一种怪味道。
可以想想,丁婷一个人挺着大肚子,连行走都吃力,更不要说打扫屋子了。我们翻了丁艳家的柜子,里面有一些安胎的药,通过搜查,的确能确定丁艳是一个人居住在这里的,因为不管是牙刷还是毛巾,都是单人份的。
丁艳的家里显得油腻,但并不凌乱,很多东西都摆的整齐,民警说他接到老夫妇和邻居报警赶到这里的时候,房门是锁住的。由于房屋是旧式的,所以门是从外面用一个生锈的大锁锁上的。
据邻居称,他们并没有在楼道里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再加上完好的锁以及整齐的屋子,可以判定丁艳是自己离开屋子的。她很有可能是在离开屋子出去的时候被人抓走。
"去调查一下这栋楼里的人,并想办法找到丁婷洗碗打工的地方,我怀疑可能是仇杀,特别是孩子的父亲,一定要找到。"我对温宁说。
温宁点点头,赞同我的观点,除了恐怖犯罪,也只有深仇大恨能让人这样残忍地杀死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并将她的肉做成包子给别人吃。恐怖犯罪一般具有规模性和不计后果性,所以仇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丁艳没有交通工具,又在这里长期居住了两年,她打工的地方应该不会距离这里太远,想办法找到吧,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我又对温宁道。
温宁:"嗯,孩子的父亲等我们回警局再去询问一下丁艳的父母。"
很快,我们回到了警局里,温宁马上派人对西单一带所有的饭馆进行排查,想要找到丁艳打工的地方。丁艳的父母伤心过度,我们安慰了很久,他们才慢慢冷静下来。丁艳的父母告诉我们,由于家里穷,丁艳没有上过学,也没有人家要她。
丁艳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进城打工,逢年过节才会回去。一开始,老夫妇还得每天卖点柴火给丁艳生活费,但慢慢地,丁艳能够自己养自己了。丁艳每次回家,老夫妇都觉得心疼,他们在村里想尽办法,终于找到一户人家愿意要丁艳。
丁艳觉得打工也累,城里人也不可能要她,还是结了婚随随便便过点日子就算了。在政府的帮助下,丁艳家的村子里通了电话,通这桩亲事是丁艳的父母在电话里和丁艳说的,时间大概是在十个月之前。
丁艳那个时候才回过一趟家没多久,所以丁艳决定今年打完工就回去结婚,说到这里,丁艳的父母又哭了起来,捶着胸口说丁艳是个苦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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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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