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丫头,你怎么说不通呢,你别以为我在忽悠你,你不信你问姜萧,他曾去过我们楚家宗祠的。”楚杨激动的将目光投向姜萧,希望他能替自己说话。
“小姜呀,如果这丫头能快速进阶,到时候你们的特殊能力小组的能力也会提高一个档次,某些任务,就再也不怕了,你说是不是?”
他这样一说吧,姜萧还真有些心动,不过他终究不是陈悦之,不能帮她做主。
“丫头,你可是舍不得家人?那,我连你的家人一起接入山中,你可愿意跟我走?”
楚杨急的抓耳挠腮,因为陈悦之依旧摇头,脸上没有一丝心动的样子。
他只得咬牙退而求其次:“好吧,我知道让你改我楚姓是有些为难了,那这样行不行,你拜我为师,做我的徒弟。”
“多谢前辈看得起,我已经有师傅了。”
“那是俗世中的师傅,不相干的,再说江子鹤前去寻找梅花仙子,有没有命回来还是两说,你倒不如趁早找好备胎师傅,也免得到时候抓瞎。”
陈悦之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楚杨这样说师傅,江子鹤一定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没看出来,你这丫头不但倔,还挺护犊子的。也罢也罢,我暂时不提此事了,但我这话放在这儿,随时有效,如果你哪天想通了,我楚家大门永而为你而开。”楚杨有些可惜的说道。
“多谢前辈看重,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我只是想过平淡幸福的生活而已,和家人在一起。”
楚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年轻的时候,也有她这样的想法,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随着见闻的变多,随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复杂,见到的能人异士越来越多,发现自己的不足和弱点。
他就开始想要变强。他就不再满足于眼前的那一小片自留地了。他想要的更多。
何况进入了特殊能力小组,以后再想过平淡的日子,看来注定是奢望了。
这丫头肯定是被忽悠进来的。一定不知道,入了这特殊小组,除非是死或者是叛逃,否则终身都不可能脱离此处了。
死了也只能得些暗中的补偿。连个因公殉职的荣誉都不能有,只能死的悄无声息。因为这样才会保住家人朋友的性命。
若是叛逃,那之后的日子都只能像老鼠一样,在黑暗里讨生活了。
陈悦之借口茶冷了,出去给他们重新换茶。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有四颗绿色的草木灵液胶囊。
既然答应救楚楠。那不如送佛送到西,将其它三个人一起饶过得了。反正该出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了。
“楚老,只要给您的重孙子,喂下这一粒就可以痊愈。”陈悦之将玻璃瓶递过去。
楚杨也是人精,一看便明白过来,微笑道:“小丫头放心,老头子我必将你交待的事办的妥妥当当的。”
陈悦之汗颜,他能力强大她许多,她哪里敢吩咐他做事?
三个人谈完,楚杨撤了结界,率先走了出去,姜萧随后,给了陈悦之一个红色的小本本,然后说了个日期,并且说会亲自来接她过去。
不知道楚杨是怎么做到的,总之第五天的时候,楚红军、周红,还有江琴的妈妈文静,三家一起送来的五十万,说是辛苦费,然后又匆匆离去,对陈悦之似是忌惮惧怕更胜客气。
又隔一天,董大海带着公证书和自动转让书,来到陈家,竟是要把自己家的房子免费转让到陈悦之名下。
陈维怎么可能要,但是梅大海坚持要给,说主要为了三个方面,一是感谢当初陈悦之救他一命的恩情,二来是替董远办错事道歉,三是为陈悦之肯出手救人而感谢。
他们家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这房子还能值两个钱,他也知道陈维不会要,所以就主动去了房管所,已经将房子转让了。
陈维拿着那房子,直觉得烫手,在和妻子儿女商量一夜后,决定第二天将房子还给董大海,但是到他家,却发现铁将军把门。
李清霞手里有钥匙,打开一看,发现桌上有封信,是董远的笔迹,说是一家三口再度去了上海打工,并且决定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信末尾,董远还跟陈悦之说对不起。
陈维和李清霞并不知晓楚杨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他的本事,所以很是疑惑,董大海一家,怎么突然又要去上海打工?
但是人都走了,再想也没有用,不过董家的房子,他们是不会用的,李清霞直接将房契等物送到了董家老太太的手里,任由他们自己处置吧。
转眼又是周末,金多荣打电话来说,一切事宜已经准备妥当,打算明天进行焚毁假种子,并且他还请了省电视台的人来。
为了观看明天的现场直播,陈悦之和两个哥哥,坐着马立忠的小货车,趁送酥饼之际,去县里买了许多电器回家。
不但有大彩电,还有冰箱、洗衣机、消毒柜等。
彩电冰箱是陈家人自己用的,洗衣机则是要专门派人去洗那些工作人员的工作服,洗完还要消毒,除此之外,那些工人在上班之前,还要进入消毒间消毒,这样才能保证食品的卫生。
第二天晚上,陈维特意将电线拉出来,将新买的大彩电抱到院里头,前面已经排了许多小板凳,都是邻居从自家搬来的。
时间一到,陈明之赶紧打开电视,找到金林省电视台频道,大家眼都不眨一下,认真看起了新闻。
当众人看到电视上面的冲天火光时,都不由暗自乍舌,有些人心疼那么多种子焚之一炬。亦有人鼓掌叫好。
“这些都是假种子呀,如果被我们农民买到了,那可就亏大了,一年的辛苦都是白费。”
“是呀是呀,这个什么希望种子公司,可真是够果断,够英明的。只可惜。他们公司在省里,要不然我们家以后种子,肯定就去他那儿买。”
大家都议论纷纷的。少部分人觉得希望公司老板败家,大部分还是觉得烧的对,做生意就应该这样诚信,不过还是为那损失的钱财而肉疼。
紧接着新闻页面上就出现了金多荣的身影。记者正在采访他,他丝毫不慌乱。镇定有序的回答着记录有些尖锐的问题。
他很诚垦的承认了他用人不当,差点造成了巨大损失,不过幸亏有现在的老板提醒,才能让他不成为千古罪人。
他这样一说。大家就都好奇,连记者都问那个人是谁?
金多荣气定神闲的说道:“你们以为这焚毁假种子,一下子损失十几万的大胆决策是谁做出来的?我可没有那样的气魄。大家应该知道的,我这种子上当受骗。买来有小半年了,如果我有那胆量,早就烧掉了,还会等到今天吗?正是她让我明白了,种子对百姓意味着什么,让我明白了,做为一个商人,不能唯利是图,否则一定会遭报应的。”
陈悦之悄悄注意了下大家,发现院里的人和电视里的人一样着急,都在不停的轻声议论,新老板倒底是谁呀,一定很有钱吧,要不然怎么会烧掉十几万,眼都不眨一下的?
陈悦之相信此时此刻,和她一样在关注这则新闻的人,绝不少。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然了金多荣现在肯定不会说出新老板是谁的,但是只要心思细腻一点的,从福利政策里面,应该能猜测到的。
电视里面,金多荣讲述完了收购过程,并且介绍了新起的公司名字,并且还说了公司要搬迁换址的事,突然话题一转,就说到开业福利上面。记者原本想要打断他的话的,但是没想到才听一条,立即就激动起来,连连问他是不是真的?
他说当然是真的,这些是长期福利,开业当天还有更多好福利。
陈悦之没有猜错,和她一样关注新闻,并且在观看,认真思索的人还有好几波人。
比如金林省长钟华伟,他的旁边坐着新任,年轻有为,看起来不过才二十来岁的党委书记齐枫。
钟华伟手里捧着的茶已经凉了,但他都没有察觉,依旧抿了口,感受着冰冷的茶液从自己的喉间滚下,在体内慢慢被暖成热水时才出声道:“你知道是谁吗?十几万呀,这能力,这胆量,这魄力,的确不简单。”
齐枫玩味的一笑,英俊的眉头挑了挑:“虽然是真烧,也是真的损失了,但是对方的动机却是不纯,我看是想让电视台,免费给他们做广告吧。”
钟华伟点点头,不过随即又道:“十几万的广告费,数目可不小,看来这个人很有趣呀。小苏,你去查查他是什么来历,对了,金多荣刚才说的福利政策,似乎与什么陈氏酥饼结合在一起,这名字,我怎么觉得那熟悉呀。”
一旁的省长秘书苏琴立即轻声道:“上次何县长过来汇报工作,顺便给您送了一盒陈氏酥饼,您还说吃了过后,头疼的老毛病减轻了不少呢。”
“噢,原来我每天早上吃两块的那酥饼,就是来自这陈氏酥饼食品公司呀。小苏,你可以从这个食品公司下手,查查看,买下希望种子公司的人是谁。如果他是诚心前来投资,真心愿意为我们金林省的经济发展做出贡献,那就是我们的客人,我们自然竭诚欢迎。”
如果是利用种子公司,来干什么不法勾当的,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是。”苏琴应了一声,就乖巧的站在背后,继续陪领导们看新闻。
与此同时,何伟和上官彩也在看新闻,不过他们不是怀疑,而是激动,因为金多荣在新闻里说,为了让种子公司更有惠于百姓,打算将公司地址搬到乡下去。
如果能将希望种子公司引到他所分管的金林县下辖的村镇,那对发展金林县绝对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
况这位新任老板如此大手笔,一把火就烧掉了几十万的种子,想必也是位不缺钱的主,如果他们能巴结的好了,未来帮金林县引来更多金凤凰,还愁金林县发展不好吗?
他立即就吩咐起来:“上官副县长,这个重大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了,我相信此时此刻,看到这则新闻的人,绝不止我们一个,其它人定然也有这样的想法,你得抓紧,你去告诉对方,只要他愿意前来我们县里所管辖的村镇发展,我们可以帮他的公司获得国家重点扶持项目的名额,如果他还不愿意,那只要在我们能够做到范围内的条件,我们都答应,一定要将这个人拉到我们县里来发展。”
有了这样良心的种子商人,不但于农民有利,而且那名声好听了,也是金林县的名声好听呀,到时候还不是他这个县长的功劳吗?
而且这个新老板好像和陈家关系匪浅,他有一种预感,他只要将陈家和这希望种子公司抓住了,等到明年往市里省里汇报业绩的时候,那一定是张漂亮的成绩单,未来他的升迁之路,将一片光明。
上官彩认真的点头应下,她是聪明的女人,何伟眼中的亮光,她无比清楚是什么意思。
虽然现在有了业绩,不管是不是她出的力,都是何伟拿大头,但只要何伟一升上去,这个正县长的位置,肯定就是她的了。
金多荣最后看一眼那快要烧尽的种子灰烬,心里还是无比肉痛的,但是想到陈悦之的话,他又重新振奋起来。
他相信未来一定会更好的!
刚才在录制节目,为了表示尊重,他把手机关了,现在一开机,立即发现有近百通的未接电话,吓他一跳,他还没来得及查是谁打来的,就听到电话再度响起来。
当金多荣听见对方的声音时,先有些疑惑,继尔满脸震惊,赶紧态度恭敬了下来,连声音都不自禁的放轻柔了,小心翼翼的连连点头,生怕声音大了,会吓到对方。
直到电话挂断,金多荣才感觉手心里腻腻的,竟是出了许多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