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信达收到信息后,直接点击里面的手机号拨打过去。
郭小嘉接到电话时,刚刚和江沐月酣战结束,正抱着她温存,陡然在幽静的山林间听到手机铃声,吓了好大一跳,手忙脚乱的拿过裤子,从里面裤兜翻出手机,拿到眼前看时,却是一个陌生手机号。
江沐月无意间瞥过那行号码,失声道:“是包信达打过来的!”
郭小嘉现在最心虚的事情就是面对包信达,毕竟不仅劫走了他的未婚妻,更是代他行使了老公的权利,虽然未必觉得愧对他,却也魀于和他通话甚至是见面,当下犹豫着不肯接。
江沐月大脑已经完全恢复清明,她本身也是冰雪聪颖之人,略一思索道:“包信达应该不会知道是你救走了我,但他给你打来电话,就代表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不然他怎么有你的手机号码?何况,他也早就知道我跟你有来往。”
郭小嘉听她提示,也明白这个电话不能不接,否则包信达的怀疑就会变成肯定,道:“你别说话,也别发出声音。”说完接听了电话,故意装作被吵醒的样子:“哈……欠,谁呀?啊……”
彼端的包信达听他装腔作势,怒哼一声,道:“小子,你别给我装蒜,也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刚刚打晕了我,把我未婚妻江沐月劫走了。”
郭小嘉听得心头一颤,却也没在言语上露出任何破绽,假作稀里糊涂的道:“你谁呀,什么乱七八糟的,哈……欠,好困,刚睡着就让你吵醒了,你谁呀?”
“我谁?我特么是包信达!小子,少瘠薄给我演戏,你演也演不过去!
今晚这场订婚宴,江沐月只认识你一个外人,只有你能帮她。
你骗我表姐司小琴说是拉肚子,却趁机到房间里把我打晕,把江沐月劫走,别以为我不知道!”
包信达已经完全出离于愤怒,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已经大吼起来。
郭小嘉道:“包信达?你有病吧?你说什么呢?你未婚妻被人劫走了关我什么事?你未婚妻你不看好了,问我干吗?我哪骗小琴姐了,我就是拉肚子来着,拉完就下山打车回家了。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好欺负,也别想往我头上泼脏水!”
“滚尼玛的!”
包信达破口骂道,又骂:“你否认抵赖也没用,目前你嫌疑最大,也只有你能干出这种事。
我特么问你,你把姓江的贱-人劫哪儿去了?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马上带她回来见我,说不定我会不为难你。
可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郭小嘉冷笑道:“真是无稽之谈!包信达,我问你,你凭什么说我嫌疑最大?你是有证据还是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没有证据就胡乱怀疑我,我可要找小琴姐给我主持公道了。”
包信达骂道:“滚你的蛋,司小琴也救不了你!你最好赶紧给我交代,你把江沐月带到哪儿去了?还有,我特么郑重警告你,她是我未婚妻,你要敢碰她哪怕是一根头发丝,我都饶不了你!”
郭小嘉不屑的道:“我懒得跟你废话,我要睡觉了,再见。”说完也挂了电话。
包信达见他挂了电话,很是不甘的要回拨过去,可还没来得及拨,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接听了才知道是准岳母江母打来的。
“喂,信达啊,我已经回到家里了,没看到小月啊……”
包信达不等她说完就挂了,对着空气骂道:“这还特么用你说!江沐月是被郭小嘉那个王八蛋给劫走了,又怎么可能回家了?”
他再次给郭小嘉拨去电话,却听到服务台美眉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恨恨地骂了一声“次奥”,想到郭小嘉刚才话里所说的证据,心头一亮,自言自语道:“对啊,我可以去找证据啊。
他劫走江沐月,二人肯定是要共进退的。
我去监控中心调看监控录像,看他是不是一个人从正门走出去的就行了。
如果是,那他就没撒谎;如果不是,那他就是真凶。”
一念及此,包信达大为兴奋,再次跑进了监控中心……
郭小嘉那边厢,正考虑如何将江沐月从江家和包家的魔爪里彻底救出。
他以前可以对江沐月不上心,毕竟以前和伊人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喜欢她的性格,可现在不行了。
伊人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也就变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又怎么可以对她不管不顾呢?
江沐月也没闲着,也在发愁,不过她发愁的事情和郭小嘉考虑的完全不一样,只听她怯怯的问道:“喂,你说我会不会怀孕呀?”
郭小嘉思绪被她打断,却也知道她问的问题非常重要,因为自己可没有让她怀孕的打算,至少目前没有,忙道:“是安全期吗?”
“什么是安全期啊?我不知道呀……”
郭小嘉只能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她这个初初接触男女之事、刚刚蜕变为小女人的大女孩,道:“以生理期为准,前四后八,其中的后八,要以生理期开始第一天算起。”
江沐月老老实实地计算起来,过了会儿喜道:“是安全期哎,还有两三天就来了。”
郭小嘉松了口气,本来还想让她蹲排的,如今连这道程序也可以免了,道:“那就没事了,你清理下个人卫生,我们要赶紧撤了。”
“撤去哪儿啊?”
郭小嘉道:“去我的丽香希尔酒店。我本来有套别墅可以给你住的,但我今晚不方便回家取钥匙,只能先让你住酒店了。”
江沐月乖顺的哦了一声,慢慢爬起身来。
不能不说,她做了郭小嘉的女人之后,性情好了几分,不像之前那样时而冷冰无情时而睚眦必报
“有湿巾或者卫生纸么?”
郭小嘉听到她这个问题也是醉了,男人哪有随身带湿巾或卫生纸的呀,道:“没有,先用你裤衩擦吧,擦完直接扔掉好了,到酒店再清洗干净。”
江沐月说了声好,窸窸窣窣的忙碌起来,过会儿倒吸一口凉气,道:“还有点疼呢……”
郭小嘉怜爱不已,又有几分得意,凑过去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道:“忍着点吧,明天就没事了。”
二人各自清理卫生,穿好衣物,随后手牵手离开这处定情的山坳,用手机闪光灯照亮,沿山坡往山下走去。
还好凤凰台只占据了凤凰矶东面三分之一的半山腰,山庄围墙之外还有许多地方可以下山。
要是山庄围墙直接卡在山巅峭壁上,那二人除去回到山庄里从正门下山,就只有跳崖坠江才能下山了。
郭小嘉在山庄南侧围墙外找了一条宽有两尺的下山路,拉着江沐月一步步下行,费了半个多钟头,终于到了山脚下,又穿过一条宽窄巷子,终于回到了市区里马路边。
刚才在黑漆模糊的山里也没看到,现在到了路边沐浴在各种灯光下,二人才发现,彼此衣物头发上都粘上了细小的草叶与断枝,显得既邋遢又狼狈。
二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好笑,帮对方清除掉身上的脏东西,之后打车赶往丽香希尔不提。
山庄里,包信达已经检视完今晚正门处所有时间段的监控录像,并没有找到郭小嘉走出大门的画面,又特意跟门口四个保安问了问。
那几个保安也都说,今晚来参加宴会的宾客都是开车来的,没谁步行进出山庄。
至此,包信达几乎已经可以断定,郭小嘉有鬼,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是他劫走了江沐月。
也正因为他是劫走了人,做贼心虚,没敢带着江沐月从正门离开,而是从另外能够下山的地方逃走了。
想明白这一点,包信达又联想到江沐月之前已经喝了助兴药,而郭小嘉劫走她很显然也是出于与她的暖味情,两人极有可能发生点什么,那自己头上可就多出一顶油花花的芹菜色帽子了,只恨得脸孔狰狞,牙都要咬碎了。
他再次给表姐司小琴打去电话,接通后恶狠狠地说:“表姐,看你干的好事,竟然带了个白眼狼到我的订婚晚宴,被他劫走了我未婚妻不说,他还很有可能给我戴了绿帽子!”
司小琴没好气的道:“你说什么疯话呢?什么乱七八糟的?喝多了吧?喝多了就早点睡,别给我找不痛快!”
包信达气咻咻的道:“喝多了?我倒特么真希望是喝多了,这只是一场梦,可这不是……”将郭小嘉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
司小琴听完以为自己在做梦,失声道:“不可能,我弟他……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她嘴上那么说,可想到之前江沐月给郭小嘉倒酒的时候,两人言谈举止,似乎真存在什么勾连。
包信达恶狠狠地说:“没特么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就是他干的!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你马上打电话给他,让他立刻带着江沐月到我面前认罪,要不然我一定弄死他,你也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