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歌停下之后警惕的看着四周,但是周围却并没有什么动静。
她勾唇冷冷的笑了一下,以为她发现不了吗?她神魂强大,所以感知力也格外敏锐。虽然只是十分微弱的气息,但是君倾歌却十分确定,一定有人在跟着她。
只是过了一会之后依旧不见人出现,也没有什么其他任何动静,仿佛她感受到的都只是错觉一般。
“既然如此……”君倾歌张开口轻声的说道。
她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只不过和刚才的表情比起来,就显得有了几分刻意。
她神识扫过四周,并没有丝毫的停滞,又亲自探查了一番之后,才疑惑的小声道:“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虽然是自言自语,但是也足够隐藏在附近的人听到了。
而君倾歌好似又不放心的检查了一番,这才继续向前赶路,只是在赶路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探查一番四周,把后面跟着的人倒是弄得有些紧张,差点没有被发现。
“这小丫头还真不好对付,感知力竟然这么敏锐。”而在君倾歌身后跟着的人心中暗暗想到。
对,其实他是被特别派过来跟着君倾歌的,为的就是她身上的那些东西。
要知道她可是医香谷的人,虽然对外是小师妹,但是稍微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做主的人是她,并且修为也不低,这一次在秘境之中,似乎还进入了内境,绝对拿到了不少天材地宝。
而这一次,她竟然独自离开了,很多有些人就都注意到了。
而有的人则付诸了行动,顾忌君倾歌的修为,他们。派遣了一个极为擅长隐匿自己行踪的前去跟着君倾歌寻找合适的机会。
而在后方,其实还有其他的人跟着这个人,但是却并无过于接近,以防万一被君倾歌发现。
在那个人差一点被君倾歌发现的时候,他们也很紧张,幸好最后还是遮掩过去了。
也是他们太过于相信。那人的隐匿行踪的本事,而且对于君倾歌的真实修为并不太了解,所以他们完全没有怀疑君倾歌会是在演戏。
而君倾歌之所以会这样做,也只是为了把后面的那些人引出来而已。
她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只派一个人跟着自己如果是想确定她的行踪的话,还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是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的话,那一个人可就不够了。
所以很有可能还有其他的人。其他的人则在距离这里比较远的地方,省得被她发现。
她装作不知打算将计就计,看着像之前一样赶路,甚至有些匆匆的,但是实际上已经做好了很多准备就等着他上钩。
后面的则怎么没有察觉到,在反复确认了他们的行踪,并没有发现之后,就又放心的跟上去。
只不过或许是跟踪的时间长,又或许是一直没有到合适的地方而君倾歌也没有发现的原因,那些人有些稍微放松了。
他们跟得更紧了一些,也有一些着急,不能这样拖下去了,必须尽快动手才行。
他们完全不知道君倾歌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也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这时候只不过是再将计就计,引他们上钩而已。
终于在君倾歌状似无意其实却是有意的到达了一个僻静地形狭窄的地方的时候,他们终于跳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君倾歌眉头皱着,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将自己的脸面遮住了,神识也被隔绝,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是谁。
看来那些人是想要拿到好处,还不想暴露身份了,君倾歌心中冷笑一声。
“是谁你就不用多管了,今日这里就是你的死期。”那些人甚至没有让君倾歌留下东西人离开的想法,而是打着杀人灭口的想法。
君倾歌此时眉头紧皱,脸色看起来也有些许的苍白,她看起来故作镇定的道:“什么人派你们来的?我是医香谷的弟子,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有人笑了两声,不怀好意的说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来。”
“你们想要什么?我现在就给你们,只要你们放我走。”君倾歌看起来有些紧张的说道。
“放你走?何必呢,等你离开之后再调查不成?”
“就是今天直接把你在这里解决掉,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一个人声音有些嘶哑,一边说手中一边抛出了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下一刻君倾歌才看清楚,那是一个类似圆盘的东西,然后上面分出来了几道光芒,然后笼罩到了四周,微光一闪,然后消失不见。
“你们竟然连这个都带上了。”君倾歌看到他们的举动,也知道他们绝对是有备而来。
刚才那个东西没有其他的作用,就是为了限制各种传讯的东西的使用。
“这下你就不要想着给谁穿去了,也不要想着你死的时候,魂珠会留下我们的影像,这可是最新炼制出来的,就连魂珠也会延迟,到时候你死了,没有人会知道你是怎么死的。”那个嘶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事到如今,告诉我到底是谁?”君倾歌看起来十分气愤,她取出了裂云握在手中,只不过并没有激发。
“你死到临头了,我就大发好心的告诉你,是北陵余氏,谁让你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呢?那个长老的独生子还死在了你的手下。”
他们现在是看着君倾歌不可能逃脱了,所以才会这样说。
而君倾歌心中却十分平静,远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样。
她其实也在暗中做着准备,那些人并没有察觉到这周围的灵气已经有了细微的变化,在悄悄地流动着。她在他们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开始布阵,等到阵法发动之时,哪怕眼前这一群人人数众多,连一个都跑不掉!
君倾歌心中冷笑,然而就在此时,却忽然出现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就那样直接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这么多人欺-1个小丫头,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一个有些浑厚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
君倾歌心中微微一愣,这时候怎么会有人呢?
她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凌空而站,眉头微皱,似乎是很看不顺眼的样子。
他周身的气场并不是很强大,但是却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虽然说是中年,但是身材挺拔,头发乌黑束在头顶的发冠之中,双眉入鬓,即便是脸上有了细纹,但是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美,只是下巴上留了一缕胡子,如果让君倾歌用以前的目光来看,也就是不到40岁的样子。
“你又是什么人?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那个嘶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而新到来的这个中年男子,似乎看这群人很不顺眼,只是一个抬手,一道极为凌厉的风刃就向着他们袭击过去,那人想要躲却没有躲开,那风刃在有一瞬间仿佛消失了一般,下一秒钟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前,防御也完全不足,一只胳膊直接被完全削掉了!
鲜血顿时流了一地,其他人一惊。
要知道,他们可是在这周围布的结界的,但是眼前这个人却好像是结界为无物一般!
“看来阁下不是一般人物,我们这里办事还请阁下不要插手,否则的话永夜阁或许会寻到阁下的头上。”
君倾歌心中微微一沉,余家对她的仇恨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竟然请了永夜阁的人来。
然而那个中年大叔看起来却不。甚在意的样子,甚至勾起了一侧唇角,有些讽刺的笑了笑
“哦?原来你们是永夜阁的。”他嘴上说了一句,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直接俯冲下来手上甚至没有拿武器,几个回合之下,这一群人便都倒在了地上。
君倾歌看着已经没有了生息的那一群黑衣人,长了张口,然后看向那个中年大叔,开口说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而刚刚脸上还带着十分冷峻神色的中年大叔,这时候神色却温和了许多,对着君倾歌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只是路上偶然遇见了,没办法放着不管。”
“阁下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才是坏人又怎么办?”君倾歌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说道。
那中年大叔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然后忽然就笑了出来:“你这小丫头倒有意思,其实我早就认出来了,他们是永夜阁的人,以为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其实只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且现在的永夜阁?哼,早就不比从前,乌烟瘴气,看到他们便是直接下杀手,也不会错杀一个。”
看着他眼中透露出的凌厉神色,君倾歌心中想这大叔,或许和永夜阁有着什么仇恨或是矛盾吧。
“不管怎么样多谢了,我名为苏叶晴不知您怎么称呼?”君倾歌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因为这大叔虽然救了她,但是也来路不明,不知是什么势力,也不知是什么身份,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我是幻夜城的人,姓云,叫我云叔就行。”那大叔笑了笑,爽朗的说道,“不知你这是要去哪儿?独自一人上路还是有些危险,你是单独自己出来历练的吗?”
君倾歌回答道:“去前面回运城,是出来历练的,只不过是和师兄师姐们分散了。”
“原来你也要去回运城,想必也是为了神火?不如一同前去怎么样?”大叔开口说道。
君倾歌微微一愣,什么神火?她是为了灵药而去,却没有听说过什么神火的消息。
不过听说那灵药出现的地方是一篇很久之前遗留下来的废墟,最近好像是正反失效,所以才显露了出来,既然有灵药在的话,有什么生神火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心中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但是眼前之人不管是面容还是表露出来的性格,都让她心生好感,有种比较亲切的感觉。
所以她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在路上的时候,君倾歌曾经提起过想要给他一些报仇或是报答,但是却被云叔拒绝了。他说自己只是刚好路过而已,也只是举手之劳,所以不必太过放在心上,更何况他平时看见永夜阁的人不管是谁都会出手的。
既然他不接受君倾歌也就没有再提起,不过却还是记在心中,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报答。
两人一同到达了回运城,而这里果不其然地也聚集了不少人,看来都是冲着那一片废墟去的。
她像往常一样搜集了一些关于自己所需要的灵药的消息,以及那个废墟的消息,而云书看起来则像是来游玩的,一般十分轻松。
不过他的修为很是不凡,所以这种状态反而是正常的。
而废墟的阵法虽然失效了一些,但是却也只是把原本隐藏着的废墟脸露了出来,而没有完全打开。
所以回运城集合了其他地方的一些阵法,强者将阵法慢慢的打开了,因为来的人过多,所以他们不得不开放。
但是这是有报酬的,每个进入废墟探宝的人必须要交一百块中品灵石。这个价格可以说是让很多人都望而却步,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不少人能够拿得出来。
君倾歌和云叔在人群之中等待着阵法慢慢打开,就在这时候,天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车架。
按照往常的规定来说,像是这种城池,在距离城池一定的地方,就不允许使用飞舟或是这种车架了,但是总有一些人拥有特权。
比如眼前的这一队人马。
这是一辆极其豪华的飞天马车,前面并排拉着车的竟是四匹魔龙马,脚下升腾的火焰,看起来便让人心中一凛。
而那车架上的符文,对君倾歌来说则是不同寻常的熟悉,这是魔御煌的车架!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有他需要的东西吗?
君倾歌眉头在那一瞬间紧皱了起来,隐隐的有些变色。
不过,幸好她并不是直接站在那里而是穿上了斗篷,像这里的很多人一样,具有隔绝神识的一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