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家的人连今年的独孤族大比都没有去,原来是在背地里计划着毁了我凤家。”
凤仲一掌将佘姬的尸体碾为糜粉,眼睛里泛着丝丝冷光,显然是气极,把主意打在她女儿身上的行为简直龌龊至极,凤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东方家为何要下咒让茶茶重新和端木良辰在一起?”
这也是凤仲弄不明白的地方,东方家算计他们也就罢了,扯上一个摇摇欲坠的端木家是怎么回事?
凤仲直接吩咐暗卫,“去查查东方家的动向。”
傍晚暗卫回来,说让温茶和端木良辰扯在一起的命令是东方绝天后院里,一个叫白依依的宠妾发下的,她曾经是端木良辰的姘头,想让端木良辰利用温茶换到补灵丹恢复修为。
“这么说来,这个叫白依依的女子是想救自己的姘头?”
“远非如此,”暗卫道:“白依依早就对端木良辰没了情,此举是出于嫉妒大小姐,想要让大小姐不好过,至于端木良辰是用来拖着凤家转移视线的,东方家的目的是想收服凤家!”
话毕,凤仲和九号的脸色都不好看,恨不得把东方家和端木家一锅端了。
“世叔,端木家现在一连失去了两个武王,现在已经是一盘散沙,我们不如先处理掉端木家,再收拾东方家。”
凤仲脸色沉重道:“端木家到不足为惧,只是东方家长子东方绝天现在已经晋升为武王,加上他父亲还有其余几个叔伯,东方家实力不容小觑,恐怕不好收拾。”
“那就交给小侄来。”九号眼底划过丝丝幽光,任何算计到温茶头上的人,他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看到九号的神色,凤仲欣慰不已,“你现在还是一届武师,如何是东方绝天的对手?”
九号面不改色道:“小侄也已经是无武王修为,世叔不必担心。”
武王?
凤仲不可置信的看了九号一眼,“你何时竟成了武王了?”
他怎么看他修为还是武师?
九号道:“半月前小侄便晋升为武王了。”
想到那日郊外的雷鸣声,凤仲终于明白,“那天是你在山上升级。”
九号点点头,“父亲给小侄留下了一个玉扳指,有遮掩修为之效,所以世叔看不出来。”
凤仲闻言心里大喜,“好小子,我就知道你非池中物!”
九号没有告诉他自己还有玄云武神的传承之力,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就是和东方家主打,想必也不会差太多,唯一忌惮的之后东方家那个早就不出世的老祖。
不过九号有信心,就算是他,自己也有一战的可能。
凤仲和九号商量好对付东方家的办法,便让九号下去休息了,九号走到温茶屋前,发现小姑娘正坐在门口等他。
他快步走到身边,将她抱起来,“怎么还不休息?”
“我有点睡不着,”温茶勾住他的脖颈,“是谁要下咒害我的?”
九号想到那个名字,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不想让她知道太多龌龊,“睡觉吧。”
“我要知道,”温茶抓住她的衣襟,“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告诉我。”
九号把她放在榻上,脱掉她的鞋,把她塞进被窝里,“白依依。”
白依依?
温茶差点记不起这是谁,想到端木良辰时终于想起来了,“怎么是她?她不是在玄云秘境里的时候,看端木良辰孤零零一人,丢下端木良辰跟别的男人走了吗?她害我做什么?我又没惹过她。”
顶多就是在端木良辰想要莲花火种送给白依依的时候,没有像原主那样白白的把好东西交出去,难道就因为这个,白依依就把她恨上了?
九号也觉得白依依像个神经病,“不用理她,到时候杀了便是。”
温茶点点头,白依依惹她,自然是要死的,尤其还用这般龌龊的法子。
九号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哄着她入睡,见她睡着以后,在她额头上碰了碰,站起身,换上一身夜行衣,迈入了无边夜色里。
端木良辰一直在山上的破庙里等白依依派人把温茶送过来,白依依告诉他,想要活命,必须控制住温茶,只要他占了温茶的身子,让温茶跟了他,凤家无论如何也要把温茶嫁给他,到时候不用他说,凤家就会想方设法让他恢复修为。
端木良辰犹豫了没多久就答应了,他还有血海深仇没有报,绝对不能就这样堕落下去,他要成功,就必须要牺牲一些人。
凤茶曾经那样喜欢他,她一定不会介意的。
他在破庙里翻来复去的想着自己恢复修为之后要如何做,首先,肯定是要让端木家主死无葬身之地,然后是凤家那个叫袁車的侍卫,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端木良辰觉得袁車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已经想到自己做了端木家主,控制住凤家的场景了,到时候,就算是整个玄灵大陆,也没有人敢轻易和他为敌,至于白依依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他会让她知道,是她错了,然后把她送到合欢宗当鼎炉,一辈子不能出来。
这样想着,端木良辰忍不住笑了起来,快了,很快了,只要温茶过来。
他嫌弃的看了一眼破旧的木板床,脸上露出一丝嫌恶,正要一脚将床板踢烂,早就关好的屋门,不知怎么的忽然开了,一阵冷风从门外吹进来,夹杂着一股莫名的腥涩味道。
端木良辰心里一怵,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打算重新把门关上,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却像是踩在了端木良辰的命门上。
他很清楚,白依依派来的人不会这样来,她们有灵骑,来的时候会发出声音叫他,但这个人没有,他要么是过路人,要么是......
剩下的可能端木良辰已经不愿意去想了。
转过身就朝床底下躲去,因为破灵丹,他现在的修为已经从中级武师降为了初级武士,只要修为稍微比他高一点的人都能要了他的命。
一只脚踏进破庙,是个男人。
带来的杀气已经湮灭了桌上的烛火。
端木良辰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可冷汗还是一滴一滴的动额头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