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行?那你想去哪里?你也就配在这里!跟你一样臭一样恶心的地方!”
顾宸圣一边说一边狠狠的要我,我又紧张又害怕,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竟然跟他一起达到了高点。
面对着他鄙夷的目光,我无地自容,用发颤的双手整理衣服。
“贱就是贱,这样你都可以,看来项震在家里没满足你。”顾宸圣冷冷的看着我道。
我靠着墙,两腿发软:“顾总,我能出去了吗?”
“滚吧,记住,你还欠我很多。”顾宸圣冷哼了声。
我扶着墙走出洗手间,暗暗庆幸周围没人,拢了拢头发往宴会厅走去。
刚走过去,项震就皱眉迎上来。
“跑这半天跑去哪里了?”他低声问道。
“我有点紧张,去了趟洗手间。”我回答道。
他嗤了声,说我上不得台面。让我老老实实的跟着他。
像这种宴会,项震的身份也就是个旁观者,我们就像是看戏一样看着别人表演,看到顾宸圣为谢婉怡高价拍得一个玉镯,谢婉怡靠在顾宸圣身上笑颜如花的时候,我垂下眼帘。
我不明白,项震只是个打工仔,按理说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倒是大泽商贸的岳林应该出席,可是岳林没有在,而项震却有机会像个哈巴狗似的满场转,彻底表演了一把什么叫阿谀奉承。
宴会结束,回家的路上项震一直激动的啰啰嗦嗦,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好像自己很快就能一跃成为宴会中的那些人。
我看着窗外,自动摒除他的声音。
大约是见我一直没有反应,他无趣的闭上嘴巴,一回到家里,就冲去找贺可军,跟他说今天晚上的所见所闻,又是一番雄心壮志的表白。
大约是觉得自己事业上成功了,自信心爆棚,所以他精力特别旺盛的把贺可军压了半宿。
我捂着耳朵缩在被子里,想着今晚发生的事。
顾宸圣已经火了,如果以后他还联系不上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叹了口气,被贺可军叫得心烦,我咬了咬牙,起身走出卧室,跑到贺可军的卧室前用力的敲了敲门。
没想到,门只是虚掩着,一敲就开了。
床上,两个男人叠在一起,这画面多么熟悉,而我已经不会震惊和愤怒了。
贺可军尖叫了声,项震面部表情狰狞的登我:“你干什么?滚开。”
我想,这两个人是处在紧要关头吧?我笑了笑:“没什么,就说想说你们小声点,虽然这楼里的住户不多,但是夜深人静的,难保别人听不到,两个男人叫成这样,你让别人怎么想。”
贺可军脸红脖子粗的看着我:“不用你操心,当初装修的时候我就做过隔音处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自从跟项震在我面前公开后,就叫的肆无忌惮。
“滚!不想听就把门关上!”项震看起来忍无可忍的样子。
“还有件事。”我漠然的看着他,“明天我要出门。”
“不行!”项震毫不犹豫的道。
“我要上班,不然你给我钱,一个月五千就行。”我狮子大开口的道,认定项震心疼钱,不会同意。
谁知道他瞥了我一眼后,竟然道:“行,明天给你,现在可以滚了吧?”
“财迷。”贺可军嘲笑的看着我。
我深吸了口气:“好吧,你们继续。”
关上门走出来,里面立刻想起项震压抑不住的低吼和贺可军的低低的叫声,我啐了口唾沫,回到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一早,项震竟然真的给我五千块,让我安生在家待着,好好吃补药,等着生孩子。
我拿着钱,颓然的看着他们离开,房门被锁上。
全海东,这人到底是不是侦探,我失踪那么久了,他就想不到不对劲吗?怎么还不来找我?
说曹操,曹操到。
九点半的时候,门铃响起来,我本来不想理会的,想了想,还是过去看了眼,透过猫眼,我看到外面是全海东,顿时激动起来。
“全哥!全哥!”我拍了拍门,大声喊道。
“小童,你真的在里面,你怎么回事?开不了门吗?”他诧异的问道。
“全哥,你怎么才来找我?我被项震锁起来了。”我急忙道。
“他把你锁起来了?这家伙……要不要我把门弄开?”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立刻拒绝:“不要,我不想惹怒他。全哥,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到了吗?”
“查过了,你老公所有的表现都很正常,你孩子失踪那天,他的手机确实跟外人联系过,是丰市的号码,但是那个号码和那辆车一样,不好查。我没打过去问,怕打草惊蛇,你要不要自己打电话问问。”
“好好好!”我激动的连声说道,“全哥,你等下我去找纸笔记一下。”
我跑回卧室翻了出来一个破本子,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笔,好在还能写出字来,飞快的把那个手机号记了下来。
记下来了,才想起来,我根本没有手机,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小童?小童?你还在不在?”
全海东的声音把我唤醒,我急忙答应了声:“我在。”
“我说的你听见没有?项震最近好像发财了,很有钱,我怀疑跟你孩子的丢失有关,这事你得报警!”全海东的声音传来。
我立刻就想到项震买的车,给我的钱,给我爸妈的钱……
心里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痛得要死。
难道项震是把囡囡卖了才换到这么多钱?可是一个女娃娃,怎么值这么多?
“小童,你要报警吗?我可以帮你。”全海东又道。
我回过神来,急忙喊道:“不要!不要报警!”
“小童,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报警?”他的语气听起来很不赞同。
我抿了抿唇,咬牙道:“全哥,我不想报警。毕竟……毕竟他是我丈夫,我……我暂时还做不到。”
“这样的人,你还当他是丈夫?”全海东低叫了声,“小童,你是不是傻啊?”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干脆转移话题,“全哥,你能帮我买个手机吗?我手机摔坏了。”
“你……”全海东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声,我在门里面都听得清清楚楚。
“全哥,拜托你……我、我有钱,我现在手里就有五千,我都给你!”我急急的道。
全哥顿了片刻:“调查费就八千,你五千有个屁用?”
“我先给你五千,剩下的,过阵子给。过阵子我就没事了。”我急忙道。
“那行吧,你用东西包一下,那根绳拴着,从窗户里扔出来,用点劲。”全海东答应道。
他还教我绳子不要拿开,等他买来手机我好提上来,嘱咐完后,他就走了,我立刻回去卧室,捡起项震捆我的布条和绳子,接起来把钱扔到楼下。
全海东手脚很麻利,等了一个小时不到,手机就到了我手里,我把手机卡插上,立刻给他打了个电话,感谢他帮忙。
他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冷淡,让我考虑清楚还要不要跟项震过下去。
他说贩卖孩子这种事碰到过很多,但是卖自己孩子的人,无疑就是人渣,我竟然还要忍,也真是极品了。
全海东对我冷嘲热讽了一通,说我和项震是乌龟配王八,人渣配极品后挂断电话,我攥着手机哭都没有力气哭。
以前我恨不得逃离这里,可是现在我不能走也不想走了!
知道是项震把囡囡卖掉的,我怎么还能走?跟在他身边,总有机会套出来囡囡到底在哪里。
犹豫了下,我打通全海东给我的那个号码,那是囡囡失踪那天晚上,项震联系过的人。
打过去,屏幕上果然显示归属地是丰市,然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很陌生,听起来年纪有点大。
我突然退缩了,不敢问她是不是带走了我的囡囡。
她现在在丰市,我在北城,就像全海东说的,我打草惊蛇她带着孩子跑了怎么办?好不容易有这么一点线索,要是被我毁了,再找就真是大海捞针了。
就在我犹犹豫豫的时候,电话那边的女人一连喂了几声骂骂咧咧的挂断电话。
我这才吐了口气,飞快的把手机设为无声,以免过后忘了会被项震他们发现。
很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可是又怕老妈在跟项震说起的时候说漏嘴,只能忍下来。
只是,项震联系的那个女人是谁呢?他在丰市认识的人我也认识,而且他很少跟女人来往,除了认识一个乔凯月,基本上他不愿意跟任何女人接触。
他是什么时候认识那个老女人的?又是什么关系?
我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又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从项震口中问出来,整个人焦虑上火,下午嘴唇上就起了水泡,眼睛里也全是红血丝,到了夜里,眼睛都肿了。
我说我要去买药吃,项震不同意,说我在备孕期间最好什么药都不要吃,
末了,他还骂了我一顿,嫌我这样会耽误去医院的时间。
弄了点白菊花给我泡水喝,这两个人就根本不理我了,把我一个人锁在家里。
期间全海东给我来电话,问我想好了吗,是不是打算就这么过下去了,我支支吾吾的几声,他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急忙给他打回去,别的不提,只求他能继续帮我找囡囡。
他语气冷冷的:“小童,我看你也不是真心想找孩子吧?你只是用这个理由待在你老公身边而已!想找孩子,要么问你老公要,要么让警方帮你要,但是你都做不到!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