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白色贴身的瑜珈服,她开始平心静气的舒展着自己的身体,瑜珈老师的声音也很柔软,听在耳里说不出的舒服。
正做得起劲,忽觉得身边的女人们有些骚动,齐齐的向某个方向望去,木宛清一看,原来季雨浓正站在门外,定定的盯着这边瞧。
若是换作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站在那里大刺刺的盯着看,只怕所有女人都会把这男人当成色狼,强烈要求将他清除出去,但是,这么一个俊逸逼人的男人,往那里一戳,季雨浓又穿了一件丝质白衬衫,微风起,白衣动,真真是如玉树临风一般,女人们原本漫不经心的动作也都变得韵味十足,只为博得他的关注。
木宛清以此来安慰自己,其实吧,不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也好,不然,得承受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被看久了,难免会折寿的!
所以,她移开了目光,但是,季雨浓这时却已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叩在门扉上,沉声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找木宛清。”
那种让木宛清折寿的目光登时全射了过来,木宛清走出房门,仍觉得如芒在背。
“干什么?”她问他。
“我跟人家老师吃顿饭,你为什么要让盈盈来捣乱?”季雨浓愤愤不平,原来,竟是兴师问罪来了。
“谁让盈盈去捣乱了?是她自己要过去的!”木宛清生气的拧开了脸,什么人呀,大刺刺的在孩子面前跟她的老师调情,他还有理了呢!
“盈盈那么小的孩子,你要是不教她,她怎么可能说出来那些话?”季雨浓仍是咄咄逼人。
“哎,她……”木宛清真是无语,不过,盈盈居然能说出那些话,倒也确实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当时还很为女儿自豪了一把,小小年纪,就已经伶牙俐齿,长大了绝对吃不了亏的,但是,面对季雨浓的质问,她还真是小汗了一把。
“那我怎么知道?我女儿天生聪明有什么办法?”木宛清瞥了他一眼,鄙夷的说:“季先生,拜托你,以后再跟女人吃饭呢,别让女儿瞧见,在女儿面前,公然跟她的老师调情,你真的很没有品哎。”
“不过是正常的友谊,最寻常的吃饭,怎么又叫调情了?我这要是叫调情,那你和何言天天吃在一堆住在一堆,那又该叫什么?”季雨浓一脸的讥讽。
“我要你管呀?”木宛清没好气的回答。
“谁让你来先管我的?”季雨浓毫不客气的针锋相对。
木宛清恨恨的跺了跺脚,不再听他的话,想径直回到瑜伽室去,身后却传来盈盈和何清的叫声。
她转头,呃,还真是热闹,两个孩子后面,跟着何言和一个女人。
何清说得没错,确实是一个很热情的女人,一身艳丽的玫红,看得她眼晕,何言跟那个女人说:“对不起安雅,我儿子已经放学了,我要回家照顾他。”
安雅有些不乐意,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办法,只得点头,何言看到季雨浓,微觉得意外,便向他点了点头,问木宛清,“要不要我帮你把盈盈带回家?”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回去!”木宛清回答,话音刚落,就见那女人的目光凉森森的扫了过来,想开口解释,又怕越描越黑,只好当作没看见。
季雨浓却已看出其中的玄妙,对何言说:“何医生最近行情看涨呀!”
何言从容应对,“哪里,还是季先生涨得快,听说最近是左拥右抱,美人盈怀,真是让人羡慕。”
“原来何医生也喜欢很多美人投怀送抱呀。”季雨浓假装没听他话里的嘲讽。
“我不喜欢,弱水三千,我只要一瓢就够了,比不得季先生胃口大。”何言不动声色的反驳。
“那你打算取哪一瓢呢?”季雨浓的目光在木宛清和安雅身上流连,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不刻意强调一下还好,这么一强调,安雅看向木宛清的目光简直就像看情敌了。
“你少说一句,噎不死。”木宛清剜他一眼,随着何言离开。
季雨浓又转向安雅,说:“这位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喝杯咖啡?”
木宛清的脚步一滞。
不然安雅却突然笑出声来,“季先生,无事献殷勤,必然心怀不轨,所以,我没有兴趣。”说完,一扭腰,玫红色艳丽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走廊深处。
想来是很少遭人拒绝,季雨浓站在那里,愣了足足有两三秒才回过神来。
木宛清看到他脸上近乎目瞪口呆的神情,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季雨浓的目光无情的扫射过来,她下意识的抚了抚了自己的肩,这才发现,自已竟然还穿着那身白色的练功服。
慌慌的跑到更衣间去换,不想还没打开门,人已被挤在狭窄的更衣室里,居然是季雨浓跟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木宛清瞪大眼睛。
是呀,他想干什么?季雨浓也在茫然的问着自己。
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只知道她穿着那套上身紧贴而下身宽松的练功服,真正是前凸后翘,映着带着汗珠的粉面桃腮,如云乌鬓,真是说不出的性感迷人,似乎将他整个魂儿都勾了去,所以,才会晕头眩脑的跟她跑了过来。
但是,他肯定不会承认这一点的,所以,他依然是愤愤不平的说:“你记得,你以后少管我的事!”
木宛清简直莫名其妙,他跟在她后面,原来就是为了巴巴的说一句狠话,这个男人,是越来越幼稚了!
“谁想管你的事!走开了,让我换衣服!”她伸手推他,触手处却是一片滚烫,不自觉的抬头,就见他双颊似火,连带着眼中也似有细小的火苗在暗暗的燃烧。
只一瞥间,已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低头悄悄一看,还真是没错,小帐篷都已经支起来了,这个男人还真是的,这是公众场合呀,怎么可以这么没品?也不管好自己的兄弟!
陡然间响起于晶晶在她耳边说起的话,心中纠结万分,如果色诱,这无疑是最好的时机,说不定,真的可以事半功倍,大大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用于晶晶的话说,叫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
她在那里作天人大战之时,季雨浓已经快绷不住了,额头上开始往外冒汗,这个女人是在做什么呢?好死不死的,为毛老是盯着他的兄弟看?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很不争气,一点都不像他这么会隐忍克制,但是,已经很冲动了,就别再这么看了好不好?而且,看就看吧,能不能不要笑靠他这么近,还有,那双小手,能不能不要再在那里扇风点火,他现在需要的,是消队兵好不好?
额上的汗出得越来越多,不,全身都在出汗,身体里的欲望在叫嚣着嗷嗷着要往外冲,而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木宛清却突然抬起头,一双勾魂的大眼里水波潋滟,她的头突然就软软的靠在了他的胸前。
“雨浓,你不要老是这么恶气恶气的跟我说话好不好?”她的声音低柔,柔软得像是能掐出水来,“我们不再是夫妻,可是,我也不想和你变成仇人!”
她低低的在他耳边呢喃,温软的小手轻轻抚过他的下巴,像是一片羽毛自心底轻轻刷过,又麻又痒的感觉让心中的欲望得到了释放,可是,释放过后,却好像又变得更强,需要更多的刺激来满足来填补。
他粗重的喘息着,说不出一句话,她却仍是用那双欲语还休的眸子魅惑的看着他,他使劲的把自己的下巴绷紧,力图让自己看起来很凶很可怕,他清咳一声,想开口说句嘲讽的话,但是,让他嘲讽自己的可怕事情出现了,他的嘴刚一张开,她突然就踮起脚尖捧住了他的脸,丁香小舌迅速的滑了进来。
他的头脑嗡的一下,然后,意识彻底涣散,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攻城掠地,将他所有的感官都调动了起来,他的灵魂也一定全数被她###进去了吧?等到她停下来,轻轻的吻他的唇角,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这个女人吃干抹净了。
肿么会这样?
他一个堂堂总裁,他一个七尺男子汉,怎么就被一个女人给吻了呢?
不甘心,他瞪着她,不说话,木宛清却在一系列的勾引动作完成之后,开始有点后怕,因为她这么卖力的取悦她,这个男人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脸却像是比刚才更黑了,简直就是乌云密布,好像马上就要暴雨倾盆了哎,如果……如果他说出来一连串那种鄙夷的话,她怎么办?
唉,她不该相信于晶晶的,那丫的从来就不是一个靠谱的青年,完蛋了,眼见得面前男人的脸越逼越近,那黑眸里全是火,像是顷刻间就会把她烧成灰,她几乎有夺路而逃的冲动了。
然而下一秒,他却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里,恶狠狠的吻住了她。
他的吻简直就像是一场暴风雨,倾注而下,密不透风,让她连喘息都没可能,一定是惩罚她吧?想用吻把她给直接憋死?
正胡思乱想着,下一秒,他却又松开了她,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惊胆战的看着她,他却皱眉,命令她,“闭眼!”
她反而把眼睁得更大,眼见着他的脸再次逼近,他温热的唇再次覆上了她的,在她的唇角轻轻吻着,她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吻甜蜜的像一个梦,缠绵万端,旖旎万分,心动无比,只是,既然是梦,就总有醒的时候。
可能是瑜伽室的人都下课了,有说有笑的往这边来,两人在被人发现之前迅速分开了,季雨浓更是尴尬得要命,生怕人看出他兄弟的冲动,长手一捞,就把木宛清揽在了怀中,木宛清吓了一跳,刚想推托,却被季雨浓附在耳边的咬牙切齿的呢喃声给吓住了。
他说:“你要是敢看着我出丑,我就在这里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