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呼延烈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丫头,你真的重生呢。”
看着呼延烈依旧充满怀疑的眼神,林初月伸出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呼延烈的后脑勺,“我都解释多少遍了,不解释了。”
放眼整个天下,敢打呼延烈后脑勺的人,除了林楚月之外,就是眼前的林初月。
呼延烈捂着后脑勺,瞪着大眼睛看着林初月,“你丫下手轻一点能死啊,都重生一世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暴力。”
吃痛的揉着后脑勺,呼延烈上上下下打量着林初月,“说说,重生一世的感觉怎么样。”
呼延烈本以为林初月为了避难来到华国,而后肆机回到燕国报仇,所以他人为凤炎的香囊就是线索。
可是,他虽然猜到香囊就是林楚月和他之间的线索,却猜不到林楚月已经并非是那个人了,而是转世重生的新生命。
只是灵魂还是原来的林楚月。
“那应该是叫你林初月还是林楚月。”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呼延烈,不过随即甩了甩头。“不关你是林初月还是林楚月,是人是鬼,你只是老子一个人的死丫头。”
管她林初月还是林楚月,死丫头还是与他一起驰骋草原的人。
“死丫头,今天在划过的朝堂之上,凤炎说的那些话,难不成你真的要做华国的炎王妃?”
对于林初月有了自己的归宿,呼延烈自然是高兴的。
他和林初月之间的感情,可以说已经不分男女之情,只要丫头高兴就好,可是他担心,林初月是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如若凤炎与宇文靖一个德行……
后果,呼延烈不敢想象。
“凤炎知道我的过去。”
一句话,林初月眼中那种不用多说便可以表达出的信任让呼延烈皱着眉头。“不后悔?万一那货是第二个宇文靖,到时候老子就挥军南下,灭了华国他丫的。”
凤炎竟然敢挥军北下灭了匈奴,他也可以挥军南下灭了华国。
“这世间没有后悔药。”
林初月的话足以证明了她对凤炎的一切,呼延烈见林初月眼中的笑意也不好多少,“真是服了你了。”
“对了。”
林初月倒是想起来了,看着身边一脸埋怨的呼延烈,皱着眉头,“你这货不好好的在匈奴待着,来华国有啥阴谋?”
“这个,一个呢,是从华国拿一些粮食,你也知道,匈奴各大部落今年收成不好,而且宇文靖那丫的正在联合几个部落想要侵占本王的部落,这是其一。这第二件事情,就是想来看看你呗。”
其实呼延烈来华国的目的就是这么简单,并非林初月想的那么复杂。
“真的?”
“老子骗你做什么。”
皱着剑眉,一张粗狂的俊彦透着几分不耐的意味,“不过,还有一点,老子在离开匈奴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让老子给你带来这个。”
一个很不起眼的戒指,应该是戴在尾指上的,戒指是在寻常不过的玄铁打造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却蕴含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能量。
“这个戒指是谁交给你的?”
呼延烈将一枚小小的黑戒指放在林初月的手中,“那个黑衣人自称江御医,他说你身体虚弱,带上这个戒指能保佑你一年的平安,作为答谢礼,下次见面的时候多给他几颗天魂丹就好了。”
呼延烈将他和黑衣男子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和林初月说了出来,“我说死丫头,你又勾搭谁了。”
啪——
林初月又是一啪掌拍在呼延烈的后脑勺,“丫,我看起来就像是沾花惹草的人么。”
“你虽然不是沾花惹草的人,却像是花一样,招蜂引蝶啊。”呼延烈嘟囔着,可林初月没心情搭理她。
自称江御医的黑衣男子,无疑就是天启国皇宫中的那易容成江御医的云海宗护法。
听呼延烈转述着云海宗护法的话,她的身体虚弱戴上戒指保一年的平安。
难道说云海宗护法看出来了什么。
皱着眉头,林初月将戒指小心翼翼的收在怀中,还是等她查出来自己身体里面的病因再说吧。
云海宗的东西她可不敢轻易的乱戴。
“喂!你缺多少钱啊。”
“怎么,想接济接济你老相好啊!”
呼延烈嬉皮笑脸的靠在林初月的身边,可刚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寒冷的视线。
循着那道阴冷的目光看去,只见天锦苑的门前,一袭紫衣蟒袍的凤炎大步走来,那架势甚有将她剥皮抽筋一般。
咕噜~~
呼延烈吞咽着口说,不由的皱着眉头。“你男人要杀了我。”
“谁让你手贱。”
林初月笑着,在凤炎即将把呼延烈拆了之前,一个飞扑扑进了凤炎的怀中。
而凤炎在林初月跳下来的那一刻,张开双臂稳稳的接住了下落的身影。
啵~~
林初月在跳入凤炎怀中的那一刻,照着凤炎的脸颊亲了一口气,瞬间,那种弥漫在整个天锦苑中的寒气消散不见。
“凤炎,担心我了。”
“月儿,他怎么会在这里?”
深邃的眸光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呼延烈,若不是早就知道呼延烈和月儿之间的事情,他保证呼延烈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而一旁的呼延烈咧着嘴,传闻中的宠妻狂魔真不是盖的,他敢保证,此刻凤炎的眼中,除了死丫头是人之外,其他的都是蝼蚁。
谁能想到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凤炎竟然是如此的妒夫。
“他啊,是来给我送东西的。先不说这个,你和,和皇帝的事情谈得如何了?”
这一次进宫,皇帝想要和凤炎商量借给匈奴粮食的事情。
“一粒不借。”说这话的时候,凤炎又瞟了一眼呼延烈。
原本他和皇兄商量的结果是按照每年冬天的分量将粮食分拨运过去,可这人竟然敢对月儿做出如此不轨的行为,还想从华国借粮食,笑话。
“哎我去,死丫头,你就不能管管你男人,妒忌心怎么这么强,还是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