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深入虎穴(1/1)

小樱嘿嘿一笑,将他的脑袋往下压了压,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大哥,这白家附近,有不少人盯着呢,那些人,是好是坏?”

“眼神不错。”裴陌逸挑了挑眉,想不到小樱刚来白家没多久,居然能看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保镖。

小樱得意的仰首,“好歹我也跟着你爷爷身边学了不少本事的,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吧。你快说,他们是你的人吗?”

“不是。”

“那就是坏人了?”小樱皱眉,托着下巴想了想,“那你还不想办法将这些人给解决掉了,否则表嫂的家人不是很危险?”

裴陌逸轻笑了一声,“他们不是我的人,不过,是白以枫的人。”

自从白以枫回来知道滕柏涵的野心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安排了人在白家附近看着,尤其是滕柏涵和莫爷合作,甚至派了人绑架了东方和以及东方温婉后,这些安排便更加的紧密了。毕竟没人能够确定,滕柏涵这样卑鄙无耻的人,会不会将魔爪伸向白家的人,用他们来威胁白以初。

小樱歪着脑袋想了想,“白以枫吗?那就是好人了。”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既然确定了白家是安全的,她从一开始提着的心,也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回房了。”裴陌逸视线投向以初的房间门口,想着她一个人在房内肯定无聊了。

小樱嘴角抽了抽,见他真的转身就走,一把又将他给扯了回来,“我说你急什么急,我话还没说完呢。重点是在后面好不好?表哥,我发现你重色轻友的毛病很严重啊。”

行吧,小樱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年纪小废话却多。

“说。”

小樱嘟了嘟嘴,不用这么不耐烦吧,虽然她长得不是天生丽质,好歹也娇俏可人啊,总不至于碍他的眼吧,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咳。表哥啊,其实是这样的,昨天呢,我姐姐跟我打了电话。她让我告诉你,自打你宣布和表嫂的恋情后,侯家就开始动作频频。你知道的,侯家一直想要你当他们家的女婿,想让侯兰婷进裴家。哪里知道兰婷居然喜欢上了冉闵,尤其是为了冉闵逃学来了A市。前段时间他们回W市,一回去就被侯家父母给关起来了,哪里也不许去,只能在家呆着。而且啊,这几天侯家的人天天往裴家跑,也不知道在背后编排什么东西,我估计肯定是在说表嫂坏话,让你爷爷反对你们的婚事。表哥,你要努力啊。”

说起来,她还真的是很不喜欢这个侯家,侯家除了个侯兰婷性子善良之外,其他的都不是好东西,整天想着撮合表哥和兰婷,也不问问他们两个是不是两情相悦。

在她看来,侯兰婷胆子太小,本来一个大方的大家闺秀,一见到表哥整个人都显得自卑柔弱起来,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说话,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她觉得表哥身边就应该有一个可以和他一样傲视群雄的女人存在,以初站在他身边明显有气势般配多了。

只是希望,裴家老太爷别太听信侯家父母的话,虽然他一开始也是希望侯兰婷当裴陌逸的老婆的。不过这两人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也就没必要多加干涉了吧。

裴陌逸了然的挑了挑眉,倒是没怎么担心,“侯家倒不是个大问题,我和初儿在一起,谁反对都没有用。我比较在意的,倒是冉闵的母亲。小樱,你让小梨近期注意一下他母亲的动向。”

那个女人能在年轻的时候设计了他精明的父亲,说明她本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她在怀孕了以后并没有及时的出现,反倒是一路艰辛的抚养了冉闵这么多年,最后才忽然出现给予父亲重击。这么多年后,她的再次出现的确给裴家造成不小的风波,甚至让他的父母一度闹起了离婚。

只是她低估了他父亲对母亲的感情,也低估了裴老太爷对她母亲的喜爱,所以直至现在,冉闵的身份还处于不清不楚的尴尬境地,裴家没有人承认他们母子的身份。

因此冉闵的母亲,一直都在等待合适的机会,或许现在,等到了也说不定。

小樱猛然一拍手,“对啊,我怎么把她给忘了。表哥你放心,我会让姐姐死死的盯着她的。”

“恩。”那就好。

“咔”蓦然,不远处的房门忽然传来打开的声音,以初探出半个脑袋左右看了看,半晌才看到了角落里露出一个衣角的男人。她急忙拿着电话匆匆走过去,见到说话的两人时微微一愣,这才笑道:“小樱,这个男人我借用一下。”

“表嫂不用客气,你借用一辈子都没问题。嘿嘿,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们两人就去甜甜蜜蜜吧,我下楼吃东西去了。

说完,小樱对着两人挥了挥手,很快跑下了楼梯,坐到杜湘茹的身边说话去了。

“怎么了?”见着忽然出现的以初,裴陌逸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将她颊边的发丝掠到她小巧的耳朵后面去。

以初指了指手机,压低着声音小声的回:“我刚刚接到我哥哥的电话,他说滕柏涵得到了消息,似乎知道了夏嵘阳口中他杀人的证据,现在正朝北面而去,楚千龙他们已经先出发去追了。”

“北面?”裴陌逸眸子一眯,牵起她的手,“走,我们去看看,那份证据不能落在滕柏涵的手里。”

“恩。”以初点点头,随着他匆匆的走下楼梯。

客厅当中的几人诧异的将视线集中到他们身上,东方和奇怪的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以初怀孕了要多休息,不要到处乱跑,要是伤着了怎么办?”

“是啊是啊,你们怎么又下来了,现在天色也晚了,马上就要开饭了,还出去哪儿呢?”白井方也跟着点头,眉头拧得紧紧的。

杜湘茹不满的看向自家的儿子,男人是不是都这么粗心大意的?不晓得照顾自己的女人孩子?

她走过去,一把拉开两人交握的手,瞪了自家儿子一眼,“你们两个哪儿都不准去,匆匆忙忙的像什么样子,都给我回来,坐下。”

以初眨了眨眼,和裴陌逸对视了一眼。这下可难办了,家里住在三个长辈,而且还是比较难缠的长辈。

裴陌逸微微一笑,看向白井方,“伯父,我们确实有事,我刚刚接了电话,说有个女人牵着孩子过来找白以枫,说是白以枫的宝宝,我们现在就是去证实一下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大舅子什么的,就是用来当挡箭牌的。

“什么?”白井方震惊的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双眸发亮,直直的走到两人的身边,抓着裴某的手问:“真,真的?以枫有孩子了?”

以初嘴角一抽,将白井方的手被拉了回来,“爸,事情还没确定,楚千龙说多半是假的,可能是看了新闻过来认亲的,毕竟大哥现在是黄金单身汉,这种事情难免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断定人家是假的,所以现在需要好好的确认一下,爸,你就放心的呆在家里面和伯母商量商量事儿。我会随时给你电话的,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白井方连连点头,“说的对说得对,那你们赶快去看看,要是真的,马上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我知道了。”

“你也别累着,怀孕的人了,要小心一些。”

以初干笑一声,一说到怀孕,她就开始浑身不自在了起来,“我知道的,爸,那我们先走了。”

一走出白家大门,以初手肘一拐,便对着裴陌逸狠狠的抽了过去,“尽会胡说八道。”

“这是最快最便捷的让你爸放手,我妈无话可说的借口。”裴陌逸笑着接住她的手,拉着她上了车子,油门一踩,已经飞快的朝着北面而去了。

车子呼啸而过,裴陌逸的驾驶技术一向是顶尖的,车速也是越来越快。

天色确实不早,开了半个小时后,便渐渐的黑了下来,路也变得看不太清楚了起来。

以初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摸出来一看,是白以枫打来的,看了专注开车的裴陌逸,她默默的接了起来,“大哥?”

“以初,我刚刚按照你说的查了一下,夏嵘阳和北边的倒是没有多大的关系,最多也就是一些和夏家有商业往来的客户,其他的倒是没有认识的人,甚至他身边的同学朋友也没有离得那么远的。”

以初皱眉,“那就是说没什么线索了?”

“不,有趣的在后面。”白以枫忽然笑了起来,“夏嵘阳和北面没什么交集,可是滕柏涵却有。”

“什么意思?”

裴陌逸抽空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白以枫冷笑了一声,“以初,你应该知道滕柏涵母亲以前是做什么的吧?”

“舞女?”

“对,舞女,而且她常年所呆的夜总会就是城北其中一间小型夜总会,叫做‘夜半玫瑰’的地方,而滕柏涵,在被滕父接回滕家之前,一直都在那边和他母亲相依为命。”

以初听到这里,豁然瞪大了眼睛,是啊,她怎么忘记了滕柏涵的身世了?

“可是,夏嵘阳可能会把他杀人的证据放在他母亲呆过的地方吗?”

裴陌逸轻笑了一声,提醒她,“只有杀了滕家名正言顺的儿子,他才能回到滕家。”

以初恍然大悟,眸光陡然大亮,“你的意思是,滕家的那个儿子,有可能就是在这附近遇害的。而所有的事件,都被夏嵘阳知道了,所以他才会将这些证据留在这里。”

“对。”

“我们立刻去‘夜半玫瑰’。”以初猛然将手机挂断,精神奕奕的看着前方,尽管天色一片漆黑,她的兴致却越来越高。

裴陌逸笑了起来,方向盘一转,忽然拐进了左边的道路,“我们走近路。”

近路,确实有些近,除了路面崎岖有些颠簸的让以初差点站不住脚之外,速度倒是十分的快速,没多久,那车子就已经停在了距离‘夜半玫瑰’五十米之外的地方。

远远的看过去,却发现‘夜半玫瑰’的大门口只是孤零零的停了一辆车子,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滕柏涵的车子了。

只是,她偏过头去,左右看了看,却没看到处于楚千龙的车子,不由的奇怪了起来,“难道他们还没追上?”

“不,或许可以说,他们是在中途就被甩掉了。”

甩掉了?这么容易?

“我们进去吧。”裴陌逸拉着以初的手,小心的朝着‘夜半玫瑰’走去。

这个夜总会确实十分的小,几乎是大都市里的夜总会的三分之一还不到。然而装扮却十分的高端,从沙发到吧台再到柜台上的酒以及地上的地毯,都十分的昂贵让人一眼就觉得很有品味。

这样的夜总会,也只是招待有钱人来的地方,不大,不会很嘈杂,却五脏俱全。怪不得当初滕父会到这里来和滕柏涵的母亲一夜风流,最终导致滕柏涵这个私生子的出生。

今日的‘夜半玫瑰’十分的清净,里面几乎空无一人。门口有两个高头大马的保镖挡着,腰间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并不是普通的角色。

里面也站了几个人,同样一脸杀气的样子。

以初和裴陌逸落在二楼某个房间的阳台上,彼此间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看来滕柏涵是威胁利诱的将整个夜总会给包下来了,这会儿估计是在里面搜查夏嵘阳所谓的证据。

“还没找到吗?”蓦然,房内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熟悉。

裴陌逸急忙抱住以初的腰,按着阳台角落,屏住呼吸紧紧的站在那里。

随即,便听到滕柏涵冷笑的声音,“他可真会藏,居然会想到藏在这里。”

“要不要将夜总会的那些人给叫回来,也许他们会知道。”

以初一愣,她想起来了,这个声音就是那个莫爷的。

真是没想到,他也来了。

滕柏涵冷嗤了一声,“叫她们回来?然后问她们谁手上有我杀人的证据?那不是谁都知道了吗?”

莫爷耸耸肩,“当我没说,继续找吧。”

话音一落,脚步声也渐渐的远去,默默的消失在两人的耳边。

以初呼出一口气,回头和裴陌逸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咱们得赶快行动,在滕柏涵他们找到之前拿到手里。”

“跟在我后面,小声一点。”裴陌逸拉着她的手,脚步越发的轻缓了起来。索性二楼看管的人不多,几乎没人能看到他们无声的进来。

“你说,夏嵘阳会藏在什么地方?”

“那一年滕柏涵他们也才十三四岁,人不会太高,所以东西也不可能放在高的地方。”所以连他们伸手都够不到的地方可以排除了。

以初点点头,看了一眼周边,小声的说道:“而且夏嵘阳也不会藏在人经常出现的地方,毕竟‘夜半玫瑰’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保安不少,要是看到他藏东西,肯定很快就曝光了。”

也就是说,人多拥挤的地方也没有。

排除了两个地方,以初和裴陌逸两人的范围便缩小了不少。只是依旧有些难度,尤其他们觉得一楼的可能性更高。

毕竟要上二楼的包间,也是需要通过盘查的,夏嵘阳一看到楼上的保镖在,肯定会扭头继续躲在一楼。

“还是没有。”

以初一怔,随即被裴陌逸揽着躲到了一边的包厢内。静默的等待着刚刚说话的声音的主人渐渐的离开。

滕柏涵已经有些烦躁了,一把踢开面前的一张椅子,表情阴鸷到了极点。

莫爷好笑的看着他,“我觉得没必要找,放把火将这间夜总会烧了就一了百了,何必去费这个心思?”

以初瞳孔一缩,这个莫爷可真够狠的,这个夜总会可不是个普通的地方,来此的有不少的高官商贾,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呢,一把火烧了?夜总会的老板估计会跟滕柏涵拼命的。

“呵,你以为为什么这间夜总会可以开了这么多年没有倒闭,位置那么偏僻,面积这么小,生意却越加的红火?他背后真正的老板是这个……”滕柏涵的手往上指了指,表示人家的官到底有多大。

莫爷耸耸肩,不置可否,“那就继续找呗。”

“走吧。”滕柏涵没有办法,除了想办法找到有可能是作为他杀人的证据的东西,别无他法。烧了夜总会?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他从小生活在这里,最清楚这间夜总会的不简单了。想要乱折腾,就要做好被弄死的准备。他如今已经是麻烦缠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引起了外界的关注,恐怕他还没找到证据,人家也能扒出他的那些事情来。

再者,这整间夜总会都有火灾报警系统,一道火燃烧起来,它的灭火系统会自动开启,天花板上会大量的洒水。恐怕火还没完全烧起来,就已经被扑灭了。

裴陌逸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悄悄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待滕柏涵他们走远了。才小心的走到了一楼。

相对于二楼的包厢式设计,一楼却一目了然许多,除了弯曲的走廊设计以及巧妙的吧台景色,这如此无人的出现的大厅当中,显得空荡荡一眼便能看到底。

裴陌逸小心的放开以初的手,压低着声音轻轻的开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解决那边看守的那人。”

以初左右看了看,细细的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犹豫了半晌,才点点头小声的嘱咐了他一声,“小心点。”那里有人看着,他们只能让他消失,才能走到那边,别无选择。

裴陌逸的身手极其灵活,比刘枫还要灵活几分,比白以枫还要快速几秒。

他陡然摸到那个男人的身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一手捂住他的嘴,按住他的脑袋,轻轻的‘咔’的一声。那人眼睛一翻,被拧断了脖子放到了铺了红布的桌子底下。

以初看的怔住了,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如此干净利落的身手。这才不过几秒的时间,便已经将人给弄没了。

裴陌逸没有离开她太久,很快又回了她身边,小心的牵着她的手,悄悄的走了过去。

以初感觉心里暖暖的,手一握,悄然收紧。裴陌逸怔了一下,回头看她抿着唇浅浅的笑,目光中透露着一丝的崇拜之情,他陡然眸光一柔,那一刻,他居然从未有过的满足。

“初儿,当心一点。”

以初笑着‘恩’了一声,两人越过那张藏着人的桌子旁边,仔细的查看那边的柜子。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东西早就已经换了。

换了?裴陌逸瞳孔缩了缩,将还在寻找的以初拉了过来,“初儿,这些家具估计是找不到了。夏嵘阳的那些证据,要不根据家具的改朝换代消失了,要不就是藏在没办法换掉的地方。而夏嵘阳如此信誓旦旦的说道证据的存在,说明是后者。”

没办法换掉的地方?

以初眨了眨眼,眼睛蓦然一亮,“地板?墙面?”

“对。”裴陌逸笑了,两人迅速蹲了下来,仔细的查看地板墙面。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那就是说,不在这里了。

裴陌逸站了起来,眸子微微的眯起,看向另外一块有人看守的地方。

以初有些担忧,“那边有两个人。”他一个人解决很容易暴露的。

“等着我。”裴陌逸揉了揉她的脑袋,悄悄的摸了过去,走到那两人旁边时,陡然抓起头顶上的灯悬在上面,在他们不注意的档口,双手陡然拧上了一个人的脖子,双腿一收,在另外一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已经架上他的肩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人白眼一翻,没有任何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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